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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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佑民在旁邊笑着道:“都是自家人,就不必客氣了。”眾人説説笑笑地回到樓上,進了於佑民的家門,視線頓時豁然開朗,房子是躍層結構,空間很大,屋子也很多,二樓是幾間卧室,一樓除了寬敞的客廳外,還有書房,鋼琴室,以及專門的舞蹈間,整個房間裝修的基調是以白為主,就連沙發、窗簾都是白
的,看起來很是舒服,
覺格外的乾淨。
來到沙發邊坐下,胡可兒泡了茶過來,便坐在張倩影的身邊聊了一會,她們兩人雖是初次見面,卻覺得有些投緣,就一起到各處轉了轉,又去了二樓,倚在雕花欄杆上輕聲説笑起來。
於佑民抬頭望了一眼,就向樓上指了指,笑着道:“她們兩人倒是很談得來。”王思宇笑了笑,輕聲道:“佑民兄,最近怎麼樣,在中辦還順利吧?”於佑民點了點頭,遞過一煙,笑着道:“還好,不過也快動了。”王思宇點了煙,皺眉
了一口,繼續道:“去哪裏,定了嗎?”於佑民把身子仰在沙發裏,摩挲着頭髮,輕描淡寫地説:“再過幾個月,可能要去渭北,到海通市任市委書記。”王思宇淡淡一笑,點頭道:“恭喜了,那可是副省級城市,佑民兄官運亨通,前途不可限量。”於佑民笑了笑,摸起杯子,輕輕吹去浮在上面的茶葉,嘆了口氣,沉
道:“渭北的情況不容樂觀,唐家這些年向渭北滲透的速度很快,加上陳家的人,那邊現在是三足鼎立,受到李皓辰案的牽連,李書記敗局已定,回天乏術,三年後肯定會退下去,爺爺這次讓我去渭北,也是希望能穩定軍心,提振士氣,渭北太重要了,不能輕易丟掉,否則京城這邊的壓力就太大了。”王思宇撣了撣煙灰,目光落在對面牆上的大幅婚紗照上,若有所思地道:“關鍵還要看上面的態度,如果他們決心已下,就不要勉強,更不能硬頂,那樣做只會適得其反。”於佑民微微一笑,起身在地上走了幾步,沉
道:“上面的態度有些曖昧,遲遲沒有明確的信號,應該會因勢利導,不過,只要爺爺的健康不出問題,能再堅持三年,一切都不是問題了。”王思宇神
複雜地點了點頭,輕聲道:“那樣自然是最好的結果。”於佑民轉過身子,深深地望了他一眼,
言又止地道:“老四,因為父親的位置特殊,太過靠前,成了很多人眼中的靶子,現在咱們老於家是眾矢之的,我一直都很擔心,單靠連橫來化解危機,恐怕維持不了多久,一旦出現最壞的情況,父親或許會主動辭職,到那時,於家就只能靠我們兩個了。”王思宇把手中的煙頭掐滅,輕輕丟到煙灰缸裏,緩緩站起,走到寬大的落地窗前,眺望着遠處火紅的夕陽,久久無言。
第一百五十九章卜卦晚餐很緻,除了
美的佳餚外,還準備了水果沙拉,玫瑰花茶,以及兩瓶價值不菲的洋酒,四人在用過餐後,在沙發上坐了一會,王思宇抬手看了下表,便起身告辭,於佑民夫婦將他們兩人送到門外,胡可兒笑着道:“歡
你們夫婦以後來家裏作客,尤其是小影姐,要記得常來玩。”張倩影抿嘴笑道:“可兒,謝謝你們的款待,以後悶的時候記得打電話,我陪你出去逛街。”王思宇也點了點頭,伸出手來,和於佑民握了手,便挎着張倩影的胳膊,慢悠悠地下了樓,開車離開小區。
張倩影坐在副駕駛位上,喜氣洋洋地擺着一樣造型別致的鑽石飾品,笑嘻嘻地道:“小宇,這是胡可兒送我的,怎麼樣,漂亮吧?”王思宇轉頭望了一眼,有些心不在焉地道:“不錯,
好看的。”張倩影把飾品掛在修長的脖頸上,對着倒視鏡望了望,美滋滋地道:“小宇,他們兩口子要開高檔酒吧,我想入股呢,你同意嗎?”王思宇微微一笑,點頭道:“同意,只要你開心就好。”張倩影嘆了口氣,雙手捧着臉龐,幽幽地道:“真是奇怪呢,因為寧霜的關係,我對胡可兒還是有些看法的,但見了面以後,聽她聊了一些事情,就覺得他們其實
不容易的。”王思宇緩緩開着車子,漫不經心地道:“怎麼個不容易法?”張倩影摸着首飾,輕聲道:“他們兩人相戀了那麼久,中間經歷了許多坎坷,能夠頂着各方面的壓力走到一起,確實很不容易的,而且,胡可兒能為了老三放棄現有的一切,甘願做出犧牲,真是很令人欽佩。”王思宇呵呵一笑,搖頭道:“小影,你啊,就是心軟,一件首飾就把你收買了,居然替他們説了這麼多好話,要是被寧家二小姐知道,肯定會和你絕
。”張倩影笑着吐了下舌頭,嗔怪地乜了他一眼,撅嘴道:“哪有啊,我真是被
動了呢,他們兩人的愛情故事很
