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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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樓又是不可抑制的想起這件事,是啊,自己算是什麼,憑什麼覺得自己這樣一個喜歡添亂的傢伙會讓對方擔心呢?
哎,始終還是一個喜歡譁眾取寵的孩子罷了。總是習慣於高估自己在對方心中的位置。……晨光驅散了黑夜,陽光肆意灑落雲樓的肩頭,映照在那張蒼白的臉上,但是他卻沒有覺到半分的光亮和温暖,只覺得身體還在不斷地下墜,下墜,他心裏面只
覺到了刺骨的寒冷,身體上也是。
「熱氣騰騰的包子……剛出爐的,走過路過的客官瞧一瞧,看一了咯……」雲樓也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只知道行走了許久,卻突然聽到了一聲吆喝聲。
是一家包子鋪,炊煙寥寥,小二吆喝着,剛出爐的包子熱氣騰騰,這家店的生意極好,很快就引了一大批人的前來。
雲樓不由自主的上前,看着那鍋裏的碩大的包子,也不説話,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也不知道為什麼要上前去,他只是本能的想要藉,或許,一個熱氣騰騰的大包子,能夠帶來些許的温度。
「客官……要來個包子嗎?」小二熱情的招待道。
「……」雲樓這才反應過來,伸出手,下意識的摸向了懷中,卻是什麼都沒有。
也對,先前的戰鬥甚至讓他的衣物都破碎了,就連他現在身上的一身衣物都花凝給他穿上的,他的珠子也被對方拿走了。
「等你能夠掌控自己情緒的時候我再還給你。」這是花凝對他説的話,但是當時的雲樓心如死灰,什麼都不想管了。
他哪裏還會有什麼未來,現在的他生命搖搖墜,就像是一盞寒冷當中的燈火一般,稍微強勁一點的分就會讓他熄滅。
他不知道自己該去哪,也不知道該做什麼,或許他應該做一個兒。
「我沒錢……」雲樓沙啞的開口。
「沒錢啊?沒錢滾蛋……」小二毫不客氣的道,也不看雲樓一眼,畢竟這樣的人他見得太多了,沒想到看起來人高馬大的一個人,居然還是一個乞丐,於是便轉身張羅其他人了。
雲樓也沒説什麼,只是呆呆的站在了原地,看着那圓潤飽滿的碩大包子。
那小二張羅完一圈,發現雲樓還在這裏站着,關鍵是他現在的狀態着實像一個漢,身上掛着泥土的痕跡,雙眼無神,於是就把他當成了要飯的。
「去去去……要飯去別處要去,不要在這裏看着我,我還要做生意呢……」那小二實在不耐煩了,要不是雲樓看起來還算高大,他早就拿着子趕人了。
因為小二的這一番話,店裏不少的顧客注意到了這邊。
「誒?你看看他。」店裏有人注意到了雲樓,於是連忙和同伴開口道。
「怎麼了?」同伴兩口吃完一個包子:「不就一個乞丐,有什麼好看的?」
「這個人像不像那個?」那個人壓低了聲音,在同伴耳邊低低的開口。
「哪個?」那吃包子的同伴愣了一下,隨即似乎反應過來了。
「是那個?你別説還真像,現在怎麼變得這幅鬼樣子了?」
「是他了,沒錯。」那人拿出一張圖紙,上面畫着雲樓的容貌,仔細的比對了一番,於是確定的開口道。
「快去向上去稟報,這下發財了。」於是兩人結了賬,連忙離開了此地。
而另外一邊,雲樓終於挪動了腳步,在店小二的子即將落到自己身上的時候緩緩的離開了。
沉重的腳步,就像是戴上了鐐銬,每走一步,鞋子就會在地上拖拉一道極長的痕跡,就像是一個垂垂老矣的老者一般。
「誒,那個叫花子,等一等。」雲樓彷彿沒有聽到一半,繼續往前走,直到走了好大一陣,才彷彿回過神來,向後轉過去。
「我家掌櫃好心送你的……拿去吃吧……以後別來了……不然我不讓掌櫃的看到你我的子就先落在你身上了……」只見店裏面追出來的是那個店小二,手裏面拿着是一個油紙包,裏面散發着包子的
香。
雲樓呆呆的接過包子,看向了那包子店裏面。
不知道何時,出現了一道身材佝僂的矮小老頭,此刻正站在店內看向了他。
呆滯無神的眼眸和對方渾濁的老眼相互的碰撞,就像是相隔了時空的對視一般。
雲樓剎那間的有些恍惚,那名老者只是淡淡的看了雲樓一眼,緩緩的搖了搖頭,隨即揹着身回屋裏面去了。
「呸……狼心狗肺的東西……一句謝謝也沒有,真不知道掌櫃的非得這麼好心做什麼,就是丟給路邊的一條狗,也比這叫花子懂得恩。白長這麼大的個子,出來要飯,呸。」那店小二呸了幾聲,嘀咕着罵了幾句,但是見雲樓沒有半點的反應,於是也只能罵罵咧咧的回去了。
