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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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獄中的我接到要被提審的命令時，整個人腦子都是昏沉沉的，我做夢也想不到自己前幾天還是武官之首，威名赫赫的大將軍，今天就成了階下囚。

那一夜，在我被吳池和他幾個狗腿子一頓痛扁後，我只好眼巴巴的看着那幾個畜生把師孃和師姐背在身後如同炫耀戰利品一般不知去往了何方，真氣被奪走的我知道再去和他們較量終究是以卵擊石，吳池是那宰相吳天的狗兒子，等我率軍回京，非要在聖上面前好好闡明事實，相信陛下定能明察秋毫，可是等待我的結果卻是人剛到洛京郊外，我就被押送到了這天牢中。

進了刑室我才知道為什麼那麼多在政治鬥爭中落敗的倒黴蛋認可自己了結生命，也不想被大理寺審問，看着面前形形，五花八門的刑具，儘管我生堅韌也不身體一顫，而最讓我大吃一驚的則是那審判我的傢伙居然是吳池的老爹，也就是那個臭名昭著的當今宰相吳天！

‘楚老弟好久不見啊。’那人模狗樣的吳天穿着一身官服坐在我正前方陰陽怪氣的看着我，我和他也算過節頗深，多年來我多次在朝會上舉報他貪污腐敗，縱情享樂，可惜不知為何皇帝一直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過這次北伐妖族倒是他極力推薦我去的，為此我心中倒是對他的印象有了幾分改變。

“吳大人，我有事要面見聖上！”我四肢被捆綁在座椅上無法動彈，但心思都飄到了皇宮大殿上，這裏不應該久留，我需要馬上面見皇帝，道明原委，否則我那師姐師孃何時才能與我相見。

吳天則是不緊不慢的捋了捋下巴上稀疏的鬍鬚，出一副為難的樣子，他左右來回踱步，不時還咂咂嘴，把我急的汗如雨下，心想等我要是見到皇帝，非要參上一本，你那龜兒子的罪行簡直罪惡滔天！

“楚老弟你別急嘛，在京為官你還不清楚，這凡事啊，都要走程序，現在朝堂上普遍大臣都認為是你作戰不利，才造成這麼大的損失，否則，你也不會被抓到這來了不是？”我聽完他説的話，心頭一涼，師孃在我下山前曾再三囑託我一定要懂得處理人情世故，這三年來，我戰功赫赫，從一個小小的近衞一躍而成為大將軍，着實讓一票人都眼紅的緊，再加上我見不得佞作祟，不時就要遞上一封摺子去舉報某某結黨營私，貪污公款等等，必定是得罪了不少朝臣。

“那……那現今為之奈何！”我當時急於見師孃師姐，一時間竟然忘了眼前這個人面獸心的傢伙也是我的敵黨之一。

“嗯……為今之計，只有一條，不如你簽字畫押，就能提前見到聖上了。”吳天臉上出一絲狡黠，他拿起一旁早就事先備好的供詞遞給我，我低頭仔細一看，竟然是讓我認罪伏法，把一切責任歸於我一身的供詞，不火冒三丈，這背黑鍋的事怎麼就能全部甩在我的頭上，行軍打仗之事本就無法料定輸贏，何況這次雖然損失慘重，但怎麼説也鎮壓了妖族，三百年前，我師孃師父兩位大賢都花了九九八十一天，犧牲了師父畢生陽氣才勉強封印了那屠老狗，我一介凡人又能如何！我如果現在畫押伏法，不是落得個腦袋搬家也是發配放！而且也等同師父和數千師兄弟的犧牲都白費了。

“你這分明就是要陷害於我！”任我腦子再直也清楚這傢伙的小心思，心頭又浮現出他那個龜兒子那一晚的行，頓時怒從心中來！我雖然雙臂被捆綁在後，但卻一頭向前撞去，嘣的一聲悶響，正撞在吳天的額頭上，那傢伙被我用力一撞，只到耳邊好似撞鐘一般，哎呦一聲，栽倒在地，他狼狽的爬起來，扶好那歪歪扭扭的官帽，腦門上一片通紅，這狗官惡狠狠的指着我咬牙切齒道。

“姓楚的，老夫好心為你着想，你卻不知恩！看來你是難逃這皮之苦了！”他話音未落，一旁的獄卒已經將我捆在鐵柱上，接着下就是維持了整整一週的酷刑！

這七天來這羣獄卒明顯受到了吳天的指使，百般酷刑都用在了我身上，等到第七天的時候，我幾乎已經只出氣不進氣，眼皮都疼的抬不起來，赤的身體上更是沒有一塊好，但我依舊一聲不吭，那吳天多次來威利誘我籤供畫押，但接他的永遠是一口唾沫。直到這天，我又聽到走廊裏傳來稀稀疏疏的腳步聲，心中想八成又是這狗雜種，乾脆一閉眼，不想再和這狗官多費言語。

“子……子陽！”

“師弟！”但令我意外的是，耳邊傳來的卻是那兩個讓我朝思暮想的聲音，我趕緊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師姐和師孃的俏影，多未見，她們二人略顯憔悴，師姐穿着一襲青衫，腦後依舊繫着那條幹練清的馬尾，臉上則滿是心疼的看着我，看到我身上那奇形怪狀的傷痕，她那略顯慘白的嘴都一個勁的打顫，而一旁的師孃依舊穿着那象徵的白裙，繫青帶，下襬出一雙豐盈的雪白美腿，不着半點胭脂粉黛的俏面上則出深深的自責，我心頭奇怪，這兩件衣服應該被我放在了劍閣，她們又是怎樣穿回身上的。

