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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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林晚榮急了幾口氣,又好氣又好笑。

野蠻獸類、道德敗壞、良心淪喪、無良敗類,林晚榮將心中所能想到的惡毒詞彙都送給這突厥人,卻怎麼也平息不了心裏的怒火。太不講究了,竟往這麼清澈的湖水裏撒,破環環境不説,還把老子當了便所,是可忍孰不可忍?

胡不歸憤而咬牙:“他媽的,這麼小個玩意兒,也敢拿出來在老子面前現?待會兒我叫老高割了他卵蛋。”那突厥人完之後,舒的嘆了口氣,轉身抓住羊排接着大嚼。

不講衞生的東西,林晚榮怒罵了聲,前面的高酋卻早已忍不住了,他緩緩地浮出水面,看準那突厥人的位置。嘩啦輕響,他身子像是一條疾速躍出水面的大魚,如風般悄無聲息的靠近哨兵,狠狠一掌,正中那突厥人後頸。

胡人不聲不響的倒下了,李武陵和前面的兩個兄弟迅速躍上水面,躲在了那大石後。

這一番動作乾淨快捷,胡人大部分力都放在清點戰馬上,他們對這湖面是最放心的,警戒也大多安排在了另外幾個方向,哪裏會想到本應最安全的湖上已經出了變故?

除了遠處胡人清點戰馬時的吆喝聲,再也聽不到異常響動。高酋將那突厥哨兵的衣服剝了,胡亂套在身上,他身體魁梧,虯髯滿面,又將氈帽上的羊用力往下拉了拉,遠遠看去,就像是一個活生生的突厥人。

高酋順利登陸,算是首戰告捷,水中的數百號人馬無聲往前遊,靠近了湖岸。

老高站起身來,把那胡人啃的剩下的羊用腳狠狠踩了踩,還嫌不夠,又狠狠朝上面吐了口吐沫,抓起羊,大步星往那燒得油煙滾滾的大鍋走去。

“蒙扎,霍拉由泥幾絲爾綠侃加?”那邊胡人見高酋搖搖晃晃向大鍋走去,便笑着喊了句。

老高可不會突厥話啊,林晚榮緊張了起來,忙問身邊的胡不歸:“胡大哥,這突厥人喊什麼?”胡不歸與胡人戰多年,對突厥話已是,嘿道:“他問:蒙扎,羊腿和你的女人,哪個味道好?”

“中雜嗎目尼草取。”正在林晚榮緊張之時,高酋卻大聲嚷了一句,他喊的什麼,林晚榮也聽不明白,遠處的突厥人卻大笑起來,連胡不歸也是樂得老眼一眯:“不錯,高兄弟這句突厥語很是煉純啊!”林晚榮張大了嘴巴:“胡大哥,老高説的是突厥語?”胡不歸點點頭:“高兄弟這幾天來,就跟我學了這一句,他練的比胡人都了。”原來老高這麼好學啊,林晚榮奇道:“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這個,不太好翻譯。”胡不歸臉尷尬,小聲道:“是問候胡人的母親。”林晚榮哈哈大笑,老高這廝,還真是個不吃虧的主啊。

他們這邊説着話,高酋卻已不疾不緩的走到了幾口大鍋旁,將羊和藥粉一起往鍋裏丟去,又用勁攪了攪,大搖大擺的轉了幾圈,這才緩緩回到哨位。

那邊胡人清點戰馬完畢,三三兩兩回到了篝火旁,抓起鍋裏的羊便大啃起來,有的卻還取出了酒囊,濃濃的酒味頓時瀰漫在整個營地。幾百號人馬旁若無人的大吃大喝,高酋看的大喜,急急對着林晚榮打手勢。

