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大結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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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小愛站起來,側頭看着蘇譽冉離去時的背影,心疼的擰了擰眉,段千黎説的對,不讓他認清心意,自己再努力也沒用,今兒個的湊巧,讓他誤會也好,省的自己費心思了!

“夜小愛--”賴亭柯怒聲道,聲音裏帶着痛苦的顫音:“你再不讓他們起來,我真要廢了!”夜小愛哼聲一笑:“那不正合你心意嗎?!”隨即白了賴亭柯一眼,還是伸手將小鏡月拉了起來,擺了擺手讓冷成古也起來了。

這個賴亭柯,自己出宮時無意中看到她,不小心將蘇紫衣還活着的事説漏了嘴,他竟然為了進宮救蘇紫衣,情願淨身入宮,好在自己發現及時,他那東西還在!若真讓他做了,蘇紫衣能砍了自己!

賴亭柯坐起身子,雖疼卻礙於面子不能伸手去,坐在地上了半天才緩過勁來,開口時仍固執的道:“我一定要見她一面!”夜小愛聞言恨不得上前去踹他一腳,真難以想象,富甲天下的賴東家,竟然像個榆木疙瘩,為了那份夠不着摸不到的執念,真是固執的可以!

賴亭柯伸手撫摸在小鏡月的頭上,看不夠的上下打量了幾圈,才低低的説道:“誰説我不成婚,我福瑞祥就後繼無人了!”夜小愛站立的角度,剛好能看到陽光折在賴亭柯泛着氤氲的眸子裏,那雙看向小鏡月時淚光閃動卻含着慈愛的眸子,讓夜小愛到嘴的拒絕卡在了喉嚨裏。

就為了心底那抹身影,可以拋棄一切,只求看她一眼,確定她還安好,誰有那個資格拒絕!

“起來吧!我帶你去,我也好久沒看見她了!”夜小愛低聲道,伸手無奈的抱起小鏡月,轉身走過時,聽着賴亭柯低聲説了句謝謝!

剛出祭司院,令狐尚武身邊的護衞便匆匆而至,仰頭看了夜小愛一眼,那種對大祭司的敬畏,讓護衞只是抱拳立在一側,開口道:“大祭司,令狐將軍讓小的來接鏡月太子!”四年來,小鏡月哪也去不得,作為南賀國太子每的必修課,唯有每到這祭司院為南賀國百姓祈福,四年來一直都是令狐尚武接送,對令狐尚武的信任早已深蒂固,別説是小鏡月,便是夜小愛也是毫不懷疑的開口道:“今個本祭司正好要去鳳陽宮走一遭,一路同行吧!”那護衞臉一僵,掃了眼小鏡月身後的冷成古,心中盤算着,以自己的武功最多和冷成古打個平手,現下又有大祭司在,想不驚動別人搶走鏡月太子是不可能的,如今唯有智取。

那護衞上前一步攔下了舉步的夜小愛,接着道:“大祭司,將軍説太子一直想到將軍府去玩,將軍為太子備下了一些小玩意,讓屬下直接帶太子去將軍府!”相比較小鏡月驚喜的歡呼,夜小愛驚訝的挑了挑濃密的眉,國主是不許小鏡月離開鳳陽宮和祭司院這條線路半步的,難道説蘇紫衣的事已經成了大半了?!

夜小愛本能的想拒絕,可看着小鏡月那張因興奮漲的通紅的小臉,心中一軟,想起之前蘇紫衣還領着小鏡月去過龍泉池玉橋的,興許這次也是為了挑釁國主的威嚴,便猶豫的將小鏡月遞向那護衞。

“等一下!”賴亭柯伸手便攔,在賴亭柯眼裏沒有對令狐尚武固有的信任,反而更能看出那護衞眼裏的閃爍:“還是問過娘娘再決定吧!”那護衞眼神一冷,直接將仍被夜小愛半抱着的小鏡月搶了過去,轉身便飛速而去,冷成古則隨着小鏡月臉上的興奮,歡快的跟在身後。

