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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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這兩位老哥有些氣的
覺,林晚榮哈哈笑道:“能入什麼套呢?大不了就是個美人計。兩位大哥可別忘了,這月牙兒再厲害,也是個女人,是握在我們手心裏的。我很謙虛地説,這個世界上長着兩條腿的雌
動物,就沒有我搞不定的。”這也叫謙虛?老胡老高二人面面相覷,你就吹吧——那母猴子和雌猩猩你也能搞的定?我瞧是你被搞定還差不多。
高酋雖説是天天為林兄弟唱讚歌,此時也不住的心虛了:“兄弟,你真有這把握?你可別忘了,你的諸位夫人,都是我們大華的千金小姐,喜歡的都是什麼情情愛愛的詩啊詞啊的,兼之你英俊瀟灑、風
倜儻,才能戰無不勝、攻無不克。可是這突厥女人就完全不一樣了,她們都是草原上的野馬,崇尚的是武力,崇拜的是英雄,最喜歡的是男人
獷面容和絡腮鬍子,這些都不是你的強項啊。
要想騎上這野馬——我看也別講什麼情了,還是用藥來的比較妥當。”
“對啊,還是用藥——”胡不歸口而出,旋即又搖頭道:“不行不行,這月牙兒本人就是個大夫,藥
比誰都
。用藥只怕不成,依我看還是用強的好了,這樣她就無法反抗了。哭哭啼啼幾天也就過去了,女人嘛,都是這樣的,正所謂,
情為輔,用強為主嘛!”説到
蕩處,這兩人一掃先前頹勁,眉飛
舞,餿主意層出不窮,直叫林晚榮哭不得也笑不得,研習兵法時,怎麼就沒見你們這麼帶勁呢?倒是老高先前的那一句“入了套了”,叫他心裏生出些模模糊糊相同的
覺,可是再往細處一想,就沒有頭緒了。
老胡二人計議到深夜,主意出了無數,卻仍沒找出一個行之有效的制服月牙兒的辦法,二人這才明白林將軍的偉大之處。正所謂,台上一分鐘,台下十年功,遙想林將軍談笑間摘取各位小姐的芳心,看似探囊取物,這風光的背後包含了多少辛勤的汗水啊,真是可敬可嘆。
讓這二人齷齪去吧。林晚榮懶得與他們囉唆了,邁了步子行出來,直往安置李武陵的帳篷而去。
小李子的安危現在是重中之重,那帳篷紮在營房正中,緊鄰着林晚榮的大營,門口四周足有十數名守衞,看護的格外嚴密。
“將軍!”見他緩步過來,數名護衞神一振,急忙行禮。
“各位兄弟辛苦了。”林晚榮微微點頭,剛剛掀開簾子,就覺眼前白影一閃,淡淡的清風拂身而過,似有輕鴻疾掠而去。
“什麼人?!”大驚之下,林晚榮動作極快,刷的長刀出鞘,直直砍了出去。他這一系列動作都是在戰場上練出來的,又準又狠,連突厥人都敵不過他,可謂迅疾。
這一刀劈出,風聲呼呼,氣勢十足,可謂十拿九穩。只是巨力之下,刀鋒卻無一絲停頓,直直劈了下去,竟是落了個空。再看眼前,空空如也,別説是人,就連個飛蠅的影子都沒有。
“將軍,你怎麼了?”門外的守衞聞他暴喝,急急闖了進來,只見林將軍雙手握刀,滿臉的駭,神情震驚無比。
林晚榮長長了口氣,沉聲道:“你們守在營外,可曾看到有人衝出去?!”幾個護衞急忙搖頭:“沒有。自今夜紮營以來,除了您和高將軍、胡將軍之前來探過,再無人靠近過這營帳。”林晚榮仔細打量帳房,李武陵神
安靜的躺在行軍牀上,臉
煞白,呼
雖緩慢,卻無異樣,只是身上包裹的紗布觸目驚心。這是今
紮營時,林晚榮親自為小李子換藥包紮的傷口,他自然認得清楚,塌前還放着一碗湯藥,帳篷裏瀰漫着濃濃的藥草味道。除此之外,就再也看不出有特別之處了。
難道是我眼花了?!林晚榮心裏滿是疑惑,緩緩將刀收起,疾步走到小李子榻前。
李武陵雙眼緊閉,睡容安詳,略帶稚的臉頰和嘴
