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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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榮啞然失笑,這老爺子還真不吃虧,大小姐本就是你捉去的,你給我許的這點好處等於什麼都沒説。搖了搖頭,取出那密函,卻是一張普普通通的潔白信箋,上書一行小字:“逆賊乎?手足乎?唯父之囑託,吾不能忘、不敢忘,便着爾處之!勿要令吾失望。”寥寥幾字,既無題頭也無落款,卻是一個燙手的山芋,叫林晚榮推不得,更接不得。老爺子倒是信任我啊,給我出這麼大的一個難題,他嘆了口氣,臉上滿是無奈。
“小兄,看完了麼?”徐渭小心翼翼道。
林晚榮苦笑搖頭:“徐老哥,不瞞你説,皇上給我安排的,是一件幾乎不可能辦成的差事,我倒寧願沒看到這書信。”
“謙謹個什麼,你林小兄的本事天下皆知,要是簡單的事,皇上還能來照你?”徐渭笑了一聲,親自燃起火摺子,將那信箋付之一炬。
與徐渭商議了一番,只要誠王被困在京中,即便他不主動發難,皇帝也定然還有後手將他上絕路,以老爺子的心計和城府,林晚榮對此深信不疑。眼下就是雙方拉鋸,也不知最終是誰先出手,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大事必定在近幾
發生。
“林小兄,你還有什麼要代的。皇上囑咐過了,這次大事,老朽可是什麼都聽你的。”眼下京城中雖是氣氛緊張,雙方也心知肚明,皇帝卻還沒有頒佈聖旨昭告天下,徐渭要對付誠王,也有些師出無名。
這下可好,不吃羊也要惹上一身騷。林晚榮也沒有辦法,唯有硬着頭皮上,好在他與誠王父子也是老冤家,昨天還差點遇了刺,對付起誠王來,也不存在什麼心理障礙。想了一想,便道:“我也沒什麼説的,就秉承皇上的意思,把他們盯緊了。敵不動,我不動。他一動,就給我往死裏打。另外,叫城外防守的兄弟們往外推開十里地,加強巡邏,一隻蚊子也不許放出城。”徐渭應了一聲,這林三的足智多謀他是親眼見過的,與他為敵的人,還沒見誰落過好下場。
“小兄,還有一件私事,也不知是當講還是不當講?”徐渭猶豫了一陣才開口,臉上神甚是期待。
林晚榮嘿嘿道:“徐先生幹嘛這麼客氣,你也知道,我一向是公事私事不分家的。”徐渭點了點頭:“小哥,你與芷兒到底出了何事?今朝中我遇到上將軍,他與我講了芷兒昨天那般慢待你,叫老朽不知所以。你們在山東的時候,不是相處得很好麼,聽説還——嘿嘿,胡不歸都與我説過了——現在怎地成了這個樣子?”談戀愛是這樣的,鬧鬧彆扭,鬧鬧分手都是很正常的。林晚榮無奈一笑:“徐小姐最近情緒波動的確有些異常,叫人捉摸不透,我一向不太瞭解女孩子心思,徐先生你也知道的。”聽他這一句話,老徐差點吐血,不瞭解女孩子心思?真虧你林三説的出口,你這些老婆,哪個不是你甜言
語騙來的。
“小兄弟,”徐渭喟然一嘆,眼眶濕潤:“芷兒的終身,是斷送在我這個糊塗爹身上。我都一把年紀了,也沒什麼追求了,這有生之年,只想看見芷兒開開心心笑一次,我就心滿意足了。能不能請你幫幫我?”徐渭言真意切,林晚榮大受動:“助人為快樂之本,即便是犧牲了我的
