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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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府內,吳籌正哼着小曲坐在帥椅上品着茶,絲毫沒有大戰在即的緊張,我站在孃親身旁內心更是惆悵萬分,孃親依舊穿着那身白道袍,手持拂塵端坐在另一側,秦蕩則和我站在孃親的左右兩邊,這小子絲毫沒有半點昨晚的猥瑣,反而面凝重,莊重得體,他顯然已經恢復了內力,身邊散發出的強烈真氣動充沛萬分,孃親不但用【周公相術】治好了他幾乎是必死的傷勢,而且還使得他內力修為大幅增長,我瞥了一眼孃親,她那張淡雅清冷的臉蛋上依舊不沾半點胭脂水粉,可那與生俱來的冷豔之美卻依舊讓她光芒萬丈,但我怎麼也聯想不到就是這樣一位得道仙子昨晚卻在自己的牀榻上被一個小孩爆菊到高……

“各位既然已經到齊了,那本官也就不再隱瞞了,你們也都知道劉將軍現在昏不醒,關外妖族大軍壓境,這蕭關內兵微將寡,按老朽來看,不如……”吳籌左右掃了一圈,眯起那雙黃豆眼,手指敲打着帥案,我剛要張口怒斥這混蛋要當縮頭烏龜,就到手被孃親拉住,我低頭看向她,孃親閉着眼搖了搖頭,我強壓住怒火,又聽那吳籌道。

“並非老朽不願戰,而是現在妖族氣焰正盛,前番天宗道首都無法戰勝那屠未央,現在我等體凡胎之人又當如何抵擋啊,劉將軍生死未卜,老朽也是為了三軍將士着想啊。”

“你這沒有鳥兒的閹貨也敢妄談國家大事!”一旁的李副將聽到這吳籌要當投降派氣的拍案而起,一手指着吳籌放聲痛罵,我知道這李副將最近沒少受委屈,今天八成是再也忍耐不住了。

吳籌冷笑一聲道:“哼,老朽被聖上封為平國公,開府儀同三司,又是這西征大軍的監軍,我不配談亂軍機要事?難道你一個個小小的陣前副將就配嗎!”李楷聽罷咬牙切齒剛要繼續張口反駁,就看到一道拂塵擋在了他面前。

“將軍嚴重了,吳參軍也有他的道理。”

“仙子何出此言!難不成我大軍要投降於那屠未央嗎!”孃親收回手中的拂塵,又望向吳籌,雙眼閃過一抹凌厲。

“吳參軍見多識廣,久在朝中為官,豈能不知大義?”吳籌扶着案子站起身哈哈大笑,臉上那一層層的皺褶隨着他的笑聲而不斷顫抖着,再加上閹人獨有的慘白麪孔更是讓我到陣陣惡寒。

“仙子過譽,老朽不過是聖上身邊的一介奴僕爾,這身富貴全仰仗聖上的恩賜,李將軍你誤會老夫了,老夫的意思是,不如讓出蕭關,退守關中,現如今妖族勢大,固原又已丟失,蕭關自古便於固原成掎角之勢,現在屏障已無,只怕再固守下去,敵方兩路大軍合圍,那我大秦這最後的家底恐怕也要打沒咯。”其實吳籌所言並不是信口胡説,固原的丟失導致了蕭關成為了雞肋所在,可就算如此,一旦再放棄蕭關,那關中的沃野千里就真的成了妖族的口中,何況,我等這番前來就是要把屠未央打出隴右,一退再退豈不有違皇帝所託,倘若這番回京不是更讓道家蒙上了怯懦妖族的惡名。

“吳大人怎麼就知道我們打不過那屠未央!”秦蕩的聲音從我身旁傳來,這小子劍而立,個子不高嗓門倒是不小,吳籌見又是這不起眼的小孩自然面不悦,不過之前孃親一再捧他也着實讓他不好再發脾氣,只有耐着子道。

“這位小友好生面啊,難不成是身子骨剛好,又要去領教那妖族的燒烤不成?”此話一出引得不少將士都嬉笑連連,就連我都強忍住笑意,可秦蕩卻絲毫不在意而是朗聲道。

“我本一修道者,是當今聖上提拔在下才能出陣軍前,大丈夫不為國家效力,馬革裹屍,豈非枉活一生?。

那吳籌聽到秦蕩故意在“大丈夫”三個字上故意加重語調更是氣的他咬牙切齒,一雙黃豆眼馬上閃過陣陣惡讀,我瞥向簾帳後方隱隱攢動的人影和到的陣陣殺氣,恐怕這將軍府四周早就提前布好了警戒,刀斧手的尖刀利刃早已對準了我們,可秦蕩卻依舊義憤填膺道。

“兵法雲,十則圍之,五則攻之,屠未央手握數十萬大軍,卻一直沒有攻城,足可證明他也心存忌憚,他雖然本領高強,可在與我師孃的一戰過後也身負重傷,現在正是一鼓作氣反擊的大好時機,妖族雖帶甲百萬,可只要擊敗屠未央,其他不足道哉!”孃親聽完秦蕩的話也臉上顯出一絲詫異,她看向秦蕩,發現秦蕩正面昂之也自信滿滿的看向她,不臉上有些發紅,秀眉向下低垂,眼神躲閃到一旁,我其實也想出面説出幾句慷慨昂之詞,可被這秦蕩搶了先也不好再做表現,倒是吳籌愣了愣笑道。

“這位小道友所言當真?”