因缺水有些乾裂,手觸上他額頭,雖仍是炙熱,已經有緩緩下降之勢了。
一切都無異常。莫非真的是行軍太累,看糊了?林晚榮情不自
的
了
眼睛。幾名護衞見林將軍東摸摸西聞聞,眼珠子骨碌碌亂轉,就是想不通他在做什麼。
仔細搜尋了半天,本就找不出一絲異樣的痕跡,林晚榮抬起頭來,哈哈笑道:“無妨無妨,我只是檢查一下各位兄弟的警惕心,看到各位兄弟無懼無畏、盡忠職守,我很欣
。”從李武陵營帳裏出來,他又警惕的四周望了望,寂靜一片,除了不時傳來的戰馬噴嚏,再也聽不到什麼雜響。
為了安全起見,剩餘的幾十號突厥人,早被打亂了順序,化成十餘個小組分別看押起來,其中那個叫做赫裏葉的突厥壯漢更是被重重捆綁,由胡不歸麾下親自看守,唯剩孤單單的月牙兒獨居一個帳篷,便離着這裏不遠,四周又有許多守衞,諒她也耍不出什麼花招。
把能預料到的因素都排除盡了,也想不出個因果所以來,乾脆懶得費心思了。是福不是禍,是禍也躲不過,還是早些回去睡覺最實在。
他剛邁出一步,就聽遠處傳來幾聲清澈的翠笛,那曲調寧靜輕緩,似是天外而來,清幽中帶着股淡淡的哀傷,彷彿夜的雨
,滴滴答答,輕輕落打着枇杷。
走上幾步,就見遠處的草地上,背對着自己,靜坐着一個寧靜的身影。取下了金絲小氈,如雲般順滑的秀髮自然落下,猶如銀河直落的飛瀑。黑底金邊的胡式長裙漫不經心的耷拉在草地上,那美妙的身影就如草原上的一朵金花,盛開在皎潔的月光之下。
一方玉笳橫放她邊,清脆的音符從竹管中顆顆蹦出,時而歡快,時而凝緩,像是大漠草原的風,拂過她的面龐。
想勾引我?門都沒有!!!望着那窈窕的身影,林晚榮狠狠了口口水。
“少年心事當拿雲,誰念幽寒坐嗚呃——”他嘻嘻笑着,重重踏出兩步,將那青草踩的嘩嘩作響:“長夜漫漫,誰伴我眠——咦,這不是玉伽姑娘麼?你也睡不着啊?!”突厥少女緩緩轉過身來,淡淡月中,她雙眸幽邃如水,卻又有股難以馴服的野
,兩行晶瑩的淚漬清晰可見,潔白如玉的臉龐彷彿天上的明月一樣美麗動人。
乖乖,林晚榮的心也情不自的緊了緊,誰説突厥無美女?這月牙兒還真是有股子不同的韻味啊。
“你來幹什麼?!”突厥少女看他一眼,滿是厭惡道。
“錯了,錯了,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才對。”林晚榮笑道:“今晚的月光這麼好,曬得我睡不着覺,正巧我獸大發要
幾首小詩——啊,漠上草原放光華,玉伽姑娘吹玉笳。最喜
時花照水,笑看月
雪映沙——啊,好詩,好詩。玉伽姑娘莫非也是被我詩歌所
引?按照我們大華話來説,那就是猿糞,天降的猿糞那。”
“什麼緣分?!”玉伽冷冷笑道:“我們突厥和你們大華本就是生死仇敵。你捉了我的族人,迫我為大華人治病,這麼卑鄙的手段,委實沒有辱沒你這大華人的稱號。”林晚榮渾不以為意的擺擺手,走近她身邊,一
股坐下:“卑鄙不卑鄙,不是玉伽姑娘你説了就能算的。話説回來,你在我兄弟身上不也留了暗着嗎?”月牙兒面
不變,將身子挪動的離他遠遠,冷哼了一聲,眼眸深處,卻有幾絲淡淡的寒光。
林晚榮雙眼眯起,微微笑道:“不需要你承認,每個人心裏自然會有一把標尺。就像你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我面前一樣,不用問過程,只看結果就可以了。”月牙兒把玩着手中的玉笳,不屑哼道:“不要以為你自己多麼聰明,草原之上的狼羣,永遠鬥不過聰明的獵手。”
“是嗎?這又是突厥諺語?”林晚榮點頭道:“那很好。關於狼,我們大華也有句著名的諺語,叫做一夜七次狼,意思是,我們大華男人,一夜可以化身七匹惡狼,你們草原有這麼厲害的獵手嗎?”
