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篇第五節至第八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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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長几乎是將話明説的,他哪有不給面子之理,反正他不關心政治,不如就做個順水人情,於是拍脯保證到時他一定選王主任。
校長大為滿意,點着胖腦袋用了幾十秒鐘站起身,再磨蹭了幾分鐘才開步走。
行,這老傢伙還算有點良心,沒枉了那位王主任跟他一場,謀上了一點“福利。”待送走校長,那幾位小姑早等不及,也不多和他廢話,拉了他就下樓進到車裏,急切的心情溢於言表。
也是的,現在的手機做的很漂亮,在女孩的心裏裝飾作用大於通信作用,她們認為買手機就跟買一件有品味的衣服沒有什麼差別,能不急嗎。
買手機當然別無二家,東豬的店是也,因臨時起意,錢也沒帶那麼多,蕭鷹身上也從來不帶什麼卡,於是都先打欠條欠着。
東豬説打什麼欠條我踹你,蕭鷹堅決不允,雖然他倆本無需分什麼錢,但是人家是開店的,他到人家店裏就是消費者,算公事,賒帳就已經不該了,連欠條都不打可就太不夠意思,於理不合。
東豬見他打好欠條,把他拽離四小鳳,帶他到自己的辦公室,拿出一個盒給他“老狗,叫聲哥,這個就送你了。”
“滾你的,本少爺從來沒管人叫過哥,叫你弟弟還差不多,”蕭鷹見盒子上印的型號是摩托羅拉的e680i,打開看了一下“喲,pda手機啊,樣子不錯。”東豬上好電池,為他開機“死老狗,我為你上着心呢,你不是説你的機器不能聽mp3嘛,這個好哦,支持立體聲藍牙耳機,我給你配上了摩托羅拉ht820,給你擴了一下內存,現在是五百一十二兆的,你聽吧,聽吐你歌兒還沒轉一遍呢,直到電池沒電,呵呵。”蕭鷹翻看着機器,着實喜歡“我説,這多少錢啊。”
“送你的啊,給錢我你哦!”東豬威脅道。
“去死吧你,有錢啊,有錢您送我一架空中客車如何,送手機不跟送玩具似的嗎,多沒名…得,不跟你瞎掰啦,給我,我拿去看看。”蕭鷹跑到銷售大廳裏看了一圈,回來道:“五十兆的三千五百五,你加了那麼多內存,便宜不了,得,給你打五千的欠條吧。”
“這是水貨,笨蛋,哪有那麼貴,一共才三千不到。”東豬了底。
蕭鷹揪住他衣領“靠,死傢伙也太黑了,拿水貨當行貨賣,我要向工商舉報。”
“靠靠,好熱的哎,滾你的,”東豬推開他的手“外面的報價是行貨價,有人買的話也給人行貨啦,要水貨才給水貨的,我能把水貨價報上去嗎,你傻啊,靠,別磨叨,拿不拿?不拿我扔下水道里去。”見他拿起手機作勢要扔,蕭鷹無法只好點頭收下,他知道這傢伙是要表示一下謝意,其心意甚堅,如果堅持不收反倒顯得不好,有機會也找個理由還他個什麼就是了。
出來看戰果,美媚們已都選好了自己的機器,東豬給劃了價,總值並不多,四台機器收個整數一共才八千,大出蕭鷹的意外,問東豬才知原來這四台機都有全新水貨,他直接給挑最好的,和行貨一樣。
出門時,東豬特意將他拉到一邊“我説,四個美貌小妞啊這可是,你有點過份了哈,再囂張我在同學聚會上給你叫去。”
“你叫啊,”蕭鷹才不吃他那套“我親愛的同學們都知道我這個愛好,只會羨慕我,心好的還會祝福我哦,嘿嘿!”東豬氣得踢了他一腳“靠!滾刀,沒救了你,看着就來氣,快滾!”蕭鷹猶豫一下“我説死豬,你這麼大賣水貨,真的沒事?”東豬知道他擔心他“安啦,你不知道這個行業的事,哪家店沒有?靠,又不是隻我一家,我這兒還算好的呢,聽你的話沒有搞那些翻新的給客户,你去別家店看看,不用看多,隨便挑兩家就是,要是沒翻新的,我跟你姓。”蕭鷹呸一聲“我家才不要你呢,要條狗能看家,要只貓能抓耗子,要頭豬能幹嘛?”
