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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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夫人沐浴在暗黃的燈中,一襲潔白的衫裙緊緊包裹着曼妙美好的身材,秀美的臉頰閃爍着淡淡柔光,潔白頸項泛起美麗的紅暈,豐滿的酥
時起時伏,衣裏隱隱
出的肌膚,彷彿象牙一般純淨無暇。她氣質高貴,宛如神女,似有股不容褻瀆的味道。
玉霜清純,夫人成,仙兒嬌媚,大小姐冷豔,四個女子站在滿地的大紅燈籠中,各具風情,看的林晚榮眼花繚亂,不知身在何處。
蕭夫人彎放下火炬,美妙成
的身材劃出一道曼妙的波
,林晚榮便站在她身邊,看的一陣目眩。夫人似有
知一般,頸項紅的通透,急忙立起身來。
“真好看。”二小姐手指着燈籠咯咯笑道:“相國寺的法師,可真沒騙我們。”
“哪裏,你説哪裏?”林晚榮心裏一咯噔,他現在可是對相國寺過。
玉霜嫣然一笑:“相國寺啊,還能是哪裏?壞人,你不知道,那法師神着呢,不僅能猜出我和姐姐的名字,還能説出孃親的來歷。他賜的這燈籠也不簡單,沉着呢,一個能頂上平裏的兩個。我們用了兩架馬車才搬回來,法師説,保證我們點上後紅紅火火,比金秋的紅葉還好看。”二小姐快樂如黃鸝,林晚榮聽得大驚,再也顧不得其他,雙手一抱,頓時摟住了旁邊蕭夫人的身體。
“林三(壞人),你做什麼?!”蕭家母女一起驚呼起來,蕭夫人羞怒加,一腳正踢在林晚榮腿腕上。
吃痛之下,林晚榮齜紅了眼大叫一聲:“仙兒,帶兩位小姐,快走——”話音未落,轟隆轟隆,巨響如點燃的爆竹在耳邊接連響起,地動山搖中,通紅的火光映透了天空……
第四百六十七章掩埋秦仙兒對他是無條件的信任,聞聽他言雖不知他有何用意,心裏卻本不作二想,迅疾抓住旁邊二女的臂膀,腳尖疾點,電光火閃般,如抄水的燕子般爆
出去。
三人腳尖還未立穩,就聽身後傳來劇烈的爆炸聲,殘磚碎瓦,似是飛蝗般而來,巨大的聲
,就連耳膜都要震破了。
“壞人——”
“孃親——”顧不得眼前紛飛的瓦礫,三人匆忙回頭,正看見讓人撕心裂肺的一幕。此起彼伏的爆炸連聲而起,林三與蕭夫人立身處便彷彿是爆竹燃燒時的最中心一般,殘磚碎片漫天飛舞,滾滾煙塵沖天而起,巨大的熱炙烤着面頰,就如同撲到了火爐上。
爆炸聲中,火光四,那掛燈籠的木架正靠着蕭家存放布匹的庫房,隔壁院牆外就是一座四層來高的酒樓。
“轟”的一聲,周圍房屋被夷為平地,那酒樓也動了基,傾瀉搖晃着倒落下來,斷磚殘椽橫飛空中,濃濃的硝煙塵土灑落滿天,方圓幾十丈內都看不清人影,更別提蕭夫人與林晚榮的行蹤了。
“相公——”秦仙兒雙目赤紅,如箭般而出,發瘋似的向那爆炸的中心處奔去。
“轟”
“轟”的連聲巨響,燈籠裏隱藏的炸藥接連爆響,巨大的衝擊波起層層煙霧,秦仙兒身子才觸到那波
,便忍不住的嚶嚀一聲,
口如遭重錘,鮮血順着嘴角汩汩
下,嬌俏的身軀被那波
掀翻,直直的飛了回來。
