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劉天成支吾了半天,也沒有説出個子午卯酉來,只是垂頭喪氣地道:“哎,真夠彆扭的,最近的運氣背到家了,喝涼水都牙。”進了屋,王思宇靜靜地
着煙,在劉天成夫婦焦急的等待中,俞漢濤終於把電話打過來,卻説事情比較麻煩,現在市局對警風警紀工作抓得很緊,劉天成這事出的時間不太對頭,並且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受害者家屬不服氣,已經鬧到分局那邊去了,事情太大,不太好壓下來,現在只有兩個辦法,一是想辦法做通家屬的工作,只要他們不告下去,一切都好説,二是讓劉天成先下來,以後等風頭過了,再考慮把他調到別處,畢竟劉天成的工作能力分局領導還是認可的,因為這件事情把他處理掉,也覺得非常可惜。
娜娜見王思宇的面不佳,就知道事情比較麻煩,便在旁邊一個勁地嘮叨,只説劉天成自從當了副所長之後,脾氣便一天天地大了起來,稍有不如意就暴跳如雷,這下可好,在外面闖了禍,眼見着
子剛剛過起來,卻攤上這樣的事情,這以後真是沒法過了,説着説着,心裏委屈之極,就嗚嗚咽咽地哭了起來,劉天成哄了半天,也不見她好轉,沒有辦法,只好怔怔地望着王思宇,眼睛裏也是通紅的,出了這樣的事情,他心裏當然很不好受。
“家屬那邊的工作有沒有做?”王思宇皺着眉頭喝進一杯酒,拿餐巾紙擦了擦嘴,輕聲道。
劉天成耷拉着腦袋道:“去是去過了,可那傢伙得理不饒人,就算不肯罷休。”娜娜這時也停止了哭泣,抬手抹了眼淚,從包裏掏出兩個牛皮紙袋,丟在飯桌上,輕聲道:“他家我們兩人都去過了,只要他肯息事寧人,花點錢我們也認了,但那人就是不依不饒,揚言一定要扒掉天成的警服。”劉天成啐了一口,輕聲道:“都是張所在背後搗的鬼,那人的耳膜以前就有過舊傷,我估計是他們在底下攛掇着,專門借這事來搞我。”王思宇笑了笑,這種事情看來只有去找邱兆官來解決了,儘管不情願,但是為了劉天成,他還是撥通了電話,將事情簡單地講了一遍,請邱兆官幫着打聽下,看能否聯繫到人和解,只要對方肯罷手,花些錢也可以,邱兆官聽後忙輕聲道:“主任,你把那人的詳細情況講下,我找人打聽下。”王思宇便把手機遞給劉天成,劉天成仔細地把那人的資料説了一遍,掛斷電話後,三人在桌面靜靜地等了二十幾分鍾,邱兆官終於把電話打了過來,語氣輕鬆地道:“主任,成了,你們在酒店等着,一會那小子就過去了。”王思宇有些不放心,趕忙追問一句,“沒用威脅手段吧?”邱兆官輕聲解釋道:“主任,你放心,我告訴他們了,態度要好點。”王思宇嘆了口氣,掛斷電話,覺得自己剛才那句話其實問得有些多餘,以邱兆官背後的勢力,恐怕就是笑臉相對,對一個小混混來講,那也是最大的威脅了,惡人自有惡人磨,這話倒也是很有道理的,對付些潑皮無賴,還是黑道上的人物更有辦法。
這次倒是順利,不到二十分鐘,那人便打車趕了過來,在酒桌上連連賠禮道歉,並帶來了以前的診斷書,當場寫下字據,否認了劉天成打傷自己的事情,並把責任全都攬了過去,言明週一就去分局,把事情講清楚,劉天成把錢
給他,那人卻嚇得連連擺手,點頭哈
地走了出去。
這邊的事情處理好,王思宇便又給俞漢濤打了過去,俞漢濤在得知家屬那邊已經搞定後,當即又從中斡旋,最後得到的反饋消息是,分局領導在那邊同意不再追究,只要個檢查即可,劉天成夫婦聽後,自然是高興得喜上眉梢,兩口子非要拉着王思宇去K歌,可王思宇抬手看看錶,已經快到夜裏十一點了,他可不願再當這個電燈泡,於是聊了幾句,就告辭離開。
回到家裏,洗了澡,從枕頭下面翻出那個破舊的手機,按了開機鍵後,他像往常一樣把十幾封短信發了出去,便鑽進被窩,剛想關燈休息,手機鈴聲卻忽然響了起來,他低頭看了下來電號碼,竟是廖景卿打過來的,王思宇登時心頭狂跳,猶豫半晌,終於接通了手機,聽筒那邊傳來廖景卿柔美的聲音:“喂,你好,請問,你到底是誰呀?”第十四章萌動(一)聽到廖景卿那悉的聲音,王思宇心頭狂跳不已,只是稍稍愣了一下,他很快反應過來,伸手掀開牀墊,從裏面摸出一個小巧
緻的心形手機變聲器來,王思宇迅速地將
頭連接到手機上,又把黑
的耳
輕輕放進耳內,依靠這件小玩意,他有十足的把握,讓廖景卿猜不到電話這邊的人其實就是自己。
這種變聲器外形和普通耳機差不多,只是多出一個心型的裝置,它利用改變聲音的頻率,可以使通話人的聲音發生變化,從而隱藏通話人的真實聲音,這款變聲器可以轉變出八種截然不同的聲音來,甚至能夠惟妙惟肖地模擬出女人的聲音。
這件小玩意是立過功的,當初在青州辦龔漢的案子時,紀委老黃曾經利用它假冒成檢察院反貪局魯飛處長的老婆,在電話裏發了一通火,效果非常好,使得劉秀英確信魯飛當時急需用錢,順利入局,專案組最終順利地找到了龔漢
