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元惡伏誅凱歌賦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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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小童緊跟邱道嶺而去。
邱道嶺翻山越嶺,奔出老遠,回身問青衣小童道:“你不曾看着他們往此去麼?”青衣小童道:“一點不錯。四條人影偷去山主‘干將’‘莫’雙劍後,匆匆逃去。”邱道嶺沉聲道:“你回去,卻不可
此事於別人知道。”説完,騰身一躍而去。
邱道嶺原以為大涼佈置得金城湯地一般,極難侵入。
“於將”
“莫”雙劍藏在居室暗壁之後,任誰均不知情,此榻劍人顯然不是外來,而且潛入大涼已久。
他想到此處,心神不一震,自己一番佈置,如被他們探悉,大有可慮。
今晚天空似於邱道嶺為難,月黑無光,烏雲撲面,視界看不出多遠,卻見四條黑影在前飛奔。
邱道嶺大喝道:“來人止步。不然,莫怨老夫施毒了。”四條黑影似置若罔聞,愈自加疾步伐。
邱道嶺大怒,急疾追去。他只覺所經之處在一片崇山峻嶺之間,沿途卻又無設伏,暗驚道:“怎麼我竟疏忽,此處原可通往山外。”他哪知大涼廣袤千里,雖久居的上著山民,終其一生也不能遍知大涼全貌。
邱道嶺漸漸迫近四條黑影,他伸臂蓄勢,吐氣開聲,劈了出去。
誰知前面正是一片山坡,呼的一聲四條人影身形一塌,滑了下去,頓時掌力擊在山石上,碎石橫空,濺如雨再落下。只聽“格格”一聲嬌笑傳來,道:“一個殿閻羅逞什麼威風,只怕無常一到,魂歸地府,王殿閻羣要治你假冒之罪。”邱道嶺辨明這笑聲是何人,不由暴喝道:“原來是你這賤婢,老夫悔不該一念之仁,留下今
禍患。”説着身形騰空,循聲撲下。
又聽“格格”嬌笑道:“大錯已鑄,悔又何用?”邱道嶺身形落地,發覺正處在一片亂林山峽中,四條黑影已是隱匿不見。
邱道嶺急於殺掉四人,追回雙劍,以免禍患,他想四人,必還隱藏暗處,便躡手躡足四處搜尋。
驀地——山風隱隱傳來朗朗歌聲,但歌聲飄忽不定,連個人影均未發現。邱道嶺撲向一株古樹,目光落處,不一怔。
原來古樹上被颳去一片樹皮,樹幹上邊刻有字跡。
邱道嶺凝目望去,只見上邊刻有一聯:“舉念時明明白白,勿欺了自己;到頭處是是非非,曾放過誰人。”他不冷笑道:“朋友,你這是枉費心機,老夫孽
深重,陷溺已深,恐怕由不得你了。”忽聽遠處傳來一聲哈哈大笑道:“山主,須知苦海無邊,回頭是岸,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説到最後一字,已杳不可聞。
邱道嶺知道人已去遠,追也無用,不由恨恨不已,懷中取出一支旗花,兩指一捏擲於空中。立時,天際爆出白焰火,如灑下漫天寒星一般,旗花一出,四角頓起了嘯聲,人影閃閃,相繼趕來。
邱道嶺厲聲道:“此處怎無設下埋伏?”一個大漢囁嚅道:“稟山主,此處並非出入要途,千切峭壁,飛鳥難越,如果處處設防,只恐全山防不勝防。”邱道嶺知道這是實話,只哼了聲道:“你們出去,辨明地勢,只怕未必如你所説。”羣匪聞言立即如飛而去。
邱道嶺張望黑漆漆的夜空,腦中不由泛起惆悵之,一代梟雄巨擘,為重重打擊所擾,意念信心未免消沉動搖。
他想到眼前大涼已成孤壘,事前邀約隱世已久諸能手,竟然一個未到,不言而知諒為對方所阻或擊敗。
如今所憑藉的僅為阿修羅魔陣,他已將伽葉劍譜全部貫通,更有雙劍之助;不啻如虎添翼,豈知雙劍竟被清音庵老尼帶走。
他悵然良久,疾奔而回。
一連三過去,大涼山濃雲籠罩,氣氛肅殺,隱隱望去,草木皆兵。
邱道嶺佈置已妥,所有高手均分派隱匿於阿修羅四十九陣內,自己則在議事大廳坐鎮指揮。
時已向暮,山風嘯掠,天瞑暗
雨。
忽地,只見一個黃衣彪形大漢疾奔議事大廳,稟道:“何壇主已返回…”邱道嶺聞言不由一振;不等他説完,霍然起立,宏聲問道:“何壇主現在何處?”黃衣大漢道:“現在南山口與武林羣雄浴血苦戰,何壇主武功神勇,連斃十數人,現陷入圍中,是否須派人接應?”邱道嶺眉頭一皺,道:“待老夫前去看明情勢,再作道理。”説完,邁步走出大廳。
大涼缺點在於幅員太大,指揮有欠靈活,如邱道嶺事無鉅細,務必躬親,必疲於奔命,無法應付,所以阿修羅大陣十之九佈於大涼核心險峻地區,其餘除了自己必須預防外,皆有當地舵主自行裁決。
未行四五里,接獲飛報,何樂遷已衝進山口,邱道嶺心中一喜。
未行一半,又一個黑衣漢子來報:“何壇主已出武林高手合擊之下,進入山口內,無奈身受極重內傷,現何壇主業已服下自身攜帶靈藥,調息行功。”邱道嶺沉聲道:“知道了。”不由步伐更自加快,疾逾飄風奔去。
南山口不遠一座茅棚內,盤膝坐着何樂遷,面慘白,一件葛黃長衫破成片片絲絲,全身血跡斑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