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4章如此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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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喜歡我也就算了,算你有眼光,不過…剛才我發的那個誓,只是隨便説説而已,你可以立刻忘掉,千萬不要當真啊!”

“…什、什麼誓?”虛江子還沒有意會過來,姍拉朵轉身就跑,一下子就跑得沒了影,虛江子這才想到,她是指與西門朱玉立下的誓約。

“…沒有那個膽子,就不要發那種誓嘛!事前也沒有問過我,現在又要反悔,真是不知所謂。”虛江子頗有微詞,但這驚心動魄的一晚過去,兩個朋友也都離開,自己也該打起神,面對這新的一天。從樹林裏出來。

回到河洛劍派的營地,路上就看到師兄弟們如沒頭蒼蠅似的找人,發現自己之後,這些師兄弟連忙圍過來。

“可找着你了,虛江子師兄,你都不是説去休息嗎?怎麼不聲不響就跑沒人了?”

“抱歉,昨晚走着走着,太累了,躺在樹林裏頭就睡着了。”這個藉口實在太爛。

但比起看到不該看的東西,又給不速之客帶到樹林裏密談,這個藉口已經是最安全的説法,更何況…看到虛河子面走來,虛江子已經覺得什麼理由都不重要了。

“大哥,你沒事嗎?你…你怎麼回來的?”虛河子的口氣中既有欣喜,又有焦急,但似乎完全不曉得秘密已經漏,這讓虛江子鬆了一口氣。

“沒什麼,那邊發生了大爆炸,我趁亂開溜,跑着跑着就回來了,回來以後就累得睡了,大家不用太在意。”這番話聽得在場眾人面面相覷,任誰都覺得虛江子的話大有問題。

但虛河子卻表現得不以為意,連帶也讓眾人不好多問。虛江子倒是猜到弟弟的心思,明明是兩人一起被擒,他卻被河洛派的秘密殺手給解救,把兄長一人扔在敵陣,出這等事來,想必心虛。

當然也就不好再多問什麼了“大哥,還沒有機會告訴你,姐姐昨天已經來了,她是來…”

“這個我知道了,先不管這個吧,太平軍陣地昨晚爆炸,死傷想必頗重,我們是不是該作點什麼?”虛江子一説完,師兄弟們立刻大表支持,認為太平軍遭此重創,損傷又大,對士氣的打擊無可估計,應該要趁勝追擊,立刻發動主攻才對。

“唔,趁勝追擊,這當然是很重要的,不過…看大家的反應,你們好像還不知道,天妖已經從北方戰場回來,親自坐鎮本地大營,我就是因為碰到天妖才被抓住的。”此言一出,周圍陷入一片死寂。

之前河洛弟子只知道太平軍發動襲擊,可能還出動了主力,才閃電般掉大山中的幾支河洛派部隊,這種事情雖然罕見,但也不是從沒發生過。

而且虛河子現身指揮後,也沒對如何逃回做太多解釋,眾人又不好相詢,哪知道是敵方的第一號人物來了?

現在,一聽到天妖之名,久違的夢魘又回來了,在場所有河洛弟子無不變,狀況嚴重一些的。

甚至臉發白,連兵器都握不穩了,嚴格説來,這些人並沒有與天妖正面接觸的經驗,曾與天妖在戰場上接觸過的人,早已不是活人了。

虛江子兩兄弟率眾參軍時,太平軍國已將主要攻擊目標轉往北方,天妖帶着太平軍的高手北上,未曾與這些新生代的河洛子弟沙場相逢,眾人只是從老兵的口中,聽到天妖的赫赫威。

不過,有時候傳言的效果,比親眼目睹還要大,聽多了有關天妖的各種傳聞後,他在河洛子弟心中,早已不是人,成了妖魔,現在一聽説他已回來,所有人臉如土,虛江子看了一眼,便是心中有數。

“…明白了,這樣看來,趁勝追擊之類的動作就省了吧,大家還是保守一點比較妥當。”***雖然河洛劍派沒有發動追擊。

但太平軍受到劇烈爆炸所累,死傷慘重,還是讓河洛劍派取得一“勝”面子上也算過得去,對外也能以“互有勝負”來做代。

太平軍方面,也沒有發動第二波攻擊,反而緩緩撤出了大山,把兵力調回平地上的城鎮,暫時採取守勢。這種詭異的作法,令所有人大惑不解。

但虛江子、虛河子商議之後,認為這是天妖已經離開的明顯證據,太平軍仍是決定暫時不管西南方的紛擾,把主力集中在北方的決戰。這件事的後果,可大可小,虛河子不認為朝廷、兩大聖宗完全沒得到情報。

但為了慎重起見,他還是發了一份報告書,用最急件發往北方,希望讓恩師得到警告,提高警覺。

報告書發出去,剩下的事情就只能祈禱,希望北方不要出什麼大亂子,至於這邊的戰場…虛河子心裏有數,這邊無論勝負,都不影響大局,太平軍雖然要在北方決戰之前,先行處理南方的後顧之憂,以防久戰有變。

