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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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饕餮和乘黃不是一種生物,世上還會有幾種先天五行妖獸,你那隻小蚌有可能就是先天水靈之體,進化之後可能代表水行之意志,某種意義上可以稱為水神。”其實這個方向秦弈也懂,正如羽飛綾證風之靈,一個道理,也就是沒寒門吹得這麼離譜罷了,當然也可能是還沒到位……畢竟如果説探消息,風怎麼説也比雷強,可羽飛綾並沒有拍脯誇過這一項,説不定還是有些欠缺,沒到風神的程度。
但羽飛綾都沒到這程度,寒門行不行啊?難道他血脈真有點特別?
“你……雷神?”秦弈摸摸他的頭:“你還是當皮神吧。收要多久?”寒門用力抱着珠子:“不知道,可能要閉關一段時
,到時候不會讓你失望的!”秦弈點點頭,心中倒是想起安安
水透支也休息一天了,不知道啥情況了,得去探視一下才行,另外羽裳應該也隨囚牛回來了,只是之前情況複雜沒
面,現在多半便是在照料安安。
想到這裏便道:“那你去閉關,等你好消息。”説完轉身就直奔宮中。
説來關於秦弈入宮這件事,也是在妖怪們之間茶餘飯後比較津津樂道的事情,因為他是除了大王與少主之外唯一的隨隨便便進出宮門如同回家一樣的人,這本就不是明面上的“上卿”,和大家背地裏説的“妖妃”也不是很吻合,還不如直接説他就是王呢。
畢竟一個妃子、哪怕是王后,也不能這麼隨便對不對?
也有些妖怪對程程提過不能太任秦弈這麼沒規矩,“對大王清名有損”
“對妖城威儀有害”,結果反而被大王打了板子,最終也就沒人説這話了。反正誰是王誰是妃,他倆自己在榻上解決就是,別人嚼個什麼舌頭?
有鑑於此,小狐狸們看着秦弈也是咬着下笑嘻嘻,如果秦弈才是王,大王倒是妃的話,那她們是什麼
質?嘻嘻。
見秦弈進了安安寢殿,左右便有小狐狸作妖地捱了過來,小手就往他膛上蹭:“王妃您來啦……”
“去去去~”秦弈又好氣又好笑地揮揮手:“什麼叫王妃?”小狐狸們便笑:“哎喲,是我們失言了,不是王妃是大王?那大王來這寢宮,是來寵幸安妃娘娘的嗎?”安安便靠在牀頭面紅耳赤地看着面前的羽裳,那俏臉都紅得快滴出血來了。
羽裳板着臉抄着手臂不説話,也不知道該鄙視安安兩句,還是鄙視那羣臭狐狸。
秦弈拿小狐狸們沒辦法,只得道:“你們好的不學學壞的,這白國王宮歷來清自如,什麼時候要學人類王宮那套了?”
“喲,板臉訓人了,真不好玩。”小狐狸們噘着嘴,有些小妒忌地看着安安的方向,暗道這隻小蚌也沒多漂亮啊……
其實這就違心了,安安真的很漂亮,特別是現在。
秦弈繞過屏風走過去,先擁抱了一下羽裳,笑道:“辛苦了。”羽裳酸溜溜道:“我也就做個使者,不辛苦,夫君花叢奔忙,真的辛苦。”
“咳咳……”秦弈乾咳,轉頭去看牀上靠着的安安,一看之下怔了一怔,眼裏迅速閃過驚豔之。
原先的安安就常給人一種嬌怯怯的柔弱美,如今虛弱形態之下更是把這種嬌弱美髮揮到了極致,秦弈第一時間就想起了林黛玉……這倒罷了,也就是在原有的氣質更發揮了幾分。
最關鍵的是,她靠在牀頭,蚌殼在後竟然成了一種水藍的透明形態,還有水波微微漾動的
覺,就像是靠在水上似的,一朵蓮花在水幕中含羞輕放,那場面非常夢幻。
配合着她柔弱的樣子,覺好像就成了一個水做的人兒,與筆
站在身邊英姿
發的羽裳形成了極為強烈的對比,視覺衝擊力前所未有的強烈。
安安這一定是證了水之靈,毋庸置疑。
第八百零七章閃着聖光的先生秦弈呆愣了半天,才道:“你這蚌殼怎麼看上去虛化了,還變了?我記得你的蚌殼以前是琥珀
的,雖然薄得跟透明似的,也沒這樣水幕
啊……”安安被他看得滿臉通紅,手腳都不知道怎麼放了,半天居然答不出話來。羽裳在側沒好氣道:“這個問題我問過她了,説是與其説虛化,不如説水靈化了。”
“真就證水之靈了唄?”秦弈仔細應了一下,發現安安雖然虛弱,可實際上修行卻是突破了,已達乾元。
也不知道徹底恢復之後,她能發揮多大能力,秦弈很是期待。話説她現在合上蚌殼,是不是像個水柱啊?
