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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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五章看了幾眼被安宏寒抱在懷裏的席惜之,突然之間,段禹飛改變了原本內定的計劃。反正都是娶親,與其娶一個詭計多端的女人回去,還不如把這個女孩回去。至少娶了這個水靈靈的丫頭,不用每都防着她,害怕她對自己不利。

況且…比起安雲伊,這個女孩似乎更加受安宏寒的寵愛。當然,這也是最重要的一個原因。

那麼,將計就計。

“事實如陛下所見,本殿沒有什麼可解釋的,但是請陛下堅信,本殿一定會負責到底。”段禹飛一臉誠懇的看着安宏寒,企圖用‘真心’打動他。

這幅模樣倒是和他追求安雲伊的時候,沒有區別。

不止安宏寒愣了片刻,就連席惜之的呆愣愣的望着他。其餘的大臣,更是猶如了蒼蠅般,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

太陽已經爬上了天空,而此時此刻,在眾人大臣卻覺到了房內瀰漫的一絲絲寒氣。

安宏寒寒氣人的看着段禹飛,鋭利的雙眼斜斜眯起“段皇子,你知道你在説什麼嗎?!”每個人都聽明白了這句話裏的警告,很多膽小的人嚇得‮腿雙‬發軟,不停的哆嗦。

儘管陛下還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但是誰都明白陛下正處於氣頭上。

換成一個普通人,沒準兒在安宏寒説出這句話的時候,已經嚇得了。但是很明顯,段禹飛不是普通人。

“回陛下,本殿知道這話的意義。但是本殿既然做了這事,就不怕承認,況且這事關係到席姑娘的清白,本殿怎敢輕而視之。”席惜之氣得發抖,恨不得跑過去掐斷段禹飛的脖子,和他同歸於盡!她的身體狀況,她自己能不清楚嗎?倘若真的被那啥那啥了,下面肯定會疼,而她只是四腳痠痛無力,所以她很肯定昨晚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

段禹飛説出這番話,分明就是在毀她清白,毀她名譽!

受到大臣們異樣的目光,席惜之整張臉氣得通紅,和安宏寒一大一小盯着段禹飛不放。

安宏寒冷冷一哼,那目光恨不得將眼前站着的段禹飛生活剝了。

饒是見過大世面的段禹飛,也被安宏寒的目光攝住了。若不是在場站有許多大臣,沒準兒他還真以為安宏寒會不顧一切的要了他的命。

“聽段皇子的意思是,要從朕手裏搶人?”安宏寒就着抱席惜之的姿勢,往段禹飛那邊走了兩步,一股強勁的威壓迅速瀰漫在兩人之間“那麼朕和小傢伙睡了不止一宿半晚,是否朕也該對她負責,納她為妃,娶她為後?”安宏寒此言一出,所有人的眼睛瞪得猶如銅鈴般大,很多大臣都緊張得出汗水,抬手不斷擦汗。

段禹飛頓時啞口無言。

猜不透安宏寒心裏想的什麼?難道陛下還真對一個幼齡小兒動情了不成?

目光漸漸轉移到了安宏寒身上,面對安宏寒強勢的語言,段禹飛心中上下不定。之前他以為安宏寒寵愛這個孩子,無疑是長輩對晚輩的寵愛,而現在,他卻拿不準那份情到底是什麼了。

若真是那種男女情…

他和安宏寒豈不是變成的情敵?情敵見面,分外眼紅。而看安宏寒的眼神,真是那麼回事。段禹飛現在有點後悔剛才説出那番話了。

席惜之還處於震驚之中,剛被光溜溜趴在牀上的那一幕給驚到了,如今又被安宏寒的行為語言給震到了!臉紅到了脖子,也不知道是被氣紅的,還是羞紅的。反正腦子中,只徘徊着一句話‘以後沒臉見人了!’。

“依朕看,段皇子的腦子還不夠清醒,需要一個人靜靜,各位大臣都請回吧。”當段禹飛來到風澤國後,還是第一次聽見安宏寒這麼不客氣的説話。雖然之前陛下都是冷冰冰的,但是和他相處的時候,都很有禮節。恐怕是因為現在怒憤難當,才會開口罵他。

只是在這種場景下,段禹飛沒半點膽子和安宏寒作對。

大臣們都很想湊熱鬧,但是一見陛下那竄着火苗的眼睛,頓時打消了念頭。就算想看熱鬧,也得思量着有沒有命看,是不是?一個個灰溜溜的退了出去,消失在了安宏寒的面前。

“繼續查找吳建鋒,朕只給你們三天時間。”沒有忘記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安宏寒抱着被裹成繭子的席惜之,跨步邁出門檻,往盤龍殿走去。

昨晚一夜,他擔心受怕,唯恐席惜之出了意外。卻沒想到吳建鋒竟然給自己來了這麼一齣戲,但是確實把他氣到了。當他看見席惜之一絲不掛的趴在段禹飛身上,他恨不得把段禹飛碎身萬段,恨不得那羣臣子的眼珠子給挖下來。

受着身邊那人散發的寒氣,席惜之縮緊脖子,恨不得把腦袋也進棉被。

心裏卻記下了一筆,遲早要從吳建鋒那裏討回來!

剛踏進盤龍殿,安宏寒就側退了宮女太監,吩咐人把殿門關上。

聽着殿門那沉重的聲音,緩緩合上。席惜之的小心肝嚇得撲通撲通狂跳,如今最害怕的就是和安宏寒獨處了,她可沒忘記安宏寒那猶如要吃人般的眼神。

“知道怕?那你還四處闖禍?朕跟你説過多少遍了,拿不準的事情先問過朕,朕會為你處理。”將席惜之扔到了牀上,這個動作十分魯。

得席惜之碰到牀的那瞬間,不小心讓胳膊肘撞上去了。外加身上本來就有些青青紫紫的淤血痕跡,被這麼一撞,疼得她齜牙咧嘴。

看見席惜之皺眉的表情,安宏寒有一瞬間的心軟,但是隻片刻時間,眼底又換上一片冰寒。這孩子,就該給她點教訓,否則她就不知道什麼叫做‘安安分分’。

“我見你被那羣公主圍着,就沒喊你。”況且當時她哪裏想得到那麼多?再不追上去,吳建鋒都跑得沒人影了。雲殿裏又人多口雜,她一開口,估計周圍一圈的人都知曉了。

安宏寒的臉微微緩和,但是心裏的怒氣卻沒有消散。

見席惜之着胳膊肘不放,安宏寒跨近幾步,坐在了牀沿邊,伸手就把席惜之從棉被中撈出來,讓她躺在自己懷裏。一看不知道,看了之後,安宏寒就開始心痛了。在席惜之的身上,不止胳膊肘泛着一大片青紫,就連其他很多地方都有瘀傷的痕跡。

“該死的吳建鋒,朕遲早剝了他的皮,掛在宮門。”安宏寒起身就去櫃子裏拿了一瓶藥酒。

這瓶藥酒是徐老頭還在皇宮裏的時候,給席惜之配的,當時就是怕席惜之以後惹禍,去哪兒又一身傷回來。

但是席惜之的思維,早就跟着安宏寒剛才那句話,聯想到了幹皺皺的人皮風飄揚的場景,嚇得額頭滲出一層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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