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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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順着火把的光芒斜了他一眼,心説你自己做了什麼事自己不清楚嗎?秦蕩見我依舊不願理睬他,雙手伸了個懶,背靠着石板躺了下來,看着那被猩紅染透的夜空和那輪血月淡淡道。

“師哥,你説我們這次能活着回去嗎?”我心頭一震,活着回去……我自然是要活着回去的!我不知道他為何突然這麼説,只好裝作不在意的樣子隨口答道。

“怎麼?你害怕了?”秦蕩挑起眉沒有看我只是冷聲笑道:“我只怕你我兄弟沒倒在戰場上,卻要死在自己人的刀下。”我聽他這這麼説自然心生不快,還沒等開打呢,就説這等不吉利的話,這小嘴真是嘴裏沒把門的,但隱隱覺得他話中有話,我轉頭面不悦,“何出此言?”秦蕩嘖了一聲,雙手放到腦後,翹起一條小短腿,突然看向我眼冒光道。

“你説陛下為何要讓吳籌來當監軍?”他這一問,問的我一頭霧水,我眯起眼思慮片刻張口道。

“大秦自古便有內侍省的宦官來當監軍的傳統,以往是文官做此職,現在恐怕是……”

“自然,這吳籌是相吳天一派,更是吳天的親哥,陛下讓他來當監軍,恐怕並非是聖上自己的意思。”我眼睛一轉,秦蕩所説不假,吳天主張和妖族簽約和解,但聖上既然召集了天下各路門派來助陣就是不打算屈辱和解,而是決定反攻,可這吳籌明顯是吳天一派,讓這等佞當監軍來限制劉開谷豈不是自相矛盾。

“這吳籌今見到我等來明顯大吃一驚,接着便是百般阻撓,之前的軍議上,劉將軍想把兵權分給師孃,讓她幫助調遣,可卻被吳籌以未接到聖上旨意為名拒絕,現在我們連住的地方都快沒有了,還不是那吳籌做的小把戲。”我點點頭,秦盪到底還是聰慧,我剛要接着張口,秦蕩便繼續説道。

“我們這番來此,估計吳天並不知曉,否則吳籌也不會如此吃驚,皇帝恐怕也清楚吳天從中作梗,結黨營私,擾亂朝堂是非,各路宗門都作壁上觀,坐視不救,一是怕得罪那相,二也是不想蹚這趟渾水。聖上才是真的前後為難啊。”裴仙子之前也確實和我這樣説過,大秦起家便是以各地門閥相助而建國,這些門閥豪強最終隨着時間的逝最終演變為了士族階級,而百家宗門也多數為士族所傳承文化教典,除道家外,諸如儒家,法家背後均有各大士族支持,山東甄氏尤為突出,【洛水仙子】甄海瑤更是在整個河北都傳播儒家思想,被稱為一代女儒聖,可就算這般的仙子妙人,依舊被吳天囚於相府深院供其樂,更不要説當年名滿天下的【劍宗】沐詩珺也終究沒有逃出吳家的魔掌,吳天不但在朝內威望頗深,隻手遮天,就連普天下的百家門派也要看他三分臉

“這些百家學派宗門也代表了當今的各地士族門閥,這大秦的天下從建國那天就被分為了三塊,秦氏皇族吃其一,士族大户食其二,剩下那些殘羹剩飯則扔給普天下的賤民搶分。現在朝內魚龍混雜,閹黨和吳黨沆瀣一氣,天子雖然勢弱,但終究是九五之尊,還能苟且。但這些又和各地的士族宗門又何關係,皇帝下台,那就再換一個,只要不觸及他們的利益,誰又會做吃力不討好的事呢。”秦蕩一番話下來聽得我已是如鯁在喉,半天都吐不出一個字,我沒想到他能看的這麼透徹,同時我也隱隱知道了此番皇帝為何只派道家來邊陲助陣的意思。