藏匿賬款的地址。
王思宇當時就站在老黃的身邊,一時被這種新奇的小玩意所引,就要了下來,只是一直沒有使用,今晚終於派上用場了,王思宇內心的
動程度可想而知,在把變聲器調解到理想位置後,王思宇開始醖釀情緒,準備進入角
。
“喂,你好,怎麼不説話?”廖景卿柔美的聲音再次在耳邊響起,如清風拂過水麪,吹起陣陣漣漪,王思宇的心頭在剎那間湧起一種異樣的覺,他不再遲疑,深
一口氣,努力用平和舒緩的聲音回道:“喂,你好,很高興你能把電話打過來,我一直在等待着這一刻。”手機裏的聲音變得渾厚低沉,充滿磁
,聽起來像是個中年男人的聲音,王思宇對音效非常滿意,忐忑不安的心情也稍稍緩解了些,只是覺得自己實在是太過
惡了些,居然用這種辦法來對付廖姐姐,似乎有些不妥,但除此之外,他真的找不到更好的辦法,而且説實話,這種
覺確實很刺
,也很特別。
接下來,就是一陣沉默,兩個人都沒有説話,卧室裏面很安靜,王思宇只能聽到對面輕微的呼聲,以及自己怦怦的心跳聲,約莫過了兩分鐘之後,廖景卿的聲音才再次響起,依然是那麼柔美動聽,她和聲細語地道:“冒昧地問一句,您到底是哪一位,抱歉,我聽不出你的聲音。”她的聲音放得很輕,而且微微發顫,王思宇完全能夠聽出來,此時手機那端的廖景卿也有些許的緊張,雖然她也在極力掩飾心中的不安,故作鎮定,但還是被王思宇
鋭地察覺到了尾音裏的異樣。
王思宇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輕輕翻了個身,握着手機趴在牀邊,那手掌輕輕撫摸柔滑的牀單,輕聲道:“對於您來講,我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陌生人,不過請您放心,我並沒有絲毫的惡意,只是想和你認識一下,有緣的話,個朋友。”
“哦!”廖景卿輕輕地應了一聲,微微蹙起眉頭,通過王思宇剛才的話,她幾乎可以斷定,對面是個居心不良的單身男人,那些人總是在深夜寂寞無聊,空虛到極點,用手機短信來和陌生女人聯絡,以奢望能夠遇到一場期待已久的豔遇,這也是她為什麼之前沒有理睬那些短信的原因,只是這個人太過固執,幾個月來,短信從未停止,這引起了她的好奇,偶然動意,才想起打了這個電話。
如果換做往常,她應該會立即掛斷電話,但不知為什麼,今晚她的心裏有種説不出的落寞,聽着耳邊那略帶沙啞的男中音,廖景卿竟有種繼續聊下去的慾望,輕輕把手機調了個位置,廖景卿悄聲道:“那麼請問,你是怎麼得到我的手機號碼的?”王思宇笑了笑,輕聲道:“是偶然中得到的。”
“偶然中得到是什麼意思?”儘管認定這男人是隨意撥的號碼,通過自己的回信才確認了別,但廖景卿還是隨口追問了一句,她忽然很想聽聽,這個陌生男人會怎麼回答,當然,她也怕出現另外一種情況,就是對面那個男人通過某種途徑得到了自己的電話號碼,那是很頭痛的事情,幾年前,她在做電視節目主持人時,曾經深受其害,回家後手機基本不會打開,這兩年倒是清靜了許多。
王思宇左手舉着耳機,右手摸着下巴,繼續扯謊道:“説起來你可能不信,是在做夢的時候夢到的。”沒有想到對面的男人竟然説出這樣幼稚的話來,這種話恐怕只有十五六歲的小女孩才會相信,廖景卿忍俊不,險些笑出聲來,她忙伸手掩住薄
,有些失望地搖了搖頭,冷淡地道:“我當然不會相信,你這個解釋未免太荒誕了。”王思宇卻絲毫沒有在意她的態度,依舊一本正經地道:“説起來我自己也不信,但事實就是如此。”廖景卿抿嘴笑道:“那你倒是説説,是怎麼夢到的。”王思宇閉上眼睛,悠悠道:“那是幾個月前,我去玉壺山古華寺上香,希望早點遇到有緣人,當天
到一個籤,上面寫着‘運主靜時莫驚慌,動時得咎更荒唐,他方難求心中寶,運來時至從天降。’我當時並沒有在意,可是當晚,卻忽然做了個怪夢。”説到這裏,他賣了個關子,故意停頓下來,伸手從牀頭櫃上摸過茶杯,喝了一口涼茶,轉動着茶杯,等待着廖景卿的追問,這種
覺很奇妙,就如同在垂釣,王思宇把釣餌每天撒下去,一直堅持了三個月,終於等到了這一刻,深潛在水底的美人魚耐不住寂寞,開始觸碰魚鈎了,現在需要做的,除了保持耐心外,就是想方設法
起對方的好奇心。
“什麼樣的怪夢?”廖景卿果然被他的話題引,忍不住翻了個身,悄聲道。
王思宇捂着手機話筒,嘿嘿地笑了半晌,才繼續道:“是這樣,從古華寺回來後,當天夜裏夢到一個陌生的女人,我們聊了很久,非常投機,天快亮時,她留了個手機號碼,讓我以後經常聯絡她,我想這個女人,大概就是那位從天而降的有緣人,所以就給您發了短信。”廖景卿莞爾一笑,輕輕嘆了口氣,似是漫不經心地道:“不得不説,你這個故事編得很有趣,靠這個方法,一定騙了很多女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