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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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嘆了口氣和他一起進城快馬加鞭到了軍議廳，坐下身發現並沒有看到劉開谷，只好對他道。

“將軍有所不知，固原遭到重圍，城內又出了細，固原……已經丟了……”李副將聽罷虎軀一震，緊握在劍鞘上的大手都在不住的打顫，他咬着牙道。

“想不到我軍內部還有這等賊人！着實是可惡，可惡！”

“還望李副將請速速報之劉將軍，妖族得了固原，馬上就會分兵北下，到時候和城外的屠未央合軍一處，恐怕蕭關危在旦夕！”李副將一拳砸在桌案上，指了指後房嘆了口氣，面凝重道。

“唉，劉將軍身負重傷，昏不醒，現在全軍皆有那吳籌老賊一手接管，沒看到剛才你要回城都差點被他的狗腿子拿下嗎，現在連守城的士兵都已被他買通，我只怕蕭關是守不住了。”劉開谷昏不醒？我心頭一緊，忙問道。

“那我師尊現在如何？”

“天宗仙子倒是無礙，她與那屠未央大戰了數個時辰不分勝負，妖族揮軍掩殺，劉將軍以死相抗，可奈何雙方實力懸殊，妖族內部又有會用妖法的修助陣，凝波娘娘身不得，我方戰力大減，潰不成軍，劉大哥他……身中六箭，失血過多，恐怕是凶多吉少了。”李副將説到這，饒是個鐵骨錚錚的漢子也不抹起了眼淚，我心中自責萬分，自己這一去固原，不但什麼事都沒做成，老家這還好懸讓人給端了，李副將讓我一切小心，現在比起外面虎視眈眈的屠未央，蕭關內才是人人自危，劉開谷這一倒，軍心渙散，羣龍無首，吳籌本就是主降派，視道家弟子如眼中釘，恐怕這次不等妖族打進來，我們就要同室戈了。

我憂心忡忡的去找孃親，一路上果然發現戒備森嚴，連之前守衞的士兵都換了一批，孃親的房間前更是多了好幾個全副武裝的士兵。我拿了李副將給我的令牌，這些狗仗人勢的傢伙才肯讓我進屋。

剛進房間我就覺到整個屋子裏都縈繞着強烈的真氣，以至於我甚至可以看到空氣中浮現而出的淡藍真‘炁’，只見孃親正一臉憂愁的望着牀榻上的秦蕩，我上前一看，秦蕩身上的傷已經好了不少，起碼不像之前那般和個崑崙奴一樣黑不溜秋，孃親見我回來馬上站起身，我剛要張口叫娘，卻被她面而來一記響亮的耳光打退數步。

“啪”！

清脆的耳光聲把我的耳膜震得都發痛，我愣了愣心中也知道孃親為何要打我，我看着孃親那張憤怒中又帶着心疼的眼神，心裏好像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一時都湧上心頭，我有很多想説的話，可到了嘴邊只剩下一個字。

“娘……”孃親咬着嘴看着我幾乎已經摺斷的胳膊和滿臉的傷，一雙秋水眸子紅成一團，我們母子之間對視了片刻，孃親突然一把將我摟在懷裏，她安撫着我的後背，一股強而有力的真氣瞬間傳遍我的全身，我到身子暖暖的，肩頭的脈絡和骨節竟然隱隱的在發熱，痛也在漸漸減少。

“傻孩子，孃親之前怎麼和你説的，凡事不要逞能，你的修為尚淺，心未開，豈知這世間的險惡，倘若你真的有失，該讓孃親如何一人獨活啊。”我聽到孃親在我耳邊的柔聲細語，又把她抱的牢了三分，我在惡戰中差點被寰衝一拳打死的時候，我腦子裏全是孃親的倩影，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彷彿放大了無數倍縈繞在我心尖，讓我到無比的幸福，同時又無法捨棄這已經凌駕於母愛上的愛慾。

“娘……孩兒再也不離開您了……”孃親受到我前的火熱和愈發牢固的擁抱，她也盡情的享受着和愛子之間的相擁，我嗅着她髮間那好聞的味道，口和孃親前那團豐盈貼的越來越緊，自從出山來，我彷彿就丟掉了母親一直以來給予我一人獨享的母愛，秦蕩從我身邊搶走的，我遲早要搶回來，我緊貼着孃親十足的婦嬌軀，一點點向前抵壓腳尖，孃親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我頂在了牀榻的一端，孃親沒想到我敢如此主動，下意識的想要躲閃，卻被我摟住後向身前一摟，再次抱了個滿懷，婦身上那芳香四溢的成體香刺着我的心神，就在我打算再進一步的時候，我卻突然聽到了秦蕩的一聲呢喃。

孃親這才看到自己剛才坐在了秦蕩的腿上，那秦蕩本身全身和散了架一樣，這孃親這般肥碩的大股一壓在昏睡中疼的直咧嘴，孃親見狀知道自己過於放任我了，趕緊推開我的身子，將滿面羞紅的螓首低垂，整理了一下道袍的前襟，輕咳一聲對我道。

“風兒……你過來，為娘有些話要和你説。”我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和孃親坐在一旁的茶几上，孃親又回頭望了一眼牀上的秦蕩轉過身，她秀臉上還殘存着幾分之前的憨澀，看的我心頭髮癢，孃親輕咳了一聲，帶着鄭重和認真的語調張口道。