“上你家拉屎去啊,哈哈哈哈!”蕭鷹也被他氣笑了,又和他侃了幾句,道了再見,載着四小鳳離開。
二十三中是重點中學,假期短,算算再有十天左右就要開學,雙雙和小燕拉着蕭鷹猛逛,連陸洋都瘋了似的,她們並不買什麼,就是一味換商場,蕭鷹只好在心裏安自己權當為了零零五減肥了。
“可愛的零零五妹妹,知道我為了你的一句話這麼上心,你一定會動得哭吧,嗚嗚。”他豬哥地想。
正意婬着,隨在四小鳳身後轉過一排貨櫃,剛從四女的大腿上抬起眼,就看到了一個讓他發狂的畫面——陳姐在翻看着一瓶洋酒,和她一起的,正是那個暗戀她的黃姓大學生!
他覺得從腦門往外竄火!這些天滿心都是吳克瓊的事,都忘了這個姓黃的小子!
陳姐不可能有事,她絕對是那種值得人信賴的端莊女,一定是這個花痴小子硬跟來的,估計是單位有什麼事,陳姐説過的,財務系統
接審計要買水果之類,暗地裏也要給領導送些禮,她買酒應該是為送禮。
他臉不善地走過去,眼見差幾步就要拽着陳姐的胳膊,未提防忽然斜刺裏衝過來一人,搶在他前面掐住了陳姐的玉臂,並將她橫拖了開來,和黃學生離開了距離。
陳姐剛要翻,一眼瞥見那男人的模樣,她震驚了。是的,蕭鷹沒有看錯,她臉上呈現出極度的震驚。
顯然,她是認識對方的,而且兩人的關係應該相當密切。
蕭鷹駭然、不解地望着眼前的一切,思想處於停頓狀態。
事發突然,黃也未回過味來,待看到陳姐被那男人擋在身後見不到了這才醒腔,他喝問道:“你是誰,這麼魯!我要報警了!”那男人説了一句話,讓他張大了嘴巴,亦令側面的蕭鷹腦中轟響。
那男人説:“你管我魯不
魯,她是我老婆!”這話一出,陳姐象是傻了,盯着那男人的背影,一動不動,任自己的胳膊被那傢伙捏在手裏。
蕭鷹從震驚中醒來,第一件事上前將那傢伙的胳臂扭過去,迫使他鬆開陳姐。
那傢伙的胳膊被別到後面,身體不由自主向前傾去,變成俯在地面上方一點點的高度,哎喲哎喲地叫着,顯是疼的不輕。
“誰啊!誰啊!我告訴你趕緊放手,不然我報警啦!”他叫囂着。
“你報警,我還要報警呢!”蕭鷹喝道,轉頭對陳姐道:“要不要叫商場保衞?”陳姐被蕭鷹救下才知道疼,她皺起秀眉着被掐紅的胳膊,想一想搖搖頭“算了,他是我前夫。”蕭鷹呆望着陳姐,覺得脖子有點僵硬,想回過臉看一眼那傢伙都不能。
原來是他!
關於這個前夫的情況陳姐和蕭鷹談的並不多,只知他們離了將近十年早無任何情,家裏更是一點這個人的痕跡都無,什麼照片啦簽名的全無——實際上現在這間房是離婚後陳姐新買的,並不是以前她們住的,連她的單位她都換了幾次,最後才到現在的家。
雙雙亦從不提起這個父親,所以蕭鷹一直對這個人沒有什麼覺,甚至很長時間以來他都錯認為陳姐從未有過那樣一個男人。
現在怎麼辦,放了他?揍他一頓?
