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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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勉強收:“什麼?”

“我是不是需要祭煉這貪狼覺對打天樞很有價值。”

“唔……”蘇不追了,摸着下巴想了一陣:“如果你只圖征服天樞神闕,那祭煉這子確實非常有價值,説不定能使整個天樞神闕的堪輿癱瘓,所有陣法為你所用,此地之脈為你所有……”

“你這語意……”

“我是認為,貪狼星不過隨手可得的一顆星罷了,隨時可用,隨手可丟。你的神無限,當是這整片天穹,是這無垠宇宙。不該貪眼前的好處,反把自己給束縛了。要破天樞,當用你自己的參悟,而不是依賴一子,即使這會更難一些……”秦弈心中一凜,怔怔地看了蘇好一陣子,忽然鄭重地行了一禮:“謝謝。”蘇眼裏也有些複雜,嘆了口氣道:“就像你不該再依賴我一樣……養貓養到今天,把自己也搭上了,成為這片天穹的一份子,我能説什麼?”外面傳來明河的聲音:“秦弈,師父讓你去主殿。”秦弈愣了愣:“這麼突然?凌晨沒説過啊。”明河笑笑:“你的肌,對我們師徒展現可不夠。”秦弈懂了,抬頭看着試煉場中的北斗星圖,忽然笑道:“當年掃妖庭,如今也差不離。歷史不斷重演,終究印證着實力才是第一。”明河淡淡道:“你可有信心?如果沒有,我大概要準備和你私奔了……這麼一鬧,宗門怕是呆不下去了。”蘇撇嘴。你這叫放棄一個宗門嫡傳的身份,回去繼承一個位面的家產?

“你放心,今生你和輕影,是不會再有機會因為爭幽冥打起來的。”秦弈出了大陣,看着眼前清清冷冷的小道姑,忽然笑道:“要打也只能在我牀前。”明河臉上微紅,卻沒有反駁,轉身帶路:“跟我來吧。”天樞神闕的主殿,外面看上去像是漢白玉一樣的材質,茫茫不知其廣,在雪山之巔佇立,看着很是縹緲,猶如天上宮闕。當實質踏進殿中,就會到建築材質都不見了,取而代之的就是一片天穹,周天星斗,陣圖勾勒,浩瀚且縹緲。

曦月高坐主位,就像是夜空之中領銜羣星的月。

意象非常明確。

秦弈踏足的第一時間就到有種陷入大陣的意味,周遭不善的目光閃閃,就像周天星斗閃爍,彷彿一個人面對着整片蒼穹。

“秦弈。”有個老道士板着臉道:“你若是此時行個後輩之禮,我們勉強也認你與明河兩情相悦,傳到外面也不失為一樁佳話。但若非要強自逞能,怕不再是佳話,而是笑話。”秦弈看了看曦月,曦月沒有表情。

無需,心有靈犀。

秦弈本沒去看那老道士,依然看着曦月微微笑着:“諸位可能有點小小的誤會,我還是把話説明白的好。”另一個老道士淡淡道:“哦?還想説什麼?”

“我秦弈來此,叩開天門,闖入神闕……不是為了可憐巴巴求娶一位小道姑的……”秦弈慢慢摸出狼牙,斜指地面:“而是來告訴你們,曦月明河,都是我的子,你們反對無效。”整個天樞主殿,連同諸位宮主、各大長老、峯主、嫡傳弟子、四周守衞,足足三四百人在內,全半張着嘴巴,傻了。

第一零四一章直掛雲帆濟滄海秦弈眼睜睜看着三四百個腦袋如同機器人一樣僵硬地轉過來,齊刷刷看着曦月。

那眼神簡直都有點懇求的味兒,希望曦月宮主説一聲“放肆”,然後把這男人轟殺至渣……

但他們失望了。

曦月宮主雖然沒有臉紅嬌羞,卻也沒有發火趕人,只是安靜地和秦弈對視着,目光平靜,還帶了點淡漠的威嚴:“你辦得到,我就嫁你。”內心:^_^,不能笑,哎呀好害羞。

道士們真傻了:“啊這……”曦月淡淡道:“有什麼震驚的,我與秦弈也有情,不行麼?”

“哈???”曦月懶洋洋地支着椅子扶手,語氣依然雲淡風輕:“我為無相,早已跳出規矩約束,更沒有什麼世俗枷鎖,也不怕碌碌之輩在後面指點。原本無論是我還是明河,都並不需要向誰待,有問題麼?”道士們下巴都快臼了,有問題也説不出來了……

如果無相的“相”字可以解釋為麪皮的話,這確實沒問題……

曦月懶懶地續道:“但終究我們是一個宗門,宗門有宗門的規矩與傳統,我身為立規者,本當維護這份傳統才對。自己隨心所説壞就壞,那將使宗門一盤散沙……所以終究要有一個破壞傳統的説法和理由,而不是我愛如何就如何……對不對?”這話一出,居然有很多道士吁了口氣。

如果宮主要耍氓撕破臉,他們真的沒辦法,整個天樞神闕可能就此分崩離析,也可能瞬間心氣兒都沒了。但還好宮主依然是很在乎宗門體系的,不會瞎搞,要瞎搞的話她萬年前都可以棄宗雲遊去了,何至於辛苦勞一萬年……