夜小愛也察覺不對,剛跟着跑了兩步,便被賴亭柯拉住:“別追,會暴你,還會給鏡月帶來危險!他至少暫時不會傷害鏡月!”夜小愛緊張的轉身看着賴亭柯,自我安的低語道:“令狐尚武不會傷害鏡月的,要想傷害,有的是機會,不會的!不會的!”然而當夜小愛帶着賴亭柯走向鳳陽宮,遠遠的看見令狐尚武帶着御林軍的一支千人股將鳳陽宮團團圍住後,夜小愛腦子一下子就懵了!

“我得去救小鏡月,救不回來我沒臉去見蘇紫衣!”夜小愛氣的全身發抖,懊悔的恨不得打自己兩個耳光,一伸手似乎手上還留有小鏡月離去時那光滑的衣料觸覺,心中越發的懊惱。

見夜小愛轉身就要走,賴亭柯將夜小愛拉住:“如果是這樣,我去想辦法,你留下來興許關鍵時刻能幫襯一把!”夜小愛猶豫的看了賴亭柯一眼,出了宮,自己確實沒有賴亭柯的人脈廣,轉頭看了看不遠處被御林軍團團包圍的鳳陽宮,無奈的道:“那你一定要把小鏡月救出來!”賴亭柯點了點頭,轉而看了看那高高的圍牆一眼,與她之間,又一次止在了這一牆之隔,心中嘆息的苦笑,自己與她之間的緣分就如同隔着這一堵牆,明明很近卻無法翻越,能做的只有盡力免去她的後顧之憂。

賴亭柯隨即轉身快速的離去。

令狐尚武有些心煩意亂的將小鏡月被送至令狐將軍府的消息着人傳入鳳陽宮內,心裏也知道自己用鏡月來威脅蘇紫衣怕是會斷了與蘇紫衣之間這麼些年的情誼,可不是自己要的那份情,再多的情誼也是枉然,何況現在還隔着那個人。

令狐尚武咬着牙,不到萬不得已,自己不會領兵攻進鳳陽宮,一旦與蘇紫衣兵戎相見,無論炎若輒回來還是鏡月登基,都將再無令狐家立足之地!何況時間越緊自己的勝算越大,蘇紫衣不是個不懂審時度勢的人,這個時候雙方合作才能解開眼下這個局,但前提是不能讓大夏朝皇帝坐收漁翁之利,如果是那樣自己情願死也不做那個亡國的叛將,無論如何一定要讓蘇紫衣出那個人。

鳳陽宮內,自知道小鏡月被帶到令狐將軍府後,蘇紫衣便控制不住的心煩意亂,幾次起身要出去,都被段凜澈攔抱住。

“紫衣…”段凜澈擁着蘇紫衣低聲説道:“我着人護在鏡月身邊,何況令狐尚武不會傷害小鏡月的,如果你的目的是扶鏡月登基,撼動炎若輒的皇權,讓令狐尚武出面要比你出手好的多。”

“皇權?我不在乎!”蘇紫衣用力的搖了搖頭:“我是想讓鏡月登基,因為那是拉下炎若輒,保住鏡月命的唯一辦法!我要讓炎若輒下朝,讓他失了權勢,償還他欠下的債!用他的命還我柳家三百口,冷成古全家四百二十一口、我三個師兄、我柳暮風的命,他都該償還!可為了鏡月--,我什麼都可以放下…,你懂嗎?!”段凜澈猛然甩袖轉身,肩頭因怒氣而隱隱有些顫動,許久才用壓抑後的聲音道:“蘇紫衣,如果你想讓鏡月進來,我現在就可以讓人將她送進來,進來她就安全了嗎?!你我都知道,現在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我們站立的鳳陽宮,炎若輒沒回來之前,只要我們在這裏,鏡月就是整個南賀國朝堂都會費盡心機要保護的人!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蘇紫衣,你記住,我是鏡月的父皇!”鏡月的安危,我也會擔心!

