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重生——遇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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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嗖”地幾聲,弓箭直朝餓狼,連死幾隻餓狼。方才的危機幾乎在一瞬間被解救了。緊接着一陣歡呼聲。那邊有人喊“鄭大人好箭法。”

“鄭大人深藏不啊!”白芷把頭往那邊望去,只見鄭子成朝她走來,把手中的弓箭給就進的一位小捕快,對白芷道:“白小姐沒事吧?”白芷伸出手,她的手掌磨出了斑駁的血珠,看起來極為猙獰。鄭子成蹙了蹙眉,拿眼看了看一旁的捕快“我不是命令你們務必保護好白小姐的嗎?”旁邊的小捕快皆低下頭。白芷解圍道:“不關他們的事,是我找人心切。對了,秋蟬救下來了嗎?”

“還未找到秋蟬姑娘。”幾個捕快接了白芷的話。

白芷笑道:“無事,我已找到,我帶你們去。”捕快一臉驚喜,以為此時可以告一段落。待白芷用手帕包住自個受傷的手,環視四周,臉頓時不好了。她囁嚅道:“忘了自己怎麼跑到這兒的了…”眾:“…”於是,大夥繼續找秋蟬去了。

受到教訓,此次白芷跟着鄭子成一同。白芷還未方才地事情道謝“多謝鄭大人相救。不過方才見鄭大人箭術了得,鄭大人以前是習武的嗎?”

“從軍有十年了。”

“啊!”白芷錯愕地驚了一下“那鄭大人怎會做了文官?應該繼續征戰沙場啊!”鄭子成笑了笑“當年從軍被無奈,戰士十年,厭倦了想歸隱,偏巧老家縣官辭官歸隱山田,縣官一時空缺。又因老家地處偏僻,朝廷無官前來,我只好硬着頭皮,買了這個縣官做。”白芷有聽説鄭子成原先是在鳥不下蛋的縣城做官,聽鄭子成這麼一説,可想而知,那個縣城有多貧瘠,指定是沒油水可撈,無官願意去就任。

雖蘇城也是邊地區,到底是個城,即使也無油水,至少可在這座城當個“土皇帝”天高皇帝遠,朝廷管不了。只是白芷好奇了,這買來的縣官怎會被調到蘇城當官?

白芷見鄭子成極好説話,把心中的疑惑問了問,鄭子成也大方説道:“偶然機會救下恭親王之子,他有傷在身,被王妃招回京療傷。世子不從,中途逃跑,途徑我們縣城,便在我們縣城療傷。你爹此番調職,朝廷一時找不到替代,多虧世子舉薦,我才來此暫委以重任。”又是慕屠蘇?白芷心裏嘀咕。前世,她爹調職以後,許久未有官員替補蘇城知州之職,以致蘇城發生瘟疫,無官為首把持,蘇城一片狼藉。後來了個酒囊飯袋的糊塗知州,要趕盡殺絕患瘟疫的家屬,幸而她逃得快。

那麼此次蘇城瘟疫蔓延的慢,全城戒備晚膳,説到底還是慕屠蘇介紹了個還算有理智的知州,是他的功勞?抑或者是她把慕屠蘇的傷,讓他們相遇,從而發生了改變?

白芷有些錯亂,但她至少有一件事情明白了。她並不是什麼都沒有改變。這次瘟疫,她相信,能完善地完成。不知為何,白芷對鄭子成有着莫名的安全

這種覺甚是奇妙,讓白芷不知所措。

白芷再找到秋蟬,已是半個時辰以後的事情了。她並不是第一個找到秋蟬的,她趕到之時,秋蟬捧着水壺灌水喝,她渾身是擦傷,腳更是腫大得可怕,她氣吁吁,也不知是否是驚魂未定?

秋蟬見白芷走來,竟不顧腳的腫大與疼痛,朝白芷一瘸一拐地走來,扔掉手中的水壺,手裏攥着似靈芝又非靈芝的東西遞給白芷“芷兒,快去救我相公,這是棗紅靈芝。給我相公即可。”白芷愣愣地接過她棗紅靈芝,擔憂地看她“你呢?”

“沒事。”秋蟬傻呵呵地笑了幾聲,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幸而身後有人接着。白芷一陣慨,真是個傻大姐。

棗紅靈芝順利送到宋柯手上時,宋柯已站不起來了。即使他病成這般模樣,他還是躺在門口,嘴裏囔着的“救蟬,救蟬。”看守的侍衞權當秋蟬先一步他離世,置若罔聞,顯得極為冷血。

白芷本想不顧傳染病瘟疫,直接照料宋柯,還是被鄭子成攔住了,並且説道:“此事我會派人照料,不勞煩白小姐。”白芷知道鄭子成在保護她。

她默默地退下,把棗紅靈芝予鄭子成,誰想鄭子成所派之人,竟是自己?白芷大驚,一時説不上話。一個時辰以後,北院裏屋響起鄭子成喜悦地聲音“好了,真的好了。”白芷大喜,衝了進去,只見宋柯臉上面帶紅潤,朝鄭子成燦爛一笑。其笑容與秋蟬異曲同工,略帶傻氣卻真誠。這場瘟疫實為鼠疫,在五十年前,蘇城也曾發生過一次,那次平息鼠疫的神醫便是宋柯的祖父。而宋柯此次得瘟疫,是故意而為之,他不能從得瘟疫的患者口中得到詳細的症狀,唯有自己親身體驗,才能對症下藥。秋蟬得知,一邊哭一邊罵,卻又完全的支持他,跋山涉水為他去找藥材。白芷佩服宋柯的自我犧牲,更佩服秋蟬的生死相隨。若這一切發生在自己頭上,她興許會覺得宋柯太傻,怨他不顧着自己。