突厥人狂飲了小半個時辰才漸漸散去,林晚榮等的焦急難耐,怎麼還沒動靜?這麼好的藥粉,難道過期了不成?早知道我就先試試功效了。

正等的心焦,靠湖邊的帳篷卻刷的跑出一個突厥人,鬍子上翹,臉孔漲紅,啊啊的亂叫,在膛上使勁的胡亂抓着,連高酋也是嚇了一跳。

那胡人見了高酋,也不管他是雄是雌,呼啦一聲就撲了上來,將高酋按在地上,拿臉拼命亂拱着。這胡人力氣甚大,老高竟是一時掙扎不,高酋臉都白了,一腳將他踹開,啊啊了幾聲,朝湖裏急指:“水,水,那裏有!”那突厥人也是燒昏了頭,早已分不清是華語還是胡語,望見眼前水汪汪的一片,便嘩啦一聲往湖裏跳了過來。

高酋還沒鬆口氣,便見後面營帳中接連衝出幾十號胡人,個個都赤紅雙眼,如瘋似狂,見人就抓。

“媽呀!”原來一羣人吃藥是這麼個後果,老高嚇得腿都軟了,嘩啦一聲也跳入水中。

水能滅火,幾個稍微清醒的胡人見了高酋的動作,頓時意會過來,急急跟在他身後跳入水中。後面胡人有樣學樣,一時之間湖中噗通亂響,數百號胡人接連跳入。

“唉,用這藥粉,實在是太不人道了。”林晚榮搖頭眯眯笑,八百勇士如水底蛟龍,將這些旱鴨子的突厥人狠狠的按在了水下。

“與那化大鬼來嘟!”中間的營帳裏,忽然衝出一個彪悍的突厥人,手中馬刀揮舞,大聲叫嚷着。

胡不歸翻譯道:“這人像是個領頭的。他説,是大華騎兵突襲!”林晚榮哈哈大笑,猛地從水中衝出,一馬當先的大叫道:“老子不是騎兵,老子是兵。兄弟們,叫突厥人也見識一下我們的彪悍——衝啊!”第五百二十九章太沒骨氣了“殺啊!”跟在他身後潛伏的幾百名軍士,嘩啦嘩啦鑽出水面,赤上身,高舉着戰刀,個個神情振奮,像一陣風般的向敵營殺去。

兩軍甫一照面,清脆的刀劍撞擊聲不絕於耳,高酋和李武陵衝在最前,二人手起刀落,刷刷連砍數名突厥人,血腥四濺,殺氣騰騰。

這營裏的胡人本就只有五六百號人,其中還有大半是吃了蒙汗藥、瀉藥和藥的,神智都在半睡半醒之間,戰力還不如平裏的三成,如何是凶神惡煞般衝過來的大華將士的對手。這一番衝鋒,頓時將胡人臨時組織起來的隊形衝的七零八落,數百名突厥人身首異處,鮮血染紅了湖水。

突厥人如此不經打,卻是大華將士們從未見過的,彷彿所有的怒火都要在此刻發,數百名勇士興奮的臉都紅了,霹靂怒吼着勇往直前,刀砍槍挑,眨眼之間就靠近了突厥人的中軍帳篷。

那領頭的胡人站在帳篷前,嘰裏呱啦的暴跳如雷,手中馬刀疾速舞出一片雪光,率領手下五六十名殘餘的突厥騎兵拼死抵抗着。

“跨立户新杜嘎!”那胡人的帶頭大哥也不知説了句什麼,對面營中便猛地衝出二名突厥人,身形彪悍、披頭散髮,狂叫着馬刀揮舞,直往馬圈退去。

胡不歸急喝一聲:“他們要逃跑!弟兄們,殺啊,絕不放走一個胡人!”數百將士血迸發,匯成一道越的洪,呼啦就朝殘存的六十餘胡人衝殺。胡不歸虎吼着,一刀劈開身邊胡人的腦袋,甩開大步,往那馬圈裏的胡人追趕。

退入馬圈的兩名胡人身形矯健,猛地翻身上馬,一扯駿馬繮繩,那駿馬嘶嘶長鳴,便要跨蹄疾飛出去。

“哧!”