蘇紫衣轉身跌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單手扶着突跳的額頭,四年來,小鏡月除了每的祈福從不曾離開過自己,那種極盡恐懼的擔憂讓蘇紫衣慌亂了,心裏其實也知道,這個時候,鏡月不在鳳陽宮反而是安全的,一旦炎若輒突然回來,自己和段凜澈出不了這千軍萬馬,至少從將軍府帶走鏡月是綽綽有餘的!關鍵時刻段凜澈只需要亮出身份,牽扯住炎若輒,足以換出鏡月的安全。

蘇紫衣張了張有些乾裂的瓣,低聲無奈的問道:“我們該怎麼辦?”這般無奈的話,第一次從蘇紫衣嘴裏而出,讓段凜澈心中的怒氣一下子散的只餘心疼,上前將蘇紫衣輕輕擁進懷裏,單手拖着蘇紫衣的下顎,拇指如撫珍寶般輕蹭着她如玉質光滑的面頰,低聲道:“紫衣,我知道我的到來,亂了你四年的佈局,我相信我若不出現,你一定會成為南賀國國主之母,南賀國最尊貴的女子,控南賀國國政的人,可我只想問,等徹底擺掉炎若輒後,你會不會帶着鏡月去找我?”蘇紫衣仰頭看着段凜澈,如果段凜澈不來,得了丞相的支持,下一個會是兵部侍郎,隨後在百官上朝時用無妄之罪一把火燒了朝堂,以炎若輒殺人如魔的行事作風,當時在朝堂上的人都會牽扯進來一個都跑不掉,只需一個突破口,悉炎若輒處事手段,又長期在炎若輒高壓下的大臣們,唯一的選擇便是擁立太子登基,新國主一出,朝堂上下擰成一股繩的第一默契便是不能讓炎若輒有班師回朝的機會!

到那時,炎若輒便是內憂外患、前後夾擊,想不死都難!

蘇紫衣深深的看了段凜澈一眼,不過是個假設的問題,可段凜澈眼裏的緊張讓那雙漆黑的眸子都染着慌亂,蘇紫衣輕聲一嘆,低聲道:“你知道我沒打算讓鏡月當國主,她畢竟是個女孩,瞞不了多久的,一切塵埃落定之後,只要你還是那個惜我的段凜澈,我必然會帶鏡月去找你的!”段凜澈嘴角緩緩的勾了起來,有這句話就夠了!知道她從沒想過要拋棄自己,段凜澈心頭的鬱氣瞬間消散,俊朗的眉目都染着淺淺的笑意,用力收緊懷中的人兒,四年來的煎熬,似乎只為了換來這句不曾拋棄!

段凜澈將頭抵在蘇紫衣額頭,低聲如自語般説道:“我一定會帶着你和鏡月回去的,回我們的家!”蘇紫衣猛然想起那竹林深處的鳳鸞宮,那曾説過要當家一樣經營的皇宮,眼框泛酸,輕輕嘆息的點了點頭。

段凜澈不喜歡她如此的傷,雙手捧起她的臉,在她嘴上用力一啄,低聲道:“賴亭柯來了,為了見你自願淨身為太監入宮!”在蘇紫衣臉一變之際,接着開口道:“放心,還沒來得及淨身便被夜小愛攔下了,那東西還在,夜小愛怕對你無法代,親自檢驗過了!”蘇紫衣鬆了口氣,眼裏的擔憂中盈着一份動,對於賴亭柯自己似乎是欠了太多了!

段凜澈看着蘇紫衣臉上的動,酸味十足的撇了撇嘴,但是對於賴亭柯,段凜澈一直都有種惺惺相惜,而且他是對蘇紫衣好到不計任何代價、也絕不會傷害蘇紫衣的人,單憑這一點,就夠段凜澈認同。

認同歸認同,段凜澈捧起蘇紫衣若有所思的臉,霸道的低聲命令道:“你現在只可以想着我!”