“仙兒姐姐——”蕭玉霜悽慘呼了一聲,與大小姐同時奔出,齊齊伸手去拉她。秦仙兒的身子正擊在她二人身上,三個女子同時慘叫,狠狠地摔倒在了地上。
爆炸一陣連着一陣,噼噼啪啪燃燒的聲響伴隨着牆壁倒塌的聲音,刺的人心裏生疼。片片飛檐就在身邊落下,蕭玉若腦中一片空白,心似撕裂了一般,對那危險絲毫不察。
“壞人——孃親——”二小姐泣呼一聲,從地上爬起來便要向那餘爆不斷的火堆裏衝去,這一聲嬌呼驚醒了蕭玉若,她急忙死死拉住妹妹,含淚道:“玉霜,你做什麼?勿要魯莽!”二小姐神情呆呆地看了她一眼,忽然哇的一聲,痛哭着撲進她懷裏:“姐姐,壞人和孃親在哪裏?他們會不會死?!——我,我也不想活了。”
“不,不會的,一定不會的。你知道,他這個人,壞的連閻王都不肯收的。”蕭玉若撫摸着妹妹的頭髮,柔聲勸着,身體卻是止不住的發抖,淚珠嘩啦啦的落了下來。她雖是素來獨立堅強,但今
這慘禍早已超出了她的想象,尤其林三和孃親,便是她一生中最重要的兩個人,片刻之前還在説笑打鬧,眨眼之間卻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被這硝煙活生生的
沒,面對如此悽慘的情形,怎不叫她肝腸寸斷?
“真的麼?!他們不會死的,是不是,姐姐?”二小姐目光呆滯,躺在她懷裏喃喃自語,似是在問她,又似是説給自己聽,眼中一片死灰。
“好妹妹,不會的,”大小姐淚珠滾滾而下,擁緊了玉霜的身軀,喃喃道:“孃親和他都不會死的。就是死了,我們也要和他們在一起,我們是一家人,永遠都不分離。”
“姐姐——”蕭玉霜驚泣一聲緊緊抱住了她,悲痛之下,渾身漸漸冰涼,竟是哭得暈了過去。
憶起方才還與林三有説有笑,片刻之間,卻是生死兩茫茫,蕭玉若心疼的幾乎窒息。但她到底執掌蕭家多年,絕非輕易能被擊垮的,眼下孃親與林三生死未卜,正是需要她冷靜的時候。
秦仙兒自昏中緩緩清醒過來,第一眼見着的,便是蕭玉若堅韌而美麗的臉頰。她輕咳了一聲,鮮血順着口角緩緩
下,喃喃道:“蕭,蕭家姐姐,相公呢,見着相公了嗎?”蕭玉若眸中含淚,嘴角卻浮起一絲堅強的笑容,輕輕擦去她嘴角的血跡:“你放心,他沒事。你受了傷,要好好休息,要不然,他見了會心疼的。”秦仙兒搖搖晃晃着站起身子,爆炸已經平息了下來,硝煙慢慢散去,空氣中瀰漫着燒焦的氣味。蕭家大院連帶院牆四周的房屋酒樓,都已夷為平地,林晚榮與蕭夫人早已看不見了人影,他二人立身的地方,更是被倒塌下來的成片的瓦礫覆蓋,堆砌有三四丈來高。
那斷壁殘垣中隱隱出一個衣角,已被血漬染得嫣紅,大小姐臉
煞白,身子搖晃了兩下,緊緊握住了拳頭,銀牙將紅
都咬破了。
“相公!!”秦仙兒雖受了傷,眼光卻是利落,望見那衫角,頓時長長悲泣一聲,瘋狂一般向前撲去。
蕭玉若急忙扶住了她,二人緊緊依偎着前進,心跳都清晰可聞。大小姐彎下去,小手顫抖撫摸着那衣衫,淚珠無聲滴落,良久才咬了咬牙,緩緩拉動,衣衫一絲一點移動出來,越來越輕,竟是一抹撕裂了的衣角,衣上的血漬清晰可見。
