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如果真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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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這是舅舅送給我的禮物?想到這,我趕緊把墜子握緊在手裏,又磕了三個頭。

“謝謝舅舅的禮物,外甥收下了,祝您在另一個世界一切都好。”拖着行李踏出了沐家,藉着月,我沿着雲漓湖慢步往回走。心裏只覺得一陣輕鬆。所有的事都告一段落。從今往後我和沐婉荷總算能過上踏實而安心的生活。

“誰?”一聲呼喝讓我頓時停下了腳步,剛剛平穩的心情又躁動起來,誰大半夜的還在這湖邊。順着聲音的來源,我看到湖邊一顆大石頭上模糊坐着個人影。

隨着詢問聲,她已經下了石頭徑直朝我走來。等我們足夠近時,我才發現,來人是羅素菲。如今面對羅素菲,我的心情已經不會再有多少波動。她和沐婉荷的恩怨我已經知曉。

而現在她靜坐在湖邊,是在緬懷自己的父親麼。

“是你!你沒死!”羅素菲的語氣和眼神給我的第一覺居然是欣喜。我沒死,她居然覺得有些高興。

“嗯,我沒死,沐婉荷也沒死,我們都活的好好的。你會很失望麼?”我説話的語氣非常平靜,完全沒有之前面對她時的尖鋭。她似乎也對我的話有些意外,叉手站在原地只是仔細的打量着我。

“你對沐婉荷做過的事,以及你和她之間的恩怨我都知道了。”我首先打破了僵局。羅素菲快速的皺了下眉。

接着又換回從前那副高高在上的口吻。

“是麼?她是不是對你説,是我壞了她的處子身,你相信了?這種童話故事你也會相信,還是你只是自己相信了。”我嘆了口氣,看向了波光粼粼的湖面,月光散碎成粉塵,鋪在湖面上,清風一過,銀光璀璨。

“羅阿姨,曾經的我討厭你,甚至有些恨你,但現在我只是有些可憐你。”

“羅阿姨…”羅素菲似乎完全沒想到我會這麼叫她。

“你可憐我什麼,我有什麼好可憐的。”

“人一輩子其實真的短,你卻花費了一個女人最好的時光去憎恨另一個人。沐婉荷和我跳崖,你後悔了吧。”羅素菲的聲音夾着幾分顫抖,但依舊氣勢洶洶。

“後悔,開什麼玩笑,我巴不得沐婉荷死。”

“別騙自己了,你來這裏,是不是想問問你的父親,這個結果是對的麼?你父親用自己的生命挽救的人卻又被你給死了,你不覺得,這樣的後果除了讓你父親死的不值外。本沒有任何其他的意義?”羅素菲沉默了。

她側過身和我一起看着這片似乎察了一切的水面。

“這幾天你都沒有睡好吧,黑眼圈那麼深我一眼就看到了,我知道那些年你過的很辛苦,你需要給自己一個理由活下去。

而那個理由就是去恨沐婉荷,可是恨意和愛意一樣,都是會膨脹的。到最後你已經完全失去了初心,一心只想讓沐婉荷死。

可當這個結果真正到來的時候,你才發現,自己並沒有任何滿足,只有愧疚和空虛,所以當你看到我的時候,才會出欣喜的表情。”

“夠了,你別説了,我聽不懂你在説什麼。”羅素菲強硬的把臉扭到了另一邊。

“雖然你對沐婉荷做了那麼殘忍的事情,害的沐家一蹶不振,但她在和我講述這段往事時,依舊説你是她最好的朋友。她還告訴我,因為你的所作所為而斷了一條腿的沐凌辰真正喜歡的人卻是你。”

“我知道。”這是我第一次聽見羅素菲帶着哽咽的輕柔聲線。

“你知道?你知道沐凌辰喜歡你?”話音剛落,羅素菲突然蹲下身捂住臉泣起來。

一直以來她心裏的壓抑也許並不比沐婉荷少吧。

“難道,你也喜歡他!”我試探的問了一句,羅素菲卻並沒有反駁。

“那你可真是…唉!”事到如今,我居然真的有點恨不起來了,羅素菲哭了許久,終於站起身,一步步走到了我的面前。

“回去和沐婉荷説,是我對不起她,我們之間恩怨了結了,但是我沒辦法再和她重歸於好,以後就當是陌生人吧。”説完後,她轉身就走。

“沐婉荷已經解了,那你解了麼?”我看着她的背影忍不住問了一句。

羅素菲停下腳步,並沒有回頭“你媽媽是個好女人,照顧好她。”説完後,一身白紗上衣的羅素菲像是落地的月光重新煥發了生機,就那麼一步步,緩慢卻堅決的走出了我的視野。

我回過頭自下而上再次看了眼雲漓,當年的安夫人估計也想不到它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吧,雖然沐婉荷已經完全與這裏劃開了界限,但與離開小鎮不同的是,我覺總有一天,我還會回來。***“月退,燈花沉。”

