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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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瞭解此人,不好發表判斷。”李青君道:“但我看得出來,這人野心極濃,放在官場上就是可以抓住一切往上爬的那種人,篡位作亂也是這種人……而你如今有讓他抓住的資格。”
“被你説得我跟個柱子一樣。”李青君白了他一眼:“你不就是憨柱子麼……”秦弈摸着下巴想了一陣:“不管了,反正合作歸合作,心中做好防備有個數就行。倒是不知道千山聯盟那邊什麼情況,我們是不是要潛過去看看?此時若要對付玄陰宗,千山聯盟是最天然的盟友了……”山上傳來那神運子的聲音:“二位恩公……若不嫌寒舍簡陋,不妨上來一敍,好讓貧道一盡地主之誼。”山門大陣轟然散開。
秦弈李青君對視一眼,昂然而入。
現在藝高人膽大,還真的不怕這種區區騰雲級別的府佈置了。這在
裏憋了這麼多年,確實需要一個瞭解外界變故的地方,羽浮子説話幾分真都不知道,還是問問這個神運子可能更靠譜點。
進入山中,山頂有幾進屋舍,一家子人住在這裏,有男有女還有童子,是一個標準的修仙家族配置。唯一讓人有些扎眼的是男主人是個道士……
不過這個扎眼之處在混亂之地也沒什麼奇怪的了,正如羽浮子所言,此地魔非魔,道非道,把混亂之地的道士真當成清修者就輸了。甚至所謂的“恩”,在混亂之地算不算個事都很難説。
至少面上看去,倒還是算個事的,神運子一家子都齊齊行禮:“神運子謝過兩位恩公援手,恩公里面請,喝杯仙茶。”
“客氣。”秦弈兩人都拱手還禮:“不過路見不平,自當相助。”神運子的神頗有些怪異,所謂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想法在混亂之地確實沒市場,甚至神州修仙界都未必有多少市場。修仙者自掃門前雪的多,避世超然者眾,如這女子號稱的“否則我輩修仙,修之何用”的想法基本可以説絕無僅有,真不知道這對兒怎麼回事……
當然眼下承了對方這個相助之情的情況下不可能去笑話他們,只是自嘲了一句:“看來貧道的道號還真沒起錯。”若非神運,怎麼會遇上一對拔刀相助的奇葩救了命?
秦弈便問:“道長是修氣運之道的?”神運子引二人進屋坐了,幾個童子侍奉着添了茶,方才笑道:“誰敢説自己修的是氣運之道?只不過是對此道略有所知,行事皆以合運而行,也能預知禍福,趨吉避凶,表面看着像是撞大運罷了。像今天這種,還真的是撞了大運的,誰也想不到二位會忽然相助啊。或者也是貧道常合運行事的福報?”秦弈便道:“那道長看看我運勢如何?”神運子反倒看了看李青君,不説話了。
兩人都知道他的意思,幾乎寫在了臉上——你這一臉的桃花,當着你夫人的面直説好嗎?
秦弈有些蛋疼:“話説,別人看不出我的運勢也就罷了,你專修此道也只看見什麼桃花的嗎?那你修得和別人兼修一點點有什麼區別?”
“並不全是看不出……”神運子小心道:“只是恩公這運勢……很怪異,不好説。”
“嗯?怎麼不好説?”秦弈道:“我們不在意你説什麼桃花,能説細些最好了。”
“恩公這命數,乃桃花之星宿,在數喜樂,為放蕩之事。此星入於人之身命宮,主人剛威猛,且有機謀——這麼聽着,是不是很耳
?”秦弈愣了一下,當然耳
。就算他們再不學卜,這基本的常識也是懂的。
這玩意形容的不是別的,是大名鼎鼎的貪狼星。
貪狼星自己就是禍福之主,也就是説氣運都是他掌控的,要給誰運氣就給誰運氣,別人又怎麼看他的運氣?
秦弈指着自己的鼻子:“不要告訴我,我是什麼貪狼下凡。”心中暗道若是什麼貪狼下凡,這麼經典的東西,明河不可能看不出來,人家天樞神闕天機應星河,所謂的應星河算的就是這個,還等你神運子現在來扯?
嗯……雖然這貪狼的情喜好確實和自己很像就是了……嗯……
剛威猛,且有機謀,是不是不要臉了點……
“不不不。”神運子擺手道:“之所以説怪異,就是因為恩公之命格……本不是貪狼可解釋的。”
“或者索説……”神運子斟酌了一下,才道:“像是移植的,
本就不是此界貪狼……這濃郁的貪狼之意遮掩了原先的命數。於是主從顛倒,上下遮蔽,天機淆亂,無人能查。別人只能看見桃花濃郁,想要再看分明,卻只有
霧一團。”
“……”秦弈低頭喝茶。
如果這麼説,原身可能另有命格,是自己這朵異界桃花降臨此身,濃得把別的都遮了?
是不是沒這麼簡單……
移植,這話有點意思……要是別人送的桃花命,誰啊這麼好,親爹啊這是?
