第991章睜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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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嘉霖飽含歉意地説道,但她的眼神裏,卻閃過一道光芒,而與此同時,周荻的一句話,卻引起了我的注意:“周師兄,你剛才説,什麼?
…
你跟夏雪平認識,‘十多年’了?”夏雪平聽我這麼一問,繼續低着頭喝着剩下的那些紅棗薑茶,但那雙明亮如星的眼眸,很明顯地在朝着我這邊斜過來。
周荻則是面不改⾊地玩了一招反芻:“嗯?我剛才是這麼説的嗎?我説的不是‘我認識雪平這麼長時間了’嗎?你聽錯了吧秋巖?”話音一落,他立刻轉過頭,意識到自己話有點妨事地抿了抿嘴,還帶着些許抱歉地看向夏雪平。可我剛剛明明聽得清楚周荻説的是“十多年”而按照夏雪平的説辭,他們認識則是在七年前…難不成,就像趙嘉霖説的,夏雪平真的在騙我?
“呵呵,那周師兄,你跟夏雪平你們倆到底是什麼時候認識的?”我繼續追問道“很多人都跟我説,你們倆是七年前一起合作辦案才認識的,但是前不久我正好跟安保局的桂霜晴桂處長遇到了一次,瞎聊天的時候,她説過,你和夏雪平第一次認識,不是七年前在白塔街民回區,抓那個土耳其密情局的恐怖特務組織的時候。
而也是應該在十二年前…桂處長原話説的是,那時候,夏雪平剛當刑警,剛被徐遠調到市局重案一組,也就是在那場政變陰謀被張霽隆暴露給情報局之後沒多久。
後來你們就在一起辦案了。我查過,當年也的確為了粉碎政變,咱們y省的情報系統和察警系統進行一次合作行動。”説着我也看了看夏雪平“到底有這麼回事麼?”
“哈哈,她説的話你還信?”夏雪平笑了笑,並緊緊地用雙手抓住了我的左手,跟我解釋道:“我當刑警的時候,那都是哪年的事情了?
你忘了嗎,我是22歲當刑警的、都當了18年了?不過也難怪,我剛當刑警的時候你才三歲。但我前一段時間不是總跟你提麼,怎麼你這麼快就忘了?”
“啊…”我恍然大悟,對夏雪平點了點頭。正當我覺得是自己之前因為追趕羅佳蔓一案的進度,智商沒跟上敏神經而被桂霜晴那個老碧池在心靈上餵了一口毒的時候,趙嘉霖突然開了口:“桂處長應該只是口誤吧,或者,可能是在時間上記錯了。但事情,確實應該是有的。不是嗎?”趙嘉霖言罷,眯着眼睛看着我,又朝着自己老公和夏雪平這邊來回掃了一眼,然後把目光又拽回到我的眼睛上。我也看了看周荻,又看了看夏雪平,這兩個居然真的
換了一個眼神,接着夏雪平低下了頭,但她的眼睛裏帶着十足的決絕,而周荻的眼神中,満是一種叫做“悵然若失”的肝腸寸斷…“你…這話怎麼講?”我又看了看趙嘉霖,口舌有些打結。趙嘉霖拽了拽⾝上的披肩,輕蔑地看了看⾝邊的周荻,又嫉恨地看着夏雪平:“十三年前,徐遠局長帶領當時的青年察警,因為警局的一些老傢伙,訛詐社會團體並貪污受賄成
的事情,搞過兩次議抗。
並且第二次還把事情舉報到了省廳和省檢,但是,萬萬沒想到,上面並未因此追查季達前局長,反倒是把參與那兩起事件的所有人都給下放了…我沒記錯的話,當初夏官警又跟徐局一起被派遣到了通大隊,是這麼回事吧?
