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胡舏擦了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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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説的不是哥哥學醫術的事,而是父親從來沒讓我學過醫術。按照沐家的傳統,沐家子孫無論男女都是要學醫的。可父親卻從來不教我,直到現在我都覺得,我父親生前一點都不喜歡我,甚至有點討厭我。”我很難理解,這世界上怎麼會有討厭自己的女兒的父親,女兒不都是父親上輩子的小情人麼。可沐婉荷説的很認真,完全沒有情用事的樣子。
“會不會是我爺爺,他重男輕女呢?”這算是我唯一能想到的解釋,可細想下還是説不通,因為爺爺是有長子的。沐婉荷作為妹妹出生,那不就是兒女雙全,人生幸事啊。
沐婉荷同樣否定了我的説法“不會的,雲漓的建立人就是身為女的安夫人,實話實説,在雲漓,男女是很平等的。
我長大以後也和爺爺問過這個問題,可爺爺也只是勸我別胡思亂想,後來我聽人説是因為我的生母在生我的時候難產,我雖然活了下來,但她卻去世了,他們都覺得我是災星,出生就剋死了親生母親。”沐婉荷説到這裏,也有些動容,滿臉的無奈之“如果是這樣的話,我覺得爺爺應該更喜歡你才對吧,畢竟你是她的
子用
命保護下來的啊。我認為這裏面可能還有別的原因。”沐婉荷
了
太陽
,輕嘆了口氣。
“誰説不是,況且,如果父親真的很愛母親,那為什麼沒隔多久就續絃娶了我小姨呢?”
“啊…”我腦子突然覺不夠用了,這都是哪跟哪。
“算了,反正沐家現在就只剩下我,就算有什麼別的隱衷也無從得知。
還是説回那件事吧,我哥哥學醫以後,陪我的時間少了許多,但他還是找機會帶我進山採藥,偷偷教我把脈,背湯頭歌。在家裏除了爺爺,最寵我的也就是他了。”
“你還會把脈?”我有幾分驚訝的看着她。沐婉荷輕聲笑着“就會點簡單的,也就是火大火小,濕氣重不重之類,不過現在估計也忘光了,因為哥哥沒時間陪我,所以我和沐凌辰待在一起的時間就更多。我們的關係很好,他雖然是我叔輩,可我們本就和兄妹一樣。
他和哥哥不同,哥哥是個很温柔的人,他則比較活潑好動。經常帶着我到處瞎跑。那段子算是我這輩子比較輕鬆的時光了吧。”説完後,沐婉荷
了
臉,又順了順自己的長髮,情緒也低沉了下去,我知道她準備説出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了。
“我和你父親在一起時,確實已經不是女處,而真正破我處子身的人卻是所有人都想不到的。”
“是誰?”我的心情猛然就緊張起來,心臟也開始撲通撲通的亂跳。沐婉荷轉頭,睜大了眼睛看着我,説出了一個我也完全沒想到的名字。
“羅素菲!”
“啊!怎麼會是她?”我的反應似乎完全在沐婉荷的預料之中。
“很難相信是吧,有時候事情的真相就是那麼荒繆。我哥哥結婚的時候,村裏所有的人都來了,大人們互相道喜祝賀,還請了戲台班子搭棚唱起了大戲。在雲漓有個傳統,小孩子們可以把着婚房跟要進門的新婚夫婦要糖。所以我們幾個小孩子早早就待在新房裏等着新人進門。”
“羅素菲也在?”我忍不住問道。
“是啊,那天是我最開心的一天,除了哥哥結婚外,還是就是羅素菲突然來找我説,願意和我重歸於好。
她曾經是我的閨,是我最好的朋友。在新房裏待了一會兒後,有些小孩子就有點按捺不住了。
哥哥嫂子作為新人,要給全村人敬酒,一時半會本來不了,這時候羅素菲就慫恿着大家出去玩,可出門前卻把我和沐凌辰留在了房間裏。”
“所以當時新房裏除了你和沐凌辰,還有羅素菲也在!”沐婉荷點點頭“只剩我們三個以後,她突然搬出了一罈酒,用大碗倒了兩碗,對我和沐凌辰説,只要我們每人喝三碗,她就和我們重歸於好。”
“所以你們喝了?”
