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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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趙勝達在此前的一些表現,讓他到多少有些不舒服,否則,以他平時的脾氣秉,也不會在初次見面時,就與對方進行了心理上的較量。

當然,這也有其他原因,自從在總書記面前放過一炮之後,王思宇的膽子確實大了很多,也在有意識地塑造強勢書記的形象,無論是任何人,都別想輕易在氣勢上壓倒他。

出了省委辦公大樓,剛剛坐進車子裏,一陣悦耳的電話鈴聲就響了起來,王思宇摸出手機看了下,見是陌生號碼,就皺眉接通,輕聲道:“喂,你好,哪位?”

“是王書記吧,您好,我是省信託投資公司的副總經理艾蓉蓉,很冒昧打電話給您,您現在忙吧?”電話裏傳來陌生但柔美的聲音,聽起來年紀似乎不大。

王思宇微微一怔,隨即眉頭一挑,淡淡地道:“原來是艾總啊,久仰大名,剛剛處理好了公務,不太忙,有什麼事情嗎?”

“是這樣,王書記,聽説您來到省城,就想約您見面,請您吃頓飯,不知書記大人能否賞光?”艾蓉蓉的聲音放得很慢,但那特有的粵語腔調,抑揚頓挫,聽起來很有韻味。

“艾總可真是消息靈通啊。”王思宇笑笑,緩和了語氣,快地道:“好吧,那就見見面,正好,濱海有幾個建設項目,需要籌措資金,我出場費很高的,每分鐘一萬元,艾總要做好大出血的準備了。”

“王書記真會説笑!”艾蓉蓉咯咯地笑了起來,隨即點點頭,大大方方地道:“王書記既然開了口,小女子哪有不聽命的道理,多了不敢説,三五千萬還是能爭取到的。”

“好,那一言為定,天黑之前,我聽你安排。”王思宇決定會會這位謝家兒媳,看她葫蘆裏到底裝了什麼藥,問了地址,就掛斷電話,收起笑容,輕聲道:“去陽光假酒店。”十幾分鍾後,小車在酒店門口停下,一位穿着黑套裙的妙齡少婦緩步走了過來,含笑望着王思宇,柔聲道:“王書記,您好,謝您能賞光,我是艾蓉蓉。”

“你好,你好。”王思宇和少婦握了下手,心裏到有些不,艾蓉蓉雖然面容秀麗,身材也很苗條,但眼神裏滿是得意之,想必,隨隨便便打個電話,就能邀請到一位市委書記,也讓她到某種程度的滿足吧。

在車邊寒暄了一會兒,兩人進了酒店,乘電梯上了十五層,進了豪華包間後,艾蓉蓉把王思宇讓到沙發上,她坐在對面,打開一瓶紅酒,倒進光燦燦的高腳杯裏,嬌笑道:“王書記,您比想象中還要英俊。”王思宇笑笑,點了一顆煙,單刀直入地道:“艾總,這次見面,是談清濱集團的事情吧?”艾蓉蓉盈盈一笑,把酒杯遞過去,悠然道:“不是,王書記,請不要誤會,我對您在濱海打黑的行動,是絕對欣賞的,至於那個清濱集團,和我本人也沒有任何集,之所以答應過去,不過是想借機結識您,沒有別的意思。”王思宇微微一怔,隨即笑道:“那樣最好,濱海的社會治安治理工作,是要下大力氣整頓,也要嚴防涉黑勢力,向政治領域滲透,在這方面,我的態度是堅定的,誰打招呼都沒用。”艾蓉蓉拿手支起下頜,眸中閃過慧黠的笑容,神倨傲地道:“王書記,您放心,我非但沒有求情的意思,如果有需要,還可以為您提供些必要的幫助。”王思宇拿起酒杯,輕輕晃了晃,饒有興致地望着她,好奇地道:“艾總,你這樣做的目的又是為了什麼呢?”

“是表示誠意。”艾蓉蓉淡淡一笑,摸了下耳畔的髮髻,繼續解釋道:“深入合作的誠意。”王思宇有些摸不到頭腦,盯着她看了半晌,才皺眉道:“和誰合作,是你還是謝家,或者是省紀委的艾書記?”

“那些並不重要。”艾蓉蓉站了起來,雙手抱肩,在地上踱着步子,淡淡地道:“濱海市是杜山的地盤,由盧金旺看家護院,外面的人很難手進去,就是您也要加倍小心些,那些人不太好對付。”王思宇輕蔑地一笑,追問道:“艾總,能否把話説得直接些,那些人都是誰?”

“自然是他們圈子裏的人。”艾蓉蓉嘆了口氣,重新回到沙發邊坐下,望着王思宇,輕聲道:“杜山威望很高,在南粵省範圍內,都有很大的圈子,不過,濱海是他起家的地方,幾位市委常委,都是他親手提拔起來的,他把那裏看得很重,當成了自家的後院,您過去後,勢必會對他構成威脅,一番明爭暗鬥是免不了的。”王思宇微微一笑,不動聲地道:“艾總,言過其實了吧,在我看來,濱海的市委班子還是很正常的,應該不會有那樣的事情發生。”艾蓉蓉臉上人的笑容,極為自信地道:“王書記,您可以不信,但時間會證明,我所講的都是實話,而且,我們也有合作的基礎。”王思宇斜眼睨着她,冷笑半晌,才板起面孔,一字一句地道:“抱歉,和我談合作,你還不夠資格,真有想法,讓葉向真,或者艾嘉興到濱海找我!”話音過後,他起身走到門口,回頭看了一眼,望着表情尷尬的艾蓉蓉,微笑道:“艾總,別忘了那五千萬,過幾天,我會讓盧市長和你聯絡的。”第二十七章一筆賬艾蓉蓉呆立半晌,才回過神來,她提起酒杯,慢悠悠地走到窗邊,隔着透明的玻璃窗,探頭向下望去,卻見王思宇已經健步走出酒店,鑽進小車裏,緩緩離去,消失在車之中,她嘆了口氣,把杯中紅酒一飲而盡,隨手向後丟出,面無表情地道:“明輝,你要有他一半的硬氣就好了。”