人,晚上我慢慢講給你聽。”王思宇的眉頭挑了挑,似笑非笑地道:“有咱們之間的
人嗎?”張倩影哼了一聲,撅着嘴巴道:“亂説,咱們兩個哪有
人的故事啊。”王思宇把車停下,望着路口的紅燈,輕聲反駁道:“怎麼沒有,記得當初我光溜溜地躲在牀底下,一藏就是好幾個鐘頭,又累又餓啊,那還不夠
人嗎?”張倩影“撲哧”一笑,伸手在他大腿上擰了一把,恨恨地道:“還好意思説呢,你啊,總是喜歡幹些荒唐事。”王思宇嘿嘿一笑,緩緩發動車子,得意洋洋地道:“不管怎麼説,費盡千辛萬苦,總算把大美人騙到手了。”張倩影低下頭去,怯怯地笑了起來,過了半晌,她才擺
着纖細的手指,低聲抱怨道:“臭小宇,不要提那些事情了,真是難為情呢。”王思宇轉過頭來,望着她暈紅的笑臉,微微一笑,伸手輕輕撫摸了下她的秀髮,點頭道:“好,就聽我家小影的,不提那些荒唐事了。”張倩影抿嘴一笑,轉頭望向窗外,望着斜對面的馬路,笑着道:“真是奇怪,都這麼晚了,怎麼路邊還有卦攤呢。”王思宇扭頭看了一眼,眼中忽地
出驚喜之
,忙把車速降下來,在下個路口拐了彎,緩緩向卦攤方向駛去。
張倩影有些奇怪地道:“小宇,怎麼又回來了?”王思宇低聲道:“正好心裏裝着事情,想找人算一卦。”張倩影撇了撇嘴,惑不解地道:“小宇,算卦的都是江湖騙子,你怎麼也信這個啊?”王思宇搖了搖頭,望了遠處昏暗的街燈下,那個裹着破舊的軍大衣,站在卦攤後凍得直蹦躂的老頭,臉上
出一絲淡淡的笑意,悄聲道:“這個卦師不一樣,他算卦確實很準的。”張倩影臉上
出不信的表情,詫異地道:“真的?”王思宇嘿嘿一笑,把車子停下,輕聲道:“當然了,不信你可以去試試。”張倩影臉上
出躍躍
試的表情,點頭道:“好吧,倒是
好玩的,不過算什麼呢?”王思宇閉了眼睛,點了一
煙,悄聲道:“你去問問他,老爺子的身體還能堅持多久。”張倩影喔了一聲,輕輕推開車門,搖曳生姿地走了過去,來到卦攤前,望着那個戴着厚厚鏡框的老頭,笑着道:“師傅,我想來算卦。”老頭見來了生意,自然是喜不勝收,忙推了推眼鏡,摸出一
鉛筆,遞了過去,樂滋滋地道:“好啊,卜卦五十,先
錢,再寫個字吧。”張倩影望着他那黑黢黢的髒手,不
直皺眉頭,忙摸出錢包,從裏面
出五十元錢丟到卦攤上,卻沒有去接鉛筆,而是伸出右腳,用高跟鞋在地上劃出一個“一”字,笑
地道:“師傅,我就測這個‘一’字。”老頭拾起那張五十元的紙鈔,捏在手裏
了
,又舉起來,眯起眼睛,對着街燈仔細望了望,確信無疑後,他把鈔票放進大衣口袋裏,慢
地從卦攤後走了出來,低頭望着地上那個“一”字,沉
道:“你要測哪方面的?”張倩影抿嘴一笑,眼裏閃過狡黠的目光,故意刁難道:“師傅,您是算卦的,何必來問我。”老頭微微一笑,摘下眼鏡,用滿是油漬的衣角擦了擦,搖頭道:“怎麼,想考我?”張倩影嫣然一笑,轉過頭去,指着停在路邊的奧迪車道:“師傅,我老公説您算卦準,我偏不信呢,就想讓您測測這個字,如果真的很靈驗,我再多給您一百元,要是不準,剛才那五十元,您就得還我。”老頭戴了眼鏡,眯着眼睛望着奧迪車,卻沒有看到車裏的人,他低頭望着地上的字,沉
半晌,若有所思地道:“太太,你要問的那個人,可是位大人物,身份尊崇,貴不可言。”張倩影怔了怔,臉上浮上一絲詫異的表情,驚疑不定地道:“師傅,您是怎麼看出來的?”老頭微微一笑,輕聲道:“簡單,這‘土’上面加個‘一’字,恰巧是個‘王’字,應該是當過大官的。”張倩影登時收了小覷之心,惴惴不安地道:“師傅,您給測下吧。”老頭也學着她剛才的樣子,用腳在地上寫了“生死”兩個字,表情凝重地道:“‘一’字,是‘生’字的最後一筆,也是‘死’字的第一筆,正所謂生之盡頭,死之初始,太太想問的是生死之事,對嗎?”張倩影驚得目瞪口呆,連連點頭道:“師傅,你側得太準了,還請告訴我結果如何?”老頭輕輕點頭,皺眉問道:“他的屬相是什麼?”張倩影趕忙道:“是屬牛的。”老頭想了想,就用腳在地上寫了個“牛”字,又在底下加了一筆,輕聲道:“‘牛’字添上你問的‘一’字,恰巧就是個‘生’字,你要問的那人,在一年之內沒有
命之憂,再往後,就不好説了。”張倩影嘆了口氣,臉上
出悲慼之
,她從錢包裏取出一百元錢,遞了過去,低聲道:“多謝師傅了。”老頭伸手去接錢,卻被人一手拍開,他詫異地抬起頭來,卻見到了面帶微笑的王思宇,不
微微一怔,隨即苦笑道:“早知道是你來測字,我應該開價五千才對,虧了,這次真是虧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