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媽媽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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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姨把我帶出警局，就讓我一個人打的回家，坐在出租車上，我想着剛剛那個中年人，心裏越來越覺得奇怪，剛剛小姨説的是有個藥物的人吃到了那假藥，聯繫所有的事來看，那個人似乎已經浮出水面，不出意外就是那個中年人的兒子。

想着昨晚那中年人可是怒氣衝衝的表示自己兒子吃了假藥，今天卻是變了話，這…或許真如小姨所説，所有關於假藥的證據都被銷燬了，而下次出現，估計又是以一個新的面目，各方面也會更加小心謹慎，只要不再倒黴碰到什麼藥物的，幾乎很難在查的出來。

這時候出租車卻是一個急剎，讓我的思緒被打斷，緊接着前面的司機回頭道：“小兄弟，到了。”

“啊？麻煩了。”我付完錢下了車去，也沒在糾結這件事，往家的方向走去，等到家的時候，我就發現車庫已經停着媽媽的白汽車，等下就要去外公家，她顯然早早的就下了班。

因為早上的事，現在還真有點不敢直面她，然而早晚的事，遲早得跟她碰面，想躲是不可能的事情，就是看她對我跟她撒謊的事到底有沒有生氣，或者説生氣到什麼程度。

不過，按媽媽的格，她就算生氣，也都是面無表情，無喜無怒的，任何都不展在臉上，更多時候也就只能猜她在想什麼。

輕手輕腳的推開門，走進玄關往裏看了眼，寬敞的客廳空無一人，媽媽並不在這裏，只是鞋架上已經斜放了她今早穿去上班的尖頭高跟鞋，我估摸着她應該去樓上了，心裏稍鬆口氣，現在覺晚碰見她都是慶幸的。

換好鞋便在沙發上坐了會，又往樓梯口看了幾眼，依舊沒見着媽媽的身影，也沒聽見什麼動靜，猶豫半天，我還是慢的往樓上走去，想着早晚得跟她解釋一下，這樣等着也不是辦法。

只是上了二樓，仍是沒有見着她人，不過正對面的落地窗卻是開着的，我疑惑了下，有着窗簾和沙發擋着，不太容易看見陽台，我只好往邊上挪動了兩步。

很快，陽台上一張木質圓桌出現在了視線中，上面擺放着一杯咖啡和一個瓷器花瓶，幾束淡的花瓣點綴，綠葉在邊上陪襯，暖調的斜陽微撒，燦金光輝修飾着邊框，看着清雅而又漂亮。

與之相比，下方那雙踩着棉拖的玉足卻是把我視線牢牢引住了，白皙腳踝在外邊，能清晰看見上面的細小筋骨，往上是一雙秀直的小腿。

黑輕薄的裙襬蓋着雙膝，兩腿微微錯，其中一隻腳尖不時輕點，圓潤的足跟微抬，雪膩中透着微粉的足底在眼前閃過，然後又會緩緩放下，與纖細的小腿成一道優美的弧線，細直而又纖長。

其上肌膚更是細膩猶如羊脂，雪又找不到沒有任何的瑕疵，白的甚至有些耀目，我不知有多少次覺得她的腿真的很美，腿線筆直修長，肌膚光滑雪膩，可是她常年穿的那寬鬆的西褲總是會把這份美遮掩的乾淨。

我愣愣的盯着看，有些挪不開視線，只是當一隻白的玉手突兀的伸出，纖指繞着拿起咖啡杯，才把我從愣神中驚醒。

看着那還在不時輕點的腳尖，我深呼口氣，才壓下心中那絲莫名的悸動。

媽媽現在就在陽台，等下也必須得去解釋，雖然我也不知道自己的解釋能起什麼大作用，只是想了半天，發現這遲早都是要面對的事，橫豎都是一刀…

我琢磨着措辭，才緩緩的往前邁着步子，沒有刻意壓低腳步聲，所以媽媽肯定是能聽到我的腳步聲的，我直接越過沙發，看見了此刻陽台上，就坐在躺椅上的媽媽。

一張驚豔清冷的側顏，柔順的髮絲如瀑傾瀉而下，遮着半邊側臉，但還是能依稀看見她那沒有什麼表情的臉頰，那終都是副淡然的樣子似乎已經成了她不變的模樣。

就連此刻，聽到我走來的腳步聲也都沒有側頭看我一眼，依舊是一手拿着份文件靜靜的看着，一手端着咖啡，嬌豔的瓣抿在杯沿，輕輕喝了口，然後就又放下，手臂輕搭在桌上，行為舉止裏充滿了優雅和端莊。

