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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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以武凌弱,我親自出手自然是不行的了。不過——”高酋語氣突地一轉:“要是別人幫你,那我就沒辦法了。兄弟稍等——”高酋兩手合圓,用力拍了兩下,遠處陰暗角落處突地奔出兩人,肩頭駕着一嶄長梯,疾奔而來。

待到那二人行到近前,將長梯靠牆駕好,高酋試了一下力度甚為結實,這才滿意點頭:“用這個,既安全,又方便,比賣武藝強上百倍,還不犯,兄弟你就是打家劫舍,也和我沒有干係了,請——”林晚榮看的眼都直了,什麼叫無恥,與高大哥相比,我簡直太他媽善良了。

“高大哥果然俠骨仁心,小弟佩服。”林晚榮抱抱拳,順着梯子爬上院牆。此處正是蕭家後門所在,園子裏種滿了鮮花,淡淡的月光下,花苞初綻,淡淡的幽香沁入鼻孔,雖看不清嬌容,卻也叫人心曠神怡。那邊高酋等人已收了梯子,靜悄悄沒入黑夜裏,無聲無息。

選準一處牆檐稍矮的地方,左右環顧渺無人影,林晚榮心中一喜,看準那花枝縱身疾跳,穩穩落在花圃當中。

這不就進來了麼,待我偷偷摸進大小姐的房間,看她能奈我何?林晚榮嘿嘿笑,盤算甚美,腳步拿開還未前行,一個女子的聲音驀然在他身後響起:“有賊,快來人啊——”尖叫聲中,一帶着呼呼風聲向他背上砸來,遠處響起汪汪的狗吠,叫得甚是淒厲。

這一聲起得突然,便像憑空裏的一聲炸雷,嚇得林晚榮渾身汗都炸了開來。毫無防備之下,那一正砸在他背上,饒是這偷襲的女子力氣不大,卻也叫他生生的疼痛。

林晚榮心裏惱怒,猛地一下轉過身來,連那女子臉型也未看清,便將她狠狠擠在牆上,一手抵住她酥,大手捂住她小嘴,膝蓋猛地擠住她柔滑細膩的玉腿向兩邊分開:“吵什麼,看看,看看我是誰?”月昏暗,第一眼看不清對方面容,林晚榮只覺入手處酥滑香、柔軟突起,手好的像摸到了牛,彈卻是十足。那女子玉腿光潔,恍如凝脂般不可觸摸,擠在她身上,便像是摸到了一塊上好的綢緞,一不小心就會滑下來。咦,蕭家何時來了一個身材如此好的?我怎麼不知道?林晚榮心中疑惑,卻又在她前按了一下,輕輕畫了個圈。

“唔,唔——”那女子似是看清了他面容,臉驚駭中,掙扎的越發猛烈了起來,雙腿雙腳同時向他猛踢。

“鬧什——”林晚榮背上正痛,心思不耐,抬起頭來怒吼一聲,待看清那女子面容,卻是啊了一聲,嘴都合不攏了。

“做什麼?你個無恥賊人——”見他發愣,那女子羞怒加,早已顧不上什麼風度禮儀,五指張開,正抓在他臉頰上。

林晚榮吃痛之下,啊了一聲急急跳開,大叫道:“別打,別打,誤會,純粹是誤會,我沒看清啊。”

