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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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榮堅定道:“事無不可對人言!你我既然結成了夫,難道還怕天下人知曉?再説,我上山的事,青璇早就知道了,她還一再催促我早點來呢!”

“啊!”寧雨昔捂住滾燙的臉頰,渾身輕顫:“羞死人了!”林晚榮睜大眼睛,笑着道:“這有什麼害羞的?丈夫探望子,那是天經地義!誰敢嚼舌?!”

“不是説這個!既然青璇什麼都知曉,那我與你在這裏親密——她,她豈不是都知道了?”仙子頭都不敢抬起來,狠狠在他口錘了兩下:“都是你這可惡的小賊害我,叫我還有什麼面目去見人?!”原來你還妄想青璇不知道我和你在山上做過什麼?!林晚榮樂得哈哈大笑,女人啊,天生就會掩耳盜鈴。

“不許笑!”仙子捂住他的嘴,臉如朝霞,急急將他往外推:“下山,快下山!”下山?林晚榮臉疾苦:“姐姐,咱們才結婚四天啊,你就這麼忍心把我往外趕?!”見他可憐兮兮的樣子,寧雨昔心中一柔,嬌羞地低下頭去:“傻子,你是我夫君,要趕也只有你趕我,我怎能攆你?她們笑也就笑了,我既做得出,自不畏人言!只是在山上這樣霸着你,令她們心生埋怨,那就是我大大的罪過了!”林晚榮動的無以復加,緊緊握住她的手,老着臉道:“可是姐姐,我天天都想你,想的心肝都疼,那該怎麼辦?”這甜言語真是百聽不厭,寧雨昔臉頰滾燙,羞喜加:“又來哄人,我才懶得信呢!我問你,你幾時去見安師妹?!”林晚榮嘆了聲:“把你安頓好了就去!苗寨路途遙遠,安姐姐也不知怎樣了,小妹妹一個人在草原,身上還中着毒針,我哪能放心的下?!”聽他幽幽嘆氣,寧雨昔也有些氣苦,在他際狠狠捏了下:“叫你處處留情!現在好了,看你如何收拾!”林晚榮無可奈何的垂下頭去,心中也有些憤憤,又是苗寨又是草原的,處處擔驚受怕,男人當到這個份上,誰能比我命苦?!

他忽然抬起頭來,興奮的拉住仙子的手:“姐姐,要不你跟我一起去吧!那苗寨好遠的,我一個人害怕!”以他的熊心豹膽,哪裏還有他畏懼的事?寧雨昔知他是捨不得自己,心中暖暖,卻又有些酸楚:“苗寨是安師妹的地盤,有她護着你,我去做什麼?!惹她白眼麼?”仙子吃安狐狸的醋那是天經地義,若她真的去了,情敵相遇、師姐妹重逢,新仇舊恨一起湧上心頭,還不知鬧成個什麼樣呢!林晚榮想了想,吐了吐舌頭,乖乖的縮回了頭去。這個險,還真是冒不得!

“你此去苗寨,可得當心!”仙子為他整理衣裳,温柔輕道:“那裏的風俗與我們大為不同,男子健碩,女子多情!要是你由着子胡來、勾三搭四的,哼哼,輪不到別人收拾你,安師妹就把你剁了!她的手段,你也是知道的!”林晚榮眼睛睜圓,嘴巴張得大大,身子嚇得抖了抖!

見他懼怕安碧如都成這個樣子了,寧雨昔又好笑又好氣,哼道:“要説苗寨中,最不好對付的人,就是你那安姐姐了!她的話半真半假,聽也不對,不聽更不對,你可要仔細揣摩了!安師妹心高氣傲,你要着了她的道,被她的族人看輕了,那就麻煩了!”會有什麼麻煩呢?!想起安狐狸的手段,他背心頓時涼颼颼的!

仙子細細對他叮囑一番,又生怕他記不住,以絹寫下,進他懷中。林晚榮嗯了聲,緊緊拉住她的手,留戀道:“仙子姐姐,你真的不跟我去了?!那怎麼行,我只怕還沒到苗寨,就已經相思成疾了!”寧雨昔輕輕搖頭:“我去了於事無補,反而叫安師妹怨恨!你多帶幾個人,路上好好照顧自己,要快去快回,我在這裏等你!”林晚榮默默點頭,無奈嘆了口氣。二人過了峯來,李香君已經不在房中了,想來是去學堂了。

“我走了!”他拉拉仙子的玉手,戀戀不捨的看她幾眼,轉身緩緩而行。

仙子輕輕一嗯,默默凝望着他的背影,見他步伐漸遠,忽然温柔喚了聲:“小賊——”林晚榮轉過頭,卻見仙子淚光晶瑩,提着長裙飛奔而來,似是歸巢的燕,狠狠投進他懷中。

他心裏一酸,緊緊擁着那顫抖的嬌軀,將頭埋在她秀髮中,喃喃自語:“姐姐,你真的會想死我的!”仙子哽咽着抬起頭來,眼中晶亮一片,脈脈望着他,搖頭道:“也不知怎的,上次送你下山,我心裏難過,總還能忍受下來!今天卻是不成了,你這一走,只怕會了人心肝的!小賊,我這到底是怎麼了?”林晚榮心中温暖,在她耳邊輕吻一下,柔聲道:“因為我們是血脈相連的夫了!姐姐,你在山上等我,我一定會早些回來的!”寧雨昔輕嗯了聲,緊緊盤住他身子,一刻也不想放手,無聲泣中淚如泉湧。

“對了,忘了跟你説個事!”林晚榮突然眨了眨眼,衝着她嘻嘻一笑。

寧仙子淚光中抬起頭來,温柔道:“什麼事?”林晚榮湊在她耳邊,神秘兮兮道:“姐姐,我們也生個孩子吧!”

