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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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學派也在找格爾曼.斯帕羅，得到相應消息的查拉圖會不會和他們合作？

“當時行動幾乎成功，玫瑰學派在貝克蘭德的負責人非常匆忙才撤離，很顯然是最後關頭才察覺問題，這在血族有準備相應封印物的情況下，是不太可能發生的事情，就連那位公爵都到疑惑和不解，可如果，如果是一位‘占卜家’途徑序列1天使的直覺預呢？

“這就能很好地解釋！

“當時，查拉圖就坐在玫瑰學派貝克蘭德負責人的對面？

“玫瑰學派慌忙撤離之中，還特意留下人偶，製造月光，清洗一切，是為了掩蓋查拉圖的存在？

“還有，格爾曼.斯帕羅與‘死亡執政官’有一定關係的事不是秘密，查拉圖會不會遍佈秘偶，到處應貝克蘭德有無死亡力量？之前帕特里克.布雷恩舉行儀式時，周圍其實還有個查拉圖的秘偶在盯着？

“如果‘紅天使’惡靈已經將情報賣給查拉圖，那我在這種混亂局勢下返回伯克倫德街不就是在自投羅網嗎？”克萊恩眸光一縮，當即開口，對前面的車伕道：“就停在這裏，我忽然想到另外有些事需要處理。”説完這句話，克萊恩神高度緊繃，害怕那位車伕已無法做出回答，繼續駕車前行。

還好，這一切都沒有發生，馬車靠邊停了下來，克萊恩帶着貼身男僕恩尤尼走向了附近一條小巷子。

緊接着，他於無人處啪地打了個響指，任由赤紅的焰從衣物口袋裏冒出，覆蓋住了自己和秘偶。

他要儘快而隱秘地趕去聖賽繆爾教堂！

火光一閃間，克萊恩和恩尤尼的身影消失在了原地。

可他完成一次跳躍後，應中的火焰驟然不見了，全部不見了。

他眼前隨即出現了一個寬敞的客廳，一張普通的安樂椅，上面半靠半躺着位瘦高，年輕，有南大陸血統，五官不錯，缺乏血的男子。

“紅天使”惡靈，索倫.艾因霍恩.梅迪奇！

這“紅天使”手中把玩着一團赤紅的火焰，嘴角一點點翹了起來：“竟然比我預想的更早察覺。

“呵，在我面前玩‘火焰跳躍’……”第1087章很簡單的推理看到“紅天使”惡靈的剎那，克萊恩瞳孔一下放大，左掌戴着的人皮手套驟然透明。

他本沒去聽對方説什麼，本能反應就是立刻“傳送”離開，可這個時候，映入他眼睛的靈界卻和往常不太一樣。

那數不清的，難以描述形態的透明生物全部染上了鐵與血混雜的顏，周圍瀰漫的是濃濃的硝煙，上方七道藴藏着無窮知識的淨光因此被遮掩，幾乎無法看到。

克萊恩內心咯噔了一下，沒有魯莽地直接“傳送”。

“紅天使”惡靈見狀，嘿嘿笑了一聲：“你在害怕什麼，查拉圖嗎？”聽到這句話，克萊恩下意識就環顧了一圈，可什麼異常都沒有發現。

“紅天使”惡靈保持着那副非常惹人討厭的笑容，指了指安樂椅對面的沙發道：“如果我已經將道恩.唐泰斯是格爾曼.斯帕羅的事情告知了查拉圖，你上午回伯克倫德街160號的時候，酒窖裏等待你的就不是活人，而是懸吊起來，如同風乾火腿的管家和僕傭們，當然，他們同樣會熱烈歡你。

“坐吧，這種處境下，先聽聽我的想法和意圖不是什麼壞事。”想象了一下“紅天使”惡靈描述的那副場景，克萊恩雖然自己也做過類似的事情，但還是汗聳立，一陣驚悚。

他保持着戒備，讓變成了道恩.唐泰斯的秘偶丘納斯.科爾格坐到了沙發上，自己以貼身男僕恩尤尼的樣子侍立於旁邊。

——他早不知不覺和秘偶互換了位置，瞬間改變了彼此的形象。

“也許只是因為你剛從帕特里克.布雷恩那裏知道這份情報，還未來得及通知查拉圖呢？”克萊恩通過秘偶反駁了一句。

同時，他從“紅天使”惡靈的話語判斷，查拉圖是真的已經來了貝克蘭德！

這是一位完整的，不受限制的，詭異可怕的序列1天使，足以稱為隱秘存在！

“紅天使”惡靈的目光掃過貼身男僕和他的主人，笑了笑道：“帕特里克.布雷恩這種傻子，我用一刻鐘就能從他那裏套出想知道的事情，而距離那個儀式已過去整整一個晚上加一個上午。”

…

…你和信使小姐説不定有共同語言……克萊恩讓秘偶挑了下眉道：“所以？”

“紅天使”惡靈讓身下的安樂椅輕輕搖晃了起來：“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這麼一句話，當你選擇了一條非凡途徑，相應的朋友和敵人也就確定了，而我和你不是朋友，但也不是敵人。

