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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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讓我覺得…你們好像夫哦！"紅虹雙頰暈紅，"哪…哪裏像？"因茵稍微想到一下，才説:"虹姐呀，像個兇婆娘，而你的相公照東哥呀，又心甘情願的任你呼來喚去…你們好相配！"好生驚訝的紅虹站起身，"誰跟他相配？我兇他是因為他實在太呆太蠢了！"因茵笑着指着她的臉，"虹姐臉紅了！"紅虹忙撫着臉頰，發覺雙頰真的發燙，卻仍辯道:"哪有？"因茵未置可否。眼眸一轉，佯裝訝異地:"啊！照東哥，你什麼時候來的？我們剛才説的話，全被你聽見了？"紅虹整個人愣在原地，雙眼大睜、紅微開。不知所措。

因茵捂着嘴笑，"騙你的啦！瞧你緊張的。"紅虹鬆了氣，撫着受驚的口，嗔道:"小茵，你好調皮呀！"因茵嘻嘻的笑了又笑，好一會兒才正回神。

"你來得太久了，回去忙你的吧！再待下去，會被大娘逮着你在這兒偷閒的。"

"不急。大娘現在可忙着呢！謗本沒暇挑我們的病、找我們麻煩。"她蹲下身，繼續幫她遞柴木。

"為什麼？"

"你不知道？二少爺和三少爺今兒個早上回來了。昨天消息傳回後，負責接他們及服侍他們的人可就忙得暈頭轉向了。"原本往下揮的柴刀在半空中停下。

"少爺回來了？"

"嗯，我還聽説二少爺受了傷-所以大娘現在不但得張羅少爺們愛吃的餐點，還忙着三少爺代熬的補葯…可是好半天管不着我們了。"'二少爺？受傷的是二少爺？"詢問的嗓音竟發着顫。

紅虹點點頭。"聽説傷得不輕。不過在前院見過他的人，都説他人好好的，看不出有傷。一定是因為三少爺醫術湛，所以二少爺很快就痊癒了。"因茵手一鬆，柴刀掉到地上。

"他…就是我大爺！就是帶我離開宜香院的大爺！"

"二少爺？還是三少爺？"

"你告訴我，二少爺是青…青孟書…"來這兒不久紅虹便告訴她府裏大大小小的事。她想起大爺的名字，既然高興又心急地一喊:"青孟書就是我大爺！"

"噓…"紅虹不安地望望附近兩名砍柴的工，低聲警告她:"不可以直呼少爺的名字，也不能再叫他大爺！不然會捱罵的。"因茵卻沒將她的話聽進耳裏，只急着又問:"大爺他沒事吧？他還好嗎？"紅虹扳起臉叮嚀:'該改口喚他二少爺。"因茵望着她，沉默了好半晌後，雖開眼吶吶問道:"二少爺他…還好吧？"紅虹呼了口氣，復掛起淺笑:"應該不好，原來帶你離開宜香院的真是二少爺…説起來也只有他有可能會這麼做。對了，你怎麼沒告訴我二少爺受了傷？我記得你只説他還有事，要你先跟着四少爺回來，怎麼…"見因茵兀自發怔，似乎沒在聽她説話。她起身到她身旁，"小茵，二少爺究竟是怎麼受傷的？"因茵張着兩眼，望着斜前方，沒有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