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以快樂為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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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幸福的人,不必問人生意義也許窮人家的孩子沒有玩具熊、任天堂,甚至沒有一件好‮服衣‬,但他們擁有如蓮花綻放的美麗笑容,也不必問:怎樣的人生才有意義?

怎樣的人生才有意義?

這是一個永遠沒有正確答案的問題。每個人的答案都不一樣,每個人生階段的答案也不一樣。有些人不斷在找尋答案,有些人一生只得到“沒有意義”的答案。

但不論有沒有答案,是什麼答案,都有一個不可缺的要點:人生有意義的人,心中必定歡暢。

不一定要擁有什麼。

幾年前,我到老撾去。那時候,它還是一個不對外開放的國度。由於地處內陸,通不便,農作物雖然豐盛,但現代民生物資仍然非常缺乏。窮人家能有一件沙龍蔽體已經不錯了。

車行荒野,幾無人煙,經過一座開満蓮花的小湖旁,我看到了一幅令我難忘的景象。

六個五、六歲的孩子,光着⾝子,嗨喲嗨喲,很有節拍地在小湖中划船。所謂的船,只是簡陋的竹筏子。

被陽光均勻洗禮過的⾝體,泛發着黑金光澤。他們笑得非常非常開心,劃得非常非常用力,一起往前劃,劃到小湖中心,又劃回湖邊。

我舉起相機,他們也舉起手,完全沒有芥蒂地歡罕見的不速之客。嘩啦!其中一個孩子跳進水裏,像魚一樣地泅泳。一會兒,又跳上筏子來。然後,他們又心満意足,嗨喲嗨喲,一心一意地在開満豔紅⾊蓮花的池上行舟。

我發了很久很久的呆。我知道,他們絕對是窮人家的孩子,他們沒有玩具熊,也沒有任天堂,他們甚至沒有一件好‮服衣‬。可是,沒有人有權利覺得他們“好可憐”我覺得我“好可憐”我們都一樣可憐。因為我從來沒有見過那麼燦爛,那麼自然,那麼純淨,那麼百分之百的笑容。我的因忙碌才能充實、表面上看來満有意義的人生,好像從來沒能使我笑得如此喜氣。那麼美麗的笑容使我的心如蓮花,在温暖的陽光下,和千百朵蓮花一起嫣然盛開。

怎樣的人生才有意義?希望他們永遠不必為這個問題浪費時間。

心裏從沒浮現過這個疑問的人,才是最幸福的人吧!

快樂接受人生的正負面我這麼努力,到底有沒有意義?我們不時會問自己這個問題。

我們不只問人生有沒有意義,也問很多事有沒有意義:我這麼努力讀書有沒有意義?做這種工作有沒有意義?這麼辛苦地幫他人忙有沒有意義?

到底什麼是“意義”?是成功,是利益?還是某種榮譽?我們問的“意義”通常只是很現實的利益,名或利。

但是,我們的意識在提出這個問題的同時,其實已經給予了否定的答案──我們是因為覺得沒有意義,所以才提出這樣的問題。在解答自己疑問的同時,我們往往讓正面想法取代了負面想法。換句話説,我們只是拿“意義”來打擊自己,讓自己沮喪,卻又改變不了現狀,或本無力改變現狀。

我的一個攝影師朋友曾經一直檢討,他那麼辛苦地投入攝影有沒有意義?使他不斷問這個問題的導火線倒有些趣味:有一天,他到一個很偏僻的鄉下拍照,想要拍一個坐在路邊歇涼的老太太,老太太大概並不喜歡當模特兒,或是不好意思,着急着説:“不要,不要!”為了阻擋他的鏡頭,竟然把裙子整個拉到上面來,擋住自己的臉。

“那一剎那,我忽然覺得自己很‮忍殘‬,而我的工作很沒有意義…她為了不讓我照臉,寧願拉起裙子把臉遮住…”從此,他一直在檢討他的半生心血有沒有意義的問題。工作不來勁,遇到精彩畫面時,也不再勇往直前搶鏡頭。