“師孃……雪兒……”我看到二人，瞬間淚如泉湧，她們竟然在洛京！我剛要問她們到底是如何擺吳池那個混蛋的，就聽到身後響起了啪啪啪的鼓掌聲，我定眼一看，竟然是那吳天，這老傢伙沒比他兒子高上多少，躲在高挑的母女身後我一時沒有發現。

“哎呀呀，果然是美人配英雄啊，只可惜你們這是最後一面咯~”我聽到吳天陰陽怪氣的聲音，眉頭一緊，此話何意，而師孃和師姐則微垂鳳目，剛才還看我心疼的緊的臉蛋現在竟然浮出一抹淡淡的紅暈，讓我一時間摸不到頭腦。

“陛下今早朝會決定，明午時三刻就是你的死期！”吳天得意的一笑，出一排黃牙，要不是她一直躲在師孃和師姐身後，我真想再啐他一臉吐沫星子。

“哼，我本就是大秦的子民，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但我要求面見聖上，你等賊我畫押，濫用私刑，你兒子更背叛劍閣，罪大惡極！你這個人面獸心的腌臢之輩，佞小人，全家不得好死！”我怒目而視連聲咒罵，雙拳攥的嘎吱發響，師孃看我如此義憤填膺，剛張口，嬌軀就猛的一顫，我看她那本就豐潤的嘴此時更是緊緊的抿住，紅潤的都要滲出血來，師姐也同樣美目含，半晌沒有吐出一個字，只是扭捏着一雙玉腿小嘴裏發出若有若無的嬌，一雙小巧的美足在那涼拖裏也不安分的蹭。

“年輕人啊，這朝堂之上的玄妙，你還和老夫差得遠哩，我吳某生見不得至愛分離，故而讓你和她母女二人相見最後一晚。我給你半天時間考慮，現在簽字畫押還來得及，想我吳天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饒你死罪，也不是不可！”吳天這次破天荒的沒有動怒，而是上前在二女身後蹭了蹭，我看到師孃和師姐嬌軀不知為何一陣輕顫，兩張傾國傾城的俏臉上緋紅更甚，師孃更是連脖頸處都一片紅暈，白裙領口處出的那半個峯上竟然都沒看見一層細細的薄汗，師姐則抿緊櫻，一雙狹長的鳳目中閃爍着離的光芒，吳天揚起嘴角轉身離開，走的時候還抬起手在鼻子前一嗅，一臉的陶醉。

“雪兒……師孃……”我沒有心情去理睬吳天，只是一臉心疼的看着眼前的母女，心中慨萬千，我死不要緊，但一想到師姐師孃以後的處境，心中就一陣悲哀，劍閣已無，師父也隨之而去，她們孤女寡母該如何是好，師孃縱然有百般本領，但一想屠老狗之前説過那幻象神功可以控人心神，壓制內力，師姐師孃必然現在是被束縛住了功法，但她們又是如何身，還來到了這裏見我，我至今一頭霧水。

“子……子陽……你……你不如先……聽吳大人一言……”我看師孃終於抬起頭，一雙美目顧盼生輝，她俏生生的望着我抬起玉手，先是解開我的繩索，同時纖細的葱指劃過我膛上那暴在外的傷口，一道淡藍的光芒縈繞在我前，我嘶的倒一口涼氣，覺到體內一陣暖傳過，那鮮血外的傷口竟然在緩緩癒合，而且真氣竟然也漸漸重聚，再看向師孃，她鵝蛋般圓潤的臉蛋上洋溢着羞澀的神情，那悉的表情我彷彿三年前在什麼地方見到過，但一時間又無從想起。

“師孃的意思是？答應那吳老狗？”未等師孃答話，師姐則紅着臉湊上前，她同樣學着自己孃親的方法幫助我輸送功力幫我療傷，三年未見，師姐出落的愈發標緻，脯也發育的高聳了不少，將那本就緊繃的青衫前凸起一團豐盈，兩瓣纖薄的櫻正吐出温熱的哈氣，的我口發癢，我腦子裏猛的出現了她被那吳池肆意玩小嘴的態，趕緊轉移開視線，心裏唸到：那就是一個噩夢，就當它已經過去了……

“師弟……為今之計只有暫時委曲求全，只要你答應畫押，那就有見到聖上的機會，凡是要懂得變通。”這近兩個月來我在這監牢中每時每刻都在掛念着師孃和師姐，我看着面前嬌滴滴的母女，心中一陣盪漾，對，這黑鍋就算我背下來又如何，只要有一線生機，我就有翻身的機會，現在想來吳天那傢伙就是知道我這倔脾氣不會簽字，才故意我。想通了這一點，我終於好受了些，但我依舊有問題想問師姐和師孃。

“那……你們二人又是如何從吳池手裏跑出來的！”其實這個問題我一問就後悔了，畢竟這是她們最不想提起的事，果然，師孃和師姐聽罷立刻眼神黯淡下來，師姐更是將頭瞥向一旁，師孃猶豫再三，還是抬起螓首，湊在我身前，縷縷青絲垂到我的口處，我低頭看着師孃那温潤淡雅的俏面，腦子裏又不爭氣的想起她被屠老狗抱在懷裏到失神的絕頂顏，心頭陣陣酸苦，但師孃的聲音則多了一絲冰冷和決絕。

“吳池已被雪兒斬殺在山中，其餘那些惡徒也悉數被我處理掉了。”我聽罷滿是詫異，吳池死了？怪不得那吳天要置我於死地！不過一想到那矮胖子死在師孃的劍下也算是惡有惡報了。

“我和孃親快馬趕來京師就是為了見你，吳天不知他那萬惡的孽子死於我的劍下，孃親與我已經恢復了一定功力，只要你有面見陛下的機會，我們就能一起出堂作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