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湖中鳳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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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就這麼片刻之間的工夫,已經離開湖岸很遠,而立在岸上的人也已經看不清楚了。

衞擎宇悚然一驚,頓時警覺這位靠槳划船的姑娘,竟是一位內功極厚,腕力極強的武林高手。

再看靠槳的村姑,神情震驚,張着小口正瞪大了兩眼望着他。他的突然站起轉過身來,顯然使她吃了一驚,一雙白玉手也停止了划槳。

村姑見衞擎宇突然站了起來,望着她發愣,不由驚異地問:“公子爺,你要做什麼?”由於村姑的發話,衞擎宇這時才發現村姑白皙的皮膚,頗有幾分姿本不像風吹雨打頭曬底下的一般漁家女。

再看她靠槳的一雙手,白纖細,這哪裏是天天結網打漁的手?

是以,他急忙跨過前座橫兒,走到村姑的面前,將手一伸,沉聲道:“把你的手拿給我!”村姑一聽,粉面通紅,立即生氣地説:“公子爺,你要做什麼?光天化下,你可不能欺負我們女孩子家,你再不退回去我可要叫啦!”説此一頓,特地用明亮的大眼睛一掃湖面,以威脅的口吻道:“你看,遊艇、漁船,他們都向我們這邊駛來了!”衞擎宇遊目一看,發現較近的幾艘遊艇和漁船上的人,果然都以驚異的目光向他們望來。

但是,他並沒有退回去,就坐在村姑面前的後座上,同時冷冷地道:“我早看到了,那些船上都有帆,他們必須借重風力駛船,而你卻全憑你的雙腕…”話未説完,村姑竟恍然地笑了,而且笑得非常自然。

衞擎宇立即不解地問:“你笑什麼?”村姑笑着道:“公子爺,你這人真笨,你沒聽説過江湖上有許多男女都練有武功嗎?”衞擎宇聽得心中一動,原來她把我當成不會武功的讀書人了,是以,頷首道:“在下當然聽説過,這麼説,你也是會武功的了?”村姑有些得意而又驕傲地道:“那是當然咯!不然我划船為什麼這麼快?告訴你,我今天是出來練功夫的,如果偷懶,我爹爹也會打我呢!”衞擎宇聽得暗自好笑,不自覺地問:“令尊大人是武林中的哪位前輩?”村姑見問,立即微蹙柳眉,仰面望天,同時雙手慢慢地去划槳,自語似地説:“讓我想想看啊!”衞擎宇聽得暗自好笑,不自覺地笑着問:“自己的爹,為什麼還要想想看是誰呢?”村姑立即正道:“我是想我爹爹在江湖上的綽號,有的人提起他的名字,並沒有人知道,但提起他的綽號來卻非常響亮!”衞擎宇當然知道這個道理,只是這時他卻糊塗得沒有想通,自己父親的綽號怎麼會突然忘了呢?是以,他還連聲應了兩個是。

只見村姑的目光一亮,突然興奮地道:“我想起來了,叫湖海蛟龍,湖海蛟龍。”衞擎宇一聽,立即蹙眉去想,同時自語道:“湖海蛟龍…湖海蛟龍…”村姑見衞擎宇蹙眉苦思,神有些得意,趕緊有意解釋道:“湖海蛟龍你知道是什麼意思嗎?就是表示那個人的水功之高,在大湖裏,大海里,身手矯健得就像蛟龍一樣…”衞擎宇似乎在想“湖海蛟龍”是誰的問題,因而搖頭一笑,道:“這位前輩的綽號我沒聽説過!”村姑一聽,不有些尷尬地一笑道:“現在你當然不知,將來你就知道了。”其實衞擎宇不知道村姑她爹的綽號,他自己並不到意外,因為他的師父並沒有告訴他那麼多,譬如像鳳宮仙子,玉面神君,這等轟動一時的人物,他還不是一直沒有聽説過。