“沒錯,聖上現在左右皆有耳目,只能把目光投向朝外,所以才一而再,再而三的召見師孃和裴師叔入朝,為的就是利用道家的力量重整超綱,利用道家在當今天下顯學的名望和道家子弟的輿論去抑制吳天相權帶來的威脅。但無論如何,現在面對最大的敵人還是從涼州而來的妖族,只要我們今番能夠擊退妖族,那等於是給了朝內吳黨一派狠狠的一記重錘,也只有這樣才會讓吳天身邊的牆頭草重新站隊,聖上用心良苦,他當年殺盧滅道,原以為已經寒了道家子弟的心,但誰又能知道,國家危急存亡之際,卻只有主張“無為而治”的道門才會身而出,以身禦敵。中華文化的在“道”,而非佛,儒。我等此番下山,面對的不單單是妖族,更大的敵人卻在身後虎視眈眈的士族百家和那狗賊吳天!”秦蕩扭了扭脖子坐起身拍了拍我有些僵硬的肩膀,我聽得如夢方醒,還沒有緩過神來,轉頭看向他,四目相對,我到他那雙眸子裏閃過一絲狡黠。

“師哥,希望你我兄弟能夠平安回到洛京,你也要小心身後啊。”我還不等答話,他已經站起身,又伸了個懶,看着從營帳中端着一盆水徐步走出的孃親,瞬間換了一副嘴臉,顛的湊了上去。

“師孃!快快,我來倒,您早點歇息~”我看着他矮小的背影,不知道該説什麼好,如果秦蕩不和孃親發生那些醜事,我覺得我可以一直把他當做自己的親生兄弟看,他從小就聰慧過人,知書達理,練功刻苦,天賦極高,更是天生的修真悟道的好苗子,可惜,造化人,我現在還無法看出他接近孃親的用意,我曾經在洛京夜半人靜無法入睡的時候想過,如果孃親和秦蕩真心相愛,我是否應該讓出位子,不去加以干涉。即使秦蕩是一個年紀還小我幾歲的黃小子,又即便孃親已是得道成仙的人母,但我作為一個兒子,我依舊希望母親倖福,可當我從裴仙子口中得知【天地混元決】與人皇之體所產生的微妙關係時,我心中隱隱覺得此事不簡單,我深一口氣,拍了拍身上的塵土,也快步向軍帳走去,唉,走一步看一步吧,孟風啊孟風,希望你沒有走錯……

走進軍帳,孃親已經將道袍換下,身上只穿着裏襯的一件白薄紗睡衣,玲瓏有致的嬌軀若隱若現,尤其是那雙凝脂般的大長腿光滑玉潤在昏黃的燈光下宛如兩打了蠟的玉柱蓮步寸移間看的那秦盪口水都要下來了,孃親見我也進來,便急忙鑽進被窩,好像生怕自己這副豐滿多汁的嬌軀多被自己兒子看幾眼,帳內的煤油燈昏昏沉沉,隨時覺都會熄滅,現在已經到了亥時,整個軍營除了放哨處有火光外,其他軍帳都已經熄火,軍隊紮營最忌諱晚上營帳裏有火光,會被誤以為敵軍放火劫營,秦蕩翻身躺下睡在我的身邊,孃親則睡在秦蕩的身邊,為了避嫌二人中間隔了很大一段距離,這也總算讓我安心些,心想在這軍營裏你總不敢半夜去佔孃親的便宜吧。

“風兒,熄燈吧,你們二人也早點歇息。明還有要事相商。”聽到孃親的話,我吹滅燈火,瞬間整個軍帳裏就變得一片黑暗鴉雀無聲,我不是第一次在野外營,而且自己身處萬千軍隊之中也不用去忌憚豺狼虎豹,再加上最近一直沒有好好休息,人一安靜下來,整個身子都像散了架一樣疲乏,結果還沒等我睡着,身邊就已經傳來了秦蕩輕微的鼾聲,我打了個哈欠也閉上眼睛,漸漸睡去……

