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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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拉了拉他的袖子,輕輕道:“你這人,就喜歡胡謅些理由,聽着怪嚇人的。”林晚榮嘿嘿道:“大小姐,這可不是嚇人。朝黨之爭,比這個厲害千倍萬倍。就拿今天這事來説,在咱們看來,就是這程小子無故拿人,似乎小事一樁,可要是落到別有用心的老狐狸手裏,他定然會把這事無限擴大化,上升到國家民族的高度,就像我方才所講的一樣,這摺子一上上去,本來簡單的一件事,皇帝從摺子上看到的就是,私自調兵,干涉朝政,藐視皇權,乖乖,這幾條加在一起還得了?
我告訴你吧,皇帝看到的彈劾別人的摺子,都是這麼來的,所以,矇騙皇帝是最容易的。”大小姐掩一笑,雙頰緋紅,目
柔光,輕道:“還説誰是老狐狸,我看你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小狐狸。你要是去矇騙皇帝,沒人比得過你。”大小姐的神態無比嬌媚,林晚榮心裏直跳,老子是小狐狸,你就是小狐狸
,你們姐仨可都狐媚的很。
“你瞎看些什麼。”大小姐輕嗔一聲,臉紅耳後,低頭小聲道:“也不怕別人看到。”
“嘿嘿,矇騙皇帝我不稀罕,騙幾個公主嬪妃就行了。”林晚榮調笑道。
大小姐臉一變,嬌媚全都不見,偏過頭去道:“你這下
之人,休想我再與你説話。”這丫頭,翻臉比翻書還快啊,林晚榮哈哈一笑,與大小姐調笑了這麼幾句,程瑞年卻尷尬站在那裏,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媽的,還等我留你吃晌午飯呢?林晚榮正想叫程瑞年快些滾蛋,忽聞府外鑼鼓喧天,一個家丁跑進來,臉上滿面驚喜之,大喊道:“大小姐,三哥,大喜啊,大喜啊。”大小姐方才恢復了些正常的秀臉立即紅霞滿面,輕啐了一聲,你這奴才不會説話,誰與他大喜?
林晚榮尷尬的笑了兩聲道:“什麼大喜,大喜的時候還沒到呢。”那家丁氣吁吁的道:“三哥,天大的喜事啊,府尹大人,連着總督大人,合起來給咱們蕭家送匾來了。”送扁?我
,林晚榮一腳踢在他
股上,笑着道:“什麼送扁,下次給我説清楚了,是送匾額才對。”
“對對對,送匾額,送匾額!”那家丁急忙改口道。
大小姐疑惑不解地看了林晚榮一眼,似是在問他,又似是自言自語的道:“候大人和洛大人為咱們送匾額?這是何故?”林晚榮呵呵一笑道:“有人不與我説話,我就算知道了,也不告訴她。”大小姐哼了一聲,還未説話,院子裏鼓樂齊鳴,一行人馬就已走了進來。總督府裏打頭的是洛的老師爺,食為仙開業的時候見過的,他旁邊還站着洛遠那小子,正笑嘻嘻的向林晚榮作揖。
金陵府為首的卻是一個小妞,身後帶着一羣公人,有幾個望着眼,林晚榮看了幾眼便笑出聲來,這幾位可不就是去杭州那天早上和自己榮打過架的麼?今
怎麼主動上門了?那小妞望着林晚榮微微一笑,面上帶着三分紅暈。
哎喲,姓陶的這小妞怎麼又來了?昨兒個不是把話都説完了麼?林晚榮還未想完,已聽大小姐道:“婉盈妹妹,這是怎麼回事?”陶婉盈微笑道:“玉若姐姐,先不要問了,你就準備接匾額吧。”第二百二十七章訛詐金陵府衙和總督府衙,各有數人抬着一塊匾額,用紅綢緞包裹着,也不知道里面寫的什麼。
大小姐不與他説話,看了他一眼,纖纖細手指了指他,又指了指金陵府衙的匾額,意思是你去揭這塊。
這丫頭還會手語呢,林晚榮嘿嘿一笑,以為就你會啊,我可是行家。他便學她樣子,用手指了指大小姐,又指了指總督府上那塊,意為,你去揭那塊。
見他學自己説話,蕭玉若忍不住紅暈上臉,又羞又惱下狠狠一跺腳:“這呆子,惱人死了。”
“陶小姐,我來揭你這塊,你看可好?”林晚榮笑嘻嘻地説道。
陶婉盈輕輕點頭道:“這便是贈與你的,當然要你來揭才好。”哈哈大笑聲中,林晚榮與大小姐同時拉開紅綢,兩塊匾額上的八個燙金大字便映入眾人眼簾:“忠直誠信,智勇雙全。”咦,是誰這樣誇獎我,這怎麼好意思呢,林晚榮哈哈大笑。陶婉盈對着蕭玉若道:“玉若姐姐,昨蕭家奮力抗賊之事,我已稟報於候大人,候大人甚為欣喜,又向總督大人稟告。兩位大人對蕭家為維護金陵城中安寧做出的巨大努力都很是讚賞,特聯合賜此匾額,以表對蕭家嘉獎之意。”忠直誠信?嘿嘿,這四個字是這小妞想出來的吧,她還想着那回事呢。這賜匾額完全是扯淡,估計是老洛知道了昨夜之事,想個法兒為蕭家正名而已,難為這老頭如此有心,也不枉我指點他一番。林晚榮對着婉盈點頭笑道:“陶小姐有心了,我代我家大小姐謝過了。”洛府來的那師爺接着道:“誠如陶小姐所説,洛大人對於蕭家的敢作敢當,奮勇抗賊的行動深表讚賞。不僅如此,那
