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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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藥的名稱不只是象徵,還是意象,更是消化的‘鑰匙’。”奧黛麗聽得又呆愣又茫然,不是太明白愚者先生想要表達什麼。
她下意識用眼角餘光去看“倒吊人”的反應,卻愕然發現對方身體一顫,僵硬在了那裏,如同普通人聽到巨大而突然的雷聲。
“消化,扮演……消化,扮演……消化,扮演,鑰匙……”阿爾傑一遍又一遍地低語着,彷彿抓住了什麼關鍵,或是中了古怪的魔咒。
過了一陣,他才抬起腦袋,沙啞着嗓音道:“謝您,愚者先生,您的提示和我生命一樣珍貴,這讓我
清楚了不少事情,當然,我相信我還沒有完全地理解,完全地明白。”克萊恩保持着神秘高深的形象,笑笑説道:“這是預付的報酬。”其實他自己都還不怎麼明白剛才那幾句話的確切意思,只是肯定羅
爾大帝比一般非凡者強,比“倒吊人”強。
預付的報酬……奧黛麗看見“倒吊人”的反應,知道了剛才提示的珍貴,一邊回味,一邊問道:“愚者先生,您想讓我們做什麼?”對面的阿爾傑跟着點頭道:“您有什麼事情委託?”克萊恩往後微靠,分別看了兩邊一眼,嗓音低而舒緩地説道:“幫我搜集羅爾.古斯塔夫的秘密
記,哪怕只有一頁。”PS:求推薦票~第35章
消息羅
爾.古斯塔夫的秘密
記?
羅爾大帝?
果然,只有這種事情才值得“愚者”先生這種層次的強者關注……奧黛麗先是一愣,旋即發現自己竟絲毫不覺意外。
據説羅爾大帝曾經看過“褻瀆石板”,據説他製造的秘密紙牌內藴藏着二十二條神之途徑,這是每一位高序列強者都肯定會在意的事情!
“記?那是
記?”阿爾傑微皺眉頭,
鋭察覺到一個細節。
“愚者”先生用肯定的口吻稱羅爾.古斯塔夫的遺留為
記!
他怎麼知道的?
他怎麼確認的?
難道他掌握了“羅爾秘文”的解讀辦法?
面對“倒吊人”的疑問,取得了預想效果的克萊恩後靠至椅背,雙手握起來,語氣輕鬆地回答:“我們先暫時將它視為
記。”他既沒有否認,也沒做肯定。
“據説羅爾大帝的,嗯,
記,是用他自己發明的秘密文字或者説符號書寫的?”奧黛麗聽其他貴族子弟提過這件事情,但從未真正見識,一時頗
好奇,發聲詢問。
“對。”阿爾傑簡單回答道,“有人認為那是一套獨有的神秘學符號,有人相信那是一種象形文字,但直到今天,依舊沒有人找到正確的解讀方式,至少在我知道的範圍內是這樣。”説到後面,他側頭望向克萊恩,似乎想尋求某種肯定,又像是在懷疑什麼。
那是衍化過好幾代的文字,早不復最初的象形,按照你們的思路,怎麼可能解讀得出來……克萊恩情緒平和,暗自嗤笑了一聲。
至於當做神秘學符號來處理的説法,讓他瞬間想到了一些荒唐又好笑的場景:一位穿黑帶兜帽長袍的
惡法師,挽起袖口,
出紋在胳膊上的、據説來自羅
爾大帝遺留的、有神秘力量的符號,那是兩個青
的、碩大的簡體字:“逗比!”克萊恩嘴角緩慢上翹,心情愈發得不錯。
聽完“倒吊人”的描述,奧黛麗為難地説道:“我們看不懂的符號或者文字……那我們怎麼在這裏轉述給您,愚者先生?或者説,寄到某個地方?”這倒是個重要的問題……我現在還沒有能隱秘接收事物的渠道……克萊恩沒急着回答,叉握住的雙手上,拇指分開又觸碰,觸碰又分開。
很快,他找到了一個思路:既然我能據本身想法,在這裏製造出神殿和桌椅,那可不可以讓別人把腦海內呈現的內容直接拓印出來?
試一試……
這時,奧黛麗和阿爾傑看見渾身籠罩濃郁灰霧的“愚者”先生緩緩坐直道:“‘正義’小姐,我們來做個嘗試,你想象一段文字,並給予迫切寫出來的情緒,嗯,你拿起旁邊的鋼筆,在紙張上進行書寫。”克萊恩話音未落,奧黛麗就看見面前多了一張黃褐的羊皮紙和一
暗紅
的鋼筆。
她疑惑又好奇地拿起鋼筆,按照吩咐,在腦海內想象出了羅爾大帝曾經寫過的一句詩歌:“如果冬天來了,
天還會遠嗎?”(注1)她審視完這段文字,拿起鋼筆,給予將它們全部呈現出來的想法。
克萊恩受到了這種“情緒”,於是以“鋼筆”為媒介,做出引導。
奧黛麗剛落下鋼筆,就看見羊皮紙上多了一行單詞:“如果冬天來了,天還會遠嗎?”