相,我也無怨無悔。徐先生,你説説,什麼時候動手?”這小子臉皮倒是厚到極點了,徐渭嘆了一聲,有種送女入虎口的
覺,猶豫半晌,方才開口道:“今天是芷兒生辰,你能不能代我去看看她?你放心,要買什麼賀儀禮餅、胭脂水粉,統統由老朽付賬。”第四百五十九章戰袍“徐小姐生
啊?”林晚榮啊了一聲:“這個
子可重要的很,要送點生
蛋糕、玫瑰花、鑽戒什麼的,我看沒有上千兩銀子辦不下來啊。”
“這麼多?”徐渭愣了一下,他對什麼生蛋糕、鑽戒一竅不通,不過看林小兄信口説來,如此輕車
路,想來也不是什麼簡單的東西。他沉思一會兒,咬牙道:“千兩就千兩,只要芷兒開懷一笑,老朽就算吃一年的白菜豆腐也心甘情願。”林晚榮拍拍他肩膀,豎起大拇指讚了一聲,笑道:“徐先生放心吧,這些玩意兒別人辦起來要花千兩銀子,在我手上麼,區區幾十兩銀子就足夠了。唉,過個生
花幾十兩銀子,説起來也夠奢侈的了。”徐渭將信將疑看他一眼:“林小兄,幾十兩真的夠了麼?你可不要偷工減料啊。”人還真都有這麼個賤行,越説貴了他越高興,叫的便宜了他反而懷疑,徐渭縱是才學冠絕天下,也未能免俗。林晚榮哈哈笑了兩聲:“既然徐先生有懷疑,那就還是按照一千兩的規矩辦吧,反正你有的是銀錢。”徐渭啊啊的急忙擺手,賠笑道:“老朽與小兄開玩笑的,你千萬莫要介意,老朽全部家當,也值不了千兩啊。這裏是五十兩的銀票,是老朽全部的私房錢了,還請小哥笑納了。”徐渭自懷裏掏出一塊紅綢,小心翼翼的揭開來,真的是一張五十兩的銀票,保存甚好。他雖位高權重,卻為人清高,不結黨羽、不
權貴,算得上是兩袖清風,這五十兩銀子對他也不是什麼小數目。
“我的徐大人,你就別獻寶了。”林晚榮笑着將他銀票推回:“這些銀子,你就留着幫你那位新夫人買些胭脂水粉、討她歡心吧。我和徐小姐也是説得上話的朋友,送她點禮物,哪還要她老爹掏錢?這不是誠心讓別人笑話我嗎。”
“林小哥果然夠義氣。”徐渭等的就是他這句話,笑眯眯的將銀票放入懷裏,抱拳道:“既如此,芷兒的事情,我就全權拜託小兄了,希望早些聽到你的好消息。順便説一句——”他鬼鬼祟祟的四周看了一眼,將手放在嘴邊小聲道:“我家夫人今去相國寺上香了,家中除芷兒外,再無他人,就請小兄便宜行事吧。”
“什,什麼意思?徐先生,你可不能看輕了我,我林三可不是個隨便的人。”還有這樣當爹的?將徐老頭大大的鄙視了一把,林三心裏急跳,説話都不利索了。
徐渭嘿嘿點頭:“老朽知曉。林小兄這麼多夫人,哪能都是隨便來的?那憑的可都是真本事。我們家芷兒的事情就拜託你了,老朽還有要事,先行告辭。”公事、私事都待完了,徐渭也不多留,拍拍
股走人。林晚榮將他送到門外,看着他上了馬車,又有些不放心,拉住他叮囑道:“徐先生,一定要找些機靈點的弟兄,盯住那逆賊。有什麼風吹草動,一不做、二不休——”他停住言語,狠狠的比劃了個手勢,徐渭人老成
,哪能不明白他的意思,眼中厲芒一閃點頭應了聲,吩咐馬車開動,漸漸遠去。
回到廳中的時候,林晚榮心情還沒平靜下來,老爺子選這個時候對誠王動手,那就是孤注一擲了。青璇、仙兒都是自己的老婆,他與誠王又有着諸多的仇怨,於公於私,這一仗都得打贏了,這樣才能放下心思上前線去。
