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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龐統七七八八的説了一大堆,將龐德與楊松兩人分析的透徹,將漢中如今的形勢解釋的一清二楚,劉封聽懂了,黃忠也聽懂了,但劉封卻還是不想打。打仗要死人,劉封的內心之中極為憎恨打仗,況且在劉封看來,如今攻佔陰平郡,依靠着數座城池的賦税糧草,已足夠養活霹靂軍的一萬三千人馬,這個時候還有必要再冒險出擊嗎?他下不定決心,他不願意再看到悉的人成為一具具殘缺不全的屍體。
但龐統有句話説的很對,在如今這種情況下攻打漢中,其實是一件不得已的事情,若是不能抓住眼前這個難得的機會,等兵
馬壯之後再來動手,可能會死更多的人。這其實很矛盾,但也很好理解,主要原因就是一個時機。
劉封叫阿多吉派人去請王威過來,順便再派個人去一趟葭萌關,去徵詢一下霍峻的意見,霹靂軍現在就這麼一點老底子,劉封不敢肆意妄為,任何一點挫折都有可能讓他們將老底輸光。
王威來的很快,聽説要打仗,他也不裝了,跨上戰馬就飛奔了過來,同行的還有魏延,這也是一個對戰爭有狂熱愛好的好戰分子。
看着王威大步星的模樣,站在院落裏
接的劉封愁容淨消,甚至輕笑了起來,衝着王威笑道:“前兩天魏大麻子還説你
股開了花,連榻都下不了,沒想到轉眼就是龍形虎步了,嘖嘖,叔義啊,你這
股確實跟常人不一樣啊!”王威笑着回道:“那還不是拜公子送來的葯所賜,神葯啊!簡直神了,往傷口上擦上去一點就全好了。神的離譜了!”劉封嘿嘿笑道:“是嗎?治跌打摔傷的葯對皮外傷也有這麼好的效果?看樣子陰平郡的醫師聖手果然名不虛傳啊!”王威衝過來就給劉封一拳,一邊打一邊罵道:“好你個劉伯威,連葯都送假的,你小子到底安的什麼心思!嫌我死地不夠快啊!”劉封舉重若輕,伸手格擋住王威的拳頭,再將那般不是很大的力道卸的一乾二淨。裝出一悽苦的表情説道:“壞人我做了,好人讓你當,現在倒好,你倒反埋怨起我來了,什麼世道!天底下可還有良心可言嗎?”一旁眾人無不捧腹。
王威作求饒狀。搖着手説道:“好了好了,算我怕了你了,吹牛打的事,以後空閒地時候再談,你還是先給我説説怎麼打漢中吧!窩在這個鬼地方一個冬天,骨頭架子都快鬆散了!”劉封反問:“我説過要打漢中嗎?”
“不打漢中?那你叫我來幹嗎?我現在可是傷殘之人,沒有要事,你可不要影響我養傷!”劉封抬腿一腳踏向王威,卻被王威微微偏過身去避讓掉,劉封作勢再踢。王威卻已閃開二步,劉封放下腳,瞪着王威説道:“股被打開花的傷殘之人還能有這身手,也確實讓那些
股完整的人羞愧不安了!”王威得意的拍了拍
股,笑道:“沒辦法,實在沒辦法,這
股長的好,走到哪都能引人注目啊!”劉封幾乎吐血,不願再跟胡扯。衝着王威和魏延招了招手,道:“進去談吧,先生和黃老將軍都在等着呢!”龐統還在喝茶,對於周圍之事,漠不關心,了無牽掛,瀟灑自如。而黃忠坐在那裏幾乎睡着,直到王威地聲音在院落裏響起之後,才睜開雙眼朝廳外看去。
看到劉封與王威等人踏入廳中。龐統無視,黃忠則已站了起來,對着王威拱了拱手,關心説道:“叔義,傷勢無妨吧!”王威與劉封胡扯,跟黃忠倒是規矩的很,抱拳還禮。躬身説道:“有勞老將軍掛念。其實哪來的傷!不過就是中郎將大人想要立威,我配合一下。順便再做做樣子,博得營中將士的一點同情之心罷了!”黃忠其實早已知道,但還是撫須笑道:“那就好,那就好!”王威與黃忠打過招呼,隨即轉向默不作聲的龐統,拱手説道:“陰平新定,諸事煩雜,長史大人辛苦了!”龐統冷哼了一聲,冷冷説道:“郡守府的那點小事有什麼好辛苦的,倒是你們左軍,最近有人帶酒回營暢飲,費了我一點功夫!”龐統的話是對着王威説的,眼睛卻是斜斜的看向魏延。
魏延那麼大一塊頭,幾乎有龐統二個大,但被他這麼一盯,頓時矮了半截,眼睛轉了轉,魏延囔囔道:“有嗎?我們左軍有這種違紀地人嗎?要是讓我知道是誰,我…我…”龐統好整以暇:“於營中違令喝酒,依律當重打三十軍,叔義前幾天不過就是稍微有點心軟,便被伯威賞了一頓
子,如今有人頂風違紀,理當重罰,文長,你説加到五十
子如何?”