“哧!”尖嘯聲中,兩隻矢疾速來,快如天邊墜落的星,直直往馬上胡人的喉嚨而去。

“啊——”長長的慘叫響起,這箭矢就像長了眼睛樣,正中兩名突厥人喉結。二人眼睛睜得大大,無聲墜落馬下,脖子裏竟連一絲血腥都未溢出。

“好箭法!”林晚榮長笑一聲。

“衝啊,殺死突厥人!”自外圍迂迴而來的八千將士,狼般吼叫着,像是洶湧的洪水湧入,將剩餘的突厥人團團圍住,無數雪亮的軍刀齊齊向他們身上砍去。

突厥人的兇悍果然名不虛傳,眼見生還無望,聚集在中帳外的五十餘胡人突然整齊一聲大吼,彷彿發情的野狼般,雙眼赤紅着向外衝來。

“為了千千萬萬死去的同胞,兄弟們,殺啊——”李武陵一聲嚎叫,瞳孔放大,臉漲的發紫,數千名將士圍住個圓形,無數的長槍帶着呼呼風聲刷的朝前疾刺。

“呃——”慘叫聲中,戰場突然一片死寂,時光彷彿就在此刻停住了。五十餘名胡人的身體,被數千只長槍捅穿,紮成了馬蜂窩。他們掙扎着,眼睛睜大,口角鮮血汩汩,任長槍扎穿身體,拼命的向前進。咣噹咣噹聲中,雪亮的戰刀搖晃幾下,紛紛墜落地上。

將士們緊緊咬牙,拼命氣,他們將所有的力氣都聚集在長槍上,眼中沒有絲毫的憐憫。無數死去的親人、戰友、兄弟的面頰在他們眼前緩緩浮現,熊熊怒火燃燒在所有人膛,無邊的殺氣直衝霄漢。

“呸——”李武陵臉上閃着兇光,狠狠吐了口血水,刷的一聲迅速收回長槍,一具突厥人的屍首直直摔下,無聲無息撲倒在他面前,血光四濺。

“爹啊——”李武陵忽地發出驚天動地的一聲長嚎,手中長槍丟落地上,緩緩跪倒在地撫面大哭:“孩兒給你報仇來了!爹啊,你看見了嗎?”他這一聲啼哭,頓叫所有人眼眶都紅了,這生生的一幕,便是無數離失所的大華邊關子民的寫照。

“小李子,起來吧。”林晚榮嘆着氣扶起他:“你爹是我們大華的英雄好漢,無數將士敬仰愛戴他,你可要把身子直了。”李武陵點點頭,默默抹了眼淚站到旁邊,臉上現出一片堅毅,高酋摟住他肩膀小聲寬着。

“稟告將軍,此戰共殲滅突厥騎兵五百六十八名,生擒十二人,繳獲突厥戰馬九千七百六十六匹。我軍陣亡十八名兄弟,傷三十三人。”胡不歸率眾清理戰場完畢,行到林晚榮身邊小聲報道。

這算是一次大勝了,不僅繳獲了無數的戰馬,更重要的是,他們這一支孤軍奇軍有了立足的本,距離胡人要巴彥浩特也僅有咫尺之遙了。

林晚榮眼中光一閃:“胡大哥,你確定我們的行蹤沒有嗎?”胡不歸正道:“護送戰馬的突厥人共計五百八十名,一個也沒跑掉,全在這裏了。就算胡人有通天的法眼,也絕料想不到,我大華的鐵騎竟能繞過他們的封鎖,千里深入到這大草原的深處。”林晚榮滿意的點了點頭,目光微微往四處望去。夜深沉,地上的血跡已經染成墨黑,帳篷裏的燈火輕輕搖曳,數百名將士正在掩埋突厥人的屍首。明清早,清澈的湖水將恢復寧靜安詳,任誰也想不到,就在幾個時辰前,這裏剛剛經歷過一場血戰。而在那七十里開外的巴彥浩特,又將發生什麼呢?林晚榮搖了搖頭,無聲一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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