但是,自從衞擎宇説出,沒有聽説過村姑她爹的綽號後,村姑的神情便沒有方才那麼朗自然了。

衞擎宇見村姑的神情有些尷尬,誤以為自己沒有説知道她爹的響萬兒而不快,趕緊笑着説:“是的,將來我一定會知道,説不定將來有機會我還要親赴府上拜望令尊呢!”村姑一聽,立即興奮地道:“好呀,現在我就帶你去,他老人家一定很高興見你!”衞擎宇一聽,慌得立即搖手道:“哦,不行,今天我不能去…”村姑立即正説:“我的家很近,就在棲鳳島旁的一個小島上!”衞擎宇聽得心中一驚,目光倏然一亮,口急聲問:“棲鳳島?棲鳳島上可是還有一個棲鳳宮?”村姑聽得神情一愣,頷首道:“是呀,你為什麼要問這些?”衞擎宇立即焦急地要求道:“小妹,請你送我到棲鳳島好下好!”村姑一聽,立即神秘地笑了,同時笑着道:“我知道了,難怪你上船時那麼的急,原來是去棲鳳宮找仙子去的…”衞擎宇聽得心中一動,不由關切地問:“你們也知道棲鳳宮裏有位仙子?”村姑立即正道:“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棲鳳宮裏有位仙子,在我們太湖方圓六七百里的人,可説是沒有人不知道的,就是三歲的娃娃,也知道棲鳳宮裏的仙子,比月宮裏的嫦娥還美!”衞擎宇聽了不暗自好笑,但他卻佯裝不知地問:“現在還這麼美嗎?”村姑毫不遲疑地正道:“當然還是那麼美!”衞擎宇失聲一笑道:“這麼説你見過那位仙子了?”村姑正道:“當然見過咯!有時我們前去棲鳳島上玩,還會在宮外碰見仙子呢!”衞擎宇聽得心中一驚,不由有些懷疑地問:“怎麼,你們可以隨便到棲鳳島上去玩?”村姑立即不高興地道:“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任何人都可以去玩,只要不攀折島上的花木或偷吃果樹上的果子。”衞擎宇一聽,不由蹙眉沉思,因而自語似地道:“這就不對了!”村姑立即關切地問:“有什麼不對?”衞擎宇急忙一定心神,道:“我來此以前曾聽人家説,別説前去棲鳳島,你就是打聽棲鳳宮的位置,沿湖的漁民也會説不知道…”話未説完,村姑已經輕蔑地譏聲道:“説這些話的人,一定是那些做事怪里怪氣,説話神經兮兮的人!”衞擎宇心裏道:是呀,這位村姑説的一點兒也不錯,三位怪傑,就是這個樣子的人。繼而一想,也許三位怪傑沒有説謊,因為,就憑他們三位那副尊容和打扮,漁民們自是不會告訴他們三人,棲鳳宮的確實位置。

但是,他仍忍不住懷疑道:“不過,江湖上的英雄豪傑們,都説金嫗、富婆、姥寶煙三位前輩厲害,這也是事實呀!”豈知,村姑竟以警告的口吻,正道:“公子爺,你千萬不要聽那些人的話,他們呀!

他們是吃不到葡萄説葡萄酸,看見人家有錢他們眼紅,而他們自己呢,有了早餐沒有午餐,有時候還要伸手向人家要錢要飯!”就此一頓,特地又加重語氣,繼續道:“你知道嗎?他們那些人,靠着一身來無蹤去無影的本領,肚子餓極了,有時候還去偷呢!”衞擎宇聽了這些話,雖然心裏不服,但村姑説的卻是事實,而且她並沒有指名是説的三位怪傑,她所指的當然是那些不知輕重的江湖敗類。

説雖然是這麼説,但是衞擎宇的雙頰上,仍覺得一陣熱辣辣的發燒。

心念間,又聽村姑繼續道:“其實,棲鳳宮的三位老慈祥得很,尤其對我們沿湖和各島的漁民,更是關懷倍至。”衞擎宇“哦”了一聲,沒有説什麼,因為他正想着如果能夠前去棲鳳宮,見了金嫗、富婆、姥寶煙三位前輩時,應該如何運用早已擬好的説詞。