“我跟你拼了!”那女子怎會聽他解釋,恍惚中淚如雨下,撲到他身前,不管死活便拳打腳踢、狀似瘋狂。

擺這麼大個烏龍,的,老子還真是年不利啊。林晚榮心中有鬼,左躲右閃,不敢還手,情形甚是狼狽,恍惚中,雄壯的鎮遠將軍便已竄到他身前。

“鎮遠將軍,咬他,咬死他!”那女子輕泣着開口,眼中燃燒着熊熊怒火。

林晚榮嚇一大跳,急急躍開五尺,急叫道:“不準咬,誰咬我跟誰急。”鎮遠將軍和他是世仇,怎會聽他吩咐,仇人見面分外眼紅,惡犬嗷嗚一聲,血盆大口張開,縱身向他飛來。

花園、惡狗、林三,這情形和當初的二小姐多麼的相似啊,林晚榮心神一陣恍惚,待看到那血盆大口近在眼前,才猛地醒悟過來,啊的悽叫一聲,身形一矮,閃了開去。

他此時速度、力量與當初早已不可同而語,三兩下躲閃甚是迅捷,鎮遠將軍咬他不着,犬更烈,嗷嗷狂叫中,一犬一人在這園中奔跑追逐,為奇觀。

這後院的動靜早已驚動了前面廂房,隱隱有腳步人聲傳來,望了望追逐如風的鎮遠將軍、狼奔豕竄的林三,再看看自己凌亂的衣衫,那女子猶豫半晌,淚珠不絕,忽地嗚咽一聲,掩面而去。

女子一走,鎮遠將軍便失去了鬥志,蹲下身來舌頭伸出、呼呼氣。

“哥們,怎麼不追了?”林晚榮靠在一處廊柱上,見那惡狗的慘樣,聞聽自己噗通噗通的心跳,卻是一陣快意。這一幕,就是昔重現那,只不過女主角變了而已。

那牆角處躺着一沾滿泥土的鋤頭,方才林晚榮便是生生捱了這一下。旁邊放着一桶清水,苗圃中直立着幾簇新種植的牡丹,土壤還只填了一半便被打斷了。這些花朵都是福伯從金陵送來、林晚榮親自看着四德一簇一簇搬進來的,花瓣美麗,開的正豔。

見鎮遠將軍蹲坐原地、不再動彈,林晚榮緩緩走到那牆邊,望着那嬌豔的牡丹,輕嘆一聲:“花是好花,可也要經常灌溉啊,不然的話,一樣會枯萎的!”把花朵扶正放好,將土壤填上,以清水灌溉,前前後後打量數眼,林晚榮才滿意點頭,拍拍手上泥土站起身來。

急促的腳步聲漸近,小丫鬟環兒提着一盞燈籠,映的大小姐嬌俏的臉龐温軟如玉。見林三嘻嘻哈哈望着自己,蕭玉若微微一愣,又羞又喜看他一眼:“你怎地在這裏?”

“我怎麼能不在這裏呢?”林晚榮苦嘆一聲:“有人不讓我進門,我只能翻牆進來了,這不,差點摔瘸了一條腿。”小丫鬟環兒上上下下打量他幾眼,忽地咯咯笑道:“三哥,你怎麼變的笨了?那正門只是閉上而已,本就未上鎖栓,連鎮遠將軍都可輕推進來,你怎地就不試試?枉小姐如此心疼你,你卻是不識人心啊。”推門就可以進來?不會吧?!林晚榮傻眼了,經驗主義害死人那!

“小丫頭,就你多嘴。”大小姐臉兒發紅,走到他身邊,好笑看他一眼,眉間滿是柔情:“你這傻子,恁地逞什麼能數,連自己家的院牆也要翻?便是進不了門,説上兩句軟話,誰還能真的將你關在門外?”

“原來如此。”林晚榮笑道:“那我今夜便守在你房外,説上一百句軟話,看你會不會讓我進去。”

“無恥。”大小姐輕哼一聲,心裏急跳,面紅過耳。

記憶中,似乎有許多時不曾與大小姐這樣温馨過了,這寂靜夜晚、月朦朧,二人單獨相對,旎温柔,林晚榮拉住她小手緩緩摩挲,連背上的疼痛都忘記了。

“咦,你臉上怎麼了?”大小姐正含情脈脈間,望見他臉上鮮紅的指印,頓時大吃一驚:“背上怎麼還有傷痕,誰下的如此狠手?方才出了何事?”蕭玉若神情焦慮,心中又急又痛,將他身體攬入自己懷裏,小手緩緩摩擦着他背上傷口,淚不止。

