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藝懾羣雄鼠遁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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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廂一間靜室中,衞英香支頭憑窗外眺,芳心落寞寡歡。

她對嶽洋情有獨鍾,亦曾花燭成禮,但嶽洋在拜過天地後,僅談數語,非但未與她合巹過,而且從此就未見其人,賀束蘭及隨身八婢在監視她,不得出室找嶽洋,這怎麼不使她芳心大傷呢?

本就不知嶽洋何故不見。只聽説他在勤修武功,但怎能使她相信,問賀束蘭,賀柬蘭也只微笑不語。

最令她愁腸百結的,就是常柏呈所言衞飛龍並非親生之父,卻是血海大仇,這也很使她苦惱。

最後,她打定主意,嶽洋總會與她見面,那時再詢間真情。

窗外翠柳垂拂,起寸寸愁思,勞心惆悵不住漫嘆一聲。

忽窗外起了一陣急亂腳步聲,不轉目凝望窗外。

只見一雙人影先後進入。

身後那人卻是金臂人衞飛龍,不柳目一展,立了起來,口中出聲叫爹,但不知怎麼卻不能叫喚出來。

衞飛龍見衞英香目注自己,似要向他捕捉什麼似地,心中不由大為驚詫,心中到疑惑。

“香兒,你不認得為父了麼?”衞英香剪水雙眸滿含幽怨之,淺然一笑道:“哪有不認得之理,我是想問一問你當年往事。”衞飛龍只道是愛女受了人家暗算,神情痴呆,心中大為憂急,及至衞英香説話不似從前那樣恭順,不驚得倒退了一步,道:“香兒,你想問什麼?”衞英香低嘆一聲,道:“昔年歲暮臘寒,在一個漫天飛雪的深夜…”衞飛龍心神大震,怎麼這事她也…

只聽衞英香又説:“山東照縣蘇家村上,可曾出手傷害八條人命麼?”衞飛龍面大變,反身掠出室外,不敢再回來。

衞英香忍不住喚了聲:“爹!”衞飛龍在室外聽見衞英香呼聲,不打了一個寒戰。

“為父當年誤殺,至今仍是內疾,悔恨不已,為恩為仇,全憑你了!”説完,身形一晃無蹤。

衞英香忍不住悲從中來,眸中珠淚斷線般湧下。

康風兵勸道:“姑娘不必傷心,此事老朽亦是不明,後可詢問常大俠詳情,再作計議不遲。”室外人影一閃,嶽洋已現身室內,打量了兩人一眼,十分驚詫。

“衞飛龍呢?”康風兵道:“剛才業已離去,諒他也走不了多遠。”嶽洋道:“此人豈可輕易讓他離去,我去追回!”衞英香忙道:“洋弟,讓他去吧!恩怨尚難分明,不論如何他對我總有一番撫育之恩,總是我的父親呵?”嶽洋默然長嘆一聲,暗暗內疚有負殘叟之託,只有他徐作良圖了。

常柏呈走了過來。

“派往內方山之人業已返來,據云丐幫寧千已遵常某所傳少俠之命,暗伺不動,專候少俠趕去。”嶽洋麪現誠摯笑容,道:“在下年少識淺,一切皆由常老師作主,他們偵出木龍子一些眉目了麼?”常柏呈微微一笑:“派赴襄陽丐幫分堂門下已全軍覆滅,木龍子怎會不知情。我等此去,若不經一番狠烈拼鬥,就是一場撲空。”嶽洋麪微笑道:“你是説木龍子會挪窩兒嗎?”

“常某有此預料,但不敢斷定。此地事情已了,我等不如立即趕赴內方山,營救丐幫弟兄。”孤洲之上人數眾多,太過惹眼,他們決定三三兩兩分批動身。

經此一役,三元幫首魁斷臂傷身,震驚江湖。

內方山廣袤數百里,危峯雲,古木蔽空,罕有人跡。

福壽寺孤處於一座危峯之中,三百丈峭壁,寺隱隱於參天古木中,只出一角紅牆,通路僅靠一條附着絕壁的羊腸小路,仰面見雲:俯望不知所終,一失足必粉身碎骨,驚險萬分。

第三清晨,雲霧籠罩着內方山境,似夢一般若有若無。

深林密莽之中,隱隱可見幾條人影穿飛而過,朝福壽寺方向,疾如電光石火般飄來。

到得危峯之下,盤山羊腸小道蜿蜒於懸崖絕壁之間,隱約可見。

嶽洋向常柏呈輕語道:“福壽寺地處天險,一夫當關,萬夫莫敵,我等如全數犯險登山,中途遇伏必有傷亡,不如在下一人先行,一待到得大明,在下再以長嘯相引。”常柏呈道:“少俠多加小心為是,我等只在此相候。”又聽寧千語道:“屬下有意相隨,彼此也好有個照應。”丐幫信守神龍獅虎紫銅令,蘇雨山己將之授予嶽洋,故丐幫弟子等以長老之札,無人敢違。

嶽洋見寧千説出此語,忙道:“不妨事!”聲落人出,山口上剎時現出嶽洋那英姿颯的身形.

他肩負一雙“紅焰烈火”劍,弓身上拔,疾如彈九星,一口氣拔上三十丈高下,身形一落,腳尖方始點在石級上。忽聞頭頂一聲陰森森的冷笑傳來,刺耳心驚.

嶽洋機警無比,知笑聲之後必有暗器襲來,兼且頭上已生出破風疾嘯之聲,急切中嶽洋瞥見絕壁上有一株小樹,當下不暇思考,點足斜飛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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