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v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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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詡回房間整理了一會兒資料,就接到孫普的電話,讓她送一份傳真資料給珀將軍簽署。此時天還亮着,全城亦已基本安全。許詡也就沒想過要驚動季白,只叫了提薩,帶上兩個兵,跟自己去找珀。

車沿人跡稀少的馬路行駛,路旁克欽士兵三步一哨五步一崗,全城都已在珀的控制中。軍隊聯絡官説珀去了暫時關押罪犯的城中監獄,許詡到的時候,天已經陰黑下來。

許詡和提薩走進監獄大門,遠遠便見前方場旁,站着一堆士兵,地上跪着個男人,依稀還躺着個人。這讓許詡吃了一驚,大步走過去。

走近了才看清,地上躺的是一個士兵,脖子上汩汩的出血,已經死了。而跪着的是一名中國黑幫罪犯,許詡登記過他的資料。珀站在人羣最前頭,他今天穿的是一件淺灰軍襯衣、深軍褲,看起來少了幾分戾氣,多了一絲冷峻。

看到許詡,他掃一眼她手裏的資料,知道是找自己,朝她勾勾厚:“你等等。”然後就拔出槍,對準那名中國罪犯的頭。

許詡一下子衝上前:“你幹什麼!?”周圍士兵全愣愣的看着這個突然大吼的中國小姑娘。珀轉過臉,瞥她一眼,笑得有點陰冷:“這個人,想要越獄,殺了我的一個士兵。”許詡看一眼地上狼藉的屍體,答:“我們會查證這條罪責,如果屬實一定會加入他的判罰。但你不可以濫用私刑。”周圍人全靜下來,一臉驚恐瑟瑟發抖的犯人眼中也燃起希望:“對對,不可以濫用私刑…”珀看着許詡,放下槍。許詡毫無迴避的直視着他。未料他卻伸手從她手裏拿過文件:“需要我簽署?”許詡:“…是的。”他接過筆,快速簽下名字,還給許詡。許詡剛接過,眼角餘光瞥見他身手如電的又抬起了槍!

“不可以!”然而晚了,珀竟然將槍口強行進那罪犯嘴裏“砰”一聲,那人腦後濺出大血,嘴已是被打得稀巴爛,眼睛瞪圓了,僵僵的往後倒去。

許詡只覺得太陽突突的跳,臉也變得很難看。珀卻將槍丟給副官,本沒理她,走了。

許詡看一眼他的背影,轉身也走。提薩過了一會兒也跟過來,通過翻譯安她説:“我剛剛問過士兵了,這件事是真的,那個人也該死,你不必氣惱。”許詡沒出聲,一上車就打電話:“孫廳,有件事必須向你彙報…”——回到旅店時,許詡的心情依舊無法平復。

其實這幾天,專案組的人跟珀幾乎沒接觸過。他一直呆在城中一幢別墅裏,抓捕工作全讓副官指揮,只有孫廳偶爾跟他碰面。而他的兵一直非常配合專案組,單兵戰鬥力也很彪悍。所以大家對他的印象,就是個野、強悍、務實的軍人。

然而今天的一幕,卻叫許詡心驚——雖然她接觸過一些屍體,但還是第一次有人在她面前殺人。而且是以正面的、殘忍的、足以令受害人崩潰的方式。受害人死的那一瞬間,那驚恐的眼神、臉部抖動的肌,還有那些殘渣般的血,彷彿深深印在她的腦海裏,揮之不去。

回房間躺了一會兒,她還是有點心神不寧,翻身下牀,去敲季白的門。

季白已經睡下了,聽到敲門聲,隨便套了件襯衣、穿上褲子。開門看到是許詡,微微一笑:“不是説回霖市前,晚上不來了嗎?”許詡卻沒笑,默默的走進屋裏。

季白看她臉,跟過去。兩人在沙發坐下,季白伸手扶住她的後腦,輕輕她腦後短髮:“説吧。”許詡簡短的説了剛剛發生的事,季白臉一沉,鬆開她站起來:“這件事必須馬上彙報孫廳,向緬方提出涉,不可容忍。”許詡:“我已經彙報過了,孫廳也很生氣,馬上會處理。”季白這才坐下。

兩人又靜了一會兒,季白見她臉還是不對,問:“怎麼了?”許詡默了片刻,抬眸看着他,輕聲説:“三哥,我心裏很不舒服。”季白明白過來——這是她第一次親眼見到殺人。她雖然格冷靜木訥,但本善良,心情自然會波動。

其實比起正常人,她的反應已經算是很好了。

只是,這還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表現出些許脆弱,有點委委屈屈的叫一聲“三哥”她的言語表情永遠都是率真直接的,沒有任何掩飾。所以此刻坦然的依賴,更讓季白狠狠的心疼了一把。但心疼之餘,又有那麼點淡淡的歡喜。他將她摟進懷裏,低頭近在咫尺的看着她:“緬甸這邊常年戰亂,軍人行事是會殘酷些,不要放在心上。”許詡默了一會兒答:“我明白,他們本沒有法制觀念,而且在珀將軍心裏,可能這樣才能樹立對士兵的威信。”季白就不再開導,過了一會兒,低頭吻住她。