“你怎麼知道外面的事的?”蘇紫衣低聲問道,不詫異卻好奇。

段凜澈聞言,眼裏閃過一絲諷刺,嘴角一勾:“令狐尚武費盡心機拉攏的御林軍千股少尉,是巴爾東!”蘇紫衣恍然一嘆,難怪至始至終段凜澈都不曾為宮外的包圍費過心,原來!

段凜澈低聲一笑,接着道:“三後,馮冠山的戰事就應該有結果了,到時我會直接着人將我‘駕崩’的消息傳出去了,不久這鳳陽宮外就有好戲看了!”蘇紫衣凝眉看着段凜澈,這個時候傳來這個消息,無疑自己的計劃是要徹底破產了,而且鳳陽宮的局勢會更難料,難道--:“你打了四年都攻不下馮冠山,你就那麼相信段千黎?”

“我打的是馮冠山的固守,段千黎打的是空山,怎麼會一樣呢?”段凜澈自信的一笑,每到這時,段凜澈鳳眸裏那帶笑的鋒芒,便如同出鞘的劍,明明殺氣騰騰卻又絢麗的讓人無法側目。

馮冠山上--,懸崖疊、奇石林立,高崖陡峭之地,崖邊只餘一人站立之地。

炎若輒便站在那一人之地,側頭看着不遠處半山上一處難得的平坦之處。

那塊平坦之處,頂多也就三分地,開始時滿是碎石,四年的時間,他竟然自周圍滿是石塊的山石中摳土,鋪平了這三分地,尋了野山菜種在那三分地上,如今長的鬱鬱葱葱,倒成了這馮冠山奇葩一景。

靠近那三分地的石壁上鑿着一個一人進出的石,石口的門簾,是用草繩編成的蝴蝶穿成的,此刻被微風一吹,翩翩輕晃着,到將那囚犯人的石做成了隱身的居所一般。

炎若輒身後不知何時多了個人,一直一言不發的站立在一塊凸起的石頭上,直到炎若輒微微側頭,才緊忙抱拳道:“大夏朝軍隊灶散旗倒,正四面潰散。”

“四面潰散?”炎若輒擰了擰眉,隨即再次開口時,語調裏帶着一絲質疑:“段凜澈手下強將不少,只得一個四面潰散?!”炎若輒隨即緩緩的搖了搖頭,自語般説道:“何為大將,敗則逃之有序,適時設伏反擊,此為大將!能打勝仗也能帶敗兵,此為大將!兵敗之時,能循序而撤,撤兵時兵陣不亂,此為大將!段凜澈手下一個大將都沒有嗎?”身後的將士斗膽開口道:“國主,大夏朝皇帝一死,再多的大將也是羣龍無首!潰散是必然的,這個時候是乘勝追擊,將大夏朝軍隊趕出南賀國的最佳時機,一旦讓他們站穩腳,只怕…”炎若輒搖了搖頭,這些自己都清楚,更知道的一點是,一旦自己離開馮冠山,此去便再無退路了,如果此番是計,那就是個要麼全盤贏、要麼全盤輸的計謀。

只是炎若輒從心底並不相信,段凜澈會為了引自己出山,以身死為誘餌,那對大夏朝軍隊可謂是毀滅士氣的打擊,一個不好就是一朝慘敗,大夏朝內政紊亂。

炎若輒擰起眉頭,當初自己殺死段凜澈時,他穿着金甲,只出一雙眼睛,這也是讓自己不敢冒然輕信的原因,如今誘惑和風險都太大了,炎若輒抬手衝身後的將士道:“再探!”