“是啊,我們真的太想和她盡釋前嫌。所以並沒有多猶豫就接受了她的要求。那麼三大碗,別説我們兩個從沒喝過酒的孩子,就是成年人也很難承受。所以喝完後,沐凌辰沒過多久便倒在了牀上不省人事,而我喝到第二碗時就忍不住吐了。
可能也因為這點,我並沒有完全失去意識。所以當羅素菲把我搬到牀上,我衣服時,我只能哭着喊着不要,求她放過我,卻沒有一點力氣去阻止她。”羅素菲,我真沒想到,這個女人居然在那麼小的年紀居然就如此的狠毒。
“那天我哥大婚,來來往往都是人,羅素菲還自告奮勇和我們一起在廚房包餃子,我當時太開心,沒發現最後她居然偷偷藏了一擀餃皮的擀麪
。當時,她舉着擀麪
着眼淚對我説了許多傷人的話。
我躺在牀上,拼命的求她,茫然的揮着手,可最終還是阻止不了她。那一下真的太痛了,一直痛到心尖,我徹底疼暈了過去。等我再醒來的時候,我的整個世界都變了。”現如今我終於明白,那天除夕我想和沐婉荷一起包餃子時,她的反應會如此劇烈,這段回憶真的不怎麼美好。
“,羅素菲這個女人怎麼這麼狠毒,這是一個十多歲的孩子能想出的報復手段麼。我要是早知道她這麼對你,真該整死她。”我的雙手緊握成拳,全身的肌
都繃緊了直到拉扯後背的傷口也顧不上。
沐婉荷又朝我的口擠了擠,伸手抓住我的拳頭,一點點的幫我鬆開。嘴裏卻沒停,只是如同傾訴般的全都吐了出來。
“出事以後,很快就鬧的雞犬不寧。許多人都看到我和沐凌辰光身躺在一起,我的處子血了一牀。在雲漓,無論是亂…倫還是通姦都是罪大惡極。爺爺當時氣急攻心,一下就暈死過去。
而父親本不就不聽我的解釋,只是把我推了出去,接受家法的制裁。”
“家法?”我重複了一句,可以想象,這家法應該不會是普通的杖責之。
最新找回“雲漓是個很傳統的村子,村子由一位執長和四位執事共同管理,執長是由大家共同選出的德高望重之人。
而執事則是由執長挑選,多半都是沾親帶故。當時的執長是我爺爺,而他在之前就表示自己年紀大了,想要退下來。
而下任的執長最有力的爭奪者就是我父親和孫家當家。孫家為了爭取到族長,自然不可能放棄這個毀掉我家名譽的事。
而我父親為了表明自己的態度,自然也是要大義滅親。所以事情的真相對他們來説也許就並不重要。”我心疼的厲害,可除了把她摟的再緊些什麼也做不了。
“爺爺怎麼能這樣,為了所謂的權力就出賣自己的女兒。這簡直就是…”我很想罵出禽獸二字。
“所以我説我父親一點也不喜歡我,他在家裏面對其他人都很好,那些年為了沐家他也做出了許多犧牲,可唯獨我…哎。”
“所以你就不得不成了他們之間的犧牲品?”
“是啊,按照村子裏的家法,我身為女,罪加一等,要剃掉頭髮,在山神廟裏做一輩子的從女。”沐婉荷把所有的怨氣都呼了出來,搖了搖頭,放鬆了自己所有的肌
,安然的被我護在懷裏。
“從女是什麼?”
“你知道印度的聖女麼?”我一聽這話頓時就明白了大半。
“僧侶的奴隸?”
“對,從女的地位要比聖女還要下賤,遭遇也更加殘忍。因為山神廟是向全村人開放的。他們美其名曰,以身正法,洗滌從女的罪孽。對我的審判定了以後,村裏人幾乎沒有人反對。”這點本不奇怪,十六歲的沐婉荷,那是怎樣的傾國傾城。估計這些道貌岸然的村民沒有不想嘗一口的。
“難道他們就這麼隨便的懲罰一個人,就沒人相信是另有隱情?”就算是家法,也算是法的一種,不應該這麼草率才是。
“都是大家親眼所見,況且我所説的真相連我父親都不信,還能指望誰信。羅素菲為了這一切應該計劃了很久。
我暈死過去之後,她就趕緊去了戲堂,眾目睽睽之下摔了一個碗,所有人都看見了她,接着又跟着大家一起去了我哥哥的新房。她原本給別人的印象就是乖巧可憐。
和眼前所見相比,誰又會選擇相信我而去懷疑她呢。再説,我和沐凌辰走的近是全村都知道的,我就是長了一百張嘴也説不清。”我無奈的點頭承認,羅素菲和原配大戰的場景我是見過的。那眼中含淚,滿臉委屈的模樣本讓人分不出真假,只是沒想到早在十多歲她就已經可以把自己偽裝的如此徹底。
“後來呢,誰救了你?”相比之下,我現在更關心這個問題。因為這個人挽救了沐婉荷的一切。一直説到這,沐婉荷終於落下了眼淚“是我爺爺!
帶我走的那天,明明是個大中午,可天陰的像是地獄,滾雷一個勁的在天上炸,震得的我整個人都懵了,幾個村婦進了門拽着我就往外拖。我拼命的求救,呼喊,可偌大的家裏沒一個人理我。
父親揹着手着煙袋一語不發,繼母坐在一旁看都沒看我一眼。”
“那我舅舅呢?”
“沐葉秋兩次想帶我偷偷逃走都被父親發現了,我被帶走那天,父親用繩子把他捆在房間裏。等我再回來的時候,他嗓子都喊啞了,滿眼的血絲,身上掙扎的全是血痕。他真的是個好哥哥,我不怪他。”談起沐葉秋,沐婉荷的淚水不免掉的更勤,她胡亂的擦了兩下,繼續説道。
“我就被她們一直拖到了山神廟,我遠遠就看見好幾個男人守在門口,我永遠都忘不掉他們當時的眼神,那簡直就像是要把你生活剝的野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