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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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一位真神就站在前方，克萊恩完全可以憑藉體的力量，自行將十字木樁拔出，解除封印。

此時，他沒做嘗試是害怕從“不敢做”變成“不想做”。

“我沒想到你會直接手這件事情，你想對付我，完全不需要等到今天。”克萊恩看了看被口鮮血染紅的襯衣，認真地説出了自己的疑惑。

他一點也沒惶恐，好像很篤定亞當不會殺他。

亞當單手握住那個銀製十字架吊墜，嗓音平緩地説道：“在此之前，你能在很多地方發揮不小的作用。”祂向前走了兩步，目光澄澈地繼續説道：“阿蒙來偷屍骨教堂時，我和祂達成了一項易，祂幫我拿到第一塊‘褻瀆石板’，我幫祂抓住你。”這樣啊……克萊恩頓時有所恍然。

亞當一方面不想在成神時被“真實造物主”等存在阻撓，另一方面又想得到第一塊“褻瀆石板”，於是，一邊用給予“無暗十字”等辦法推動克萊恩去巨人王庭，打開薩斯利爾沉睡處的大門，將“真實造物主”等部分存在的目光引過去，一邊通過祂的兄弟阿蒙，在關鍵時刻，竊走第一塊“褻瀆石板”。

而想抓住即將初步掌控“源堡”的克萊恩，肯定由“空想家”安排最為妥當。

別看阿蒙和亞當平時很疏遠，親兄弟再怎麼樣都比別人容易合作……克萊恩輕輕頷首，側頭望了眼凸顯出扭曲臉孔的彩繪玻璃道：“我同樣沒想到查拉圖會和你合作，祂不怕變成阿蒙的食物嗎？”克萊恩創建烏托邦時，預想過阿蒙會襲擊，查拉圖會破壞，但沒料到祂們會在某種意義上合作。

在他看來，查拉圖完全投靠“慾望母樹”的概率都比這個要大，除非，亞當也不知不覺安排了祂。

亞當清澈的目光多出了幾分憐憫：“於祂而言，你成為舊，就意味着祂必然隕落，可如果是阿蒙成為舊，祂只要表現出自己的忠誠，依舊可以保留現在的位格和層次，‘詭秘之主’總是需要‘詭秘侍者’的。

“所以，祂選擇了和我合作，這個過程中，如果祂能抓住機會，搶在我之前，將你變成秘偶，藉助你進入‘源堡’，成為那份源質的主人，那祂就有資格去黑夜那裏索取一個面對安提哥努斯的機會，與阿蒙做最後的競爭，反之，祂就徹底認輸，效忠阿蒙。

“在這點上，祂很有決斷。”

“解釋這麼多不像你的風格。”克萊恩先是隨口回應了一句，接着才皺眉問道，“成為舊不需要相應途徑所有的序列1非凡特？”他從遠古太陽神和八大天使之王的關係裏有推測出這一點，只是認為必須先成舊或準舊，後分割特。

亞當表情温和地回答道：“對於相鄰途徑，只需要‘唯一’和一份序列1非凡特，強行佔據更多反而容易導致失控，所以，查拉圖效忠阿蒙之後，是有機會成為天使之王的，而祂沒法效忠你，因為祂沒辦法像‘偷盜者’途徑那樣分割一個序列2分身出來，利用祂將本體的靈體、意識、神全部竊取過去，由輔變主。”

“占卜家”的秘偶分身和“偷盜者”的“時之蟲”分身在這方面有本質的區別，前者涉及“靈體之線”，後者只靠自己。

並且，“偷盜者”的天使能辦到這件事情，是因為祂們的序列2是“命運木馬”。

克萊恩剛點了下頭，忽然看見亞當側過身體，讓十字架下方的一件事物顯了出來。

那是一塊灰撲撲的石板，表面多有斑駁痕跡殘留，顯得頗為滄桑。

這和第一塊“褻瀆石板”很像，但沒有那種異常古老的覺。

它的上面同樣有那種彷彿所有語言源頭的文字，書寫着一個又一個序列名稱，一份又一份魔藥配方。

“第二塊‘褻瀆石板’？”克萊恩略顯詫異地開口問道。

他目光快速劃過石板，沒去解讀前面部分的文字，直接望向最後幾行。

他的直覺告訴他，那裏有非常重要的信息。

“不用着急，阿蒙要等到完成儀式，成為序列0，才會來竊取走你的命運，否則，祂沒辦法承受住‘源堡’主人的身份，而在此之前，讓你繼續待在我的神國，是最好的選擇。”亞當就像在寬一位懺悔的信徒。

殺了我吧……克萊恩在心裏咕噥了一句。

這個時候，他已解讀出最後幾行的部分內容：上帝、創造者、造物主、全知全能者、星界之主：“混沌海”+“空想家”唯一+“太陽”唯一+“暴君”唯一+“白塔”唯一+“倒吊人”唯一+1份“作家”非凡特+1份“純白天使”非凡特+1份“雷神”非凡特+1份“全知之眼”非凡特+1份“暗天使”非凡特。

