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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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死掉是常態？很高興我還活着？很幸運我還活着？

在這六月的下午，克萊恩遍體發寒。

第11章真正的廚藝（梅麗莎修改）全部死掉是常態？很高興我還活着？很幸運我還活着？

克萊恩猛地打了個寒顫，忙快走兩步，奔向門邊，試圖追趕幾位警察，尋求保護。

可他剛觸摸到把手，動作忽然停頓了下來。

“那位警官都將事情説得這麼可怕了，那他們為什麼會不保護我這個重要證人或者説關鍵線索？”

“這也太疏忽大意了吧？”

“試探，還是放餌？”各種念頭在克萊恩腦海打架，讓他懷疑警察還在暗中“盯”着自己，觀察反應。

想到這裏，他內心安定了不少，不再那麼驚恐慌亂，慢悠悠打開門，嗓音故意發顫地對着樓梯口位置喊道：“你們會保護我的，對吧？”啪，啪，啪，警官們沒有回應，皮鞋和木製樓梯的觸碰節奏毫無變化。

“我知道的！你們會這樣！”克萊恩用假裝堅信的語氣再次喊道，努力讓自己表現得像個遇到危險的正常人。

腳步聲漸漸變弱，消失在了公寓底層。

克萊恩低哼了一聲，腹中嗤笑道：“這反應太假了吧？演技不合格！”他沒追下去，轉身回到房中，隨手關上了大門。

之後幾個小時，克萊恩充分表現了心緒不寧，坐立不安，焦躁煩亂，讀不知意等大吃貨國詞語，不因為周圍沒人而放鬆要求。

這叫演員的自我修養！他心中這樣自嘲道。

當太陽西斜，天邊雲彩“燃燒”了起來，公寓住户陸續回家，克萊恩才將重心轉移到別的地方。

“梅麗莎差不多也要放學了……”他將目光投向爐子，一口氣提起水壺，剝開煤炭，拿出左輪手槍。

沒有停頓，沒有耽擱，他將手伸到了高低牀下層木板的背面，那裏有十來木條錯支撐。

把左輪夾在一木條和木板之間後，克萊恩直起身體，忐忑不安地等待，害怕警察突然撞開大門，端着槍械，衝入房間。

如果是正常的蒸汽世界，做剛才那番舉動時，他確認不會被誰看到，然而，這裏有超凡力量，自身驗證過的超凡力量。

等待了幾分鐘，門口毫無動靜，只得兩位租客相約着去鐵十字街“狂野之心”酒吧的談聲由遠及近，再由近及遠。

“呼。”克萊恩吐了口氣，一顆心安放回了膛。

就等着梅麗莎回來做豌豆燉羔羊了！

這個念頭一現，克萊恩口中彷彿滿溢出汁的香味，也順帶想起了梅麗莎是怎麼做豌豆燉羔羊的。

她是先燒水抄一下塊，然後加洋葱、鹽、一點點胡椒和水等直接燉，到一定時候再放入豌豆和土豆，燜上四五十分鐘。

“還真是夠簡單夠簡陋的做法啊……純靠本身的美味來支撐！”克萊恩忍不住搖了搖頭。

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平民人家哪有多種調料，哪有各種做菜手法，只能追求簡單、實用和節省，反正只要沒焦，沒壞掉，對一週才吃兩次甚至一次的人來説，怎麼樣都是好的。

克萊恩談不上廚藝好手，常都是以外食為主，但每週做三四次飯，週週積累下來，還是讓他有着及格水準，覺得不能辜負了那磅羔羊。

“等梅麗莎回來再做，好都得七點半之後了，那會餓壞她的……是時候讓她見識真正的廚藝了！”克萊恩給自己找了個藉口，先讓爐火重燃，去公用盥洗室接水清洗了羔羊，然後拿出菜板、菜刀，篤篤剁成小塊。

至於該怎麼解釋突然會廚藝的事情，他決定推到死鬼韋爾奇.麥格文身上，這位同學不僅請了擅長間海特風味的廚師，還經常自己琢磨美食，請人品嚐。

嗯，死人是不會反駁我的！

不過，嘶，這是擁有非凡者的世界，死人未必不會説話啊……這麼想着，克萊恩莫名有了點心虛。

他將雜亂的念頭拋開，把塊放入了湯碗裏，接着拿出調料盒，往裏抖了一勺半泛黃的鹽，另外，又從專門的小瓶子裏珍而重之地取了些黑胡椒粒，和羔羊、鹽一起抓勻，稍做醃製。

把燉鍋置於爐上，等它燒熱的同時，克萊恩翻找出昨天剩下的胡蘿蔔，和今天買的洋葱一塊，切成了好多塊。

做完準備，他又從櫥櫃裏拿出一個小罐子，打開之後，裏面是所剩不多的豬油。

克萊恩出一勺，放入鍋中，煎開融化，然後倒入胡蘿蔔和洋葱塊，翻炒了一陣。

香味開始瀰漫，克萊恩將羔羊全部倒進，仔細煎了一會。

這個過程裏，本該下點料酒，再不濟也得用葡萄酒代替，然而莫雷蒂家沒這些奢侈的東西，班森一週也才能喝一杯啤酒，克萊恩只好因陋就簡，倒了些開水，隨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