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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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今年的洪水,是你腦子裏的水劉長安把白茴從花圃中提了出來,這段狹窄的花圃本就是為了隔離橋,避免行人不小心掉下去而已,白茴的頭和肩膀已經伸了出來,空蕩蕩的懸着,雙手雙腳張開亂抓,看着下邊的橋,她自己也嚇了一跳。

“這兩個人應該是從你在銀行裏取錢就盯上了。”劉長安輕輕地拍了拍白茴沾了些草葉子的小臉蛋,“你是花瓶嗎?花瓶也要長得好看一些才能成為一件有前途的職業啊。你看你不僅長得一般,腦子也不好使,還老是要往腦袋裏裝水,剛才我要是不抓住你,你掉下去,一腦袋咣噹一下,説不定能放點水出來,嘩嘩的,白依山盡,黃河入海一般的壯觀,引起了郡沙市的排水系統問題,導致輿論批駁,民怨沸騰。我能去舉報這都是你腦子裏的水嗎?”白茴愣愣地瞪着劉長安,白茴從來沒有被人這麼損過,她還長得不好看?至少……至少除了劉長安的所有人都説她是可愛的美少女。不過這時候她也沒那心情和淡定自若地談笑風生的劉長安計較,緊緊地抓住口想要讓自己砰砰跳的心臟緩下來。

“這……這兩個人……他們……他們盯我這麼……這麼久了?”白茴又結巴了,想想一直有人在盯着自己找機會搶劫,説不定可能還要劫個也不是不可能,畢竟她那麼可愛又大,壞人控制不住念太正常了,太可怕了。

“在星巴克裏也沒有這兩個人啊,除了在銀行就留意上的,怎麼會知道你包裏有錢?”

“那……那他們肯定也是在銀行裏……銀行裏看到的,他們他們在銀行裏會會會被監控拍到,還還來搶我,肯定很很很快就會被抓……他們他們想不到嗎?”白茴探頭過去吃驚地看了看橋下面。

“如果每個人做事情都能夠準確地把握風險,理智的控制自己,這個世界哪有這麼多亂七八糟的事了?”劉長安搖了搖頭。

劉長安説的總是很有道理,白茴心有餘悸,自己原來要打車走,這兩個人肯定也會跟着自己,自己家那段下車以後還要走一段路,估計那時候自己就會被搶了,不敢想象。

白茴緊張的呼着,一鬆一緊地抓着自己的口,配合着自己息出氣的節奏。

“愚蠢的女人。”劉長安嘖嘖嘆,“虛榮沒什麼,因為虛榮把命都搭上了……不過按照田園女權的思維方式和追責態度來看,錯的當然是兩個劫匪,你沒錯的,這是你權力和自由。嗯,我也這麼認為。”

“這兩個人,你這麼丟下去,你不會有事吧?”白茴對劉長安的譏諷充耳不聞,她多多少少已經習慣了,更何況現在正是她羞愧後怕的時候,也沒那底氣來反駁劉長安,只好通過擔心他來轉移話題,對,就是這樣而已。

“第一種情況,兩個人都死了,那沒什麼問題,畢竟這裏攝像頭都沒有。第二種情況,一個人死了,一個人活着,那麼活着的那個人一定會逃跑,他不會去舉證自己和隊友是去搶劫,然後被人從橋上丟下去死了一個,死人自然會被認為是從上邊失足掉落。第三種情況,兩個人都沒死,那更沒什麼問題了。”劉長安毫不在意地説道。

白茴急忙又抓着劉長安,自己趴過去探頭看了一眼,橋下的兩個蟊賊都站了起來,看來沒有死,白茴頓時憤慨不已,在花圃中一陣抓,把土塊枝葉丟了下去打人。

兩個蟊賊爬了起來,踉蹌着急不可待地去翻欄杆跑了。

一個蟊賊翻過去,被一輛電動車撞了一下,一個翻滾躺在了地上,那電動車嚇了一跳,看到那蟊賊在地上掙扎着爬起來,急忙加速跑了。

目睹這一切的白茴緊張地抓着劉長安的手臂。

“按照現行法律法規和責任劃分制度,你讓這傢伙受到了驚嚇,導致了事故的發生,你要承擔很大一部分責任。”劉長安把她的手掰開,温和地説道,“好了,我們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了。不對,你是螞蚱,我是拿着繩子綁着螞蚱的人。”白茴左右看了看,驚慌失措地又扯住了劉長安,趕緊跑,嗷嗷跑。

跑了好遠,白茴藏在一個報刊亭背後探頭出來看了看,劉長安也不知道她這鬼鬼祟祟的動作有什麼意義。

“我們不會被抓起來吧?”白茴可不想被抓起來,她還沒有擰着她心愛的愛馬仕包在大街上受女人們羨慕妒忌恨的目光呢。

“怎麼會被抓?我殺人無數,一點事沒有。”劉長安搖了搖頭,看了一眼白茴脆嬌俏纖細的脖子。

“那你會不會殺我滅口?”白茴才想到這一點,劉長安看起來好像真的有那種殺人滅口的氣質。

“我會挖個地窖,把你關起來,等過個幾十年,風聲小了,我再把你放出來。”劉長安想了想,點了點頭表示這樣不錯。

“你……你開玩笑的吧?”白茴努力讓自己的笑容不要變形,因為覺臉都扭曲了。

“嗯,其實我很久沒有養豬了。”

“討厭啊!嚇死我了!”白茴跳了起來,又哭又笑地捶着劉長安。

劉長安按住她的腦門把她推開,白茴手舞足蹈也夠不着他,劉長安本就比她高的多,更何況又練了拔苗術。

“走了。”劉長安稍稍用力推了一下,手指彈了一下白茴的腦門,轉身就離開了,他又不是她的護花使者,沒有蟊賊盯着,她自己打車回去就可以了。

白茴站在路燈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突然笑了起來,聽着自己的笑聲好像有點傻,白茴看着劉長安的背影,目光中的情緒像他路燈下的影子,一會拉長,一會縮短,起起伏伏的。