這便是曦月的枷鎖,不是説棄就棄的東西,她依然希望宗門認同,有個代。

曦月環視一圈,微笑意:“你們若想維持宗門傳統或者説自己的顏面,光靠規矩或人言,就想讓我們兩個無相者老實遵守是不夠的……是男人呢,還不如靠自己的手,把這個視圖挑戰神闕傳統的男人給轟出去……同樣,他要娶我們,也不是靠那張漂亮的臉,也得靠本事讓你們認賬。是不是很公平?”秦弈指了指自己的臉,言又止。

道士們倒是被這番話説得心情平復了幾分,那種震怒不信懷疑人生的覺倒也消停了下來,有幾個老道士居然笑了起來:“如此説來,我們倒要向左擎天老賊陪個不是,他似乎沒造謠?”

“有什麼好陪不是的,背後嚼人舌還有理了?”曦月嗤之以鼻:“還是個大宗之主,這點出息。”人們板着臉不説話。人家左擎天那也是隨心所,想説就説,難道還管你的面子?當然大家股還是站曦月這邊的,才不會有人發瘋了跟她駁斥。

氣氛安靜了片刻,終於有個老道士神劍自動出鞘,懸浮身前,稽首道:“秦弈道友,貧道玄若,忝掌天樞神闕第三宮,有禮了。”秦弈怔了怔:“不是鶴字輩啊?”

“前代為鶴,本代為玄。”玄若老道倒是很有耐心,居然跟秦弈講起了天樞神闕的字輩:“坤道另論,第一宮另有體系,法號多為星辰。”

“這麼説你們都是鶴悼徒弟?”

“名義上都是宗主之徒。”玄若向曦月行了一禮:“實則曦月宮主都是大家的半師,甚至有不少人從一開始奠基就是曦月宮主所授。”秦弈偷看了曦月一眼,曦月終於有點臉紅,股不痕跡地扭了一下,似是如坐針氈。

敢情這是泡了所有人的師父……話説這個玄若白鬍子老長了,也是曦月的半徒,曦月這年紀輩分德高望重的程度emmmm……怪不得人們信仰崩塌呢。

他當然不會跟玄若説這些,反而問道:“既然第一宮都是星辰,有天樞麼?”玄若笑笑:“天樞是本宗宗門之名,誰若敢把法號定為天樞,大約算是自命本宗之主?當然不會存在。事實上北斗七星之名都沒人敢起,尤其第七星,是被嚴令止的。”第七星,瑤光。

鶴悼不止才有鬼。

秦弈也笑了笑:“我倒覺得我適合天樞之名的。”曦月明河都眯着眼睛看看他手中狼牙,沒説什麼。

道士們也沒生氣,説話之間,已有七名道士繞着秦弈站定了北斗之形,齊聲道:“若閣下有資格,叫天樞也未嘗不可。”寒暄到此為止。

一切實力説話。

秦弈袖袍無風而鼓,眼神瞬間凌厲無匹。

旁觀中的所有人都有了一種心悸之

這七名老道,盡是乾元巔峯,全部都是一宮之主,腳踏天罡北斗之陣,引動天地相應,在這主殿天穹之下,幾乎所有人都能受到“北斗注死”的肅殺,這種以天時、地陣、人為,三才引動,六合盡覆的殺機,絕對可以覆滅一位無相後期乃至於更高。

天樞神闕的主場,上應天穹,相互,不是簡簡單單用個人修行來衡量的,秦弈面對的,確確實實就是北斗七星的力量。

天發殺機,移星易宿。

便是一怒,也足使地裂天崩。神州第一宗的底藴,盡獠牙。

修行稍低的弟子已經看不見七星光耀之下的秦弈了,只能看見狼牙掃過帶出的厲芒,彷彿星劃過北斗。

直抵天樞。

刺眼的光芒爆起,很多人連神念都到恐怖的刺痛,那種星辰相撞迸發出來的力量本不是一般人承受得起,哪怕近距離看一眼,都可能灰飛煙滅。

曦月淡淡地撐開了防護,明河揮袖將修行略低的師兄弟移出天穹之外。

兩雙美目都一眨不眨地盯着戰中心。

曦月讓秦弈去天罡北斗陣“進修”,本就是為了這一刻。她也不希望情況變成火併,雙方受傷就不好看了……最好是秦弈能吃透陣法,用最不血的手段來破陣。

好像是對秦弈要求高了點……但若非如此,又如何盡攬她師徒?

“砰!”天樞位上,玄若道人踉蹌而退,眼裏盡是不可置信的彩:“為何……為何你能取代天樞?”狼牙上光芒消斂,重新變成一柄平平無奇的鈍器。秦弈腳踏七星,如走龍蛇,所過之處,老道士們紛紛跌退,駭然發現自己失去了陣法的控制權。

這北斗之力,已經被秦弈所獲。

“這……”道士們內視了一下,發現自己連點傷都沒受,好像對方已經手下留情。

破得如此容易。

人們偷瞥曦月一眼,曦月嘴角也正出笑意。

“……不用閣下留手。”玄若道人似乎看明白了:“閣下參悟過天罡北斗陣吧……我們換陣,閣下可敢再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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