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原來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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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經常這樣將兩個杯子注滿,如同娘娘在時一般對飲!”接觸到宏緖皇帝過來的警告的視線,蘇紫衣仍舊一臉的淡然:“這兩個杯子雖然都有用過的痕跡,可是經過唾
的杯子,它的包漿就會不同,短時間內看不出來,可這麼多年皇上一直這麼做,這兩個杯子的顏
早就不同了!”
“早就不同了?”像是在喃喃自語般,宏緖皇帝低聲問道。麪魗羋曉“是!皇上早就知道用這杯子,在這間屋子裏喝茶是有毒的,可皇上你仍堅持這麼做,是因為皇上以為這是蘭妃娘娘的意思,是蘭妃娘娘對皇上下的毒,所以即使蘭妃娘娘死了,皇上明知有毒--仍甘之如飴!”宏緖皇帝視線一沉,仰頭靠在了椅背上,擰起的眉頭微微動,嘴角緊緊的抿着。
“所以臣女説蘭妃娘娘冤枉,是因為這毒本就不是蘭妃娘娘下的!”蘇紫衣説完後,緊緊的盯着宏緖皇帝,仔細的撲捉着他臉上的每一個細微的動作。
宏緖皇帝緩慢的睜開雙眼,沒有驚訝,卻帶着一絲淺怨,一聲悠長的輕嘆,隨後視線冷冽的落在蘇紫衣身上,許久後--,猛地站起身子,邁步走到蘇紫衣跟前,負手而立,自上而下冷冷的看着蘇紫衣:“説--”仍舊是那個睥睨天下的帝王,無情而威嚴。
這一刻蘇紫衣可以肯定,宏緖皇帝並不是沒有懷疑過,只是更想將這當成是蘭妃娘娘和他之間猶存的聯繫,或者説是一種不肯面對而自般的固執。
“這隻白檀玉杯,表面看起來沒有異狀,甚至白檀的外表包漿都沒有任何不同,可逆光而看,這隻金龍的龍尾是注心的,龍尾的內部在靠近杯子邊緣的地方是灌注進去的,而灌注的東西是味道與檀木極為相似的白芷木!”
“你怎麼知道這白芷木不是蘭妃放入的?”真的開始面對,讓宏緖皇帝覺得自己的心在劇烈的收縮,全身都疼如火燒,正是這份疼痛,讓他出口的聲音更冷、目光更凌厲。
“白芷木本身是沒有毒的,可在預熱之後會發出很濃郁的香味,極似檀香,但與檀香不同的是,檀香能安神撫緒,而白芷木則能使人心慌氣短,長時間接觸還能造成幻覺和間歇昏
,如果配上
迭香的味道,毒
會更大!”
“而這屋裏的迭香的味道,就來源於那件藍
的舞衣!而這也正是證明投毒的人不是蘭妃娘娘!”宏緖皇帝側身看了看那件藍
的舞衣,隨即轉頭看向蘇紫衣。
接觸到宏緖皇帝的視線,蘇紫衣接着説道:“再好的染功,也不會將一件衣服的味道存放數年之久仍不消散,這件衣服顯然是有人定期更換的,為的就是保持迭香的味道。”
“荒謬!”宏緖皇帝甩袖移步,回到案几前的座位時,眼裏多了份殺氣:“這是朕的皇宮!”