漸深,許詡已經平復,但心裏始終有點堵,下意識就想跟他多呆一會兒,也就沒提回房間。季白當然更不提了。

過了一陣,兩人就到了牀上,季白抬手關了大燈,只留一盞枱燈,將她環入懷抱,沿着她的脖子一點點往下親。大手亦探進裙子,開始遊走。

是這樣靜謐,窗外只有稻田裏的寂寂蟲鳴。許詡全身都變得灼燙起來,大腦也有些醉的暈眩。可這跟下午時的覺是不同的,她一點也不緊張,也不覺得窘迫難受,她原本滯澀的心緒,彷彿隨着他的觸碰和親吻,得到最温柔的安撫。

看着他在夜裏修長而結實的曲線,聞着他的肌散發的微熱氣息,許詡的心彷彿也慢慢沉溺在他的懷抱裏。她幾乎是自然而然伸出手,同樣撫摸着他的背,他的肩膀,他的身…

季白受着她的輕撫,心頭彷彿有滾燙的水陣陣盪。親吻的動作卻愈發温柔。想着她脆弱的皮膚,明天會遍滿淺淺的吻痕,心頭越發憐惜。正意亂情間,突然渾身微微一僵,覺到她的小手握住了…他猛的抬眸看着她。

其實許詡完全是遵循內心的渴求,想握,就握了。看到季白暗湧動的眼,許詡握着不動。

季白翻身就把她正面壓在牀上。

這一次的親暱比之前每一次都要熾烈和深入。許詡的裙子終於被他褪掉,而他在近乎極致的纏綿後,卻拉過薄毯,遮住她的身體,深了一口氣,坐了起來。

他輕聲説:“我不想讓你以後回想起第一次,是在這麼個爛地方。”

“嗯。”許詡整張臉紅撲撲的,答得很快“我也需要準備一下。”季白倏地失笑,意猶未盡的親了親她的額頭,起身去沖涼水澡。

季白再上牀的時候,許詡縮在被子裏,笑眯眯的望着他。季白心頭一蕩,躺上牀,將她摟進懷裏。過了一會兒,他從牀頭拿出鑰匙串,拆下家裏鑰匙,遞給她:“回霖市等我。”(作者有話説還補了昨天的一段,繼續看)作者有話要説:(接上文)他這麼説,是因為按照分工安排,明天他就要去仰光,跟孫普等人繼續追查嚕哥;而許詡會和另外三名刑警一起,搭乘珀將軍的專列,押送所有犯人回中國。兩人至少要分開十幾天。

許詡接過鑰匙收好,想到他還要在緬甸沒沒夜的奔波,為案子勞,有點心疼,於是柔聲鼓勵:“好,我們在霖市勝利會師。”季白佳人在懷不能吃,還有點燥熱呢,聽她這句話難免心猿意馬——回霖市會師啊…他深深笑了。許詡疑惑:“你笑什麼?”季白不答,摟緊她:“睡吧。”——第二天一早,許詡跟其他同僚,踏上了珀的專列,在珀的軍隊的密集守護下,押送全部犯人,往中國邊境駛去。而季白掉頭往另一方向。

(正文完,下面是作者有話説)昨天大家的評論我都看了,有一部分讀者不喜歡緬甸這段。老墨仔細回顧了下,這一段的題材可能寫起來比較乏味,心理分析的東西寫少了,有點偏離本文主題。然後老讀者都知道,老墨一寫打打殺殺就容易沉溺其中無法自拔…

所以為了保證後文更好的質量,老墨經過慎重考慮,決定忍痛割,放棄全勤獎(嚶嚶嚶虧啊),稍微放慢一點點寫作速度,把後面的言情、最後一個案子,儘量寫得彩。希望大家能理解。所以明天我要請假一天,把後面的大綱再仔細擼一遍。明天也是週不是,大家不要因為停更一天棄文呀,週一中午12點(沒錯,時間也會調整回來),我們不見不散。

按照大綱,這一卷只剩1-2章的樣子了,不喜歡的同學,可以多點耐心看下去。你們看每卷的目錄也大致看得出長短哈。

其實老墨為什麼放第三卷,是因為構思這個文的初衷,是想四個案子都不同,大家看起來不乏味。所以第一個完全是心理分析的簡單案件開頭,第二個是推理和心理分析並重,第三個緬甸案主要是想反映刑警鐵血忠誠的一面和社會良知,第四個案子,因為這個題材主要還是犯罪心理,所以不必可少要有一個重口點的連環案件壓軸。不過考慮大家承受力,老墨儘量不寫得血腥哈。另外呢,第三卷其實案情也沒多少啊,有一大半是言情不是,嘿嘿。

對了,還有:本文的行文風格,決定了不會有太的章節,這樣才自然暢,而且最近*嚴打,希望大家理解。當然他們還是會做的,但是風格絕不會是“大黝深髮含住”這樣的直接描寫,大家懂的哈…好了,祝大家看文愉快,老墨寫文大綱很明確,不一定能保證讓大家都滿意,但是大家的意見很有幫助,老墨會記着時刻提醒自己多回顧反思,儘自己全力去寫,盡力讓這個文完結時,沒有明顯遺憾,回報大家的厚愛。

麼麼~~週一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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