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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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敢做出這等事情,還敢求朕饒命?”安宏寒冷冷説道,眼眸迸出一縷狠辣的光芒“來人,將華妃拉下去處以極刑。至於劉尚書?竟然敢幫着女兒助紂為
,那麼朕也不會輕饒了他。削去他尚書之職,抄家滅滿門。”聽到最後一句話,華妃僵在原地,更加努力的磕頭求饒。
安宏寒為人向來殘暴,特別是對自己不利的人,更加不會手下留情。早在華妃打算出手這麼做的時候,這個結果就已經註定了。
安宏寒一抬手,吩咐道:“把這個女人拉下去。”所謂極刑,分許多種。既然陛下沒有多做吩咐,那麼肯定就是照着以前的老法子…千刀萬剮。光是聽見這個詞,就讓人骨悚然。一刀刀割下去,卻不足以致命,直到身體的每一寸
,都被剔下來,人才會慢慢死去。那種死法,非常駭人聽聞。
然而這一切,席惜之都不知道。她只清楚,華妃這次在劫難逃了。
“吳建鋒,你帶着人去劉府。”安宏寒沉穩的聲音,緩緩響起,目光轉而看向吳建鋒,指派任務。
吳建鋒本來自從那次削職後,就一直沒有受到陛下的正眼對待,如今突如其來的任務,讓他立刻勾起一笑“奴才遵命。”之後,吳建鋒帶着一批侍衞就出去了。
華妃被兩名侍衞拖去天牢處以極刑,因為剛經過一件令人不愉快的事情,整個盤龍殿安靜得可怕。所有宮女太監大氣不敢,一個個唯唯諾諾的低着頭,唯恐陛下生氣,將怒氣發到他們身上。
席惜之坐在安宏寒懷中,腦中也是百轉千回。那羣后宮的妃子為了懷上安宏寒的龍種,無所不用其極,想必這類的事情,不是第一次發生了。只不過華妃所用的這個法子,實在太惡劣了。
瞧着地上灑滿了髒兮兮的湯水,安宏寒深深皺起眉,説道:“來人,把地板清理乾淨。”只要看見這灘污亂,安宏寒就能想起那個女人的面孔。
“是,陛下。”幾名宮女彎行禮,一刻都不敢耽誤,拿着帕子就開始擦抹地上的髒亂。
“你彆氣。”席惜之看出安宏寒心情不好,扯了扯他的袖袍,希望他彆氣壞了身體。
安宏寒冷冷勾起一笑“這點事情還不足以真惹怒朕…”目光看了看周圍的宮女太監,安宏寒小聲附在席惜之耳邊説道:“朕要的就是讓他們害怕…”作為一國之君,威信是必須擁有的。雖然‘殘暴’兩個字説出去,會讓人認為這個人非常恐怖,可是這也不失為一個好法子。至少讓別人怕你,別人才會忌憚你三分。
席惜之努力消化着這句話,然後頗為贊同的點點頭。
“我明白了。”靜靜的坐在安宏寒的懷裏,席惜之朝着他重重點頭。
也許在外人看來安宏寒冷血無情,可是在席惜之眼裏,這個人卻處處對她好。無論怎麼事情,都寵着她。儘管兩人沒有挑明,可是席惜之卻把對方的好,清清楚楚記在腦海中。
宮女太監的手腳都很利索,沒隔多久,就把地板清理得乾乾淨淨,光滑透亮。
“都退下吧。”安宏寒拉着席惜之站起來,撤退所有宮女太監。
殿門緩緩合上,偌大的盤龍殿燈光照耀。
席惜之掀開頭頂蒙着的黑布巾,一雙閃亮的眼眸,清澈無塵。
當黑布巾揭開的那瞬間,安宏寒的眼眸微微一閃,似乎非常吃驚。
席惜之不明所以,問道:“你那樣子盯着我做什麼?”安宏寒的目光,讓席惜之覺到不自在。那樣炙熱的目光,似乎能夠燃燒一切。
“你去照照鏡子。”安宏寒冰冷的聲音,帶着一點點玩味,似乎非常期待什麼事情。
席惜之更加疑惑了,心説,你那目光,跟鏡子有什麼關係?半信半疑的點頭,席惜之抬起腳步,一步步走向那麪人高的銅鏡。
銅鏡泛黃,可是卻能清晰的印出裏面的事物。
鏡子和實現的事物,總是相反。席惜之看着鏡子,比起安宏寒所發出的表情,更加誇張。
結結巴巴指着鏡子的人説道:“耳朵…耳朵沒了。”安宏寒挑了挑眉,捏住席惜之臉頰旁邊的耳朵“這裏不是還有兩個?”席惜之不甘示弱的拍掉那隻大手“我不是説這兩隻耳朵,而是頭頂上的耳朵?”席惜之兩隻手,來來回回在頭頂上摸,那對茸茸的耳朵,真的不見了。
沒有了那對耳朵,席惜之以後就不用每套着黑布巾生活。瞧着這一頭的銀白
髮,席惜之頓時又喪氣了“耳朵雖然沒有了,可是頭髮的顏
還是沒有變化。這副樣子出去了,還是會惹人注意。”席惜之最怕別人異樣的眼光,若是頂着這副模樣出去,她肯定會變成所有人的焦點。
安宏寒卻不這麼認為,凡是小孩身上有的東西,他都喜歡。挑起席惜之的一縷銀髮,他的手指反覆摩挲了幾下“朕喜歡你滿頭的銀髮,與眾不同沒有什麼不好。”有他站在席惜之身後,別人的目光是怎麼樣,還不是照樣得收斂?
“可是…會不會太怪異了?”席惜之仍是不放心,哪兒有人會擁有銀白的
髮?就算是少年白髮,也不可能是席惜之這個樣子。
“有朕在,誰敢説怪異?”安宏寒拉着席惜之的手,走向牀榻“難道你天天披着黑布巾,就不會覺得煩嗎?”席惜之早就那樣子覺得了,所以每當夜晚盤龍殿沒人的時候,她都是披着銀髮,沒有戴那黑布巾。
“既然如此,就別戴了。”安宏寒扯過席惜之手裏的黑布巾,直接扔到了地上,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
席惜之看着黑布巾緩緩落地,然後隨之點頭。
天剛亮,一縷縷陽光照進屋,沒隔多久,盤龍殿內的宮女太監就開始忙乎起來。一羣人伺候着安宏寒穿衣,一些人為他打水捏帕子洗臉,然後還有一部分人不斷端着菜餚忙進忙出。
這副場景每都在上演,因為安宏寒需要上早朝,所以這羣宮女太監當然得更早起牀。
席惜之從被窩裏探出一顆小腦袋,心裏嘆道,身份地位的差距,總是註定了許多人的命運。微微嘆了一口,席惜之覺得自己變得多愁善
了,重重一拍自己的小腦袋,趕走那些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