“皇上,這件藍的舞衣出自藝繡莊,藝繡莊每件衣服的內裏都繡有一種獨特的梅花,實則那是花字圖,五年前那花字圖是個陸字,後來陸老太君將藝繡莊
給了她長孫女,便將那陸字改成了鸞字,三個月前因為家中變故,藝繡莊便落到了汾陽王府藍姨娘手中,這花字圖又換成了藍字,而這件舞衣內裏繡的正是藍字,也就是説這件舞衣應該是這三個月之內剛掛上去的!”宏緖皇帝微側着頭,逆光的角度看不清他的表情,放在案几上的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扣着,一片寂靜中這扣指聲顯得格外的刺耳。
蘇紫衣跪在門前靜靜的等着,等着這場賭注的輸贏,如一個賭徒般,心底竟然有一絲揭開賭局前的期待。
知道了這皇室內的密謀,如此的醜聞,蘇紫衣明白皇上是不會讓她活着的,她在賭,從她為蘭妃喊冤的那一刻就在賭,賭皇上對蘭妃的釋然,對蘭妃的內疚,對蘭妃這麼多年來的愛恨糾葛一朝如鏡,會讓宏緖皇帝短時間內不會殺她這個伸冤的人,只要有時間,就有活下去的機會。
再次走到蘇紫衣面前,宏緖皇帝深深的看了蘇紫衣一眼,突然問道:“你得罪了誰?”宏緖皇帝接着冷笑一聲:“無論是誰,在宮中殺你一個郡主,為了給汾陽王一個代,朕一定會徹查,而唯有死在朕的手裏,才沒人敢問一句,這裏--,便是朕不問緣由必殺無疑的地方!”
“臣女不知自己得罪了誰!”蘇紫衣輕聲回話,對於宏緖皇帝的後半截話不置一詞。
宏緖皇帝不覺仰頭朗笑:“好一個茹婉郡主!”頓了頓,宏緖皇帝接着説道:“壽宴就要開始了!”説完邁步先行。
蘇紫衣淺淺一笑,對邁步而去的宏緖皇帝叩首道:“恭送皇上!”
“你就與朕一起去吧!”宏緖皇帝收住腳步側頭看向身後,突然對聞言起身的蘇紫衣問道:“怎麼進的這裏?”
“七公主宮裏的李公公帶臣女來的!”蘇紫衣恭敬的回答。只説‘帶’卻不説‘怎麼帶’過來的。
七公主段璞和九皇子段千黎正是蘭妃的孩子,也是宏緖皇帝最為寵愛的子女。
聞聽此事與七公主有關,宏緖皇帝皺了皺眉頭,轉頭看了身旁的太監總管孫堅一眼:“李公公是時候離宮修養了!”眼裏的殺氣一閃,進而掃了蘭香宮門前的護衞一眼。
孫堅立刻心領神會,對身後的護衞使了個眼,那蘭香宮門前的護衞便被拖了下去。
蘭香宮外,段千黎所幸轉身坐到了一旁的石凳上,翹着二郎腿極其無聊的對身後的段凜澈説道:“六哥挑這個時候‘途經’這裏,是六哥想施與援手呢,還是要讓本皇子英雄救--醜?”段凜澈淡淡一笑,眸子裏的冷意也隨之淺淡,看着蘭香宮門:“許是都用不上了!”嘴角的笑意中含着一絲不可置信。
自那個茹婉郡主被拖出來又壓了回去,到現在已經半柱香時間了仍沒有動靜,想必是足以自救了!
“六哥真是來救那茹婉郡主的?”段千黎不覺挑高了音調,猛的收回搭在石桌上的腳,詫異的看向段凜澈。
“她若死了,一會兒的宴會豈不是少了樂趣?”
“樂趣?”段千黎無所顧忌的笑了起來:“六哥會為了樂趣觸怒父皇?”
“不可嗎?”段凜澈挑了挑眉,眼裏突然就多了絲怒氣,甚至沒來由的覺得心煩,尤其在對上蘇紫衣看過來的視線後--蘇紫衣跟在孫堅的身後出了蘭香宮,面便撞上一道審視的視線,這一刻,蘇紫衣終於知道自己得罪了誰!知道策劃了這一切,想將自己置於死地的人是誰了。
瞬間迸發的恨意,讓蘇紫衣只覺全身的血都在倒
…
原來是他…
------題外話------謝謝‘清心靜’mm的鮮花,星幾木大麼麼一個!
星幾木的動力,來自於看文的親們的支持,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