“是!”那將士應聲離去。

一個時辰之後,那將士去而復返,臉上帶着動的喜:“回國主,大夏朝軍隊潰散至二十里之地,護國將軍劉希讓、隋安少將馬一丹、護衞將嘉德已經邊退邊組織伏擊了!”炎若輒眉頭一挑,這才是真正的潰散之軍,正常大將之風,正常的潰散之舉!

炎若輒抬手一揮,深紫的眸子裏多了份嗜血的殺氣:“出兵!”炎若輒離去時看了眼對面的那片空地,正逢門簾被挑開,那草簾翻飛的蝴蝶窸窸窣窣的晃動着,自簾後緩步相依着走出來兩個人。

兩人衣衫都很破爛,但很乾淨,男的烏髮編成長辮垂在身後,看起來也就四十多歲,眉宇間帶着遠離塵世的淡漠,狹長的眸子始終染着舒意的笑,只是薄勾起來時,明明是一種很淡然的笑,卻帶着一份奪目的貴胄之氣,一身掛着補丁的青布衫,前後的下襬在側打了個結,一條藍布褲子,腳下是一雙千層底,男子站立時雙眸微闔,側眸之際竟然帶着睥睨之度,讓那身破爛的衣衫都似染上了晨曦之光。

女子也是烏髮編成長辮,只是髮尾處着一朵淡粉的小花,雙頰帶着少女般的紅潤,一臉恬靜的笑在那張五官緻絕美的臉上添了份婉約清雅。

那女子的笑貌讓炎若輒離去的步伐頓住,深紫的眸子緩緩的眯了起來,柳暮風的長相和蘇紫衣的皮囊在炎若輒的記憶力都已經混淆了,除了那雙如天池水般清冷無波的眸子,其他的都已經在記憶中模糊了,此刻見到藍月儀,炎若輒腦子裏一下子清晰的映出了蘇紫衣的臉,心底似有一股翻滾的熱湧了上來,自那件事發生過後,她從不曾對自己笑過,甚至和顏悦都不曾有過,但這卻不妨礙自己想靠近她,自九歲那年開始只有在她身邊,自己才是個有血的人,為了讓她只屬於自己,沒有什麼是自己下不去手的!

那三個師兄,想害死自己,自己可以忍,想放走蘇紫衣,就必須死!

炎若輒深深的了口氣,馮冠山的早晨,空氣帶着濕意和寒氣,入喉有種冰泉入口的清亮,那種覺入了肺,壓下了迫切想見到她的那份思念,轉頭再次看向半坡上的一對人影。

段昶梓小心翼翼的將藍月儀擁在懷裏,前天夜裏發病,今天好容易熬過去了,山風吹過來時,段昶梓側身擋住了風勁,伸手順好藍月儀額前的亂髮,將藍月儀的領口緊了緊,低頭時在藍月儀的上輕輕落,隨即兩人相視一笑,轉身一起走向那片菜地,躬身除草時就像一對農家夫婦,怡然淡薄、心繫彼此。

炎若輒腦子裏猛然冒出一句話,心在哪,家就在哪!這就是為什麼自己囚了這兩人四年,而他們臉上從不曾斷過笑顏。

炎若輒輕聲一嘆,蘇紫衣,寡人很快就會回來了!

“來人,炸掉通往那裏的山路!”炎若輒微抬下巴,衝那半山的菜地示意道,心中多了份説不清是冷冽還是嫉妒的煩悶,眉頭緩緩一聳,你既然如此愜意,那就死在這山裏吧!

------題外話------大結局已經全部碼完了,因為一章發不了,所以做兩章上傳,後面的在做最後的校正,估計明天一早就發上去了,讓各位美妞們就等了,麼麼!

謝謝默默的鮮花和鑽石支持,麼麼親!炎若歌親,謝謝支持,等星幾木番外大結局時,還會上傳一次粉絲排名的,麼麼,親在榜上呢,星幾木謝所有支持星幾木的親們,麼麼個!謝所有等待大結局的親們,羣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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