手中的油紙的温度,似乎驅散了少許的寒意。
掌心逸散的温暖讓雲樓漸漸的回過神,勾動着嘴角,聽到了店小二所説的話。
「狼心狗肺的東西。」雲樓緩緩的唸了出來,這個形容詞,倒也十分的妥帖。
兀自走在山林之中,在崎嶇的山路之上,突然出現了一道身影,顯得有些突兀,雲樓沒有去動手中的包子,只是一直拿在手中。
受着那熱氣騰騰的大包子逐漸的失去温度,緩緩的變涼,直到後面再不復之前的飽滿,變得乾癟下去。
雲樓這才放入了嘴中,輕輕的吃了起來,不過箇中的心酸酸甜苦辣,自然是另外的一種風味,自己雲樓自己心裏面清楚,只覺得味同嚼蠟,沒有半分的滋味。
「嘩啦啦~」傳來小溪的
水聲,雲樓本想來到小溪旁,掬起一攬清水洗洗臉,突然抬頭,卻看到了白花花的身子。
古往今來,無論是山水遊記還是豔本記,都習慣寫上這麼一些橋段,主角少年誤入小池,撞見了女孩白花花的身子,看去了別人的清白。此後兩人的命運就
織在一起,緊密的相連,一路高歌猛進直到後來登天,但是仍然記得當初那般的驚鴻一眼。
可是哪有那麼多的山水遊記本,雲樓苦澀一聲,哪有看了別人的身子就一定要對方嫁給自己,而對方就一定對自己死心塌地,天地下沒有這樣的道理。況且他並不是誤入藕花深處的主角少年,不過是一個惶惶不可終敗犬,無意間看到的身子也不是什麼天仙一般的女子,不過是山村的農婦,除了常年包裹在衣物下的身子還是白,其它的地方都是
糙黝黑,在一旁的小溪旁邊,還擺放着對方清洗乾淨的衣物。
「啊!」似乎是察覺到有人的靠近,那麼農婦猛然尖叫起來,隨即伸出手將自己的身子遮擋住,也不知道為什麼這麼平裏麪人跡罕至的地方突然會有人來,但是下意識的還是遮掩住了自己的身體。
雲樓被對方的尖叫聲搞得無比的煩躁,睜開眼眸看向了對方的身子,上半身哺育過孩子的房已經下垂,或許年紀還在中年,尚未乾癟,下面的
股也是白,不過下體卻是黝黑一片,再配上那有些
黑的面孔,怎麼也沒有讓人提起
慾的
覺。
不知怎地,雲樓突然下意識的邁出了一步,或許是心中的暴戾,或許是心中的惡,他覺自己什麼也做不成,做不成好人也做不成爛人,要不要徹徹底底的壞一把?
看到了山村農婦畏懼的眼神,雲樓突然覺到了一絲絲的快
,忍不住一步一步的靠近對方,而農婦也不斷的搖頭後退,到了後面跑了起來,但是三兩步被後方的雲樓攆上,按在了身下。
雲樓雖然不能調用靈力,但是身體素質卻怎麼也不是一個農婦所比擬的,任憑對方如何歇斯底里的反抗,在雲樓的手中都會像是小雞一般的無力,拉開了對方遮擋住房和下體的手,雲樓就要伸出魔爪,就當無力掙扎的農婦閉着眼睛準備
接姦污的時候,卻突然
覺到身體一鬆,對方放開了自己。
睜開了眼睛,卻是看到了對方跪在地上,雙眼裏面滿是淚水,雖然無聲,但是卻如同奔的溪水一般一刻也沒有停止,從那雙原本温潤的眸子,順着那張泥濘的臉蛋緩緩的滑落。
三兩步離開了這個險些姦自己力氣大的嚇人的強盜,穿上了衣物,觀察了一陣,發現對方依舊保持這樣的姿勢,沒有半分的動作,於是上前去端着自己的衣物準備離開。
卻發現那面容年輕的高大男子依舊跪在地上,眼底裏的淚水卻怎麼也無法止住,不斷地留下,沿着泥濘的臉,打濕了衣衫,順着衣衫浸出滴落到小溪裏面,順着小溪
一路奔向遠方。
農婦這才注意到那高大無比的男子,面容不過是一個小孩,尤其是在哭泣的時候,簡直就像是她以前在饑荒之年在路邊看到的被父母拋棄的小孩,也是那般的哭,不過這個孩子沒有出聲,手裏面緊緊的攥緊一個被捏得稀碎的包子,就像是一個被父母帶着去買了一個平裏面捨不得吃的的包子,隨後轉身卻發現父母不見了那般。
輕輕的靠近對方,農婦將手放在了雲樓的肩膀上。
「孩子,你找不到家了嗎?」無心或是有心之語,卻恰是最無情最尖鋭的刀刃,輕而易舉的擠開了本我經五層的防禦,抵達了最柔軟的地方,隨後紮了進去,最鋭利的刀刃,帶起最洶湧澎湃的,或許是十幾年都沒怎麼哭過,積攢的淚水都留在了此刻。
在一個陌生的地方,陌生的環境,被一個陌生人輕輕的擊碎,只覺得大腦一片空白,又跌入了深淵之中。……(放在此處,特此説明,防止被搬運網站去掉。本書未在任何地方以任何的形式收費,更新的地方只有第一會所首發,沒有內羣,沒有存稿,有多少發多少。)不知何處。
雲樓望着那一盞油燈,緩緩的陷入了沉思,其實多想跌入深淵不醒來,只是始終有人為他撐起一盞油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