聞着大小姐身上誘人的體香,受着她的温柔脈動,林晚榮將頭往她柔軟的酥拱了拱,對着那凸起吹了口氣:“沒什麼,一個美麗的誤會——看在我受如此重傷的份上,大小姐,我能不能提一個請求?”第四百五十六章解蠱之法“你還有何請求?”蕭玉若嗔了一句,温柔撫摸着他臉頰上的指痕,紅輕咬,細細查看他的傷勢。

林晚榮拉住她的小手,悽慘應了一聲:“大小姐,今次我受了重傷,一個人夜裏實在難以安眠,能不能請你今晚安一下——咦,你的眼神怎麼這樣不純潔。千萬不要瞎想,只是照顧傷員而已,什麼都不會發生的。”任他説得天花亂墜,大小姐哪還不知他心思,忍不住的紅暈上臉,狠狠瞪了他一眼:“都傷成這樣了,還不老實些?你且説説,這是我們家的後園子,是誰將你成了這樣?”

“唉,説起來也怪大小姐你。我與你分別這些子,茶不香,食難嚥,思夜想,天天都念着你。好不容易見到了你,偏偏你狠心又把我關在門外,我翻牆的時候,想你想的出了神,結果一不小心就落了下來,後背就梗到了這鋤頭上。”林晚榮眼珠一轉,胡亂扯謊。

大小姐冷哼一聲,神目如電:“那你臉上的傷痕又是怎麼回事?”

“這個嘛,是被牡丹花刮的。”林晚榮指着苗圃中新栽植的花朵,眼也不眨,嘻嘻笑道:“正所謂牡丹多刺,大小姐也聽過的。”

“牡丹多刺?”蕭玉若哪會信他鬼話,咬着牙酸酸道:“我瞧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才對。你這臉上,分明是女子抓的印記,欺負我不認得麼?準是你又欺負了哪位小姐丫頭,叫人抓成這樣。”她哼了一聲,偏頭道:“四德,今夜裏,誰到這後園來過?我倒是要瞧瞧,是誰這麼夠膽量,連我們家的霸王也能畏她三分。”四德提着一個大燈籠,正站在環兒和大小姐身後,見三哥眼睛和眉擠在一起,也不知是個什麼意思。他猶豫了一下:“是——”方才吐出一個字,便聽林晚榮驚道:“咦,這是誰的銀票掉了,四德,好像是從你身上掉下來的,不少啊,五十兩哦,夠你兩年的薪水了,你怎麼能這麼不小心呢?”

“是嗎?在哪裏?”四德急急提着燈籠彎下去,只見腳下丟着一張銀票,不多不少,正是五十兩。

“哎呀,多謝三哥提醒。我娘給我準備的娶媳婦的聘禮,差點就被我丟了。”四德笑得嘴都合不攏了,忙將五十兩銀票攏入袖中,朝着三哥抱拳施禮:“多謝三哥,多謝三哥。”

“不要緊的。”林晚榮笑嘻嘻拍着他肩膀:“我瞧你眼神似乎不太好,四德,以後可要多注意保養啊,後面撿銀子的時候還多着呢。”見他二人模樣奇怪,大小姐皺了皺眉,言道:“四德,你倒是説説,今夜誰到後園來過?”四德捏着下巴搖頭晃腦、冥思苦想,半晌方才搖搖頭:“記得不太清楚了,好像二小姐來過,夫人來過,環兒來過,還有大小姐你也來過。三哥,你瞧我説的對不對?”

“正是,正是。方才我跳下來的時候,只見眼前白影一晃,數道銀光飄過,連那身影都未看清楚,我臉上就成這樣了。”林晚榮點點頭,神態甚是嚴肅。

蕭玉若怎會聽他鬼扯,見他串通了四德糊自己,又好氣又好笑,無奈白他一眼:“什麼白影一晃,銀光飄過,叫你説,難不成是鬼不成?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子,要叫你如此護着她?我倒要好生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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