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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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自己要這樣的,要不要自然也是他自己決定。”趙靜華的臉上不見任何表情變化。

“不要!”廖詠詠掙開父親的手,拄着單拐站到父母的面前“老師才不要傻傻地跳進你們的圈套裏!我告訴你們,他不會辭職,我們也不要分手,我不會跟別人訂婚,更不需要什麼一年時間,我現在就要嫁給他!”程希遠動容地看着她動的背影,眼睛裏突然湧上一股酸酸的覺。他緩緩地伸出手,將站在他身前還在揮舞着手臂的詠詠圈在懷裏“詠詠…”

“放肆,你幹什麼?放開你的手!”廖志賢看到這個傢伙居然敢在他面前碰他的寶貝女兒,簡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他已經跳起來準備衝上去給他一拳了。子的手在這時温和地握住了他的臂,微微對他搖了搖頭。

程希遠的眼裏,此時此刻卻只剩了一個廖詠詠,旁的人旁的聲音都已經不復存在。

“我不要你受委屈,一點也不行。”他握着她的肩膀,不敢讓她看見自己濕潤的眼睛。

“我沒有委屈,一點也沒有。”不用看他的臉,聽聲音就知道他有多難過,詠詠的心裏也是一陣絞痛。

“可是,你是為了我才會受傷,還沒有辦法參加校慶的比賽。我很難過,可是又幫不了你;這種覺我再也不要了。詠詠,我要你幸福開心,我不要你因為我掉眼淚,一滴也不要。”詠詠咬着下嘴,看着眼前發呆的父母,再想想身後那個更痴的呆子,突然忍不住有一種想笑的衝動“——傻瓜。”我本來就是傻瓜。程希遠低低地嘀咕了一聲。為了你,做一個更傻的傻瓜也是甘願的。

“…好,好好。你們好!”廖志賢似乎已經找不到更適合的語言來表達心中的憤慨,他指着程希遠的鼻子“臭小子,別以為你騙了我女兒就行了,你騙不了我…”

“哎呀,話可不是這麼説的啊,親家!”突如其來的,一個聽起來笑卻隱含怒氣的聲音打斷了廖志賢的話。

隨着這聲音,廖家的管家小跑着進來通報:“老爺,這兩個人説是來拜訪您的,可是不等我打電話就直接衝進來了。”在聽到聲音的一瞬間,程希遠已經進入了石化狀態“…大,大嫂…”

“不過是來看看親家而已,何必搞得這麼興師動眾呢?你説是不是啊,親家?”雖是在笑着,但姚知的眼睛裏卻閃動着怒火:什麼嘛,居然説小叔子騙人?有沒有搞錯?她那個極品的小叔子出門不被人騙就已經很不錯了還騙人?

“誰?誰是你的親家?”廖志賢顯然還沒有搞清楚眼前的狀況。

趙靜華有點意外地看着姚知“這位女士,看起來好眼呵!”程希遼在心底無奈地嘆息一聲,温文爾雅地向廖家家長自我介紹:“我是程希遼,希遠的大哥。這位是內子,姚知。我們是為了家弟跟令愛的婚事特地登門拜訪,如果剛才有什麼得罪的地方,還請伯父伯母海涵。”

“姚?姚知?”趙靜華驚訝地看着身材嬌小玲瓏的姚知“你就是池坊花道場的姚知?”

“是的,在下就是池坊的姚知。”大嫂出特有的公式化誇張優雅的微笑,伸手與校長相握“請多多指教。”

“姚知怎麼了,很有名嗎?”廖志賢輕輕哼一聲,他對剛才打斷他説話的人非常不滿。

“也不是特別有名。”姚知變魔術一般掏出一本書——《五分鐘教你花道入門》方方正正地擺到廖志賢的面前“送上拙作一本,還望笑納。”廖志賢被動地接過書,看到眼前這個小蚌子美女正在封面上對他笑得優雅燦爛。

“姚老師的花道教室可是相當有口碑的。”趙靜華笑着挽起丈夫的手臂解釋給他聽“而且,能接受姚老師的單獨授課可是要提前預約很久也未必能輪到的。”姚知斜眼去看還呈現化石狀態的程希遠,給了他一個大白眼“廖伯母過獎了。”其實一點也不,誰都知道,在這些貴婦淑女中間極為免費花道茶道之類修身養的課程;而她姚知三個字就是花道第一把金字招牌,哪個附庸風雅的夫人太太不想從她身上沾點光來增加談資?

“那倒是我們怠慢了。”趙靜華馬上吩咐管家重新沏茶招待“貴客”

“程先生,姚老師,請坐。”姚知一邊坐下去,一邊瞟了小叔子一眼:臭小子,你還差得遠呢!

廖志賢滿懷狐疑着看着子將來人奉為上賓,正要開口,懷中的電話適時響起“文月?知道了,我現在就過去。”回頭衝子抱歉地一揚眉“我現在要過去公司…”又瞧了瞧已端坐在沙發上的姚知夫婦,把後面的話嚥了下去。

趙靜華淡然地看着他起身,目送他走到門口,終於忍不住的廖志賢猛地回身,對着屋子裏所有的人説道:“我的意見很簡單:我不同意!詠詠,你離這個人遠一點,我不同意你們在一起!”

“為什麼呢?”姚知挑釁地擰着眉,既然知道自己不被歡的身份,那麼她也可以不用辛苦地乞求所謂親家的喜愛了。

“因為——”這還用問呢,一隻腳已經跨出門外的廖志賢帶着輕蔑地眼神看着這個“教花的老師”

“廖家雖然不是什麼名門大户,但要嫁女兒還是要對得起門當户對這四個字的!”

“門當户對?是嗎?”儘管丈夫的手腕已經用力在壓,但姚知仍然火氣上揚,一甩手站起身,冷笑着反問“哪怕我們程家是傳承百餘年的名門望族也不行,是嗎?”笑話,不就是做生意的商人嗎?説起來程家的池坊花道可以追溯到貴族的血統,到底是誰配不上誰呀?

“大嫂!”阻止她繼續説下去的卻是一直沉默的男主角,程希遠一手堅定地拉着女主角的手,清朗的臉龐上是少見的決絕表情“你不用再説了,我會回家。廖伯父,請你相信我,給我一年的時間,我一定可以達到您的要求…”廖志賢遲疑不定地巡視着這個突然看起來有點奪目的年輕人,正猶豫間,電話鈴聲催命一般地叮叮作響,他有點狼狽地一扭頭“總之…總之,我不會同意。你不用舌了!”説完徑直摔門而去。

趙靜華默默地看着緊閉的門,一絲不易覺察的傷在她的臉上輕掠而過。

詠詠定定地看着自己握着的這隻大手:厚實,温暖,帶一點緊張的微汗和顫抖,卻是那麼堅決地緊緊握着自己,好像是怕稍一鬆勁自己就會消失不見一樣。

程希遠無限寵愛地低頭看着她的側臉“詠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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