“女神啊,這太神奇了!”奧黛麗驚訝出聲,滿是慨。
接着,她有些恐懼地望向克萊恩:“愚者先生,您能讀出我心裏的想法?”
“不,我只是一個引導者,簡化了你將單詞寫出來的程,將它變成了拓印的方式,如果你本人不想不願意去‘表達’,那將不會有任何痕跡呈現。”克萊恩用低沉的嗓音給予安撫。
“這樣啊……那我們只要記住那些符號或秘文的樣子,就可以據意願,直接將它們呈現出來?”奧黛麗鬆了口氣,恍然問道。
“是的。”克萊恩簡短回答。
“這真是不錯的方式,‘正義’小姐,不要懷疑自己的記憶力,成為‘觀眾’後,你在這方面將獲得很大程度的提升。”阿爾傑旁觀了剛才的嘗試,只覺“愚者”比本身想象的還要神秘和強大。
對於自己的記憶,他相信隨着接下來的晉升,能獲得足夠的增長。
對此,奧黛麗欣喜點頭道:“這真是讓人高興的提示,倒吊人先生,對於‘觀眾’,你還有什麼教導我的?”説到這裏,她轉頭看向上首:“愚者先生,我會努力完成您的任務,儘量蒐集到更多的羅爾大帝秘密
記。”
“我説過,我是一個喜歡等價換的人,剛才預付的報酬只相當於每人兩頁
記,如果有多餘的,我會額外再給予。”克萊恩用一種不佔小孩子便宜的口吻平靜説道。
至於額外的報酬從哪裏來,當然是新的羅爾大帝秘密
記,這將形成一個良好的循環。
“您真是一位慷慨的先生。”阿爾傑默然幾秒,以手撫,微微鞠躬。
行禮之後,他轉向“正義”道:“我再強調一遍,觀眾永遠只是觀眾。”
“我知道,很多觀眾喜歡假想自己是主角或者別的角,從而投入非常多的
情,以至於隨着戲劇哭,隨着戲劇笑,隨着戲劇憤怒,隨着戲劇悲傷,但這不是你這位‘觀眾’該做的事情。”
“面對世俗社會里的一場場‘戲劇’,面對那一位位自覺或不自覺扮演着某個角的人物,你必須保持一種絕對旁觀的態度,只有這樣,你才能冷靜地、客觀地審視他們,發現他們習慣的動作,察覺他們撒謊的口癖,嗅到他們緊張的味道,從種種細微的線索把握住他們真實的想法。”
“相信我,每個人因情緒的不同,會自然地分泌不同的‘事物’,散發出不同的味道,但只有真正的‘觀眾’,才能嗅出。”
“一旦投入了情,你的觀察就會受到影響,你對別人情緒的
應就會出現偏離。”奧黛麗認真傾聽,眼眸愈發明亮:“聽起來很,很,很有趣!”克萊恩在上首則聽得心中一動:“觀眾”魔藥的要求概括起來似乎就是“做一位絕對中立的觀眾”。
這相當於某種程度的扮演了……
扮演?
難道羅爾大帝説的“扮演”是指這個意思?
那我需要扮演“占卜家”,從而一點點消化掉魔藥?
就在克萊恩陷入思考時,阿爾傑講解完了他所知道的“觀眾”要求,沉了一下道:“好像沒什麼事情了?”
“也許我們可以隨便聊一聊,説説身邊發生的事情。也許對自己很平常的消息,在別人那裏會是非常重要的線索。”
“可以。”克萊恩回過神來,微微頷首。
他已經打算嘗試着扮演一位“占卜家”,反正這看起來不會有什麼不好的影響。
“那從倒吊人先生您開始?”奧黛麗頗興趣地贊同。
阿爾傑想了想道:“自稱‘路德維爾上將’的那位大海盜,又開始了探索蘇尼亞海東方盡頭的航行。”
“唔,‘黑鬱金香’號的主人?”奧黛麗斟酌着反問。
“是的。”阿爾傑頷首回答。
我都不知道是誰……克萊恩沒有出聲地旁聽着,心裏在考慮自己該説什麼消息,既不會暴自身又能獲得情報反饋的消息。
很快,他有了決定,維持着“愚者”的高深形象,手指摩挲青銅長桌邊緣道:“據我所知,密修會丟失了一本安提哥努斯家族的筆記。”這個消息並非只有廷市的值夜者才掌握,密修會,以及他們關係緊密的非凡者同樣知道。
“安提哥努斯家族的筆記?”阿爾傑重複了一遍,低笑着搖頭,“我真好奇黑夜女神教會知道這個消息後的反應。”為什麼只説黑夜女神教會?克萊恩鋭察覺到問題,但又不好開口。
那會破壞“愚者”神秘高深的形象。
這個時候,奧黛麗疑惑開口了:“你為什麼好奇這個?女神的教會會有什麼特別的反應嗎?”阿爾傑笑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