這時陳姐發話了“老公,放了他吧,他不清楚狀況。”蕭鷹依言放開了那傢伙。陳姐這聲老公,叫的他從孔舒服到心室,什麼煩惱都沒了,就算有一點點吃味的
覺也消散,現在應該別人吃他的醋才對。
是的,老公,老婆,這是他們的關係,沒有人能拆散他們。
“老婆,我們走吧。”蕭鷹握緊陳姐的手。
雙雙也挽起陳姐另一隻胳膊,看都不看她們親生父親一眼,相攜而去。
沒想到那傢伙卻不領情,直起板來就有了底氣,好了傷疤忘了疼,竟然跟在身後沒完沒了,指着蕭鷹叫道:“原來你跟的是這小白臉啊,剛才那傢伙是你同事吧,哈,你説,這些年你搬哪兒去了,單位也換了,讓我好找,今天好不容易碰到,你必須給我説清楚,我…”陳姐可並不是懦弱,她只是不想讓大家看笑話而已,況且多年未見,冷不丁又見到那個曾經傷害過她的人,她有些無措。
這時聽了這傢伙最後幾句話,氣不打一處來,她猛地回過身,狠狠盯着那男人,喝道:“你想讓我説什麼!你是我什麼人?你有指手劃腳的資格嗎!請你不要跟着我們,否則我們報警告你騒擾!”可能原來和陳姐在一起時就怕陳姐,那傢伙一時被訓蒙了,不敢再看她,但是轉而接觸到蕭鷹輕蔑的眼神,又起了鬥志,跳着腳道:“我跟你説,你只能跟我,不能跟別的男人,你這輩子休想!”
,老虎不發威真拿我當病貓啦!
蕭鷹二話不説,伸手就捏住了他的脖子,將他一張臉捏成了蕃茄。蕭鷹是什麼人,什麼沒玩過,武術散打從小就練過,雖然並不是什麼高手,但象這種貨
打他四個五個還是沒問題的。
“大叔,你是不是腦袋短路啦?她現在是我老婆,早和你離婚多年,不管是法律上還是人情上,她和你都沒有任何關係,你想幹嘛,不要我們叫警察!”因為是商場,起了衝突圍觀的人太多,他也不好説太沒水平的話,心想保衞也快來了今天就先饒了你,以觀後效,如果再不識相,象你這種臭蟲一捏一個,響都聽不到一聲。
果然,説完這幾句話不一會兒保衞就趕到,蕭鷹本不用多話,光幾個小美女就把事情説了個一清二楚,保衞直接將那傢伙帶走教育去了。
掃興。本來高高興興來玩,結果碰到這麼個獸。大家都覺沒了興致,陳姐受驚,覺得不舒服,乾脆班也不上了,同蕭鷹一同返家,冒着被通警察發現的危險,讓四個小丫頭擠在後座,雖然她們都很苗條,奈何車太小,聽着小姑娘們嘻嘻哈哈的笑罵着她肥她瘦的,蕭鷹心知是到了換台車的時候了。
不如換個大客吧,坐不開還能買站票,哈哈!
小燕的事只能放一放了,看得出小丫頭竟有點失望的意思,心裏着實很受動,她下車前很是將她安
了一番。
把小鹿也送回家。小鹿的父母現在是不管她了,因為中專生也沒什麼學業之虞,每次他去找她他們也都好臉相,還用好酒好菜款待了他幾頓呢。
雙雙一路都很沉默。父親這個字眼雖然從小就消失在她們的字典中,但是她們是被迫承受這個惡果的,誰不想有個完整的家?誰不想生活在親愛的母親、敬愛的父親身邊,受盡疼愛?
每到學校家長會去的都是母親;每當同學們談論起父親,她們都只有緘默的份。
那種痛,一直伴隨她們的童年。也許對待善良的蕭鷹,除了真愛,她們亦有一份父女情結在內。
到了家,蕭鷹吩咐雙雙去做飯,摟着陳姐坐到沙發上,為她輕撫口,問道:“姐姐,好點了嗎,你受驚了,我好心疼。”陳姐在他面前才表現出軟弱的一面,她伏到他
口,過了好半天才道:“我對他早就沒有
覺,他突然出現,讓我塵封的記憶回來了一些,離婚,畢竟不是什麼好事,所以一時之間有點
觸,現在沒什麼事了。”蕭鷹表示理解。人是有
情的動物,無論怎樣説忘記、無情,但是心底深處某些記憶是無法徹底抹除掉的。
“小鷹你…”陳姐輕聲呼喚他。
蕭鷹一愣,低頭看向她,這才發現自己的手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從她衣襟進入,捉住了她豐的
房。美人向上望着他,櫻
微啓,眼神熱烈。
他心上一陣酥麻,低頭吻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