自我犧牲的偉大情,她做不來。

瘟疫便這樣漸漸平息下來,宋柯在蘇城被奉為神醫,百姓敬愛他。而此番鄭子成井條有序的安排和指揮,讓蘇城損失為最小,他的威望很快超越了做了十幾年蘇城知州的白淵。蘇城膾炙人口的人物,不是宋柯便是鄭子成。

百姓要為宋柯捐贈一間藥店,被宋柯婉言拒絕了。白芷不理解宋柯,還是秋蟬對她解釋“他從小在山中長大,實則不合羣,見不得陌生人,而且以前的子過慣了,不想改變。”宋柯還是山野藥農,秋蟬還是藥農婦人,唯有他們的藥,價格漲了且供不應求。

平安度過瘟疫,且柳氏還健在,白芷那些子別提多開心。只是因白淵斷了銀兩,生活開始拮据起來。一晚間,白芷本想着方子發家致富,柳氏卻提議“我們去京城找你爹吧。”白芷怔了一怔,心有不快。她覺得沒爹的子十分舒坦,她情願呆在蘇城也不願上京。白朮在一旁靠在柳氏身邊“娘在哪兒,術兒便在哪兒。”白芷道:“我多封書信上京,爹未寄回一封,擺明不要我們仨了,去了又有何用?”

“定是瘟疫作祟,信該是未上到京城。”白芷方想辯駁,紅翹急急忙忙跑進來“夫人小姐,大事不好了,後院着火了。”白芷與柳氏皆跳了起來,火速趕往後院。後院火勢之大,已超出白芷的想象,黑煙直竄雲霄,蓋成傘狀,高而遍佈廣,極為宏觀。

白府上下加起來,也不過十個人,這點人力本不能澆滅這熊熊大火。這火若還不熄滅,將會蔓延整個白府,那麼整個家都會燒燬了。白芷衝出白府朝府衙跑去,狂敲鼓。鄭子成被吵醒,白芷説明來意,鄭子成立即派人去白府救火。鄭子成是個雷厲風行的男人,也許是從軍十年的緣故,他像是指揮士兵一般井條有序地指揮,自個也加入救火的行列中。白朮站在火邊大哭大喊引起了白芷的注意,她還未靠近白朮,這時紅翹急忙告訴白芷“小姐,夫人還在火裏沒出來。”

“什麼?”白芷驚了驚。白芷毫不猶豫,想衝進去,被鄭子成拉住了,他道:“我去救。”他朝身上淋了一桶水,果斷地衝了進去。

白芷再那刻閃神了…

火勢並未有熄滅的趨勢,但也不再蔓延,一直在燒,白芷的心也一直在燒。她多希望從火中出現人影,可是一直沒有,一直沒有。

紅翹一邊自責一邊哭“都怪我不好,但是沒看着夫人。”白朮哭着拉着白芷的衣角“娘會有事嗎?”

“不會,術兒放心。”白芷安之時,聲音在顫抖。她死死地望着那熊熊烈火,一直盼着黑影的出現。

終於,出來了。鄭子成抱着柳氏出來了。當他把柳氏送到白芷面前那刻,白芷嚇到了。柳氏臉上燒傷,腿上也有。鄭子成亦好不到那兒去,他胳膊上有一塊墨黑的地方,隱隱還能聞到燒焦的味道。

白朮邊哭邊推柳氏,希望她快些醒來。白芷則關心地問鄭子成“鄭大人,你沒事吧?”

“我沒事。當時我進去,看白夫人手裏抱着這個…”鄭子成把手裏抓着包袱遞給白芷,接着道:“想來白夫人是為了拿這個。”這包袱只是隨意的包了一下,應該是緊急隨意包住。後院一直是擱置不用的東西的倉庫,幾乎無人出入,除了柳氏。但放不用的東西去後院再正常不過了。

當白芷打開那包袱,裏面有三個牌位。一個叫鄭長明,一個只有鄭呂氏,還有一個是…鄭子成。白芷一怔,抬眼看向鄭子成,他也滿臉的錯愕。

牌位一塵不染,顯然常常被打理擦拭。柳氏不顧生命去拿牌位,那必定是對她極為重要的東西。只是這同名同姓的牌位是湊巧還是另有乾坤?

白芷還未來得及得到證實,鄭子成卻哭了,一滴滴淚水落在地上,在火勢紅豔的氛圍下,顯得那麼觸目驚心,灼熱得顫抖。

他囔了一下“阿姜。”阿姜是柳氏的名,白芷也未曾聽見父親白淵這般喚過母親。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柳氏在此時睜開眼,茫又虛弱地虛掩着眼簾,眼角滑着淚水,極小極小地囔了一句誰也聽不見,只有最近的白芷能聽得見的話“成哥。”白芷震驚地渾身僵硬。

作者有話要説:這是第二更,晚上再更第三更吧,我好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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