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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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哥哥呀。”安諾臉上出燦爛的笑容:“沒什麼,我自己摔倒的。”

“胡扯,怎麼可能是摔的,明明是打的。”我問道:“是不是那個大塊頭打的?”

“你在關心我嗎?”她又出了小惡魔一樣的笑容:“是不是心疼了?”

“我……我在關心妹妹。”

“謝謝你的關心,我沒事。”

“那你坐在這裏幹什麼?”

“唱歌呀。”安諾若無其事的説道,並抬手將一枚摺好的千紙鶴遞到了我的面前,笑着説:“送給你。”我猶豫了一下,一隻手死死地拽着她的胳膊,另一隻手接過千紙鶴,對她説:“你先過來。”

“那你抱我過去。”安諾轉過身,面對着我,並張開手臂,擺出求抱的姿勢。

我無奈的嘆了口氣,用力將她從橋欄那邊託抱了過來。

“你到底怎麼回事?”我問道。

“沒事呀。”

“那你為什麼不回家?呆在這裏幹什麼?”

“回哪個家?”安諾笑嘻嘻的望着我。

我一時語,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她,沉寂片刻,輕聲問道:“你吃飯了嗎?”

“還沒有。”

“你……想吃什麼?”

“你請客嗎?”

“廢話。”

“那……”安諾眼珠子轉了轉,笑着説:“那就吃德克士吧。”我不由得心中苦笑,再怎麼鬧騰,果然還是個小孩子。

“走吧,正好這附近就有一家。”安諾跟在我的身旁,笑着説:“我今天這個樣子,不能幫你服務了呀。”一邊説,一邊手握了個圈兒,做着上下擼動的姿勢。

我都被她給氣樂了,哭笑不得説:“你能不能別開玩笑了,你是我妹,是我親妹。”

“親妹妹就不能這樣了嗎?”她乾脆左手握了個環兒,右手食指鑽進去,做狀。

我簡直無語了,用力將她的雙手按了下來。

到了德克士,小丫頭也是不客氣,一口氣點了一大堆,然後在角落裏找了個沒人的座位坐了下來,開始狼虎嚥的吃了起來。

她的吃相有點太不淑女了,再加上臉上帶傷的樣子,活像是從人販子手裏剛逃出來的一樣,實在惹人注意。

我不是很餓的,吃了兩口漢堡,忍不住問道:“你還沒説呢,到底是誰打你的啊?是那個大塊頭嗎?”安諾一邊咀嚼一邊風輕雲淡的説:“不是,是我和我大伯。”

“他們為什麼打你?”安諾嚥下去,抹了抹嘴,看着我説:“他們説我媽害死了我爸。”

“嗯?”我一愣:“什麼意思?”

“那年我爸跟我媽兩個人一起去登山,我爸從山上滾了下來,摔死了。”安諾語氣平淡的訴説着,臨了不忘加上句:“嗯……死的是那個爸爸。”我想安她,又覺着不妥,只能繼續追問:“後來呢?”

“後來,和大伯就説是我媽把我爸推下去的,説我媽是殺人兇手。不過沒有證據,警察也説是意外。”

“再後來呢?”

“再後來,就把我媽和我從家裏趕了出去,我媽帶着我回孃家,我姥姥不讓我進門。”

“為什麼啊?”

“當初我姥姥姥爺反對我媽嫁給我爸,我媽執意要嫁,就鬧掰了。姥姥説,我媽回去可以,但我不能回去。她不認我。”説這些話的時候,安諾臉上依然帶着微笑。不知道為什麼,她越是表現的滿不在乎,我就越是心疼她。

沉默片刻,安諾繼續説道:“我媽帶着我去上海找她的同學,好不容易安定了下來,我媽又被查出了腺癌,就把我送回來了。我雖然把我留了下來,但我從小就不受她的待見,她又覺着是我媽害死了我爸,所以就經常打我。”聽她這麼一説,我才明白,為什麼她媽媽臨死前會給留下一封信,讓她十八歲以後才能打開。原以為她只是沒了父母,缺乏家庭關愛,真沒想到,她小小的年紀,竟然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

從德克士裏出來之後,我送安諾回家,她一路上也沒跟我説話,乖巧得有些異常。送到小區外,她揮揮手跟我道別,我實在忍不住問了句:“你……到底為什麼引我上鈎,跟你那個呀?”安諾雙手背在身後,歪着小腦袋,笑嘻嘻的説:“我喜歡你呀。”

“別,咱們別鬧了,説實話,你明知道我是你親哥哥,為什麼還要跟我上牀,能不能給我個理由?”安諾向我走了兩步,笑着説:“我看了我媽留給我的信後,就開始悄悄地觀察你們一家人。去年有一天北北在小區門口崴了腳,你揹着她上樓,你還記得嗎?”我回憶了一下,是有這麼回事,便點了點頭,問道:“是呀,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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