當他對我訴説這件事時,旁邊有個老先生説話了:“少年人,如果你真的愛這個工作,你不但要愛歡你拍照的人,也要愛拒絕你拍照的人,正面和負面,你都要接受,這才是人生的全部。不要只想撿甜頭吃。”我的朋友和我聽了老先生的短短評論,如醍醐灌頂。

“事實上,有沒有意義,只有老天爺知道!”我們問老先生,他做什麼工作?他説,他是退休老師。

“我很喜歡教‮生學‬,可我教了三十年書,我教過無數個博士,也教過殺人犯和搶劫犯,我對他們都付出同樣的愛心呀。當我發現我的‮生學‬長大後為非作歹時,我也曾經很沮喪,我這麼努力到底有沒有意義?我發現我不知道,因為我還是很喜歡這個工作,我還是要盡人事,其他的就聽天命吧!佛教裏講自自救,我要救他,他不救自己,有什麼辦法?”我想,在讀書的時候,我就已經知道,很多東西,背了學了將來沒有太大意義──後來‮入進‬社會後也證明,從前背得死去活來的東西,佔據了我年少青舂的東西,並沒有意義──讓我絞盡腦汁的地理課,那些鐵路、那些城市,有的現在已經不存在,有的改了名字,我那時總認為地理考全班最⾼分完全沒“意義”但反過來想,我在企圖考全班最⾼分、在我的腦海裏冥想鐵路網的同時,我不也體會了某種遊戲的歡喜,在我得到好成績的那一剎那,我不也曾經快樂過嗎?

當然,如果那些讀死書的時間可以省下來更好不過,可是,在我還沒有能力打破那個“迂腐”制度的時代,我只能以正面意義打敗它,而不要讓它帶來負面意義打敗自己。

在天地間書寫生命奇蹟每個人有意義的事不一樣。某些人心中最有意義的事,對其他人可能毫無意義。歷史上有數不清的人,為了奪取自己心中最崇⾼的精神標竿,不惜捨生取“義”換了你,可能嗤之以鼻。原來人人如此不同,如天與地。也就因為,有人願意發出屬於自己的聲音,這個世界才能像一個美麗的響樂團。

史考特‮服徵‬南極的故事,你我絕不會師法前賢,但都會深深動。他是一位英國海軍船長,也是英國南極探險隊的司令,自小害羞而膽小,陰錯陽差地加入了南極探險隊。從此,他愛上了南極。

愛上南極,或者,愛上了不可解釋的宿命,一種奇妙的“非如此不可”的生命旋律。他發誓,在有生之年,非‮服徵‬南極點不可。他要使英國的南極探險隊,成為第一支在南極豎起國旗的隊伍。

此後十二年,費盡心血的籌備,又歷經幾千公里不畏嚴寒的奔走,第一次遠征南極點他幾乎成功,但卻因突然襲來的暴風雪而功敗垂成。他並不灰心,經過更充足的準備,他與經驗同樣豐富的隊友,再度回到南極的冰雪天地。他們帶着機動雪橇、西伯利亞的你馬、阿拉斯加的狗羣,和新西蘭‮府政‬捐助的大批冷凍羊⾁,準備一舉成功。

冰封的南極,擁有令人驚歎的風光,也蔵着驚人的兇險,即使在夏季,氣候仍捉摸不定,每曰温差可以在攝氏零下七度和零下六十度間肆意徘徊,她像個美麗而暴躁的情人,驕縱地‮戲調‬着痴心的追求者。

即使準備再充分,所謂冒險,仍只是一場賭博,並不保證你能收回投下的生命資本。未知,使人惶恐,卻也充満冒險與刺

冰雪封凍,使承載的睡袋與帳篷增加了一倍半的重量,機動雪橇的率先故障,更使搬運必備貨物難上加難,暴風雪常使空氣中充満飛舞的冰錐,即使在帳篷中,呼出的氣,還是會使鬍子結成冰塊。西伯利亞的你馬只能畏畏縮縮地擠成一堆,等到死神一一解它們的痛苦,而終於成為人與狗的必備食糧。由於食糧不足,其中一半人馬被迫折返,向繼續挑戰極點的五個人舉杯祝福。他們並沒有想到,這一次別離也是永遠的告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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