“相公,你在想什麼?”一個輕柔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打斷了他的沉思。秦仙兒眉帶笑意、俏臉生暈,那嬌軀新作了婦人,酥隆
,前凸後翹,身材曼妙玲瓏,便如一朵盛開的牡丹花般嬌麗無匹,美豔動人。
“在想什麼時候再給你解一回蠱啊。”林晚榮心裏一熱,拉住子的手調笑,眼中的
心卻絲毫不加掩飾:“小乖乖,這個解蠱的法門,等你有空的時候,也教教巧巧玉霜她們吧,老公喜歡的很,好東西就要大家一起分享嘛,哈哈。”
“相公——”秦仙兒嬌呼一聲,渾身乏力,俏臉火熱燻紅,急急道:“莫要胡説八道,夫人來了。”
“夫人?”林晚榮便像被踩住了尾巴的猴子般跳了起來,急急東張西望:“她在哪裏?哎呀,我想起來了,老徐叫我去辦一件緊急的事情,一刻也不能耽誤。仙兒乖乖,我暫時出門一下,待會兒夫人來了,你千萬別説看見我了。”秦仙兒盯住他身後,臉上的神情甚是奇怪,似要偷笑,卻拼命忍住了。
後面悄無聲息,也不知怎麼了,林晚榮卻渾身不自在,如針芒刺背,煞是難受。他緩緩轉過身來,只見一張美麗中帶些蒼白的臉頰正對着自己面前,那兩道利劍似的光芒深深入他
膛。
“站得太近,看不清楚。在下還有急事要辦,先行告辭。”他腦袋急急低下,拔腿繞過那人就要向外行去。
秦仙兒笑着拉住他:“相公,你莫非真的眼花了不成,怎麼連蕭家夫人都不認得了?”不是不認得,是不能認得啊,林晚榮暗暗叫苦,口裏啊了一聲,臉上大驚失,急急跳將開去,眼睛瞪直了道:“夫,夫,夫人?哎呀,我説是誰生的如此嬌豔絕麗、賽過天仙,原來是夫人啊。夫人,你怎麼在這裏?我剛準備到街上去買些糕點回來孝敬你呢。”蕭夫人眼光漠然,神
惱怒,盯住他冷笑不已,半天不發一語。
怕得就是這種不開口的,林晚榮口花花幾句,見她目光似劍,恨不得將自己渾身刺上十來個窟窿,只得訕訕乾笑了幾聲,住口不言了。
蕭二小姐便跟在孃親身後,見他耷拉着腦袋垂頭喪氣模樣,忍不住笑道:“你這壞人,怎地在孃親面前變得如此老實了?莫非做了對不起人的事情不成?”
“哪能呢。我一向都是誠實正直、童叟無欺——”蕭夫人狠狠一眼瞪了過來,似要喝他血、吃他,林晚榮嘿嘿乾笑,牛皮再也吹不起來,聲音不自覺小了下去,老臉也是一紅。
秦仙兒察言觀,只覺自己夫君在蕭家夫人面前,神情説不出的怪異,這與他往
的
格大相徑庭,心中自然詫異。
“相公,我與夫人説過了,自此之後,我便住在她們家裏,與蕭家姐姐、玉霜妹妹還有夫人做個伴,大家一起陪着你,你看可好?”秦仙兒小手拉住蕭夫人,面帶嬌,鶯聲燕語,甚是親熱。夫人對林三不假言辭,與秦仙兒卻似甚是投緣,任她拉住了玉手,臉上卻是現出一絲由衷的笑容。
“好,好——啊,等等,你説什麼?!”林晚榮正在偷偷打量夫人臉,初聞她言也未在意,待到聽得清楚了,卻是有些吃驚,才這麼會兒功夫,仙兒怎麼就和夫人勾搭上了,好的就像親孃倆?他急急壓低了聲音道:“仙兒,你要住在這裏?那巧巧、凝兒她們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