沐婉荷穿着淡黃的圓點棉質睡衣縮在沙發一角,專注的修剪着腳趾甲,我穿着同款的藍睡衣站在她身後,用手裏的巾輕輕擦乾她剛剛洗完的長髮。

超市打折的東西確實合算,可尺寸卻是標碼的。這套睡衣的褲子着實有點小,讓我上提也不舒服,下拉也有點變扭。

沐婉荷原本想再給我買套,卻被我果斷拒絕。因為在她心裏的親子裝在我心裏已經被當成了情侶服,而且是唯一的情侶服。這種細微的小事讓我覺得自己很蠢但卻又有着壓抑不住的竊喜。

“想過以後要做什麼工作麼?”沐婉荷剪完了一隻腳,順勢捏了捏如玉的腳掌,又活動了幾下葱白般晶瑩的腳趾。看的我短暫停滯了手裏的動作。

“沒想過,應該幹什麼都可以吧。”我沒有敷衍她,因為自己確實從沒想過這個問題。她回過頭挑了挑眉“這也太隨便了吧,難道你就沒什麼理想麼?”沐婉荷接過我手裏的巾,把側端的頭髮都包裹進去,使勁着,看着那被繃住的髮和蓬亂的髮絲,我居然有點心疼。

着頭髮,眼神卻一直盯着我,閃着期盼的光點。於是我抬手捏了兩下嘴,皺眉想了想。

“理想…長壽吧。”

“長…長壽?”我的語氣很認真,沐婉荷聽完也配合着思考了片刻。

接着她突然後仰,扯着我的衣領把我拽了下去,一手摟過我的脖子,一手掐住我的臉頰用力的往上拉扯,嘴角的梨渦也完全綻放開來,笑的花枝亂顫。

“你能不能正經點,天天逗媽媽笑,會長皺紋的知不知道。”這大幅度的動作讓她原本就稍顯寬鬆的上領口出大片的雪白和深深的溝壑,山那晚捏這對玉兔的記憶又漸漸清晰起來。

我任憑她對我臉頰的蹂躪,只是順勢把腦袋過她的脖頸,落於前,雙手也環繞她剛剛洗淨泛着幽香的身體,握住了兩側的肩膀,整個上半身都緊緊的和她靠在一起,而鼻尖幾乎貼住了溝的上沿。

隨着她呼的起伏,白皙飽滿的房透過領口若隱若現,如同含羞的百合。沐婉荷並沒有任何躲閃的動作,只是鬆開了巾,輕輕着我的頭髮,語氣裏滿是寵溺。

“怎麼又貼上來了,之前我還説自己有點黏人,現在看看你比我黏多了,像張小膏藥一樣,人家都是越小越黏媽媽,你怎麼越大越黏。”我沒有回答。

只是搖晃着腦袋,用頭髮去蹭她的臉。從雲漓回來後,沐婉荷開朗了許多,舉手投足少了抑鬱多了自信,除了偶爾會望着窗外發會兒呆,幾乎再也看不到她脆弱無助的那一面,在家裏的狀態也越來越隨意和輕鬆。

維持她的這份新生成了我最高興也最煎熬的事。因為我的情況開始變得有些糟糕,那兩晚的親密接觸讓原本堅韌的心智出現了巨大的裂縫。

我太高估了自己的意志,也太低估了沐婉荷的魅力。時至今我越來越無法制止自己這種帶着某種企圖的親密接觸。

這種親密的肢體相碰所帶來的慾望和刺僅僅是其次,最重要的是可以給我一種並非母子,而是愛人的心理藉,這種自欺欺人的安猶如毒癮,難以自拔。曾經希望一直默默守護的我開始變得貪心,變得焦躁。

而沐婉荷沒有絲毫戒備的包容更是助長了這股心底的火苗。可心理防線的逐漸失守帶來的是事後更加深刻的內疚和自責。我開始討厭自己的虛偽,可卻沒辦法停下。

“喂,小膏藥,媽媽剛剛的問題你還沒好好回答呢,以後準備幹什麼?”

“我不知道,你希望我以後做什麼?”但我依舊沒有起來的意思。

也許是沐婉荷的身體通了電,而我被住了“我?我也沒想過,我就是希望你平安,快樂,可以自由自在的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沐婉荷伸出手掌,由前額進我的頭髮裏,手指微曲,自下而上輕輕刮過,她總是能找到某種奇怪的方式讓我舒服到骨子裏。

“那你呢,你以後有什麼打算?”沐婉荷想了想,語調拉的老長,充滿了愜意和舒暢。

“我還是和以前一樣啊,加油賺錢,供你上學,升造。”説完這句後,沐婉荷略微停頓了片刻,語氣也變得温和起來。

“也許再過幾年你就會領着個漂亮的女孩子回家來,讓媽媽準備好彩禮和婚房。等結了婚過個一兩年也會有個孩子,快的話説不定等我四十來歲的時候就要當了,如果真的是這樣,我也算是人生贏家了吧。”我深深了口氣,控制着語調的起伏,但手掌卻難以抑制的越握越緊。

“你想的可真遠。”我壓低聲音,止住尾音的顫抖。

“遠麼?十年時間其實很快的,真的…很快…”

“等你四十的時候,説不定我連女朋友都沒有呢…”我不想再糾結於這個話題,我討厭這個話題。沐婉荷再次皺眉轉過頭“難不成你還是個單身主義者?不找女朋友不結婚,一輩子就和媽媽住一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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