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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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孃親,我是琪兒啊,是來見您的!”
“孃親,我是來道歉認錯的啊!”可惜片刻後回應我的只有呼嘯而過的風聲和漫天飄灑的梅花花瓣,霎時間,我覺自己好像被拋棄了一樣,和腳下的紫薇觀分割了一般,我咬着
,不甘的回過頭默默的離開了……
此後整整三天,我都沒有見到孃親,期間我只得百無聊賴的坐在修行台上打坐修行,但因為內心五味雜陳,所以一直無法靜下心來,最後我死皮賴臉的找到了玲兒,想詢問為何孃親要設立結界,她又是如何進去的,玲兒則是一副無所謂的表情告訴我説:宗主説要閉關調養一陣子,可能要半個月才能出關,她能進去是因為得到了允許要伺候孃親之類的云云,我又問她寰家兄弟去哪裏了,玲兒則是微微一愣,繼而出一副莫名嘲
的表情對我説,寰家兄弟在陪孃親閉關練功,我聽聞瞬間火氣就上來了,一把揪住玲兒的衣襟對她吼道。
“那兩個傢伙怎麼會得到母親的允許!”玲兒被我抓扯的有些不過氣,用力的推搡着我。
“你……放開我……咳……還不是你資質低下,他們二人馬上就要步入煉化氣的開光階段了,宗主説寰氏兄弟頗有悟
,只用了不到半個月就已築基,早知道就讓他們二人早些跟隨她修真了。”我聽完玲兒的話,呆呆的楞在原地,耳邊嗡嗡一片,內心深處彷彿有什麼東西碎了,玲兒見我鬆開她,只是冷麪寒霜的盯着我,看我一臉失落的樣子她彷彿很是開心,那薄情寡義的語氣中卻帶着一絲故作可憐道。
“我説,韓琪韓大少爺,你呀,還是多努力吧,再過半個月宗主就要去遠赴洛京參加百家大典了,你是不知道,私下宗主總是半夜偷偷去山後的墓地自言自語的對着老爺的墓碑説她沒有將你培養好,而並不是你悟低不用功之類自責的話,每次一站就是一整夜呢。”我內心的羞愧之情讓我不敢正眼去看玲兒,就好像不能正視她口中的話一樣,玲兒倒是滿不在乎在乎,見我更加失落她小嘴倒是絲毫沒停下的意思。
“宗主這次應該是想帶你去洛京的,奈何你築基三年都沒有半點進展,這紫薇觀一共就五個人,宗主她偷偷給你開了多少次後門,傻子都清楚,可你實在是不上進,每天只盯着那把破刀看,全然不懂宗主的心思,我有時候在想,如果我能夠讓宗主傳授我修真之道,肯定會比你強吧。”姚玲兒還在那忘乎所以的絮叨着什麼自己以前是大家閨秀,天資聰慧,如若修真悟道那肯定會如何如何,寰家兄弟又怎樣進步神速之類的云云。
我已經沒有心情再去理她,只是腦袋發暈的一路行屍走般回到了房間,一頭栽倒在牀上,腦海裏全是往
孃親對我的鼓勵之詞和她一襲白衣去父親墓前哭訴的場景,一時間我心痛萬分,暗道自己為何如此的不爭氣,但一想到寰家兄弟那兩張醜陋可憎的面龐和猥瑣佝僂的體態正出現在孃親的房間裏正在和孃親一起閉關練功,我就陣陣反胃,喉頭深處忍不住的反酸水,又回想起昨
孃親突然設下的結界,整個紫薇觀只有我被隔絕在外,更是心頭髮悶,只覺得天旋地轉,
月無光,怒火攻心,腦子一沉,昏睡過去。
這一覺本來睡的昏昏沉沉,卻隱約間聽到耳邊有男人呼喚我的聲音,我強忍着倦意睜開眼睛,面前竟然空無一片,只能聽到耳畔那悉的聲音不斷傳來。
“琪兒!”
“琪兒!”我順着那聲音摸索前行,終於見到黑暗盡頭站立着一個身穿大秦軍裝,威武拔的男人,我走進一看,雖然男人我並不相識,但內心裏確知道,這個人是我的父親,韓少功!
“父親……”不知為何,我突然眼前一熱,淚水就瞬間決堤一般了出來,滿是委屈的一頭栽進這個中年男人的懷裏。
男人安撫着我的頭,身上冰冷無比,但給我的覺卻格外温暖,他的聲音沙啞中帶着淡淡的温柔,如同嚴冬後那第一縷
風,吹散了我心頭的陰霾和寒冷。
“琪兒,為父知道你的志向,修真本不是你所擅長之事,但你需要繼承紫薇閣,切勿讓你母親傷心啊。”
“孩兒……孩兒知道了,後必將努力!”男人點了點頭,他扶住我,雙手按在我的肩膀上,面
欣
的笑意道:“琪兒……你母親她還好嗎?”我微微一愣,本想將最近的事和我受到的委屈全盤托出,但思來想去,還是不想讓已經過世的父親還要為家裏擔心,儘可能的
出了一個微笑。
“放心吧,父親,孩兒都長大了,會保護孃親的。”父親聽罷滿意的又了
我有些雜亂的頭髮道:“琪兒啊,為父為國赴難,並不後悔,這是身為大秦男兒的職責所在。你孃親她
子要強,但又有女人共有的缺點,就是過於泛情,她雖為道家人宗道首,本領高強,天下鮮有敵手,但説到底是個女子之身,又久居這衡山之上,入世機會甚少,這世間人心的險惡並非是她所知曉的,你已經成年了,一定要經常在她的身邊,保護好她,父親的在天之靈也就能安息了。”
“琪兒一定保護好孃親,不會讓她受到半點傷害!”我攥緊雙拳,腦海中突然浮現出前幾寰家兄弟那猥瑣的嘴臉,我趕緊將這兩個登徒子的作嘔模樣從我大腦中打消,內心起誓一定要這一次跟隨孃親去洛京!