“啊!”寧雨昔面紅耳赤,急急推開他,羞得頭都不敢抬起。林晚榮卻是睜大了眼睛,驚道:“你不願意?!”

“胡説!”寧仙子輕呸了聲,瞪他幾眼,又偷偷低下頭去,面上如敷了彩霞,聲音小的幾乎聽不見了:“要生孩子,你,你得多來才是!我,我等你——”林晚榮樂得牙都沒了:“來,當然來!咱們是夫了,我的本錢,你還不知道麼?!我恨不得時時來、刻刻來,一天來上個十七八遍都沒問題!”下的小賊!寧雨昔紅着臉撲哧輕笑,只覺被他使個法子一打岔,那離別的愁緒都減輕了許多。與這小賊在一起,從來就不缺開心!

在仙子的淚光中下了山來,他心得意滿,久違的十八摸小調隨口哼來,説不出的輕鬆自在。方回到家門口,便聽見兩個兒子的啼哭,哇哇大叫,像是比賽似的,一個比一個響亮。

誰惹我兒子?!反了,老虎股你也敢摸?他怒吼一聲,急急衝進屋去。

房中卻是哭聲、鬧聲一片,遠遠便聽見凝兒的嬉笑:“咱們這暄兒,果真是大哥的兒子——咦,大哥,你回來了?!”洛凝笑着上前來,林晚榮嘿嘿幾聲:“暄兒,暄兒怎麼了?!”旁邊的巧巧拉着他衣裳,偷偷指了指房中的孃:“大哥,你看看!”小兒林暄緊卧在前,抿住小嘴得緊緊,腮幫子咕嘟不停,那清秀的孃疼得汗都出來了。這林暄卻是個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典型,津津有味的上幾口,然後放聲大哭,接着再吃。趙錚似乎是羨慕弟弟,趴在另一個孃懷裏瞪着林暄,憤憤大哭。

凝兒偷偷一笑,對他豎起了大拇指,嫵媚道:“大哥,咱們這暄兒,跟你一樣的壞!”林晚榮撇過頭去,仰天長嘆:蒼天有眼啊!我生的這個兒子,可比他老子壞多了!

他忍俊不,悄悄潛入青璇房中,卻見肖小姐慵懶地靠在牀上,正望着他輕笑:“林郎——”也不知怎的,他心中忽就泛起仙子的身影,頓時骨頭都輕了四兩,急急欺上前去,摟住那柔若無骨的嬌軀媚笑:“老婆,幾天不見,我好想你啊!趁着錚兒、暄兒不在,今天該輪到我了吧?!”肖小姐身子一酥,臉若塗脂,羞惱白他幾眼,薄嗔道:“你這當爹的,就不怕教壞了兒子?!”哪裏哪裏,將來誰教誰還真説不定呢!他哈哈笑了幾聲,將青璇摟在懷中,説不出的温柔。

“便宜你這冤家了!”只看他模樣,便知山上發生了何事,肖小姐渾身乏力,躺在他懷抱中,無奈嘆了聲……

第六百三十七章入川夏末秋初,微風輕撫,燥熱中已隱隱有些清涼氣息。高聳險峻、蜿蜒起伏的山路上,蹄聲滴答清脆,揚起的塵灰中,疾速駛來三匹快馬。

駿馬氣咻咻,口吐着水霧,不斷打着噴嚏,身上積滿灰塵,顯見已行了極遠的路程。三個騎士中,兩個年輕人和一個壯的大漢,衣裳臉頰沾滿了塵土,汗珠順着臉膛滴下,衝出條條溝渠,將他們化成了幾張大花臉。

蜀道艱難,自入了川開始,道路便一直在崇山峻嶺中盤旋,所謂的官道也不過是在半山開鑿出幾條小路,狹窄無比,一邊靠着險峻的山崖,轉過頭來,就能看見腳下刀削似的巖壁和奔騰不息的江水。

“林兄弟,快看!”行在最前面的壯漢,早已下了馬來,四處瞄了幾眼,突然指着路邊的界碑,興奮大呼起來。

中間的年輕人急忙走上前去,與那壯漢並行。這界碑年代久遠,字跡斑駁,隱隱可見三個鮮紅的大字——“敍州界”。

再望腳下,石岸雲崖的金沙江挾翻滾,來自雪山的岷江川不息,二江奔到此,聚焦彙集,水掀巨石、驚濤拍岸,嘩嘩的巨就彷彿漫天的雲雪,呼嘯着在山崖間撞擊旋迴,瞬間化作一隻桀驁的巨龍,怒吼着滾入長江之中。

“這就是敍州了?”青年男子拍了拍馬背,黑亮的臉上出濃濃的驚喜。

敍州(今四川宜賓)位於四川之南,正處川、滇、黔三省接部,東跨瀘水,西面嘉陽,南臨昭通,西界涼山。金沙江、岷江、長江奔湧匯於此,自古就有“三江入川蜀,一帆到敍州”的美譽。

後面馬上的小廝,擦了額頭上的汗珠,從馬背上取過水囊和糕點遞到前面二人手中:“三哥,高統領,先吃點乾糧吧!”自京入川,夜兼程,那疲累困苦可想而知,三哥接過糕點狼虎嚥幾口,又猛灌一頓清水。冰涼的水珠順着脖子鑽入膛,説不出的清伶俐,他放下水囊,眺望長江,久久才長吁一口氣:“敍州,終於到了,不容易啊!”

“可不就是不容易麼?”高統領笑着道:“過了中秋就出發,自北向南、由東到西,橫跨京魯豫鄂四省,沒沒夜行了十幾天,咱們三人合起來,快馬都換了不下二十匹,直到今天才趕到地界,那能容易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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