“風兒，你師弟他被屠未央擊碎了罩門，經脈俱損，生命只在旦夕之間。”我雖然表面出擔憂的神，可心裏卻想屠未央下手還是輕了點，要是我非把這小畜生直接電成灰。

“唉，師弟也是殺敵心切，才遭此大禍。”孃親臉上的憂愁之愈發濃重，她幾度張口又把到了嘴邊的話嚥了回去，最後深了一口氣盯着我的雙眼道。

“風兒，孃親……要為你師弟療傷。”我聽完倒是沒覺得有什麼問題，療傷不是很正常，剛才孃親還為我用真氣療傷呢，我現在到這條胳膊已經全無痛，估計再過兩天就可以舞劍了。

孃親見我好像沒想通，她抿起那兩瓣豐潤的朱，臉上漸漸浮起一絲紅暈，一雙美眸看了看我又瞥向昏睡中的秦蕩，最後好像下定決心一般對我道。

“孃親……孃親可能要用【周公相術】幫助你師弟恢復經脈和破損的五臟，只有這樣才能救他一命。”聽到這五個字，我可着實呆愣在了原地，【周公相術】？！此術乃是道家雙修術的其中一種，尋常的雙修之術是為了增加男女雙方的功力，而孃親所説的這種雙修術卻是以身相幫助患病和受傷之人快速恢復心神和體力的道術，因為需要施術者道行極高，所以尋常修真者無法掌握，就算學會了此術也無法實際使用，畢竟每次使用後都會大為損傷施術者的內力，不但要求施術者內力深厚，更要其有一顆普濟天下，捨己為人的菩薩心。

“不可啊！孃親豈能為他使用這【周公相術】！現在大敵當前，一旦孃親施法則內力必然受損，到時倘若屠未央打來，該當如何！”孃親聽完也是嬌軀一顫，臉上出糾結之，她那五纖細的葱指攥緊又鬆開，估計內心也是極為掙扎，但最後卻咬牙硬聲道。

“風兒，孃親別無辦法，只能救你師弟。”我聽她這麼説，一股無名火噌的從心中竄起，別無辦法？只能如此？那秦蕩何德何能，能讓一直以拯救天下為己任的天宗道首都認可將大秦國運放之腦後為他續命！？

“孃親好生糊塗！那秦蕩不過是一黃口小兒，就算是皇親國戚，難道他一人的命能換來這大秦十萬將士的血嗎？孃親行這般以私廢公，捨本逐末之事，豈非讓世人恥笑我道家子弟！”孃親並沒有因我一翻慷慨昂，闡明是非的真心話而打動，她只是回頭再次望向秦蕩，最後毅然決然的站起身凝神看着我，我們四目相對，我的雙眼裏滿是嫉妒和憤恨而孃親則出的是一種我道不出來的無奈與妥協。

“風兒，原諒娘這一次，為娘別無辦法……”我一把拉住孃親的道袍袖口，半跪在地幾乎用哀求的語調懇求着她，大滴的眼淚順着我的眼角滴落，將她的袖口都打濕。

“娘，此事斷然不可為啊，就算孃親不為天下蒼生着想，也要考慮自己的身子啊，倘若真施法，孃親您的修為定然遭到影響，因為一個名不見經傳的黃口小兒耗費您多年的真元，豈不是因小失大，得不償失！”孃親並沒有因我的勸阻而動搖半點她要救秦蕩的決心，她甩了甩袖袍，聲音有些沙啞，她螓首微轉，側目看向我冷若寒霜道。

“鬆開，你是我韓凝嫣的兒子，豈能和個婦孺一樣動不動就哭出聲！”我哪裏肯放開孃親，那秦蕩心懷叵測，用平陽決坑害於我，裴師叔走之前更是屢次三番的叮囑我這小子不是什麼好東西，倘若救活了他反而損了孃親的道行，我豈不是成了罪人。

“娘！您就聽孩兒一句勸……秦蕩此人心懷異志，行為不軌，並非是什麼真心悟道的道家弟子，孃親不要被他的外表矇騙了啊！”孃親見我一個勁説秦蕩的壞笑，蛾眉微皺，面不悦，她突然甩開我的手臂，轉過頭快步向秦蕩的身邊，我見狀更是連滾帶爬就要拉住孃親的衣袍，誰知孃親一揮手，立刻一道透明的結界就擋在我的面前，我身體無法穿透那道結界，只能看着孃親坐在秦蕩的身旁開始準備施術。

“娘！您豈可損傷自身真元去救這等小人啊！萬不可救他啊！萬萬不可啊！”孃親回頭看向我，俏面上不知何時竟然佈滿了淚珠，她檀口微張，聲音中帶着淡淡的哀傷和幾分無可奈何。

“風兒，娘別無他法，記住娘之前和你説的話，無論我做什麼，娘都永遠愛你……”她話音未落，我已經整個人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被彈出了房間，屋外那幾個士兵還一臉驚訝，我顧不得許多，爬起身就要推門而入，卻看到那結界已經將我擋在了屋外，我發了瘋一樣論起拳頭砸在門上，可大門卻好似千斤重將我擋在了外面，將我們母子徹底分開。

“娘！開門啊！您就聽孩兒這一次吧……娘……”我頹然的坐在門前，一手還在哐哐哐的砸着門，臉上卻哭開了花，眼淚滲入傷口中隱隱作痛，可再痛也沒有我心中的痛要來的真切，孃親竟然要和那秦蕩在裏雙修療傷，可我這個兒子卻只能在外面當看客，這是何其荒謬的事，之前我一直隱忍，可現在呢？我的親生母親卻當着我的面要和那小孩苟合，我卻毫無辦法。

我好似行屍走一樣離開了孃親的房間，這裏已經不需要我了，孃親最後還是選擇了秦蕩，認可損耗自己的道行也要救那個小畜生……比起自己的兒子和天下蒼生，難道秦蕩才更值得讓孃親甘願付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