秦仙兒站在大小姐身邊,連呼都忘卻了,望着那血紅的一片,她再也難以忍受這種煎熬,忽然一頭栽下去,發瘋似的用雙手扒開塊塊瓦礫,悽慘嬌呼:“相公,你在哪裏,你在哪裏?仙兒來找你了!”蕭玉若嚇了一跳,忙拉住她的手:“仙兒妹妹,使不得,使不得,你這不是在救他,是在害他啊!”秦仙兒住了手,喃喃道:“姐姐,你説什麼?”大小姐嘆了口氣:“這上面都被瓦礫所覆蓋,若是孃親和林三真被掩埋在下面,我們不知他們方位,輕舉妄動的話,只會加劇這瓦礫的坍塌,最終害了他們。”秦仙兒一聽,再也不敢動了,急急拉住蕭玉若的手,淚光閃爍中泛起些驚喜:“姐姐,你的意思是,相公他不會有事。是不是,是不是?”雖明知這是秦仙兒自我安
的手段,但蕭玉若又何嘗不是如此?她擦了淚珠,悽笑道:“你還不瞭解他麼?像他這樣的壞坯子,不把我們欺負夠,又怎麼會捨得離開?”秦仙兒嗯了一聲,似是汲取了許多力氣,驕傲的抹淚道:“姐姐説得不錯,我們相公是最厲害的,誰也害不了他——”話音未落,便聽遠處腳步陣陣,重重人影中,數百名
壯大漢飛速奔來。行在最前面一人,當頭跪倒在地,磕頭大哭:“卑職該死!卑職該死!是我翫忽職守,是我沒有護衞林兄弟周全,卑職死罪啊!請公主賜高酋一死!”
“賜你一死就能陪我相公的命麼?”秦仙兒聽得大怒,嬌顏一寒,淚珠兒浮動,大聲斥道:“我要誅你們九族,禍及十八代——”她雖是霓裳公主,卻是在白蓮教中長大的,又受安碧如調教,原本就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魔女,眼見相公罹難,頓起滔天殺意,雙眼紅腫,便又恢復了魔頭本。
蕭玉若漸漸冷靜下來,忙拉住她手,柔聲道:“仙兒妹妹,要殺要剮也要等到稍後,眼下還是先救人要緊。”秦仙兒哼了一聲,紅着眼道:“你們最好期盼我相公不要有事。他若是掉了一汗
,我就砍你們每人一條腿,本公主説到做到。”高酋心中有愧,低頭不敢出聲。蕭玉若擦乾眼角淚珠,將方才發生的事情講了一遍,又嘆道:“高壯士,依你經驗判斷,林三和我孃親,是否便在這瓦礫下面。”高酋緩緩行到那瓦礫旁邊,仔細觀察了一番,又聞了聞空氣中的味道,不
暗自咋舌,這火藥勁力強烈,爆炸又是發生在蕭家院內,空間極為狹小,其威力可想而知。他低頭沉默了一會兒,小聲緩慢道:“蕭夫人和林兄弟的遺骸,應該就在這下——”
“你説什麼?!”秦仙兒眉一挑,淚珠顆顆閃動,銀牙都要咬碎了,蕭玉若也是嬌軀搖晃,臉
煞白,險些就要倒下了。
如此猛烈的爆炸,又被這層層瓦礫堆壓,要能活下來,那簡直就是一個奇蹟。高酋老淚浮動,不敢再觸兩位小姐痛楚,事到臨頭,也只有死馬當活馬醫了,就當林兄弟還活着吧。高酋一咬牙,大手一揮,猛喝道:“速接水龍——”早已有侍衞將水龍接好,高酋命人先往那瓦礫上澆水降温,這是為了防止瓦礫下的殘垣斷壁過熱或燃燒,而引發下面二人的窒息。
見諸人開始行動,秦仙兒心裏稍稍好受了點,緊緊拉住蕭玉若的手道:“姐姐,他們什麼時候才能開始救人?耽誤這麼些時間,相公和夫人在下面怎麼受得了?”
“急不得。”蕭玉若無奈嘆道:“這滿地的瓦礫,説不定什麼時候便要再次坍塌,水龍沖刷的速度絕不能過快。清理這瓦礫,也須得手工進行,若是再塌陷一次,孃親和林三就是有十條命,也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