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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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尚配合的揚一笑:“老師。”樓清將季長風抱在上的手拉下，對他們二人笑道:“進屋坐吧。”裏屋牀榻旁放着個書架，架上排着一格一格的書，距離牀榻不遠處擺着一張矮几，矮几上放着蓮花形香爐，香煙正從裏邊嫋嫋飄出。

樓清為他們一一添了茶，對陳濤道:“多謝你。”至於謝什麼不言而喻。

陳濤微笑道:“我也想見老師。”樓清道:“籌款一事想必十分順利。”陳濤道:“目前一切順利，此事多謝老師。”他説完，一本正經的拱手揖禮。

“就不要見外了，我們應當做的。”

“老師久未回家，這幾可還習慣？”樓清笑了笑，緻的面容温暖好似三月陽:“倒也沒怎麼變，只是祖母老了！”變得都是人心罷了。

“樓老夫人宅心仁厚，定能壽比南山，福壽延年。”樓彥説樓清這些子都陪着樓老夫人唸經禮佛，這樣的老人很是寬善。

樓清含笑點頭。

邱尚看了看陳濤，看了看季長風，最後對樓清道:“老師，時雨哥想念你了，不知你方不方便去一趟別院？”樓清微微一愣，他知季長風在外邊進不來，這幾都陪着祖母，他也沒想過出去，更別説給季長風報個信，也難怪季長風見了他情緒如此動，換了是他，照樣提心吊膽。

樓清在季長風的目光中一點頭，對邱尚道:“是我疏忽了，只是得請你們稍等片刻，我跟祖母説一聲，免得她擔憂！”季長風和邱尚跟在陳濤後面快走門口的時候，又遇上樓彥。

“陳大人這是要回去了？二弟怎麼不送送你？”陳濤揖禮道:“瞧着今天氣不錯，約老師出去走走，老師是去跟樓老夫人道上一兩句。”樓彥微笑道:“二弟離家這些年，祖母甚是擔憂，如今二弟回來了，祖母便讓他在身邊陪伴，若是不説一聲就出去，祖母又不知該怎樣坐立不安了，這是應該的。”陳濤附和:“大人説的對。”樓彥像是才注意到陳濤後邊的人，目光越過陳濤，落在身姿拔的季長風二人身上。

“這位大哥有些面，我們可是在哪見過？”季長風與樓彥本是相當的年紀，可他用大鬍子遮掩，使得看起來獷，似個三十而立的人。

季長風在陳濤身後揖禮道:“曾在滿園風華有過一面之緣。”樓彥一副原來如此的樣子:“我聽二弟説他早年落東南縣，是有位恩人救了他，那人可是你？”

“正是在下。”陳濤不知他們在搞什麼，只是覺得樓彥所説與他知道的有些出入，説是救命之恩，也不過是季長風的謀算。

樓彥一副兄弟情深的樣子道:“多謝大哥的搭救之恩。”季長風還禮。

樓彥又問起了邱尚，在陳濤那得知這也是樓清的學生，正在東南縣同樓清一起教學，是個武夫子，對邱尚似乎也青眼相待了些。

等這一番寒暄完，又在府門口等了半刻鐘，樓清才迤迤然的從樓府走出。

季長風了上去:“怎這麼久？”樓清安道:“祖母以為我要偷走，拉着我念叨了會。”季長風點點頭:“走吧。”上了馬車，樓清與季長風並排坐，邱尚在對面，陳濤則坐在上位。

馬車一動起來，邱尚便伸了個懶，長呼口氣道:“這樓府當真是屈人的緊。”樓清見他一副劫後餘生的樣子，不由笑道:“你過慣了逍遙自在的生活，樓府家教甚嚴，一舉一動都是跟着規矩走，也難為你了。”邱尚撇撇嘴道:“還是東南縣好。”陳濤不冷不熱的開口道:“東南縣裏你是山大王，京城哪比的上。”邱尚盯着他:“你這是在罵我！”陳濤一臉詫異:“原來你有自知之明。”看在你幫了個大忙的份上，今天不跟你計較，邱尚把話回肚子，轉頭挑開窗簾看着車外。

“…”為何他深覺不習慣？

這時，季長風冷不丁道:“今之事多謝你。”他表情嚴肅，語氣正經，聽的陳濤一愣一愣的，渾然不敢相信季長風這是在跟他道謝。

可他一回過神來，嘴就先欠了:“即是報恩，不敢言謝。”尷尬冒了出來，又似乎夾雜着，安然！

“老師要回別院，你可要一起？”樓清已經不是他能干預的了，就算要守護，也是隔得遠遠的:“不了，我回府。”邱尚抿，半晌方道:“我請你喝酒吧！”陳濤眉頭一挑。

邱尚頓時氣勢弱了一半:“我請你去臨水樓總成了吧！”臨水樓…京城最大最有名小倌最多才多藝的…

“哈哈…”樓清忍不住笑了出來:“品賢，尚學怎麼説也是户部侍郎，你帶他去喝花酒，這不是要他被參嗎？”連季長風都忍俊不:“銀兩好商量。”倒是把這財大氣的主給忘了。

邱尚從來自由自在，哪曉得官場裏的花花道道，這也只當是尋常的一次會聚罷了。

陳濤按了按眉心，語氣充滿無奈:“去我府上吧。”他又轉對樓清道:“待會就別下車了，我讓車伕送你們回去。”他正好可以單獨問邱尚一些事。

從樓清進了樓府，季長風就望眼將穿，多次在深夜裏去樓府外圍徘徊，除了光亮的燭火，也就這初的夜，如今他終於把人抱在了懷裏。

“長風？”噴在脖子裏的熱氣讓樓清有些難以忽視。

季長風從他身後抱住他，抬頭與他親吻。

樓清也只是愣了一會，便張開了，讓兩人舌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