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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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三十三年,和高麗的割讓條約剛簽署完,用了一年的時間休養生息以後,將多年來邊境受到的騷擾和百姓被殺害的證據一一羅列,罪證直指盤踞在東北角的契丹敗兵!
一紙戰書再次下達,邊境囤積數年之久的十萬軍,立刻配備最新的火槍和炮彈,以原
軍總兵陸陽君為帥,邊將軍白屠為先鋒,討伐之師斬旗出發,對原滿八旗的地盤發動猛攻!
盤踞於此的近十萬契丹敗兵也頑強抵抗着,但沒多久,就發現這支大明軍已經不是他們原來所認識的那樣。
在冷兵器相拼的時候,已經有近半軍裝配上最新的五連發步槍,雖説還只是鋼珠的子彈,但在戰場上的殺傷力也是特別驚人!
幾乎每個萬人營都配備十門重火炮和十一一門輕炮,沒等開打就一頓狂轟亂炸,頓時就將這些刀口上血的草原狼嚇得目瞪口呆。
軍兵分三路,總兵陸陽君帶領六萬大軍,直殺原八旗王庭,歷經兩個月,擊敗沿途所有潰不成軍的遊兵散勇,於凌晨時分率大軍佔領八旗王庭,斬殺率殘部抵抗的三王子克爾克阿多隆。
右路大軍由洛家長孫洛鎮伍為將軍,率領一一萬大軍,橫掃盤踞在各處的散兵遊勇,一路雖多有坎坷,但也算是不辱使命。
左路一一萬大軍由白屠掛帥,一路沿着松花江橫掃聚集兩地的敗兵。僅用二十八天,就攻克多個頑強抵抗的部族,斬殺契丹將領無數!
大軍將敗兵驅逐出境後,幾乎同時與陸陽君攻入王庭,對契丹餘部進行最後的清剿和驅逐,一路上高歌猛進,所向披靡,炮火和馬蹄的踐踏下,少有活口,一時之間打得敵人聞風喪膽。
僅用了不足半年,大明正式接手滿八旗的地盤,打着正義的名號,扶植了一位所謂的傀儡國王,一紙協議,割去近九成的疆域。
戰亂之後的滿八旗,本就無多少活動,此刻有了安居之地,他們倒也沒有產生多大的排斥。
比起契丹人在這裏燒殺搶掠,起碼他們還有個安身之所,還有一片屬於自己的草原,即使無奈,但也只能接受這個現實。
同樣,東北角的遷移計劃和戰後的重建也迫在眉睫。尤其是一水之隔的契丹,依舊處於戰亂之中,不能大意輕心,陸陽君身體不適回京城後,白屠手握十萬軍,依舊鎮守着東北。
洪順和劉士山率領大批人馬進行重建,攜着天工部帶來的最新作物,安排難民們遷徙,忍受着冬天的寒意,開始新的建設,興奮地看着大明的版圖再次擴張。
長白山乃關東第一山,因其主峯多白浮石與積雪而得名,素有“千年積雪萬年松,直上人間第一峯”的美譽,長白山是中國東北境內海拔最高、噴口最大的火山體,長白山還有一個美好的寓意:“長相守,到白頭”山脈連綿無盡,海拔多在八百至一千五百公尺,是一個富饒而又美麗的地方。
現今長白山已經成了大明軍的訓練場,直隸依舊負責從各地的駐軍招收優秀者,以保持
軍比較高層次的戰鬥力和人數上的優勢。
長白山則是新兵們的訓練基地,一來這裏雖然富饒,但環境比較險惡,適合對人的神進行歷練!
二來,不管是新的滿八旗版圖,還是高麗這邊收入囊中的疆域,都在進行大規模的遷徙,一旦有任何變故,就可以拔營而起,往哪邊殺去都比較迅捷。
阿木通和昆西杜比現在已經成了對立之勢,雖説目前都還只有小的摩擦,可是一旦打起來,絕對是白熱化的狀態!
到時候,白屠十萬軍所承受的壓力會很大,不僅要保護遷移過去的百姓,還要面對契丹的亂勢,破軍營又有鎮守的任務,必須按兵不動,到時候一旦局勢有變,長白訓練完的
軍就可以前去支援,這也算是發揮多重的預防效果了。
長白山下,七月並不是特別炎熱,涼的天氣和適當的温度,都讓人
覺很是舒服。連綿無盡的山坡和平地上,駐紮着一個又一個軍營,剛從各地駐軍挑選上來的
英已經完成集結,在老兵們的帶領下開始優勝劣汰的訓練。
此次全國選拔上來的各個好手,足足有十六萬,不過軍計劃只招收五萬
鋭,競爭力之大可想而知!
