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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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九章離早朝的時間,尚且還有一段距離,安宏寒並未有穿上龍袍,而是換了一件寬鬆的藍袍子。這袍子穿着比較涼,最適合跑步。

“陛下,您看要不要叫醒席姑娘?”林恩見宮女為安宏寒穿戴完衣襟,立刻就開口詢問。

沒有陛下的旨意,借給林恩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去叫醒席姑娘。誰不知道陛下寵愛席姑娘?萬一陛下反悔,想讓席姑娘繼續睡覺,林恩若是將她叫醒,那麼必定會腦袋搬家。

安宏寒轉頭看向金暖帳,寬大的龍牀之上,棉被之中有一團高高的拱起。

“還不趕緊起牀?”安宏寒邁開步子,緩緩走過去。

他的腳步很穩,嗒嗒的聲音,給人心理上的壓力。

席惜之的聽力本就很好,聽到這腳步聲,小心肝也隨之有規律的顫抖。

“朕知道你醒了,莫非忘記昨朕所説過的話?”安宏寒坐到牀沿邊,掀開了金棉被。

席惜之半彎着的小身體頓時了出來,一張小臉因為在棉被裏捂久了,所以憋得通紅。可是那眼睛卻緊緊的閉着,似乎還在酣睡。

看着席惜之安然的睡顏,安宏寒確實有一點不忍心叫醒她。可是那只是不忍心而已,這樣的情緒還不足以讓安宏寒改變決定。伸手就使勁往席惜之的小一拍,成功將某個小孩從睡眠之中喚醒。

不滿的嘟着嘴,席惜之嗯哼了兩聲,翻了個身,抱着棉被繼續酣睡。一點都不在乎安宏寒所用的‘暴力’,眼睛更是沒有睜開過一絲一毫。

“不錯,能睡的。”安宏寒的臉仍舊沒變,冷冰冰的似乎將所有人都阻絕在外,不讓任何人走進他的心房。

誰説席惜之沒醒?以她的聽力,外加小挨着那一掌,就算是豬,也絕對睡不着了。但是…為了自己的小蘿蔔腿着想,席惜之只有一個選擇…那就是裝睡。

光是想想盤龍殿的佔地面積,席惜之就嚇得腿軟。只要她將時間拖到安宏寒上早朝那一刻,她就不用去跑步了。誰叫安宏寒身為一國之君,不能荒廢朝政呢。

心裏估算着時間,大約還有一刻鐘。

席惜之死活就是不肯起牀,死死抱住棉被不撒手。

周圍的太監宮女都等得有些焦急,陛下的時間本就寶貴,分出一部分時間去跑步,已經很不容易。

瞭解她心思的安宏寒,又豈會不明白席惜之耍的小心眼?目光微微一閃,招來林恩説道:“去打一盆冷水來。”林恩起先沒反應過來,愣了愣回道:“陛下,宮女已經備好熱水,等候席姑娘洗臉。這冷水…對身體不好。”安宏寒目光一冷,似乎不喜林恩接話“朕説的是冷水。”再次重複自己的話,安宏寒隱隱已帶有一絲怒氣。

林恩嚇得渾身一抖,趕緊低頭吩咐宮女去外面打水。

不止林恩一個人疑惑,凡是在場的宮女太監都非常納悶陛下的舉動。以陛下對席姑娘的寵愛,就連吃魚,都要給她挑了魚刺,才送到她嘴邊。讓她用冷水洗臉?這般對身體不好的事兒,陛下為什麼會做?

席惜之佯裝成睡覺的樣子,實際上耳朵還是沒有掩飾徹底,不經意間抖了抖。

安宏寒所吩咐的事情,沒有任何人敢怠慢。不稍片刻,就有人端着一盆清水走進屋。

聽着宮女的腳步聲,席惜之的心裏更加糾結了。

“朕再問你一次,起不起牀?”安宏寒的聲音沒有一絲温度,冷冰冰的猶如萬年冰凍的寒冰。

和安宏寒相處久了,席惜之當然不畏懼這聲音,不過此時此刻聽了,內心還是忍不住發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躺在牀上的席惜之仍舊沒有動靜。

周圍的氣氛彷彿瞬間變得壓抑,宮女太監全都低着頭,不敢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響。

越是安靜,席惜之越覺得可怕。

“看來你已經決定繼續裝睡了。”聽到‘裝睡’兩字,席惜之嚇得小心肝一緊。原來安宏寒早就看穿自己的計量了…

思考着要不要趕緊起牀,席惜之的眼皮子已經開始漸漸睜開。不過由於她是背對着安宏寒等人,以至於沒人看得見。

“水盆給朕。”冷冷四個字,讓人忍不住打寒顫。

所有宮女太監都心驚膽戰的看着陛下,不知道他將要做什麼事情。

從宮女手裏接過水盆,安宏寒先是用手放進盆中,似乎測了測水的温度,忽然一抬手,水珠四濺,全數朝着席惜之的方向飛去。

霹靂巴拉的水珠砸在席惜之的身上,席惜之哪兒能沒覺,水珠劃過粉小臉,順着脖子掉落到了棉被之上。

安宏寒這是要做什麼?席惜之腦海之中轉悠了一圈,突然之間,嚇得從牀榻之上蹦起來。要是再不明白,席惜之還真的可以稱之為笨蛋了!安宏寒擺明了是想用冷水將她潑醒!

冷冷的水珠連續不斷的潑打在身上,席惜之踢開棉被,轉過身,正對安宏寒。

安宏寒見席惜之已經站起身,又將水盆遞給宮女,輕飄飄的拍拍手,似乎有點不滿席惜之這麼快就起牀了“朕本以為將要整盆水潑向你,你才會轉醒。今可睡夠了?”睡夠了?沒看見她頂着兩個熊貓眼麼?席惜之氣憤的嘟着小嘴。紅嘟嘟的殷桃小嘴,讓人有種的想法。

安宏寒只看了一眼,就險些忍不住,快速將目光移開。

“睡夠了。”席惜之很想説‘沒睡夠’,但是觸及安宏寒那雙冰涼的眼眸,頓時話到了嘴邊,又説不出去了。

心中一股悶氣延生,不知為何,一想起安宏寒用冷水潑自己,席惜之的心情就糟糕得一塌糊塗。

“還不乖乖起牀更衣?”安宏寒從宮女手裏接過席惜之的衣服,遞給席惜之。

席惜之哪敢不從,儘管心中氣憤,卻還沒有喪失理智,去觸怒安宏寒,順從的接過衣服披上。

看着席惜之生悶氣的模樣,安宏寒頓時皺起眉。他這也是迫於無奈的做法,若是這一次縱容席惜之,那麼下一次呢?一次次的縱容,只會造成她越發懶散。

“再不起牀,等會便不許吃早膳。”安宏寒轉身往外走了兩步,不看席惜之的神情。

席惜之氣得咬牙切齒,一生之中席惜之最愛的兩件事,就是吃和睡。安宏寒一下子將兩件事全破壞了,席惜之豈能不恨?牙齒咬得咚咚作響,席惜之轉頭偏向一邊,哼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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