夢中我夢到自己單槍匹馬和那些妖族怪物酣戰,我雖然以一敵百不落下風,可漸漸卻也體力不支,我呼喚支援,可一旁的孃親和秦蕩卻視而不見,我在前方浴血殺敵,身負重創,孃親和秦蕩卻在我身後擁抱在一起親密無暇,還不時對着我發出鄙夷嘲的笑聲,我怒火攻心,一口鮮血倒湧而出,耳邊更是蜂鳴陣陣,糊糊的從夢中驚醒,口中乾澀難耐,剛起身摸黑要找水喝,卻聽到身邊不遠處傳來一陣稀稀疏疏的被褥挪動的聲音還有女人斷斷續續的哽咽聲,我側目看過去,勉強只能看到自己身邊孃親所躺的位置好像有團黑影在地上扭來扭去,我第一個反應是這軍營進來野獸了,因為在野外營時,經常有野熊夜半闖進帳篷去摸人,我嚇得汗倒起,心想這關山的野獸膽子真不小,還敢進軍營裏覓食,可是我馬上就發現不對,因為我下意識的去推搡秦蕩,卻發現他的位置空空如也,連被褥都冰涼一片,明顯他已經起牀離開許久了。

“娘?”我試探的問了一句,就要去點燃燈火,卻突然聽到孃親那極為彆扭的聲音傳來。

“別~別點燈……”那聲音就好像從嗓子眼裏刻意擠出來一樣,我順着軍帳邊沿的月光正好能看到孃親的上半身,只見她正臉部朝上,姿勢格外怪異,大半個螓首都耷拉在枕頭外,一手從被子裏探出正捂在嘴上,下半身卻向上弓起,好像在極力剋制着自己要發出的聲音,另一隻手則緊緊拽住被褥的一角努力不讓被子掀起出其中的玉體,同時我隱約間看到她的被子中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拱來拱去。

“娘?是不是進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了!”聽我這麼問,孃親反而好像鬆了口氣一樣,壓低嗓音故作無事道。

“是……是啊,剛才鑽進來一隻黃皮子,這不,娘馬上就把它……哦~從被子裏攆出去!”我見她説到這刻意的拱了拱身子,那被褥裏的“黃皮子”立刻安靜了下來,接着我還聽到從孃親的被子裏傳來兩聲黃皮子的“吱吱”聲,我這才安下心,不過還是將打火石拿起準備點燈。

“娘,這黑燈瞎火的,還是開燈把它嚇跑吧,這畜生如若不走,孩子打死它便是!”誰知我手中打火石一響,孃親突然聲音變得尖鋭起來,就好像被那黃皮子咬了一口似的,她側過臉看向我,我看到她那張睡前還清冷淡雅的臉龐上現在在月光的倒映下竟然佈滿緋紅之,好像一般縈繞在俏面之上久久不散,一雙美目中閃爍着嬌媚羞澀還帶着一絲驚恐,她見我看向她更是連連將一直擋在嘴上的素手對我搖晃個不停。

“風兒,莫要點燈!”

“娘?您沒事吧?”這下疑惑的是我了,我開燈又如何,黃皮子怕光怕火,早點將它趕走也早點歇息,這時候也不早了。

“風兒啊……娘之前怎麼教你的?哦~嗯嗯……修道者……莫要……嘶!莫要……莫要殺生,它……咿~它也是條生命啊……呼……你快些躺下休息,為娘……為娘馬上就將這小畜生……哦~趕走!”我看孃親又搬出大道理,知道不順她的意恐這一宿都要聽緊箍咒了,只好又翻身躺下,孃親那面卻一直消停不了,我這個角度勉強只能看到她上半身的被褥被孃親牢牢的拽在前,只出她大半張白裏透紅的嬌豔臉蛋,軍旅所用的被褥並沒有多厚實,那黃鼠狼就好像狗皮膏藥一樣死纏爛打的在孃親的被窩裏亂竄,我一會看孃親前的被褥被頂起一個圓鼓鼓的弧度,一會又看到那弧度消失向下沒入孃親的下半身,接着孃親又頻頻的抿緊雙,一雙美目眯成一條狹長的細縫,女本就嬌豔的瓜子臉上盡是妖冶的醉紅,我之前以為聽到的嗚咽聲其實是孃親牢牢捂住檀口從她嘴縫裏發出的嬌,我越看越覺得不對勁,什麼黃皮子,難不成成仙了?孃親也真是的,道家又不比佛家戒律那麼多,早點一掌拍死豈不痛快,我又突然想到秦蕩,連忙張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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