“不要臉——”月牙兒怒斥幾聲,耳上顯出一抹粉紅,顯然聽過這句“著名”的諺語。
林晚榮哈哈笑了兩聲,臉倏地變冷:“直接説了吧,月牙兒小姐。我可以不管你的出身、你的來歷,我也可以釋放你的族人,我只希望你不要再在我兄弟身上耍花招,我希望能讓他儘快的醒來、和我們在一起。”他這也算是小小的攤牌了,面對月牙兒這樣聰明的突厥少女,與其遮遮掩掩,倒不如以攻代守,看看她的底牌。
玉伽哼了聲,冷冷注視着他:“請不要將每個人都想的和你這寇一樣的卑鄙,我們突厥人的
懷,寬廣的你無法想象。”
“是,是,的確很寬廣。”寇惱怒的盯住她“寬廣”的
懷,口水滴答,眼放綠光。
玉伽臉罩嚴霜,淡藍的眼眸泛起陣陣冷意:“先前釋放我的兩個族人,其用意何在,相信你比我更清楚。是誰在耍花招,你們大華人自己心裏有數。只是我無法想象,像你這樣狡詐卑鄙、無恥下的人,是如何在大華當上高官的?”突厥少女對他的輕蔑與不屑一覽無餘,這其中固然有對大華的天生偏見,與這
寇的下
表現也不無關係。
就當你是誇我了。林晚榮嘿嘿一笑:“月牙兒妹妹,我們大華文化的博大神,看來你還沒有深刻領悟。不過也無所謂了,你能説上幾句
利的大華話,已經是很了不起的成績了。對了,看你醫術華語都是如此的
練,你是不是到我們大華留過學?但不知是在哪所學校鍍的金,師承何人?徐渭你認不認識?梅硯秋呢——還有顧順章——”他一連問了幾人的名字,興致甚是高昂。月牙兒何嘗看不出他的心思,既不搖頭,也不點頭,冷笑不語。
問的力氣都衰竭了,那丫頭卻是鐵板一塊,一字未吐,林晚榮暗自火起,嘿嘿道:“哦,我明白了。一定是與你相好的情郎是我們大華的帥哥,你為了準備與他私奔,才苦學我們大華語和醫術。不錯不錯,有個!”聽他胡扯,那玉伽便忍不住的惱怒了:“誰要與大華人私奔?我們草原女兒嚮往的是無敵的勇士,你們大華男人膽怯懦弱,就像草原裏的野棉花,一腳踩下去就軟了,沒骨氣!”
“這個,玉伽姑娘你太絕對了。”林晚榮憤憤不平道:“你怎麼能因為一棵枯萎的小樹,而去詆譭一片茂密的森林?遠的不説,你看看我,我是軟的還是硬的?我有沒有骨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