此處離江面很近,劉長安聞到江風的氣息,慢慢走到江邊,沿着沿江風光帶走到了一大橋,再走回了自己家裏。

麻將館自然是已經關門了,這讓劉長安略微有些遺憾,難得今天有打算番麻將的興致,剛好老頭老太太們新發了一筆什麼問金,想來輸了也不至於太賴皮,胡一把大的,他們講講價出個一半應該是沒有問題的,但是遇到發癲的傢伙一推麻將就跑了也不是沒有可能。

有趣。

劉長安洗了澡,今天晚上依然打算去給上官澹澹講政治學和《遮天》,今天多講點故事,一定要在關鍵處斷章,非得她再出聲不可,目前劉長安所期待的,就是把她從這棺材裏出來,小姑娘家家的青貌美,整天躺着,她就不怕股長痦子?那多破壞美人如玉的意境啊。

第25章手機換棺材劉長安來到車廂裏,並沒有多囉嗦什麼,而是繼續開始講《遮天》的故事。

這一次他講的比較長,中間也沒有停頓,等到一個關鍵的節奏時才停下來,回去泡了一壺茶提在手裏。

回到車廂裏劉長安灌了幾口熱茶,這才繼續説道:“講到這裏,主角的前女友李小曼的所作所為,都表現出來了她無法和主角匹配的種種細節。和你這樣的古人不一樣,我們現代人看的小説裏,要成為女主角,最重要的是讓讀者覺她有和主角匹配的屬,背景,萌點,最重要的是不能有那種刺讀者自尊和驕傲的厭惡,否則洗白都難。”

“其實這是理所當然的文化源影響所致,仔細讀《詩經》,你會發現其中男女匹配就十分到位,少女配狡童,女配吉士,貧女配庶士人,婦人配壯士,淑女配君子,而這份規規矩矩的匹配,偏偏寫的樸實,華貴,典雅和風情。寫情趣的世界,守哀而不傷,而不的雅韻……嗯,其實一點也沒事,很多文中的女子寫的極好,難免讓人蠢蠢動而增加些的描寫,此乃天。”劉長安又喝了一口茶,瞄了一眼安靜而沉得住氣的棺材,接着説道,“主角一行人來到了一個異世界的環境,他們的所作所為充分體現了一些政治問題,因為政治必然是一個非個人行為,因此它也暗示着集體行為優先於個人行為,這便是政治在很多時候讓人厭惡的地方,而主角的作為便是在對抗政治行為,這是很受讀者歡點之一。以古希臘思想家亞里士多德為代表的思想派認為,政治絕不只是在資源稀缺條件下人們滿足自身需求的各種行為……主角一行人在奪取和分配法器時就體現了這一點,政治包含更復雜的問題,體現在這個故事裏便是,誰應該擁有更大的話語權,誰來擔任首領,他的權力應該在什麼程度,應該受到什麼樣的限制,與小團體或者個人的利益相沖突時,作為首領的權力又如何證明其正當?”

“我和你講《遮天》這本書,不是為了讓你覺得故事多麼有意思,主角升級打怪實力提升的點,而是為了講政治學,這本書的作者當然不是為了政治學而寫故事,我提煉出這些觀點,是因為現代政治問題更普遍,無處不在,人們對威權的輕慢是前所未有的時代,會對你的思想產生強烈衝擊,我給你講講,以免你發生三觀崩塌的形象……我看到很多書裏講穿越,其實都沒有注意到三觀衝擊造成的生理和心理狀態的影響。”

“我是現代人,你是古代人,你要記住這一點。”劉長安停頓了一會兒,“我給你的衞生巾,你會用了嗎?你用得上嗎?”劉長安可以肯定她這兩千年來身體處於停滯狀態時,是不會來月事的,否則這棺材還不裝滿了一棺材的血?

有點噁心,不過劉長安從事過多年科研工作,自然能夠接受自己想象的畫面,普普通通吧。

上官澹澹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

“正常來説,那一包衞生巾只是一個月的用量,你還要嗎?”劉長安換了一個問法。

“要。”終於有聲音了,聲音很小,也有些急促,似乎擔心他不再追問這個問題了。

劉長安笑了兩聲,點了點頭,“好的,謝嬸子的小賣部應該關門了,明天給你買。這個謝嬸子是小賣部的老闆,是你以後需要認識的人,因為像你這樣好吃而嘴碎的少女,小賣部老闆就是最讓人羨慕的存在了,她有各種各樣的好吃的,例如雪糕,辣條,星球杯等等。”對於劉長安“好吃而嘴碎”的評價,上官澹澹並沒有反駁,她都又落到他手裏了,還有什麼不能忍的?

可辣條和星球杯是什麼?

“講到衞生巾就不能不講手機,因為這是現代人類不可或缺的兩大基礎生活物質,衞生巾儘管是女專用,但是也影響到了男常生活,更何況軍訓以及若干情況下男也可以用。”劉長安正準備講一講衞生巾的廣泛用途,但覺得好像扯太遠了,“重點是手機,你知道手機是什麼嗎?有了手機,你可以和千里萬里以外的人即時通話,還可以看到對方,你還可以在手機上買衣服,買吃的,還可以和無數人,劉徹當時要有手機,你知道影響能有多大嗎?當然,手機最重要的功能就是娛樂了,一個不能玩遊戲看小説和看電影的手機,會讓人離了現代社會,應該去跳廣場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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