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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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德歐前往容榆的住處,意料之中,不得其門而入。

按了十分鐘的電鈴、打了數通電話皆沒有回應。他知道容榆跟墨德一定在屋裏,也確信自己吃定閉門羹。

容榆躺在牀上,哭到頭痛裂,她知道帕德歐站在門外,每隔半個小時會按一次電鈴,已經持續了三個小時。

但她一點也不想起來開門,痛徹心扉的她,只希望他儘快離開,再也不要出現在她面前。

“媽咪,電鈴。”墨德一臉疑惑,通常不是聽到鈴聲就應該去開門嗎?

“不要管他,睡覺。”容榆他的頭,淚水不試曝制溢出眼眶,悄悄地滑落臉龐。

“媽咪,爹地…”墨德表達能力有限,奇怪為何兩天沒見到陪他玩的帕德歐。

“他不會回來了,你有媽咪就好了。”她揪着心説出口,眼淚卻撲簌簌地落下,她要如何找回原本平靜的生活?

“媽咪,哭哭。”墨德出一張面紙,在她的手心。

容榆將他擁進懷裏,幸好她有善解人意的墨德,有同甘共苦的兩個好朋友,她一定能堅強度過沒有他的子。

辨律的電鈴聲,持續至‮夜午‬一點不再響起。她不確定帕德歐是否已經離去,但她輾轉反側,徹夜未眠。

隔天早晨,雖然雙眼還紅得發疼,但容釉萍慮應該去工作室,埋首在設計稿中,可以讓她減少思考許多不願回想的記憶。

“媽咪,爹地,車車。”墨德趴在陽台欄杆,看見剛走出卧房的容榆,開心呼喊。

容榆蹙起眉頭,緩緩走向陽台。

帕德歐倚靠在高級黑房車旁,長指夾着一煙,口中輕吐白霧。路過的女學生、買菜的太太們紛紛偷偷窺視他的俊顏,心悦的竊竊私語,雖然附近的人有意無意曾見過他幾面,卻不曾有機會仔細品頭論足一番。

他面無表情,絲毫不介意路人投的欣賞目光,他完一煙,捻熄煙蒂,再點燃另一

容榆抱起墨德走回客廳,將窗簾拉上。

她決定今天不出門了。

如果他一直守株待兔,她早晚得面對他,但不是今天,她不想在此刻跟他面對面。

她無法原諒他對她的傷害,單純的誤解背後所代表的是他對她人格的否定,他對她信誓旦旦的誓言不攻自破,而她竟傻傻的相信他的真情付出。

她已經下定決心,無論如何,絕不讓他再有機會來傷害自己跟墨德,幸好墨德年紀還小,他應該很快就能忘了曾出現在他生命中短暫的父親。

她打電話到工作室跟好友告假,順便代幾句話。

一整天沒出門,也不去想帕德歐是否還在等待,她走進書房,打開電腦,試着讓自己集中神畫設計稿。

她開啓新檔盯着空白的畫面三個小時,腦袋卻跟畫面一樣空蕩蕩,嘆口氣,關掉電腦,走進卧室,強迫自己入睡。

*********

下午,帕德歐來到容榆的工作室。

想當然耳,又被言柔炮轟得灰頭土臉、體無完膚。帕德歐沒有一絲怒意,只淡淡地代一句話,他必須先去紐約辦點事,過幾天會再回台灣。

言柔喊住他即將離去的腳步,送給他容榆轉達的話。

“容榆不想再見到你,她説如果你繼續糾纏她,她不惜放棄台北的工作,放棄她的夢想,遠走他鄉。如果你還有點良心,不想再見她受傷,就請給她跟墨德安靜的生活。”聽完這幾句宣言,比方才被言柔咆哮半小時的話語還令他難受,帕德歐緊擰眉頭,黯然神傷的離去。

他清楚容榆的個,她外表嬌弱,內心卻有一股鋼鐵般的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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