“啪!”高腳杯落在猩紅的地毯上,摔得四分五裂,就在這時,一個穿着咖啡休閒裝的青年男子推門進來,他停下腳步,向地上瞟了一眼,就皺眉走到沙發邊,坐下後,蹺起二郎腿,嘴邊出一絲嘲的笑意,淡淡地道:“怎麼,沒談成?”艾蓉蓉轉過身子,望着沙發上面容俊朗的年輕人,輕輕搖頭,語氣冰冷地道:“小偉,濱海那檔子事兒,你不要再摻和了,免得給家裏惹麻煩,這人霸道的,不好惹。”青年男子哼了一聲,用手拍着沙發扶手,冷笑道:“這位爺兒還真是目中無人,去濱海沒幾天,就讓守義靠邊了,明擺着扇了張華榮一個大耳光,這回呢,不給咱們謝家的面子也算了,連艾書記都沒法調解,他這副油鹽不進的樣子,是裝給誰看的?不打算在南粵立足了?”

“謝明偉,你別跟着煽風點火,這事兒,我壓就沒和老爸説!”艾蓉蓉蹙起秀眉,瞪了他一眼,又走到對面坐下,拉了下裙角,沒好氣地道:“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都這麼大的人了,半點正經事兒也不去做,整天和那些狐朋好友在一起,遊手好閒的,還‘南都四大公子’呢,你倒是説説,要混到什麼時候才是頭?”謝明偉卻並不生氣,而是把身子向後一仰,擺着手指上的一枚古玉扳指,懶洋洋地道:“嫂夫人息怒,咱傢什麼能人都不缺,唯獨少一個會享受生活的閒人,咱倆世界觀不同,追求的生活方式也不同,你就不要打擊我了,開名車泡美女耍威風的樂趣,不是你們這些人能懂的。”

“偉大少,你也有世界觀?”艾蓉蓉險些氣樂了,心情倒好上許多,望着沙發上吊兒郎當的謝明偉,蹙眉道:“小偉,你腦子聰明,就是不走正路,真是可惜了,要不然,現在起碼也是個副處級幹部了。”謝明偉擺擺手,笑着道:“嫂子,你別嚇我,看到大哥現在的狼狽樣,我寧可出去經商,也不去當官,免得被人收拾得跟孫……那什麼似的。”艾蓉蓉豎起柳眉,愠怒地道:“再敢胡説八道,有事別來找我,自己擺平去!”謝明偉嘿嘿地笑了起來,半晌,才轉移話題道:“嫂子,那週末你還去不去濱海了?都和人老江説好了,你要是不肯去,我這沒法和人代啊。”艾蓉蓉瞥了他一眼,搖頭道:“誰去了都沒用,小偉,你可別犯傻,為了個賊丫頭,得罪了一位重要官員,這事兒要是傳到咱爸的耳朵裏,少不了要收拾你一頓。”謝明偉目光一滯,拿起茶几上的紅酒瓶,往杯子裏倒了酒,苦笑着道:“嫂子,你説真是奇怪,只要是我謝明偉發句話,送上門的美女能排到五條街外,那小丫頭怎麼就……那樣張狂呢,當着那麼多人的面,讓我下不來台,你還別説,自從她把酒潑到我臉上後,我還真就喜歡上她了,情這玩意,還真是奇怪!”

“不是情奇怪,是你夠賤!”艾蓉蓉白了他一眼,又幽幽地嘆了口氣,輕聲道:“苦兒回來了?”

“沒,出去大半年了,不知跑哪去了,連老江都搞不清她的下落。”謝明偉把杯子晃了晃,品上一口,嘆息道:“走之前,她説想幹票大買賣,真是為那丫頭擔心,可別被進去。”艾蓉蓉咯咯地笑了起來,有些無語地道:“這個苦兒,還真是個異類,放着好子不過,偏偏去做那些偷雞摸狗的營生。”

“她人生最大的理想,就是當一個有品位的女飛賊,我琢磨着,她這是被那些港台片給害的!”謝明偉也笑了,又瞄了艾蓉蓉一眼,趁機挑唆道:“嫂子,那傢伙既然不知趣,就把艾書記這尊大佛請出來,去掃掃他的威風,怎麼樣?”艾蓉蓉蹙起秀眉,沉不語,半晌,才搖頭道:“別胡説了,又不是小孩子過家家,這裏牽涉到很多事情,你不懂的。”謝明偉站了起來,背起雙手,笑地道:“有什麼不懂的,你無非是想利用他,去抄杜山的後路罷了,你們兩口子,是跟杜山做仇了,搞得我和杜井林關係都搞得很糟,上次喝酒,差點沒掐起來,真是晦氣。”

“以後少和他來往,他們家裏,沒一個好東西!”艾蓉蓉忿忿地説了一句,就拿起挎包,轉身走了出去,心事重重地離開酒店,開車去了孃家,這件事情既然已經開頭了,就不能虎頭蛇尾,儘管碰了一鼻子灰,她還是不死心,仍惦記着促成此事。

晚上八點多鐘,省紀委書記艾嘉興才醉醺醺地回到家裏,喝了杯濃茶後,徑直去了書房,他剛剛拉開椅子坐下,艾蓉蓉就敲門進來,倚在門邊,蹙眉道:“老爸,怎麼又喝那麼多酒,小心把身體搞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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