但除非發生什麼驚天大變,否則河洛劍派縱使在南方連勝,也難以逆轉北方的敗局,更何況…河洛劍派的孤軍尚處於劣勢,別説連勝,就算想要一場大勝,也是極不容易。

“現在這樣的情況,要打贏實在太難了,彼此的條件相差太大,別説反敗為勝,就算要撐下去都越來越難了。”虛江子也很清楚這些問題。

其實上戰場以來,一直面臨同一個問題,就是敵我雙方的技術、設備差距,如果不在這方面設法拉近,河洛子弟再怎麼有鬥志、勇氣都沒用。

問題是,要拉近雙方差距,一是摧毀太平軍的設備,一是讓己方擁有相同的設備。虛河子組織的研究隊伍,夕不停鑽研,不知拆解了多少太平軍的武器,不曉得翻閲了多少艱澀古籍,進展卻始終有限。

“…終究是太過勉強了,我們手頭上的資源太少,既沒有適合的研究人員,一切又是從頭開始,這樣要説能作出什麼來,本來就不可能,我們又不是專門創造奇蹟的。”虛江子着實嘆,聽説陸雲樵率眾在北方活躍,幹出了不少大事,有些甚至被人當成奇蹟看待,這些看在不知情的人眼裏,大概會很佩服,不過虛江子想也知道那是誰的功勞。

但…奇蹟之所以被認定是奇蹟,一定是具有不可忽視的高難度,陸雲樵沒家世、沒背景,為了要在短時間內奠定聲威,需要幹些誇張的事來打動人心,這也可以理解。

可是羣眾的胃口被養大,期望變高以後,天天要搞奇蹟來混飯吃,想必也是很辛苦的,況且,在對抗太平軍國上,陸雲樵所率領的北方義軍,與南方這邊所面臨的窘境其實沒多大差別,一樣是在技術、裝備上處於劣勢,至於要打破這種僵局,方法有兩種,一種是自行研發。

但這點光看虛河子的失意,就該很清楚,除非是萬中無一的天縱奇才,否則要憑几個門外漢無中生有,幾年內追上人家幾十年,甚至幾百年的研究成果,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另一個方法,那就是得到朝廷的支持與協助。虛江子已不知道多少次聽弟弟提起,朝廷秘密研究法寶技術,成就縱使比不上太平軍國,也肯定遠勝自己這些人的瞎子摸象,若是能得到朝廷的技術支援,彼此開誠佈公,攜手共抗強敵,怎樣都會比現在這樣有利。

無奈,這種事情一個巴掌拍不響,虛河子多次上書朝廷,希望得到技術支援,但朝廷方面始終沒有回應,無數奏疏如雪片般投去,又像泥牛入海,沒有半點回應,連續這樣子下來,虛江子兩兄弟都早已灰心絕望了。

只是,轉機往往就發生在人們已經絕望的時候。就在太平軍從大山中撤出後不久,虛河子不曉得第幾封奏疏預備發出時,從沒有過回應的朝廷。

突然派來了使者,説是有於河洛弟子在南疆的奮戰,願意給予協助,調派最鋭的人才,作為特使團前來,共同進行研究。最不可能發生的事,居然發生了。

虛江子、虛河子聞訊,都沒有那種想抱着對方歡喜雀躍的心情,不覺得期待已久的美夢成真,反而到事有蹊蹺,朝廷哪可能突然開竅,答應原本一直忽視的事?背後一定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理由。

這個困惑在見到特使團成員時,變得更深,因為那些特使團的成員,看來都像是很資深的技術員,隨行帶來的工具,也都是己方未曾見過的新穎設備,雖然不曉得與太平軍那邊比起來如何。

但至少比己方的現有程度要高得多,朝廷派出的這支特使團,確實不是敷衍了事,是真正有實力的鋭。

在虛江子到困局終於出曙光時,虛河子看着特使們搬運設備下車,悄聲道:“應該沒錯,這些人都是來自朝廷的秘密研究單位,朝廷終於把暗藏的資本拿出來了,但…是什麼促使他們下了決心?”兩兄弟討論了幾句,不得要領,正自疑惑,一個人突然從特使團的隊伍走出,直直地走向他們。

“久違了,兩位,這次我的身分,是隨團書記員,負責常的文書聯絡工作,請多多指教。”這個青年看來甚是面,他特別來打招呼,虛江子、虛河子覺得他應該是舊識,只是一時間想不起來。

但看他説話言詞和氣,臉上卻冷冰冰地沒什麼表情,讓人難以生出好,如此一來,兩兄弟登時想起,他是兩人初抵前線時,在醫院裏所遇見的那名參謀官。虛河子道:“我認得你了,你…你的名字是…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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