只是她仍就對我的到來沒有什麼反應，都離得這麼進了，她不可能沒有發現有人的靠近，所以換一種説法，她本不願意理睬靠近的人。

我表情尷尬，平裏媽媽雖然也是那不苟言笑的表情，但發現我至少還會抬眸看我一眼，今天這樣子，不用想肯定是在生我昨晚騙她的氣。

我慢的也已經來到了陽台，嘴張了張，想打聲招呼，但那句快六年沒有稱呼過的兩個字此刻卡在喉嚨裏，怎麼也説不出口，話在口中卡了半天，最後還是略過了那句稱呼。

“我~我回來了。”一句話在安靜的午後陽台響起，打破了些許原先的清雅意境，只是這輕飄飄的一句話很快消散在空氣中，而且還沒有得到任何一絲的回應。

媽媽仍是保持着原先的姿勢，兩腳錯着，微垂着頭，看着手上的文件，表情也沒有因為我的話而產生波動，甚至沒有抬頭給我個眼神做個回應，而她毫無波瀾的樣子更是給我一種，自己剛剛是不是沒有説過什麼話的錯覺。

我站在原地，現在覺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想了半天，我還是不知道該説些什麼，但現在已經毫無疑問，她就是在生氣昨晚的事情，只能猶豫着解釋起來：“昨，昨晚我是去了一個女生家裏…”話出口，媽媽還是沒有任何表示，只是輕輕把手上的文件翻了一頁，然後繼續認真的看着。

我見狀只能繼續開口：“就是…她昨晚出了點意外，所以我才半夜出去的，我怕你誤會，所以才跟你説是去男生家裏的。”話落，媽媽還是沒有任何反應，就在我準備接着解釋的時候，她卻突然抬起了頭，看着我問道：“我誤會什麼？”我沒想到她會突然理我，心裏微松的一刻，又立馬提起：“那個…我~我怕你誤會我早戀。”她視線緊盯着我看：“那你早戀了嗎？”我趕忙搖頭：“我沒有。”

“那為什麼怕我誤會？”她語氣很淡，好似只是隨口一問，但給我的壓力卻是前所未有的，特別是那淡然的目光投來之時，我都絲毫不敢與之直視。

“啊，我…”我一時答不上來，因為自己雖然沒有早戀，但似乎已經幹了不少早戀的人都不一定能幹的事情，心裏十分心虛。

媽媽視線緊盯着我看，良久才重新收回，表情依舊是原先那般，不起波瀾，再次垂下視線，看着手中的文件，薄輕啓：“去哪了？”我怕她又誤會，而且今天的事我可沒什麼心虛的，趕忙回道：“小姨今早來找我，所以我就跟她出去了。”媽媽皺着眉，像是有些疑惑，然而她什麼也沒問，只是淡淡道：“去洗個澡。”她這話一出，我發現自己又做錯一件事，或許剛剛就該在樓下洗完澡再上來，很明顯，媽媽又嗅到了身上那股屬於葉子衿的香味，雖然過了快一天這種味道也淡下，但還是能聞到一點的，所以有這股味道在，不管自己怎麼解釋，似乎都説不通。

“好。”我有些喪氣的回頭，準備去洗澡，只是剛走沒兩步，身後再次傳來媽媽平淡的聲音：“用熱水。”我錯愕的回頭看了她一眼，發現她垂眸沒有看我，細長的睫輕合，表情也沒有絲毫變化，好像剛剛那句話只是隨口一説，但給我的覺卻完全不一樣，她應該是沒有多生氣了，這讓我心裏微喜：“啊？好，好的。”來到浴室，下衣物，便直接打開了水閘，現在天氣並不是很冷，涼水從上方傾瀉的覺除了開頭那種微冷的刺骨，接下來便沒有太多冷的受，但我還是聽從了媽媽剛剛的囑咐，開了熱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