漫山遍野都是穿着彩服的新兵,在進行一項又一項的測試和訓練,並接受老兵的非人折磨。每天都有人受不了而暈厥過去,每天都有不少的人被淘汰,但這樣依舊阻止不了他們的熱情。
因為號稱天下第一軍的軍,追求的是完美的戰鬥力,有着最先進的武器,受皇帝直接命令,這一切已經被渲染成至高無上的榮耀,變成軍人的唯一追求。
北邊的山坡上,一百多個少年有氣無力地小跑着,一個個青澀無比,最小的十一、二歲,最大的也不超過十八歲。他們早已累得面無血、嘴
發白,汗水不僅將身上的衣服全都打濕,更是讓他們的腳步顯得沉重無比,每邁出一步,都
覺腳上綁着鉛塊,遠遠看去,一個個滿身泥土,狼狽得和沿街乞討的
兒沒什麼區別。
“父皇真變態,居然想出這樣的辦法折磨人!”跑得比較落後的朱長陽忍不住抱怨一聲,但這時候連説話都覺喉嚨很疼,似乎是對體能的一種
費一樣,抱怨完後,
覺眼前都有點發黑了。
身後其他少年都戰戰兢兢不敢説話,既不合他,卻也沒有反對,不過看得出他們也覺得連
來的訓練實在太累,累得這些公子哥似乎都已經沒了人樣。
平時這些人哪一個不是錦衣玉食?哪一個不是人前人後被伺候着?從出生到現在,幾乎沒受過什麼挫折,更別説被拉來和軍的新兵一起訓練,這種罪可是誰都沒遭受過。
御駕北巡,視察各地的遷移情況和新居民的生活環境,順便也對新組建的軍監督一番。
本來是歌功頌德的好事,但許平卻在眾大臣莫名其妙的驚訝下,下旨年滿十一一歲的皇子,和六品以上大員家中滿十一一歲的男丁,全都隨行歷練。
眾大臣一開始都滿心歡喜,希望兒子跟隨聖駕,有可能得到賞識的機會,他們還不知道,他們的寶貝兒子全被許平拉來折磨了。
“少抱怨了!”跑在最前面的朱長坤已經是步履蹣跚,十七歲的少年,此時已經長得很高大,比起身後顯得比較虛弱的官宦子弟們,他的體力明顯好了一個層次,一邊帶頭往山上跑,一邊氣吁吁地哼道:“這是父皇的恩寵,如果連一個好的體魄都沒有,將來怎麼保家衞國!”
“你説得倒輕鬆……”朱長陽一路小跑,一邊氣連連地抱怨道:“我們在這裏累死累活的,為什麼公主們都陪在父皇身邊遊山玩水,不公平啊……”
“有種,就去找父皇抱怨……”朱長坤已經累得不想説話,嘴乾得幾乎都要裂開,這時眼裏只有一個目標:山上那金黃
的大營。看起來已經很近很近,可是步伐又那麼沉重,
覺起來又特別遙遠。
連續三天夜兼程的趕路,幾乎徒步跑了八十里地,訓練的強度和
軍已經沒有區別,一些身體比較弱的早已暈死過去,但這樣可不算是解
!
等他們醒的時候,大概會被折磨得更慘,所以即使一個個都已經生不如死,卻也沒人敢逃避,畢竟訓練的內容是天子開金口制定的。
這一路上的林裏叢間,恐怕無時無刻都有御用拱衞司的眼線在監視,別説是作弊了,就算稍微偷懶也都沒人敢。
不到兩裏的路程,一路跌跌撞撞,邊跑邊摔,花了近半個小時才跑完。守在營門口的御前侍衞,都一副見怪不怪的模樣,即使人羣裏還有不少皇子,甚至還有自己親戚,但誰都不敢伸手去攙扶。
誰都不確定御用拱衞司的人在哪裏監視,一旦上報聖聽的話,恐怕他們的下場會比這些官宦子弟更慘!
營內的巨大空地前,早已躺滿一個個狼狽不堪的人,一個個就像泥水裏撈出來的乞丐一樣,全都躺在地上,大口大口息着,有的甚至直接暈過去。
朱長坤剛跑進大營,雙腿已經軟得連站的力氣都沒有,也不管這地上有多髒,兩眼一黑,直接躺下來,閉上眼大口大口息着,渾身上下連動一下的力氣都沒有,他甚至開始懷疑,自己全身是不是都散了?
後面進來的人也沒有一個站得起來,幾百個人全躺在地上,場景和難民營幾乎沒有區別,要是不説的話,誰能知道這些泥蛋裏除了大官的兒子,還有不少皇子。
此時一個個衣裳殘破,狼狽不堪,往裏呼風喚雨的樣子全沒了,累得連飢餓都
覺不到,此時什麼錦衣玉食都是浮雲,一個白麪饅頭、一個木板硬牀,都是極大的奢侈。
陸陸續續,近千個人全躺在地上着大氣。沒多久,御用拱衞司的人又抬了一批進來,有的是累得暈倒,有的是摔下山骨折的,一個個公子哥全都折磨得連半點人樣都沒了。
這一幕要是被他們家人看見的話,恐怕一個個都會心疼得暈過去,誰都想不到,許平竟會把自己兒子和他們的兒子抓來一起摧殘,而且嚴厲得一視同仁,連半點通融的餘地都沒有。
“大哥?”朱長陽旁邊一個泥蛋一樣的青盈少年,無力地睜開眼,看着躺在一邊的朱長陽,氣若游絲地笑道:“你們真、真慢……我比、比你們早到了半個時辰!”
“長隆……”朱長陽張了張嘴,卻連説話的力氣都沒有。眼前的四弟朱長隆,是賢妃趙鈴的兒子,從小就拜冷月為師,學得絕頂的輕功和劍法,不過這又有什麼用?
早在訓練之前,大家全喝了抑制的藥物,拼的完全是毅力和身體,再好的武功在這時也沒有半點作用。
“晚上,我可以睡個好覺了……”朱長隆得意地笑了笑,滿面泥土,看起來十分滑稽,雖説只有十五歲,不過身體也早就鍛鍊得十分強壯。
朱長陽的武學天賦沒有他好,雖説拜了林遠為師,但也只是半吊子,即使拼體能,也都拼不過這個從小就是變態的弟弟。
外面是一片狼狽不堪,但主營內此時卻充滿歡聲笑語。
兩個可愛的小姑娘悄悄在門簾處拉開一條縫隙偷看着,綠衣小姑娘一邊咯咯笑着,一邊朝旁邊一位顯得略大的小姑娘打趣道:“大姐,你看一下長坤哥哥,好象是從泥塘裏撈出來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