李青君聽得有點興致,便指着自己問:“按這麼説,我像破軍?”神運子看了她一眼:“女恩公上如神龍嘯於天,下如麒麟步於地,分明是人間帝皇之命,不知為何……好像被人截取,從而轉入仙道……既入仙道,前塵既斷,已經再也與既命無關,將來如何,只看自己的選擇。如今看來,閣下的選擇似是這位男恩公的輔弼之路,已經另成氣運了。”李青君微微一怔。
這話就更有意思了,與李青君的人生軌跡完全貼合得上,絕對不是忽悠一句什麼讓你自己去腦補對應的,這是真術。
可是這被人截取……
指的是他秦弈呢……還是李無仙?
第五百零一章七年不管怎麼説,此人確實在這方面有點真水平的,他的運數也很有點玄乎,自己和青君原本打算突破到暉陽三層出關,臨時心有所提前在二層就出來了。別的還沒做,卻恰恰趕上救了這廝。
自己明顯不可能是為了他而來,只是碰巧,正是這種碰巧才更能證明此人神運驚天了。這種有氣運的人,是值得一的。
然後此人還問了一句更蛋疼的話:“剛才聽恩公自稱齊武?便是當初大鬧玄陰宗那位英雄吧?”好吧,也就是説你連我們真名都不知道,就可以看出這麼多東西了,面相氣運之術真的這麼神奇嗎?也可以證明他這不是無所不知的占卜,純粹就是隻顧氣運一塊,與天機子和天樞神闕模式都不同,或者説比較偏科。
秦弈謙虛了一句:“當初也算不得什麼大鬧玄陰宗,被追殺才是真的。”神運子神秘地笑笑:“恩公這樣的運數,和恩公作對會很難看的。”
“那就承道長吉言了。”秦弈並沒當回事,運氣歸運氣,真當運氣可以代表一切那就傻了,終究還是要看自己。
神運子又問李青君:“不知這位女恩公高姓大名?”李青君托腮想了好一陣子,很確定地道:“我叫博弈散人。”我的公主,誰不知道你蓬萊劍閣就一個女的,化名有啥用啊……
結果神運子還真的不知道。他拱了拱手,笑道:“東海蓬萊不愧是老牌名門。我們在混亂之地,和神州幾乎不怎麼,看來是坐井觀天了。今
見二位風采,貧道倒是動了雲遊之念,就不知道我們這種沒規矩的在外面會不會被當魔道喊打喊殺。”秦弈笑道:“只要道長如同此番與我們
一樣,那就與神州人士無異。”神運子嗤了一聲:“因為恩公與我有恩,恩這個字對應的是良心,與哪裏的規矩無關。見恩公一本正經,我自然附和恩公的規矩,別人我管他們去死。”
“呃……”秦弈哭笑不得,怪不得覺得神運子很正常,簡直像神州來的,原來是這種緣故。
既然是個能好好的,秦弈就很想先搞清楚自己閉關了多長時間。羽浮子説當初自己那戰在八九年前,這個數有點虛,不好判斷。
“道長可知,西邊數百里外的紅巖地,原本鬼氣森森,是何時散去?”
“哦,這事也是奇怪,鬼氣一夜散盡,又不像經過什麼大戰,否則這相距不遠,我們不至於沒覺……我想想,大約……六年半快七年了吧。”秦弈和李青君對視一眼,都瞪大了眼睛。
沒覺啊,
覺雙修也沒啪多少次嘛,怎麼就快七年了?
秦弈抬頭想了想,大致有了個判斷。自己突破暉陽、師姐開始閉關準備破乾元那個時候,應該是差不多五年左右。而師姐突破乾元的時間足足過了一年多,她離開之後,自己和青君又呆了小半年,這才達成暉陽二層,可不是最後那十幾天的效果。
這麼算來就是六年半以上,接近七年。
真的是彈指即過。
也就是説……無仙今年十三歲了,也不知道大乾亂局什麼狀況……
“道長可知大乾?”
“神州之事,我們真不知。”秦弈嘆了口氣:“好吧。”神運子問道:“恩公要和羽浮子合作?”
“其實未定,觀察一下再説。”秦弈道:“道長有建議?”
“這個羽浮子不男不女,自私陰狠,惡毒刻薄,形如人間那些太監。”神運子説得咬牙切齒:“太監都是心態扭曲的,恩公如果要跟他有所牽扯,還是小心為妙。”秦弈笑了一下,沒對此表態,反而問:“道長對玄陰宗知道多少?”
“玄陰宗這些年一直在閉山,低調得很,人們都差點忘了這個宗門了……”神運子嘆了口氣:“之前的瞭解,也不知道還有幾分對得上。”
“無妨,之前瞭解多少,隨意説説。”
“玄陰宗以前並不算強的,宗主玄皓真人是暉陽中期,另有左右長老是暉陽初期,哦對了,還有個只會吹牛的太師叔祖,貌似也是個暉陽但氣息好像弱得都未必打得過我……”神運子回憶道:“就算這位也算進去,此宗也就四個暉陽,還沒千山聯盟的暉陽多。而且千山聯盟雲中客可是暉陽八層的強大修士,
本就沒把玄陰宗放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