“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好,取軍令狀來!”吳籌大喊一聲,讓左右取來紙張,我想拉住秦蕩,可細細一想,我巴不得這愣頭青去再當一次炮灰,只是可惜孃親耗費自己的真元幫助這小混蛋療傷,他卻要二度尋死,不過這樣也好,這次他再被屠未央電成炭人,也就斷了孃親對他的念想。

一旁的孃親此時也面擔憂,我見她幾番想起身,最後還是按捺住了心神沒有動彈,但我看孃親為那秦蕩擔憂,心中難受的緊,這秦蕩就真的對她這麼重要嗎……

走出將軍府,我趕緊拉住秦蕩問他到底是怎麼想的,秦蕩這次倒是沒有和我亂扯,而是嘆了口氣雙手倒放在後裝的和個小大人一樣。

“師哥難道真的想那吳籌把蕭關白白送於妖族不成?”我想和之前一樣擠兑他幾句,可他這話説的我心中有愧,我雖然知道自己的頭號敵人一直都是關外的妖族而不是秦蕩,可每每想起他霸佔我的母親,還在牀第間屢屢羞辱我,我都無法容忍,私仇終歸戰勝國恨,剛才在軍議上我還恨不得秦蕩快點去送死,可現在我又覺得自己何其自私。

“那……你真有破敵之策?”秦蕩握着手中的寶劍,又望向一旁一直沒有言語的孃親,最後只是勉強出一絲微笑道。

“師哥,師孃為我療傷耗費了不少真元,我不能就這樣枉費了一身修為,師孃與我説,她在開啓陣法和屠未央對戰時,發現了屠未央的弱點乃是口的符咒,只要能用道術封印住他的妖門,則未必沒有機會戰勝他。”我皺了皺眉,仍是不解道。

“可屠未央生狡詐,本領高強,你又如何能輕易封印住他?”秦蕩聽我這樣問,拍了拍我的肩膀神神秘秘的説道。

“這就不用師哥心了,小弟自有妙招。

我見他有成竹的晃盪着身子離開,覺自己又被他比下去一步,孃親此時從身後漫步而來,我看向她,她卻好像有些羞澀的挪開眼神。

“娘……您真的用【周公相術】幫他療傷了?”孃親聽罷猶豫了幾分,還是點了點頭道。

“我不能放任你師弟的安危不顧。”

“那現在呢?他要去和那屠未央戰,這不是在自尋死路?”我雖然恨透了秦蕩,不過一想到孃親為秦蕩付出了那麼多卻終究要竹籃打水一場空,心中更是不悦。

“風兒,事到如今,很多話為娘不得不告知與你。”孃親見秦蕩走遠突然轉過身,雙眼温柔的望着我,她習慣的抬起手撫摸着我的頭髮,聲音有些低沉,終於她好像下定了決心一樣將我拉到一旁,我坐下身,她坐在我身旁,我到心臟在砰砰亂跳。

“風兒,你……你是否已經知道了娘和你師弟……”我看到孃親雙眸突然有些躲閃,但她還是最後盯着我的雙眼試探的問道。

我無話可説,只能點了點頭,孃親見我承認,只是嘆了口氣,她臉上泛起一層淡淡的紅霞,羞媚憨澀中帶着婦獨有的韻味,煞是好看,孃親突然自嘲的笑了笑。

“恐怕你早就知道了我與你師弟的關係,為娘瞭解你的子,知道你是為大局考慮的人。”我心想難不成要我揭穿你們二人的姦情?非要鬧個雙方都下不來台的地步嗎?我喉嚨發澀道。

“娘……您……是什麼時候和秦蕩在一起的……”孃親聽我這樣問,那張俏面上彷彿都要紅的滲出血來,她抿着櫻,估計心裏也是糾結萬分,畢竟現在等於在和自己的親生兒子坦白姦情……

“是在……三年前,具體的,娘無法和你多言……娘所修的是【天地混元決】,此術需要和擁有至陽之體的男……雙修,才會增進修為,我這些年功力不斷減退,已經到了不得不尋找雙修之人的地步,而恰巧你師弟就出現在了我的面前。”我嚥了口唾沫,剛要張口可心頭又犯起了嘀咕,裴仙子曾對我言,【天地混元決】的副作用是與非真龍之身的常人合時,功力才會遭到反噬,同時和其相的男也會被掏空真元,最終多數活不過數年就會器官衰竭而亡,孃親在鎮嶽宮住了十九年,期間別無他人,孃親怎會受到副作用功力倒退?難不成是那老謝頭?我想到這趕緊排除了想法,謝老頭活的可是生龍活虎,而且老頭子心闊達開朗,不是秦蕩這種放蕩之人,孃親更不可能和他搞在一起,那會是誰導致孃親的功法大退,最後又陰差陽錯的和秦蕩勾搭在了一起呢?

“孃親……為何會功力倒退?”雖然我不想問出這個尖鋭的問題,但事到如今我必須知道更多,自從到了洛京,我心頭的陰霾和疑問就越來越多,多到我已經無法再打消自己的愁緒,沒有來蕭關的時候,我可以去裴仙子那短暫的忘卻煩惱和憂愁,可到了現在,我終於再也不想一直當一個糊塗蟲。

“我……孃的身體……自身的問題……所以沒有辦法,才會和你師弟……雙修……”我看着孃親咬住下,不願看我的眼神就知道她還在騙我,為什麼到了現在,她依舊對我有所隱瞞?我突然想起我自己小時候做的那個夢,夢中那個和孃親依依不捨最後在雨夜中分別的胡人男子,難不成是他?可他又是誰……

“那……娘您真的……喜歡和秦蕩在……在一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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