老夫人壽宴之上,蕭家擊敗北七省楹聯之王,為我江南仕子增光添彩,大人也極為欣賞。今
特意題此匾額,以表謝意。”洛遠一拱手,笑嘻嘻道:“正是如此。大小姐,林大哥,小弟先恭喜二位了!”大小姐回禮道:“謝洛公子,謝婉盈小姐。兩位大人如此厚愛我蕭家,玉若
不盡。”早有下人奉上紅包,大小姐親手打賞兩府送匾額的下人。
林晚榮見洛遠那小子嬉皮笑臉的,心道,你老爹搞的這一招不錯,堵住了那個程瑞年的嘴,讓他吃個啞巴虧。不過你姐姐都要招親了,怎麼也不通知我一聲,害我昨天還出了那麼大個醜。
金陵府尹、江蘇總督都已經對昨之事下了結論,乃屬於奮力自衞英勇抗賊,程瑞年更顯尷尬,深覺今
來此是大錯特錯了,偏現在眾人目光睽睽,他也不知如何開口,只得站在那裏,臉
鬱悶不發一言。
洛遠裝作才看到程瑞年的樣子,一驚道:“咦,這不是瑞年兄麼,你如何在這裏?莫非也是來恭喜的?”林晚榮嘿嘿笑道:“程公子是來造反——”
“來造訪,來造訪的。”程瑞年滿腦門子的冷汗,急忙搶過林晚榮的話題道。
“哦,來造訪?瑞年兄什麼時候與蕭家有情了?小弟我還是頭一次聽説呢。”洛遠笑着道。
“本來是沒有的,不過今天來了一次,這情就有了,你説是不是啊,程公子?”林晚榮神秘一笑問道。
如此情形之下,程瑞年哪能説什麼,當下連連點頭。林晚榮笑道:“我與程公子乃是老朋友了,在妙玉坊一起喝過花酒的。他今來,也沒什麼大事,就是最近手頭緊,想
些銀錢花花,是不是啊,程公子?”
“正是,正是。”程瑞年點頭道:“最近手頭緊,我是想來與林兄借些銀子的。眼下銀子到手,在下也不久留,這就告辭了。”林晚榮哈哈大笑道:“程兄何必這麼客氣呢,咱們是一起喝花酒的情,哪裏還用得着這麼客套。再説了,你這五萬兩銀子到手,我也只是從中間做個保人,你向大小姐借的,應該謝大小姐才是。”五萬兩銀子?在場所有人都暗中
了口冷氣,這可是個天大的數目啊,這個程公子跑來借這麼多銀子幹什麼?再説那蕭大小姐又肯借麼?聰明人已經看出這裏面有名堂了。
聽林晚榮開口就訛詐五萬兩,程瑞年大驚失,怒道:“你胡——”
“我胡什麼?”林晚榮陰陰道:“難道程公子不是來造訪的?”他故意將“訪”與“反”説的模糊不清,別人聽了還沒有什麼,程瑞年聽了卻是步步驚心。這小子是要我的命啊,眼下那個所謂的人證還在場,方才氣勢洶洶前來拿人也是眾人親眼所見,還有洛遠這個死對頭,萬一被捅了出來,那就真的是天大的漏子了。
程瑞年眼中似要噴出火來,壓低了嗓子,以只有二人才能聽到的聲音道:“林三,你這是訛詐?”
“訛詐?”林晚榮詭異一笑:“這是從何説起?在下可不敢強迫程大公子,你今可是專為‘造反’來的,嘿嘿。”程瑞年恨不得撲上去將這小人咬死,他以極大的毅力忍住心中怒火,咬牙道:“好,既是如此,程某謝過大小姐了,那五萬兩銀子,我一定及時歸還。”他盛怒之下,不待眾人説話,便急匆匆帶着手下要出門而去。林晚榮大聲笑道:“慢來慢來,程公子何必走的這麼慌急?”程瑞年回過頭惡狠狠瞪他一眼道:“還有什麼事?”林晚榮裝作一副慈眉善目的樣子道:“程公子啊,不是我説你,做人可要厚道點。拿了大小姐五萬兩銀子,最起碼也要打個借據吧。大小姐為人善良正直,這五萬兩銀子借的
快,可咱們也要自覺不是?”程瑞年肺都要炸了,你訛我五萬兩銀子還要我打借據?這世道還有沒有天理了?奈何他有把柄落在林三手中,今
之事已鬧至如此境地,這虧也只有認了,待
後再找回場子。如此想法之下,他一句話也不説,當下取來筆墨,刷刷刷地寫下五萬兩白銀的借據,簽上自己的名字,轉身拂袖而去。
林晚榮將那字據拿在手裏左看右看,心裏那叫一個快,你他媽不是惡麼,老子比你更惡。大小姐走近他,輕道:“你這人,訛詐都指揮使大人的公子,也不怕他報復麼?”林晚榮驚道:“大小姐,你怎麼又與我説話了?”你個不識好人心的呆子,蕭玉若又氣又羞,轉身拂袖便要離去,林三笑着拉住她衣袖道:“別生氣,我與你開個玩笑的,我就喜歡與你這樣的不是?”大小姐道:“我好心與你説話,你偏喜歡作
我,以後信你才怪。”林晚榮一嘆道:“這個程德,算是徹底的盯上咱們了,今
程瑞年上門,怕還僅僅是個開始。”聽他説起正事,大小姐也不和他鬧彆扭了,秀眉一皺道:“那你還要這樣招惹程瑞年?”林晚榮苦笑着道:“我的大小姐,你怎麼就還不明白呢?就算我不去招惹程瑞年,那程德能放過我們嗎?我們蕭家眼下已是他們的
中刺,眼中釘,非要除之而後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