“啊…”魏延愣在那裏,支晤説道:“這個…,長史…我覺得吧,閒暇之時,喝點酒,好像沒耽誤啥事,這個…要不就算了吧!”龐統冷笑“魏麻子,你不要以為我要去郡守府做事,便管不着你了。那點雞蒜皮的小事
本不值一提,我有的是時間!”
“是是是…,長史大人博古通今,才冠天下,具經天緯地之才,一個小小的郡守府,哪能讓長史大人放在心上!這個,大公子,該談正事啦!該談漢中的事啦!”魏延拍完龐統的馬,猶自不安,一張臉越發的通紅,轉身向劉封擠眉
眼的求助。
“魏麻子,你是説我現在談的不是正事?”龐統地聲音平緩冷淡,但在魏延的耳中,幾乎像是一把利劍刺入了他的腦袋。
劉封忍住笑意,接過了話題,輕咳了一聲,劉封説道:“馬超如今深陷關中,守衞漢中的龐德即將領兵前去增援,先生猜測,龐德走後,領漢中郡守的楊松很有可能起兵自立,我們可以趁着這個難得的機會,攻取漢中郡!”王威最近悶頭在軍營之中整束軍隊,帳下的益州兵行為有些散漫,他很擔憂,眼下陰平郡身處四戰之地,隨時有可能打仗,不能將這些益州兵歸為已用的話,實在危險,所以他忙的暈頭轉向,本不知道這些事。
劉封説完,王威便皺眉問道:“馬超陷於關中,會不會是假消息?龐德離開漢中,會不會是為了麻痹我們?若是馬超設下連環計,故意造成大軍離去,楊松反叛地局面引誘我軍前去攻擊,不僅我們攻擊的部伍極有可能全軍覆沒,便是陰平郡等地也將極度危險!”黃忠撫須的手僵在那裏,微眯的眼睛瞪的老大看着王威,一臉驚駭之。
劉封緊皺着眉頭,聞言緩緩低下頭來,眼光落在地上一言不發。龐統還在喝茶,依舊是喝一口,咋巴個半天,彷彿沒有聽到王威的話,而魏延看到龐統不再管他,提到嗓門處的心也放了下去,偷偷地輕吁了一口氣。
劉封抬起了頭來,目光與王威相接,極為肯定地説道:“這不可能!關中已有曹被擊敗的消息傳來,大敵被擊退,以閻行與馬超之間地仇隙,兩人不分出勝負,絕對不會有心思去圖謀他處,即便是馬超有神來之筆擊潰了閻行,他要做的首先也是往北全取馮翊郡,全取大河以西之地,與曹賊成鼎足之勢,我們這點人馬,陰平這個窮地方,對於馬超來説實在可有可無,有我們在還可以為他拖住劉璋,以馬超之聰明才智,斷然不會做這種捨本逐末之事。”王威點了點道:“那倒是我多慮了。不過如今我軍現在並不穩固,益州兵新降,未經訓練,戰力堪憂,陰平郡還得安排人馬駐守,實在沒有多少人馬可以調用。”劉封長嘆了一聲道:“我也這麼認為,但先生説,錯過如此良機,以後再要取漢中,便不知道要多死多少兄弟,這…”
“關鍵是,伯威能肯定楊松一定會起兵自立嗎?他手下有多少人?”龐統放下杯子答道:“渾水摸魚,講究的是對時機的把握,多少人並不重要,只要時機掌握的好,四兩可拔千斤。其實伯威、叔義也無須擔心,這些益州降卒用來對付益州兵可能不行,但此次是要對付的東川人,益州兵與東川兵本就有仇恨,自然會拼命的。”王威不斷點頭,長史大人就是厲害,什麼事經他嘴裏一説,死的都能説成活的,不過確實也有道理,張魯攻打益州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不管這些益州兵有沒有與東川兵對陣過,但心中有憤恨是不會錯的,對仇人作戰,自然無須擔心。
劉封看着龐統一副瀟灑自如,自信滿滿的樣子,不由握了握拳,向王威問道:“叔義覺得呢?”王威坐了下來,學着龐統的模樣呷了一口茶,好整以暇説道:“打,有便宜不佔,那是傻子,有機會不去爭取,那是孬子,這種送到嘴邊的肥,哪裏還能讓他給跑了。”劉封長嘆了一口氣,狠下心來説道:“好,既然叔義也這麼認為,那就打漢中,與其讓楊松佔據了漢中,還不如我們自己來掌控,最起碼我不會像楊松那般從背後攻襲西涼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