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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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角逐早已在多方勢力的參與下展開!

有些人不明所以,也有人自以為是,一隻幕後的手在一步一步推著名為真相的棋。

張遠道以為,他和皇帝儘管身份不同,可心是親近的,但就在皇帝説出你別管這三個字後,張遠道從皇帝望着他的眼神裏,看出了他的抗拒,那一刻,張遠道的心裏有某種東西斷了。

“阿道…”樓清的聲音含着擔憂:“你眉頭緊蹙,可是心中有事?”張遠道突兀問道:“你與季長風,是否也會欺瞞?”張遠道用詞讓人懷疑,樓清輕易的讀懂了!

“我自是有瞞着他的時候,只是他的坦誠讓我難安。”張遠道輕輕一笑:“所以你們坦白了。”樓清為難的説道:“不坦白不成啊,我怕他不開心。”儘管季長風的心’有些大‘。

張遠道不知皇帝是怎麼想的,就在那一刻,他發現他不懂他了!

樓清觀摩着張遠道的神,見他有些懨懨,還是決定問道:“你怎麼了?”張遠道放下手中握了許久的杯子:“不知是否是我的錯覺,近我總覺得朝廷的局勢有些微妙!”樓清心中一陣咯噔,十分忐忑:“怎會做如此想?”他有意向張遠道透,若真是聽出了一二,樓清也不奇怪,可如今真聽他這樣猜了,樓清又十分擔憂!

“許是給你困擾了,知你回來為何,也就覺得朝廷裏有股水渾了。”樓清十分抱歉:“我讓你為難了。”看他一副愧疚模樣,張遠道只能嘆口氣:“阿昕,你殺不了他的。”大家都心知肚明,心照不宣的把這當成一場遊戲,看他們父子角逐,不至於誰鹿死誰手,只是誰都不知道,這表象下藏着哪樣的禍心。

明明是不肯定他,可樓清的心靜的很,對方是張遠道,他明白他,只是有些事…

“阿道,我的目的很明確。”樓清的眸光堅定,與張遠道對視:“他欠我娘。”有些恨不深,卻是一個家庭,卻是母子血緣,張遠道若是能阻止,就不會讓他回樓家。

“罷了。”樓清道:“不如我們一醉方休?”從這個一杯就倒的人嘴裏聽見一醉方休,別説張遠道的心情有多微妙了:“你能行?”樓清笑了笑:“自是捨命相陪。”邱尚從樓清的手裏拿到了東西,明明只是幾封書信,卻重如泰山。

如今這’泰山‘到了季長風手上。

書信有些年月,已經泛黃,季長風一一展開觀看,當年的秘密就在他眼前重現。

被替換掉的湯藥,偽造的密信,成了一張張催命符,那幾雙手親自着鬼頭刀,砍下一條條人命,他們的魂魄就附在這泛黃的書信上,堅持着某一天重見光明,洗清血仇。

季長風兩手一合,將這壓在他心頭上的’泰山‘合上。

他閉了閉眼,壓下不停在心間翻滾的情緒:“一旦昶叔進京,便按計劃行動。”梁思凡前去福建抗洪賑災的第十五,災情得到穩定控制,第十八,他將一干貪吏查處,福建官場再一次肅清,第二十三,他啓程返京。

這場撼動京城的賑災正好持續了一個月。

常昶和庸醫也在五月初八抵達京城,他們錯過了佳節,卻即將為還沉浸在歡喜中的人帶來另一場’驚喜‘。

凌王爺忽然出現在京城的消息震動了年輕的皇帝,與此同時,他心中的不安擴散到最大。

連常年沉寂的宮廷深處都開始有了響聲。

與此同時,隱藏在京城的暗手再一次發揮了他的作用,深夜的京城只有巡守的官兵和在黑夜中迅速移動猶如鬼魅的影子。

天剛破曉,京城內的大街小巷貼滿了佈告。

佈告上三個紅字’南王冤‘佔據了整張紙面。

暗手混在人羣中,將那已經爛於心的’謠言‘再次口頭相傳,一傳十十傳百,原本就慢一步的守衞兵更是被動,等貼了滿京城的佈告一一撕下,這件事已經傳遍京城,百姓聚眾議論,勢不可止。

皇帝大為震怒,手掌重重拍在紙張上,那平躺在紙面上的三個字像一把刀,割的他手心見血。

滿朝官員被罵的頭都要埋到地裏去。

這些樓清是不知道的,但是他能猜想到。

儘管當年皇帝是被情勢所,可就在他將那塊玉佩送到樓丞相手裏時,他便不了干係。

他抬頭望了望天,本該陽光明媚,可卻佈滿陰霾,空氣壓抑的讓人窒息,山雨來風滿樓。

季長風不放心他,等樓彥和樓丞相一進宮便潛入樓府將人帶回了別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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