父親見我一臉鄭重也放心的鬆開了手緩緩消失在我的面前,我趕緊想一把抓住那殘影,卻覺腳下一空,只覺得天旋地轉,哐噹一聲,腦袋一痛,猛的睜開雙眼,眼前已是烈陽高照,我嘆了口氣,原來是場夢。
洗漱後,我將父親那把遺刀放進盒子中埋在房間外那顆梅花樹下,鞠了三躬,自此以後,棄刀修真,我發誓要時刻守護在孃親身邊。
接下來的幾天,我把自己悶頭關進觀內的經法閣內,靜下心來專心修真,將孃親,還有寰家兄弟等亂七八糟的煩心事都拋之腦後,內心不過問任何事後,果然悟大開,整個人只覺得渾身上下每一個
孔都在緩緩舒展而開……
十天後的晚上,我走出經法閣,微微眯起眼看着天空中那皎潔的明月,一時間渾身舒暢,我翻手拿出一張符咒,雙指和一,口中低一聲。
“開!”隨即那符咒“噌”的一聲,竄起陣陣火花,我將那符咒向遠處一指,不遠處的空氣中“唰”的憑空燃起層層火苗。
我喜出望外,自己果然已經突破那可惡的築基,到達了旋照階段,已經可以單純的使用這些低級符咒了,明應該是孃親出關之
,一定要讓她好好看看自己多
以來修煉的成果,我想到這自然是萬分高興,又想起父親前幾
在夢裏對我的諄諄教誨,於是想去他老人家的墳前一拜,父親以一敵百戰死沙場,秦軍是花了重金才從敵人手裏贖回了父親的遺體,孃親當年將父親的遺體含淚埋在這衡山之巔,寓意就是想讓父親能夠和她長年廝守在此,永不分離。孃親從此更是發誓再也不嫁,這一晃就已經過去了十八年。雪霽孃親和大漠孤刀之間忠貞不渝的愛情也為世人所傳唱。
我並沒有懷着什麼沉重的心情,而是一路哼着小曲,好似一個考中功名的歸鄉學子想要對父老鄉親炫耀一翻的心情順着山上的小路前往父親的墓地,從我小時候我就沒有去祭奠過父親,孃親一直不願提及父親的往事,自然我也就無緣去往這片地域,此時,孃親正好還未出關,我則有生之年第一次去祭奠亡父。
這山頂並不是那麼好上的,衡山本就蜿蜒難行,又是夜晚,我花了一個多時辰才從紫薇觀走到山頂,約莫着附近就應該是父親的墓地,藉着月光,我又艱難的蹣跚而行了片刻,終於透過一片不算茂密的樹林看到了一個孤零零的石碑,石碑下還放着一些腐爛的瓜果和燃燼的香灰,看起來孃親之前經常到這裏來拜祭,她和父親的情還是一如既往的深,可惜這種鴛鴦眷侶中道離難,也着實讓人覺得惋惜。
我走到父親的墓碑前,先是跪下深深的磕了三個頭,只見那石碑上豎着刻着幾個大字奠大亡漠夫孤韓刀少功之墓我看着那冰冷的石碑上孤零零的幾個字,不眼角發酸,低頭看去,石碑下那供奉的水果已經腐爛,孃親應該從閉關後就再沒有來過這,我又想起最近發生的事,內心也是五味雜陳,但還是深
一口氣,對着墓碑低聲道:“父親,琪兒一定會保護好孃親的,這次也會和孃親一起赴洛授經,不會給您丟臉的!”説出心裏話也表了態,我心頭也好受了些,剛要起身鞠躬告別,卻突然聽到身後傳來稀稀疏疏的響聲,那聲音並不是風颳過樹枝發出的聲音,而是有人在踩踏着樹林裏的落葉接近這裏,我心裏暗道不好,難不成這對面山上的土匪摸上來了?聽聞最近這衡山附近又鬧匪患,要是土匪趁着夜
搶劫就壞了事了,我小時候也經常遇到衡山鬧土匪,後來孃親終於同意出山幫助官府剿匪,那羣匪寇才消停下來,想不到現在又敢上山。
我本能的四下一望,只見身後的樹林裏果然稀疏疏的有腳步聲急促的傳來,伴隨而來的還有男人重的
息聲,壞了!這搞不好真是攀登而上的土匪,可這附近除了這片樹林再無遮攔,後面就是懸崖峭壁,我也顧不了那麼多,趕緊閃身到墓碑後面,估計這羣土匪見到後面是懸崖就會退回了,到時候我再回觀裏想辦法。
我倉促間躲在墓碑後面,由於那墓碑實在不大,我只能蜷縮在其後,眼神勉強能在側面瞄到石碑前的一小塊地方,耳邊先是聽到那腳步聲越來越近,再之後,就聽到一個男人的聲音,我這一聽就覺得耳,再聽第二個男人的話,只覺得天旋地轉,大腦好似要炸開一般。
“呼呼……還是哥哥你會玩,把她到這來
。你倆先玩着,老弟我回去把另一個
蹄子伺候飽。”
“哈哈,就知道你還惦記着那小騷貨。快去便是。師孃一聽到要來這裏,下面夾的都更是緊上三分呢~”師孃?而且這兩個人的嗓音!我把一雙鐵拳攥的發痛,難不成是他們二人?沒等到我反應,接下來一道女人的聲音徹底讓我呆坐在原地,無法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