詭秘之主、時空之王、命運道標、源堡化身、靈界支配者：“源堡”+“愚者”唯一+“錯誤”唯一+“門”唯一+1份“詭秘侍者”非凡特+1份“時之蟲”非凡特+1份“星之匙”非凡特。

看到這裏，克萊恩側頭望向“空想家”亞當，頗為疑惑地問道：“你為什麼要給我看這些？”直接催眠我，讓我睡到阿蒙成神不是更穩妥嗎？

亞當眼神清澈，表情温和地説道：“坦白地講，如果另外一邊不是阿蒙，我更願意幫你成為‘靈界支配者’。

“我們有太多的相似之處，從某種意義上來説，還是見過一面的老朋友。”説到這裏，祂微微一笑道：“我們又見面了，詭秘。”PS1：先更後改，對了，明天上午有事，所以第二更還是在晚上七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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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7章“空想家”的特殊詭秘……克萊恩上次聽到這個稱呼是從降臨的“真實造物主”意識處，再上一次則是歷史中的遠古太陽神，白銀城造物主。

而在某種意義上，這兩位是可以畫等號的：真實造物主等於收回了薩斯利爾人格後的遠古太陽神“惡靈”。

不過，與之前不同，聽到這個稱呼的克萊恩並沒有震驚失措，心頭顫動，牙發酸。

他此時的覺就和看見一塊懸吊了很久的石頭終於落到地上一樣。

當然，他也不是那麼冷靜，一定程度的驚訝、錯愕和難以置信還是在所難免，只是因為心靈古龍艾瑞霍格那句“亞當不一定就是亞當”讓他猜測了多種可能，有了相應的心理準備。

又見面了，詭秘……亞當等於遠古太陽神？或者遠古太陽神的復活後手？祂知道這一點，卻依舊想要復活祂的父親，所以被梅迪奇稱為“偏執狂”？克萊恩腦海內閃過了一個又一個念頭，對之前的某件事情有了全新的理解：難怪亞當從來不宣揚自身的教義，只是傳播遠古太陽神的遺留！

克萊恩最初以為這是“空想家”足夠特殊，可以憑藉“唯一”創造出一堆貌似真實的信徒做錨，不需要額外再蒐集信仰，而現在看來，這或許只是原因之一。

他沉默了兩秒後，看着亞當似乎不含一點雜質的淡眼眸道：“你是遠古太陽神？”亞當保持着牧師和煦的微笑，用啓發的口吻説道：“你不覺得八大天使之王裏，我是最為特殊的那個嗎？

“在看過第二塊‘褻瀆石板’關於舊的內容後，你應該能清晰地認知到這點。”確實……克萊恩點了下頭，表示看得出來：“與‘全知全能’相關的五位天使之王裏，你是唯一有‘唯一’的。”據克萊恩目前掌握的神秘學知識，白銀城造物主還在世的時候，八大天使之王各自的狀態是這樣的：“暗天使”薩斯利爾消化了兩份“倒吊人”途徑的序列1，並掌握着第一塊“褻瀆石板”，可以部分調動“混沌海”的力量，所以是天國副君，神之左手，天使之王中的天使之王；“純白天使”奧斯庫斯包容了兩份“太陽”途徑的序列1；“風天使”列奧德羅、“智天使”赫拉伯、“命運天使”烏洛琉斯同樣都擁有兩份本途徑的序列1非凡特；“時天使”阿蒙、“紅天使”梅迪奇是自身途徑“唯一”加一份相應的序列1非凡特；“空想天使”亞當是“觀眾”途徑“唯一”加一份或者兩份序列1非凡特。

這初看沒有問題，可細想卻有點奇怪：“時天使”阿蒙和“紅天使”梅迪奇都不屬於“全知全能”五途徑，遠古太陽神通過不同辦法將“唯一“給祂們是沒有問題的，但亞當不同，“空想家”屬於“全知全能”五途徑之一，相應的“唯一”是遠古太陽神成為舊的基石之一，換句話説就是，這約等於組成一位序列0的三份序列1非凡特之一，怎麼可能被隨意分離出去？

要知道，薩斯利爾作為天國副君，神之左手，也沒有拿到“倒吊人”途徑的“唯一”，更別提“風天使”列奧德羅、“智天使”赫拉伯格、“純白天使”奧斯庫斯這三位。

克萊恩最開始還以為是遠古太陽神察覺到了“原初”的復甦，所以故意通過生孩子的辦法，將五大“唯一”之一分離出去，主動降低本身的位格，以此對抗那種侵蝕和污染。

這應該也是當時那個年代其他神靈和天使之王的想法。

等到聽見艾瑞霍格那句“亞當不一定就是亞當”，克萊恩才覺得這件事情裏面也許藏着更深層次的秘密，有了好些猜測。

目睹第二塊“褻瀆石板”最後數行的部分內容後，他更是覺奇怪，因為“唯一”是組成舊的基石之一，如果説源質是地基，那相應的“唯一”就是不同的承重柱，不管失去哪，都會出大問題，遠古太陽神若是想主動降低位格，更好的選擇是將序列1非凡特分離出來，這樣相對更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