雖然我當時只是個小生學,但我後來也是查過資料的,後來的第二年,郎興民被‘宏光公司’成功奪權之後的‘大小王爺’派人給殺了,季達前局長髮現事情大條。
而且就像張霽隆當初説的那樣,季前局長也知道了省廳可能出了問題,這才又把徐局和他的手下們緊急調了回來,跟自己一起對付那些政變份子。
再後來,當時還是一介馬仔的張霽隆偷到了關於政變陰謀的核心計劃資料,硬闖情報局,驚動了首都⾼層,隨後央中察警部、國情部和安保局同時發出密令,讓f市三個部門協同合作,並由徐遠擔任特別小組前線指揮。
你周師兄和雪平姐,當時則都在那個特別小組當中。所以我説,桂處長説的沒錯,你周師兄和雪平姐的第一次認識,應該是在十二年前…難道不是這樣嗎,老公?夏組長?”
“啊,這個嘛…其實吧…”周荻磨磨唧唧地抬起頭,卻半天也説不出個整裝話來。就在周荻支支吾吾的時候,夏雪平抬頭開了口:“趙姐小這話就説的有點偏了…
你查了資料,確實有心了,但你所查到的一份或者少數幾份資料上面的東西,就能代表當時所有的情況嗎?的確,為了應對那場特殊的全安危機,f市密秘成立了一個特殊行動小組,我和周荻都有參加,但名義上是一個特別小組,每個人的職責和工作內容都有不同。
更何況在執行任務的時候,也是按照察警、國情和安保三個系統組別分別執行各自方面的任務的,就有點像你和秋巖今天假如到的這個專案組一樣,大部分情況下我也得回到市局去、跟着市局的隊伍去進行抓捕和作戰。
而且那個小組當中,三個方面的組員加起來有五百人之多,我當時的確不認識周荻,這又怎麼了呢?
趙姐小,按照你的邏輯,我也問你一個問題:你能描述一下專案組這七個小組中,‘橙組’的兩個女組員各自的外貌特徵嗎?”趙嘉霖這下沒話了,因為夏雪平的駁斥,不但邏輯上通順,而且下午開會的時候,趙嘉霖庒就沒怎麼太注意分組的狀況,別説她不知道“橙組”的那兩個女生的長相都有什麼特點,估計讓她説出那兩個女生的名字,她都説不出來。
“好了好了,這些都是沒用的話,而且都是過去的事情了。過去咱們不認識,現在咱們全認識。”看着趙嘉霖臉上紅一塊白一塊的樣子,周荻忍不住還是用手指叩了叩桌子,出來打圓場:“你看,之前我跟雪平認識這麼長時間,跟秋巖也認識這麼長時間,我還一度不知道秋巖就是雪平的兒子呢,就像秋巖不知道嘉霖跟我是夫一樣。
咱們四個今天能在一張桌子上吃飯,也算是幾輩子修來的緣分。廢話不多説,從明天開始,‘公司’裏也算又有活了,從明天天亮的那一刻,咱們之間就有多了一層‘戰友’的⾝份。”説着,周荻又把最後那一點莓子酸倒進了四隻玻璃杯裏,並帶着頭舉起了杯子:“呃,在共公場合下,咱們工作上有些事情我不好説太多。
今天秋巖有句話説得很深刻…活在當下。從明天開始,我希望咱們四個,”接着他又看向夏雪平“為了同一個目標,把這張‘網’撕破了,無論如何,都相互照應。好吧?”
“呵呵,這真是我聽過的最爛的祝酒詞!”夏雪平嫌棄地看了周荻一眼,接着笑了笑。
“哈哈,比我婚禮上那個祝酒詞還爛嗎?”
“半斤八兩…我都替嘉霖寒磣!”説完,夏雪平先跟周荻碰了碰杯子,又跟趙嘉霖碰了碰杯子,接着在跟我碰完杯之後,睜大了眼睛,與我對視了一會兒。我則一直等着夏雪平跟我碰杯,才跟周荻碰杯:“周師兄,一切為了工作。”
“為了工作。”周荻微笑了一下,又轉頭看着夏雪平,而在一旁生着悶氣的趙嘉霖,一直等着我的杯子舉到她面前,她只跟我碰了杯子,什麼多餘的話都沒説,卻又投過來一個意味深長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