心念至此,不自覺地問:“小妹,你是説,不是太湖附近的人,也可以隨便登上棲鳳島遊玩嗎?”村姑毫不遲疑地正地道:“當然可以。喏,你看,我們不是正向棲鳳島前進嗎?”衞擎宇聽得心中一驚“噢”了一聲,急忙回頭一看,這才發現小船正穿過兩個小島之間,而船頭對正的方向,大約數百丈外,即是一個濃郁翠黛的大孤島。

只見那座獨立大島上,一片翠綠中,果然有數角飛檐殿脊逸出樹外,在微微偏向西方的紅映照下,閃閃發着金光。

衞擎宇看罷,不由興奮地道:“那裏就是棲鳳島?好,我一定要上去看看!”豈知,村姑竟惑地問:“咦?你不是要來湖面上找人的嗎?”神情興奮,心情動的衞擎宇,因而不自覺地道:“我要找的人就是棲鳳宮的仙子…”話未説完,已聽背後的村姑,歡樂地笑着道:“我想起來了,你原來是前去棲鳳宮選婿招郎呀?是不是?”衞擎宇聽得心中一驚,急忙回頭,炯炯的目光註定村姑,驚異地問:“你説什麼?選婿招郎?”村姑看得一驚,花容失,不由得惑遲疑地説:“你?你不是來招郎的呀?”衞擎宇對“招郎”兩字覺得非常刺耳,對他來説,似乎也是一種侮辱,因而有些生氣地問:“我問你棲鳳宮招郎的是誰?”村姑驚異地正道:“還會有誰?當然是仙子呀?”衞擎宇一聽,不知怎的,突然對已經失蹤多年的玉面神君到氣憤不平,繼而再想到自己見了她還要跪在她身前喊娘,一股無名怒火,突然衝上心頭,不由恨聲道:“她居然還會選婿招郎!”豈知,村姑竟理直氣壯地:“這有什麼不可?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就是死了丈夫的寡婦還可以再嫁呢?”衞擎宇一聽,本待吼她一聲:“不要説了。”但想到還需要她把自己送上棲鳳島,因而到了邊的話只得硬嚥了下去。同時,轉身走回前座坐下。

村姑也很知趣,自衞擎宇走回前坐,她再也沒開口説什麼。

小船愈劃愈快,濺得船頭上水花四,發出了“叭叭”水響,好像村姑也有一肚子的火,要把心裏的怒氣發瀉在划船上似的。

衞擎宇悶坐在船頭上呆呆地望着濺四的水花,和如飛般掠向船後的湖面,對當前逐漸擴大,急急向他來的棲鳳島,看也不看一眼。

他心裏盤算着,要不要按照三位怪傑的計劃去做,還是見機行事,還是公然向他們強索。

勢必雙方動手,在自己勢單力孤的情形下,必須施奇招下重手,至少一掌下去不能讓對方再繼續參加戰鬥。

但是,如果照三位怪傑的説法,不但鳳宮仙子的武功高不可測,就是金嫗、富婆、姥寶煙三位也各有一套獨特功夫,以他衞擎宇一人之力,未必能同時打敗她們四人。

再説,師父的那顆玉心,據三位怪傑説,是放在後宮機關重重的八卦樓上,雖然師父令自己識易經和九宮八卦克致生化之學,但如果不能獲勝,玉心仍無法到手。

但是,如果要他見了即將招郎改嫁的鳳宮仙子,就要跪下喊娘,他實在心不甘,情不願,無論如何也喊不出來。何況這件事他本來就是勉強答應了三位怪傑呢。

思前想後的結果,他決定擇善取乎其中,到時候再見機行事。

心念方畢,驀聞身後的村姑不高興地道:“湖水有什麼好看的?你該準備下船啦!”衞擎宇悚然一驚,急忙抬頭,發現十數丈外即是一片金沙閃閃的湖灘,棲鳳島邊,花輕掀,無數礁石問,漂浮着湖草和雜物,隨着斜斜上升的島勢,一片濃翠碧綠的各種樹木,直達島的頂巔。

打量問,驀聞身後的村姑催促道:“可以上岸啦!”衞擎宇急忙一定心神,立即起身,足尖微微一點船面,身形凌空而起,直向沙灘上縱去。

雙足落地,急忙回身,舉目一看,村姑已扭腕撥船,正準備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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