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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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歡這個笑容，記住了。”捧着沐璃鵝蛋般的月白臉龐，古放雲謹慎地開口。

掩去了笑容，沐璃拚命眨動着眼，想把眼中的酸意眨去，無奈卻惹來更多的眼淚。淚一滑下，她狼狽轉過身，無法相信古放雲的温柔。

“你要學會適應，第二次警告。”他由身後摟住她的纖，下顎抵在她的香肩上，又是一陣細語呢喃。

沐璃覺他的手温柔地撥開她的長髮，當他的細布在自己的頸上時，沐璃不自覺一陣輕顫。

“我們該就寢了。”扳過她的肩，古放雲的話引來她一陣心悸。

“你…與我？”縱使在她受傷時兩人已在石單獨度過一夜、縱使兩人已有夫之名，她仍是無法適應這突來的温柔。

微垂下臉，她無法坦然直視他的雙眼，只能任由古放雲將她攬入懷裏，温柔地替她輕解羅衫。

突然他的動作愕然停止。

“這玉？！”沐璃回過神，發現自己的上身已光無限地袒在他眼前，她不護住前，也覆住了她頸上的玉。

“哪家公子送你的訂情玉？”他的邊不自覺微揚起醉人的笑意。

“才、才不是什麼訂情玉，你少胡認了。”沐璃急忙出聲否認，孰料古放雲的笑意卻由淺轉深，而她窘紅的俏臉也被烘得若天邊燦霞，絢爛而炙人。

迸放雲温地柔拉開她覆在前的手，攬她入懷，此刻他的心裏滿載喜悦。

莫怪人説姻緣逃訕！

早在他十二歲那年，兩人已互換了信物。

無所謂的山盟海誓，存在兩人間的是令人懷念的兒時容顏與莫名的心動。

他温柔帶笑的再次覆上她的雙，這回他聰明地不再開口。

良宵苦短，他並不打算將時間費在這一問一答的遊戲裏。

----晨風微微，桌案一對龍鳳燭火燃盡成灰。

天未魚白，位居東方的綣雲居內温存意味尚濃。

突地枕邊人兒微微一移，沐璃警覺地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古放雲瞅着她的眸子。

“醒了？”他邊噙笑，大掌輕輕撫着她的發。

他的笑温温揚揚，像暖暖的風，不自覺地，沐璃的眸沁出了微微的濕意。

打從初遇那天，他便是如此温柔地待着她。

“怎麼了？！”見着她的眼淚，古放雲的笑凝在畔，一雙手連忙在她額上探着。

“不舒服？”

“沒、我沒事。”別開臉，沐璃到莫名的心痛，一思及她身上那“為父復仇”的重責，她的心便不自覺狠狠被揪痛着。

為何兩人的身分是如此尷尬、突兀。

瞅着她，古放雲彷佛看透她似地，緊緊地將她攬入懷裏。

“自今以後你是我的，我會一直疼惜你直至終老。”想起他在沐家後院所見的一切，古放雲麥褐的臉龐漾滿了無限柔情，心疼着她。

“這是我的承諾。”任誰聽到如此深情的承諾，不醉也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