“當然，你確實和我有過一些衝突，不過大家都沒遭遇什麼太大的損失，事情已經過去。於我而言，因為你的成長會給我痛恨的某些傢伙帶來極大麻煩，所以我不太想提前扼殺你，很樂意看見你繼續晉升。”大帝説過類似的話……痛恨的某些傢伙……克萊恩斟酌着反問了一句：“‘瀆神者’阿蒙？”

“不是那麼無知，也不是那麼愚蠢嘛。”

“紅天使”惡靈笑了一聲，抬手摩挲起下巴。

祂無論語言，還是動作，都讓人有種想打祂的衝動。

想了想，克萊恩冷靜指出了一個問題：“那你完全可以選擇查拉圖，祂要是能因此做出提升，同樣會給‘瀆神者’阿蒙帶來極大的麻煩，和祂相比，我還太弱小了，還需要很久的時間來成長，這中間存在太多太多的意外可能。”

“紅天使”惡靈認真地點了下頭：“確實，我最開始也是這麼想的，你這種不比野狗強多少的傢伙，拿什麼和已經序列1的查拉圖比？比誰死得更快嗎？”説到這裏，“紅天使”惡靈話鋒一轉，嘆了口氣：“不過，這個世界上要是每件事情都能選擇最理想的方案，那就太美好了……”祂話音未落，左邊沒有血的臉頰上陡然裂出了一道血淋淋的口子。

那口子撕扯得很大，嘴巴一樣張合着，出裏面兩排虛幻的白牙齒：“我調查過了，索倫家族的衰敗就是查拉圖和羅爾造成的！”這是索倫家族那位先祖遺留的神？

“紅天使”的人格分裂比我想象得更嚴重啊，不，這不算正常的人格分裂，就是三個人被到了一個身體裏，無論做什麼，必須先取得一致，要不然會出現內訌……克萊恩初步相信了“紅天使”惡靈不是在設置陷阱，是真的沒法將相應情報告訴查拉圖。

這是祂的弱點，以後能利用……無聲嘀咕了一句，克萊恩轉而問道：“那你來找我做什麼？就為了説剛才那番話？”

“紅天使”惡靈抬手起左臉，讓出現的那張嘴巴緩慢消失，與此同時，祂笑着説道：“你不是在追查魯恩王室的事情嗎？

“這裏面似乎涉及某個叫做卡特琳娜的較高位魔女，如果你有了她的蹤跡，在你正常展開行動前，通知我一聲。”

“白之聖女”卡特琳娜……“紅天使”惡靈找她做什麼？嗯，“獵人”途徑的序列4可以導致女變成男，“魔女”途徑的序列7能讓男變成女，這應該是可以互換的兩條非凡途徑……“紅天使”惡靈找不到合適的“獵人”途徑非凡特，打算跳到‘魔女’途徑？也是，作為一個惡靈，只要能解決自身存在問題，一樣可以通過魔藥和特晉升……克萊恩先是一怔，旋即結合自身瞭解的隱秘，有了一定的猜測。

而這讓他瞬間產生了個古怪的想法：當體內同時有“獵人”和“魔女”兩條途徑的高序列非凡特時，“紅天使”惡靈會展現出男狀態，還是女狀態？誰的位格高，誰佔據主導，由誰決定？

這時，“紅天使”惡靈看了看道恩.唐泰斯和他的貼身男僕，“呵”了一聲道：“你很有挑釁的天賦。”我什麼都還沒説……克萊恩略有些茫然地在心裏回了一句。

“紅天使”惡靈撇了撇嘴巴道：“我能猜到你在想什麼，除非你承認自己很無知。

“不過，這對祂們來説也許是件好事。”

“閉嘴！”

“紅天使”惡靈兩側臉頰上分別出現了一張血淋淋的嘴巴。

克萊恩看着對面的“人格分裂現場”，理智放棄了深入這個話題的打算，轉而説道：“提前告知你一聲也不是不可以，可問題在於，我該怎麼告知你？”在他看來，卡特琳娜這“不老魔女”可不是什麼好人，“紅天使”惡靈同樣如此，能讓他們發生衝突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紅天使”惡靈聞言笑道：“當然是誦唸我的尊名：“偉大的戰爭之神，鐵與血的象徵，動亂和紛爭的主宰。”

“呸！”

“紅天使”惡靈兩側臉頰上的嘴巴同時發出了鄙夷的聲音，似乎不太認可。

這是標準的神靈尊名啊……執掌“唯一”後，梅迪奇在某種程度上已經屬於準神？而只要沒誰容納“紅祭司”途徑的“唯一”，這惡靈的位格就不會降低？尊名就會始終指向祂？克萊恩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試探着問道：“你對‘血皇帝’亞利斯塔.圖鐸的秘密遺蹟有什麼瞭解？”聽到這個名字，“紅天使”惡靈臉部肌略微扭曲了一下，然後才嗤笑道：“你是想問魯恩王室隱藏的秘密是什麼吧？”

“這你未必瞭解，還是那個‘血皇帝’的秘密遺蹟你可能悉。”克萊恩故意了對方一句。

那“紅天使”惡靈忽然哈哈大笑，拍打起了安樂椅的扶手：“你這伎倆幼稚得像是三歲小孩！

“哈哈，魯恩王室隱藏的秘密非常簡單，我僅僅通過看報紙就能猜到，嘖，你只是長了張聰明的臉孔，大腦裏全都是動的蟲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