這小蚌的造化也是得天獨厚啊……可能是寒門説的原因,她出身就是水靈之體,與眾不同。別家蚌女也沒誰哭了都是珍珠,好像是唯獨她一個這麼特別,説明她先天就很有優勢。
如今收太一生水,就是大變身的契機了……
怪不得羽裳臉那麼不好看,她修行被安安反超了,並且相比之下顯得毫無特
。風之靈在自家孃親那兒,都沒法妒忌。
秦弈意識到這點,立刻不去看安安了,轉身擁着羽裳親了一下:“改天我們努力雙修,沒幾天就乾元了!”羽裳失笑:“把乾元説得跟吃飯一樣。”説是這麼説,羽裳心中高興了許多,夫君還是更重視自己的嘛,沒有被那水靈靈小白花牽引了目光,還知道自己心事,那種酸溜溜的覺立刻丟沒了。
説白了她也不是那種追求什麼高端修行或者高端特的人,怕的只不過是秦弈的目光被別人牽走了,她要進冷宮了,很是心慌。見秦弈還是重視自己,那就什麼事都沒了。
卻聽秦弈笑道:“你在這裏,乾元還真的跟吃飯一樣。”羽裳一愣:“怎麼……”程程的聲音在門口響起:“你想讓她去鯤鵬紫府?”
“是。”秦弈笑道:“我相信鯤鵬老大會喜歡羽人的。”羽人的源頭不知何起,據她們自己傳説是人族與某種羽翼妖族的混血而成,但一般的人妖混血不會像她們這麼離奇,世代純種彷彿凝固成了一個全新的基因,基因還強大得令人髮指。
反正她們也不知自己的源,於是和一般羽翼族羣一樣跟隨鳳皇,此謂百鳥朝鳳。
據説鳳皇化鴻鵠,都是見羽人先祖有,那是一種浩大蒼茫之意。
秦弈覺得她們和鯤鵬有一定相,尤其是她們始終居於海天,就更有那麼幾分味兒了。
鯤鵬算天空妖獸,還是海中妖獸?
北冥有魚,其名為鯤,鯤之大,不知其幾千裏也;化而為鳥,其名為鵬,鵬之背,不知其幾千裏也;怒而飛,其翼若垂天之雲。
這相重合度高達七八成以上,鯤鵬會不喜歡羽人才叫見鬼。
搞個不好就是它的後代也説不定……當初拔啥無情,搞得後人都不知爹是誰……對於遠古妖獸來説,這種事好像普遍。
程程頷首打量了羽裳好一陣子,羽裳不知道他們説啥,還在發懵,看上去有些可愛。
不知為何程程對羽裳安安還真沒什麼炸覺,不像見到曦月的第一時間就狐狸齜牙。可能是羽裳一副護衞侍立的樣子、安安一副丫鬟垂首的模樣,各具欺騙
,讓她覺得就是一對侍女,秦弈要玩一對侍女有什麼大不了的?
要她下面的小狐狸,程程多半也是大手一揮,隨意。
那心裏覺完全不同。
於是程程在此事非常大氣,很親熱地拉着羽裳的手,笑道:“來,我帶你去鯤鵬紫府,那可能確實是你命定的造化。”
“誒誒誒……”羽裳跌跌撞撞地被她拉出去,還在喊:“我還要侍衞夫君……”程程覺得很好笑,又是侍衞又是夫君的,你不覺得這兩個詞兒本不搭界?你還不如説侍奉公子得了。她笑眯眯道:“你夫君……噗……他在這裏很安全,除非你怕他被妖
乾了,否則沒什麼好侍衞的。”説着就把羽裳踉踉蹌蹌拉走了,還回眸拋了個狐媚眼:“玩蚌悠着點,小心夾死。”秦弈都不知道歷來撕天撕地連
蘇都敢撕的程程怎麼忽然變得這麼大氣,連聽見“夫君”都沒個反應居然還笑,難道是同屬人妖混血所以親近?可它們的混血模式並不是一掛的啊……
而且程程好像還大氣得不在意那隻蚌了,什麼叫小心夾死?之前不是還揍人嘛……
秦弈懵地撓撓頭,轉頭就對上了安安温柔似水的眼神。
這寢殿屏風之後,香榻之前,就剩他們倆了……
外面小狐狸的低語聲彷彿來自很遙遠的地方,如同被屏風隔出了一個次元。
“現、現在這蚌殼不硬……不、不夾人的……”安安紅着臉小小聲。
“咳……”安安似乎也意識到這話和求歡差不多,急忙轉了話頭:“這次真是謝謝先生了。”
“謝我幹什麼?難道還看着你撐死啊?”秦弈道:“其實這回等於是你我平分了太一生水,我自己也需要這份先天水靈的,我的混沌五行快要補齊了,對我非常有益。只是面上沒你的表現這麼明顯而已……”
“不是説這個。”安安美眸始終凝注在秦弈臉上,好像看不完似的。
看了好久,才柔聲道:“這件事從一開始,就是先生在幫我蚌族出頭啊……救蚌族,定南海,發展到了羣雄畢至,無相相爭。安安身在水中,外界的一切都能知,知道先生一直走在懸崖邊上控制局面,隨時都可能陷入不可控的戰局,萬劫不復。”
“呃……”好像也沒有那麼誇張,不過確實看似輕鬆實則驚險。
重新梳理一遍,會發現很重的運氣成份,因為各家宗門人很多,來的未必就是人。只要來的人不那麼恰好相
,比如太朴子他們沒來,只是他們的長輩來,這件事都有可能控不住。
只是偶然之中也有必然,各家長輩們想搞先天水靈,大半也是為了下一輩着想,太朴子他們本來就是宗門下一輩核心,帶着他們出場十分正常。所以總體上,這事的發展也不是純靠運氣使然。
但確實冒着很大的風險就是了,羣雄環伺,一個沒搞好就是衝突的最核心,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秦弈自己控節奏的水平也很重要,換了個懵一點的,還真的不容易達成這種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